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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跑到拐角处的安陵容停下步子,回头冷眼看傅涯离开的背影。
她抬手摸了摸心口,心率跳动如常。
只是此刻的她,远没有与胤禛胤禵逢场作戏时那样平静。
原来她也会感到愧疚。
傅涯相对于其他人,他的身份,他的抱负,他的真诚,都将他刻画得太过无辜。
事实上,他本就无辜。
若非她将他牵扯进来,傅涯不会进入剧情。
安陵容稳住心神,波澜不定的眸光定下来,若非她出手,傅涯早已死在官道,又何谈他的理想抱负,真诚无辜。
因果因果。
她救他是因,他被利用是果。
“小姐,夜凉,咱们先回吧。”紫玉替她拢了拢斗篷,高挑的身影将安陵容笼在阴影处,凤眼微眯。
婉转悦耳的声音将安陵容的心绪拉回来,她抬头看向紫玉,朝夕相处没什么感觉,陡然看过去,才发现紫玉的身形愈发高挑,比之胤禵似乎也不差多少。
“紫玉,今年有十四岁了吧。”
“是,奴婢过完年正好十四。”
紫玉整理斗篷的手一顿,修长的手指搭在安陵容肩颈处,她狭长的眉眼弯弯,颇具英气的长相,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安陵容若有所思地将视线游走在她身上,叹道,“明明不过大我三岁,怎么紫玉长得这样高。”
“小姐还小呢。”
两人穿梭在长廊里,紫玉搀扶着安陵容的手依然温暖燥热。
雪织早就准备好热水伺候小姐沐浴。
说来紫玉姐姐事事都会,偏偏从不近身伺候小姐,顶多替小姐梳下发髻,像洗漱更衣之事,紫玉姐姐总是推脱。
起初她以为是紫玉姐姐提携她,让她在小姐面前多露面,可自从她接手这些事情后,紫玉姐姐宁可去小厨房劈柴,也不在小姐面前近身伺候了。
当然,小姐可舍不得紫玉姐姐做粗活。
新年来临,朝廷给安比槐放了一个月的假期。
不止是安比槐,所有京官都有年假。
因此在街上逛的,出京旅游的全是官爷们携家眷出门过年呢。
胤禛胤禵同样带着佳人出门游玩。
区别在于,胤禛妻妾双全,柔则世兰两手抓,胤禵则与完颜格格相敬如宾得并排走在一起。
“爷看你们如今相处得很好,看来额娘的决定是对的。”
胤禛余光扫过两人,想到完颜格格的背景再联想到之前给他安排的福晋身世,他对德妃的感情不断消磨。
“成婚而已,算不得什么。”胤禵自嘲笑笑,落在完颜格格眼里极为讽刺。
还真把自己当成痴情种了吗?
既然不是她,那么谁都可以?
怡萱不是没提出过解除婚约的事情,她阿玛是势利眼但也不是非要卖嫡女,既然十四爷不满意她,那不如一拍两散算了。
可胤禵是怎么回答的?
最开始避而不谈,到后面直言无需再谈。
这样的态度她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既要真爱又要权势呗。
大大方方说出来她又不是不理解,这对他们皇子来讲不就是习以为常吗,何必扭扭捏捏装模作样呢。
如今又作出这副令人作呕的姿态。
人都不在这,他演给谁看啊!
怡萱白眼飞上天了,余光瞥见了个身影,顿时僵住,脸色从由白转青,待细看后又转白还带了笑。
“容容!”完颜格格扬声挥手喊她,让街另一头的安陵容闻声寻人。
同样开始张望的还有胤禛两人。
新年新气象,由安比槐林秀安伯三人牵桥搭线,傅涯红着脸邀请她出门逛逛。
人来人往里,傅涯将玉佩递给安陵容,一人一端握着,不怕走散。
这块玉佩和安陵容佩戴的暖玉是同一块料子,共三枚,原本是傅老爷傅夫人与傅少爷一人一枚。
如今是傅少爷安陵容与安伯一人一枚。
两人的氛围实在有点粉红泡泡。
男子高大俊朗,女子娇羞貌美,回头率满满。
“小少爷,给小姐买根儿糖葫芦吧!”正吆喝着的小贩看见他们连忙插声进来。
安陵容面容泛红,亮晶晶得看向傅涯。
“买。”傅涯收到视线脊背僵直,耳根发烫,伸手就准备把小贩整个糖架子都提起来,急得小贩连忙取下一串赔笑道,“少爷少爷,糖葫芦在这呢!”
两人刚接过糖葫芦,就听见完颜格格的声音了。
“容容,这家糖葫芦如何,我也买几串吧。”完颜格格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过来。
胤禛胤禵的目光则同时落在了傅涯身上。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都有个神奇的特质,在面对有威胁的人和事时总是格外敏锐。
两人警惕敌对的目光,让傅涯微微一愣,随后他如鹰般的视线奉送回去,身体略微向前,以保护的姿态将安陵容护在身后。
安陵容无语得看向完颜·怡萱,她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叫得这么亲密,有病。
没有得到回应的完颜格格完全不尴尬,她利落得介绍了一下彼此,然后就等着安陵容介绍了。
啧啧,这宽肩长腿细腰,比四爷还高两公分,姿色也不错,比十四爷俊多了。
这安陵容还真是好命,怎么这么快就能找到优质男人了。
傅涯听到介绍,这才知道原来眼前人就是他在官道救下的雍亲王福晋。
毕竟他只见过雍亲王爷身边的苏公公,倒是没认出来人,他微微欠身,“卑职傅涯见过两位爷还有福晋。”
傅涯?
胤禛挑眉,看向身边的柔则,“出门在外不必拘礼,爷还没亲自谢你救了爷的福晋,之前灵音寺下之事,有劳了。”
“王爷抬举卑职,即便是普通百姓也是卑职分内之事,更何况王爷已经替卑职求得封官赏赐。”
胤禵自从看见了安陵容就半点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他迫切得想问她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又想问问这个叫傅涯的是什么人。
可时至今日,到了嘴边的话他迟迟说不出口,问不出声来。
柔则眼神落到两人握着的玉佩的手上,轻声开口,“当日之事并非赏赐可抵,若非傅少爷来得及时,我..”
她说到这里哽咽着落泪,将脸埋进胤禛怀里。
落在年世兰眼里就是副矫揉造作的矫情样,没忍住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胤禛拍了拍柔则的后背,对傅涯道,“说来你是爷和福晋的恩人,陵容则是你的恩人,你们二人今日约了聚聚,怎么把爷和福晋忘了。”
过年不论是王府还是皇宫都很忙。
自认为安陵容“人身安全”的胤禛,并没有时刻关注安家动向,因此对于傅涯和安陵容的来往并不清楚。
但不清楚归不清楚,只要大家都不清楚那就是没有关系。
他两句话将两人放在恩人的关系里,只口不提仍然同时握着的玉佩上面。
“陵容?”柔则抬眸,细腻柔软的目光落在胤禛的脸上,显然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
落在身边的年世兰耳朵里,她忍不住咯咯轻笑,“福晋小肚鸡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人小姑娘不过才十一岁,再小点都能喊你一声额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