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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城,新城区,一家路边小饭馆里。
池峰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汽水,身边坐着之前在四荒岭露过面的壮汉。
“这是车马费,只多不少!”
壮汉笑着收起桌子上的信封:
“合作愉快,老板,要是后面还有活,可以随时找我……”
“你们这个团队还挺有意思的,考虑跟我混不?月薪什么的都好谈!”
壮汉喝了口冰啤酒:
“我们考虑考虑,没准哪天接不到活了,飘不动了,来您这养老,不知道养老保险啥的……”
池峰水笑着说道:
“这都小意思,肯定不能差事,好好考虑一下吧!”
壮汉将名片按在桌子上,推向了池峰水,这才起身告辞。
池峰水摩挲着名片,上面写着‘罗冲私人安保公司’,罗冲就是这个公司的老板,也就是刚刚离开的壮汉。
池峰水并不是在开玩笑,这动荡的年头,手底下有一支精锐的武装,关键时刻是能扭转局面的。
只可惜现在元城的时局扑朔迷离,在这站住脚才刚刚一年多的池峰水,还没有能接触到强大武装力量的人脉。
这就让池峰水十分头疼。
好在黎左海的运输路线出了大问题。
池峰水刚刚吃完面前的炒饭,助手就走了过来,递给了池峰水一份文件。
“和您想的差不多,黎左海和押车的人撕破脸了,于大刚把黎左海卖了个底掉,那个叫张天恒的押车人先撕破脸的!”
“什么情况?”
“他找黎左海要八十万,黎左海当然不给,随后悬赏二十万要张天恒的人头,现在张天恒还没什么动静,不过估计快了,我打听过,张天恒在钟祥镇混起来的,这些年也有不小的口碑!”
池峰水点了根烟叼在嘴上,笑着说道:
“那当然了,不然他也干不出来两个人就敢冲于大刚老巢的胆子!”
助手点了点头:
“那我们要不要试着接触一下?毕竟现在是削弱黎左海的好机会……”
池峰水弹了弹烟灰:
“不着急,这才刚刚开始热闹起来,我要看看这个张天恒有多少马力,只是个莽夫的话没多大意思,另外,罗冲给咱们的视频,一定要保管好,关键时刻,这一刀能直接让黎左海跪下!”
助手闻言点了点头,起身去结账,池峰水摩挲着手上的文件,上面全都是关于张天恒的信息,他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
张天恒在院子里和老海谈论了一下细节,老海最终还是让步了,答应把内线的联系方式交给张天恒。
“你记住了啊,不到关键时刻一定要少跟他联系,联系多了就有暴露的可能,这个人不仅仅是我的内线,更是我的朋友,合作伙伴!”
张天恒点了点头,拍了拍老海的肩膀:
“找人和武器装备的事情你就费点心,我这边也加快速度完善计划,咱们合作愉快就完事了!”
老海翻了个白眼:
“你小子别坑我就行了,得了,那我就先走了!”
老海起身离开了四合院,张天恒又回到了躺椅上,却接到了李英的电话!
“喂?恒哥,我妈的病又严重了,我得先去城里一趟……我会小心的,你们有动静通知我就行了!”
张天恒马上说道:“我先给你打两万,不够再说,阿姨的身体重要,你注意安全,黎左海毕竟在元城,他要是找官面儿上的人搞你,那就难了!”
“好!你放心吧,恒哥,我会小心的!”
张天恒叹了口气,这年头但凡是个人都有不少心眼,没想到接个押车的活还能捅出这么多事情来,但黎左海这事情过不去,必须要打到他跪下为止!
这时,董三明晃晃悠悠的从院子里走出来,看样子是刚睡醒:
“晚上不去消费一下吗?我得找个妹子聊聊人生了,我这负伤之后,可有不少妹子主动联系我了……”
“艹,你以为那是关心你啊?那是听说你接大单子了,盯上你兜里的银子了,马上就要开始打运输路线了,能不能消停的养养伤?”
张天恒十分无奈,董三明这人,身上超过一百块钱就难受得不行!
……
距离钟祥镇五十多公里之外,一处路边的住宿店里。
几个男人凑在车上,拉开一张地图,一个带着一把撸帽子的络腮胡中年人,用匕首点了点钟祥镇的标识:
“打听完了,张天恒就在这,钟祥镇里,这镇子不大,里面没什么像样的武装,好打好撤,摆在脸上的钱咱们没道理不拿,今晚就过去,干完直接去领赏金!”
几人交头接耳了一阵,纷纷点了点头:
“没问题,那钱到手怎么分?”
合共五个人,面色各不相同,一看就是那种临时拼凑起来的团队。
络腮胡笑着说道:
“二十万当然是平分了,但谁出力多,谁拿得多,就这个规矩,有不想按规矩来的,就一起干他,就这么简单!”
五个人眼神中各藏着阴狠,表面上却都笑着同意下来。
当天晚上,夜幕降临后,两辆没有车牌号的吉普,顺着公路缓缓接近了钟祥镇。
……
钟祥镇的确是没有什么私人武装,但这里有流民们自发组织的安保会,安保会的会长是祥叔,今年五十多了,不过身子骨依旧强壮。
祥叔在镇子上的威望极高,大儿子担任安保会的二把手,父子俩把安保会和钟祥镇管理的井井有条的。
这里可没有什么法律,一切就看公道和拳头,祥叔年轻时候在部队,战后就回到了老家,在老一辈亲戚们的帮助下,接过了钟祥镇,张天恒、董三明这些小辈,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晚上九点多,祥叔处理完了镇上的一些事务,都是些生活物资的清单,每个月都要和老海这种物资贩子对接,然后让他们帮忙大批量购置一些急需用品。
祥叔的儿子看了看时间,笑着说道:
“爸,我去把车开过来,您在这先等等!”
祥叔点了点头,脸上有一道伤疤,不笑的时候显得很有威严,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祥叔其实很少有生气的时候。
祥叔的儿子叫子洋,和张天恒差不多大的岁数,和张天恒算是小时候的玩伴,一张很有正气的阳光面孔,比张天恒少了几分柔和。
他刚走出安保会的大门,就看到了两辆陌生的吉普,从南边开进了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