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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前方高能预警:即将进入的实验小世界女a男,只开脑洞而已,并不会真的反攻。
(预警在头顶作话)
乌云翻滚, 就像正在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疯狂搅动,随着一声震天裂地的滚地雷,大雨泼水一样痛砸下来。
整个叶若城都被雨水浇了个透, 在干燥的普斯平原上,实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天气。
选这样一天结婚,好上加好。
贝暖端庄安稳地坐在车里陆行迟的旁边, 心想:上次拔旗时不小心插的旗, 还真应验了。
那时陆行迟乌鸦嘴, 说什么回来就结婚, 贝暖试图拔旗,说了一大堆话。
陆行迟此时正在慢条斯理地帮她一句一句地回忆, 好像唯恐她没记清楚。
“你当时说, 我去了就回不来了, 确实差点没回来。然后说,就算回来了,也找不到你, 我当时是真的找不到你,快急疯了。”
他漂亮的眼睛眯起来, 问贝暖:“然后呢?你还说, 就算找到也结不了婚, 刮大风下大雨?”
贝暖义正言辞,“你那么大人了, 怎么能那么迷信呢?”
心想, 这人的记性未免有点太好, 专记这种没用的事。
陆行迟偏头思索了一下,“你还说,‘婚纱丢了路堵了, 怎么都到不了婚礼现场’?”
还真是到不了婚礼现场。
现在车外正在狂风暴雨,前面的路好像被水淹了,大雨中车灯闪烁,车辆过得很慢,堵成一大串,只能一点一点以微不可察的幅度往前挪。
约好的婚礼团队早都已经等在三区的神庙里了。
叶若城的三区有一个历史悠久的艾佛罗狄神庙,神庙的穹顶画满壁画,可以透进外面的天光,神圣庄严,美得惊人。
贝暖上次去玩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在筹备婚礼时,坚决主张和本地的年轻人一样,在这里举行婚礼。
然而老天爷诚心和她过不去。
原本半小时车程的距离,现在因为大雨,忽然变得可望而不可即,死活都到不了。
贝暖狡辩:“无论如何,婚纱还是好好的嘛。”
婚纱是前一段时间找人定制的。
现在是非常时期,虽然安全区的范围在不断扩大,还没有真的恢复正常,好的婚纱没处买。
陆行迟掘地三尺,才找到一个有名的婚纱设计师和面料,按贝暖的尺寸做了一套。
上半身全蕾丝,下面是层层叠叠的软纱裙摆,并没有裙撑,软软地垂着,美得让人窒息。
陆行迟挑挑眉,“我觉得你最好别提婚纱。”
手机忽然响了。
贝暖接起来,对面是婚礼团队的人。
贝暖赶紧跟他们解释:“我们正在路上,好像淹水了,路有点堵……”
还没说完,对面就连连道歉,听声音好像快哭了,“贝小姐,婚纱忽然找不到了,我们本来运到神庙这边来了,箱子刚才还在旁边放着,不知怎么回事就没了,我们正在努力找……”
贝暖心想:行,齐了。现在婚纱也没了。
贝暖安慰他们几句,让他们慢慢找,挂上了电话。
陆行迟已经听见了,憋着笑伸手把她的手握住,低声调侃:“货真价实的史上最倒霉新娘?”
“我就不信了,”贝暖说,“天无绝人之路。上帝关上门的时候,一定会给我留一扇窗。”
话音未落,就听到前面车窗被人敲得咚咚响。
司机把车窗玻璃放下来,外面的风夹杂着雨点呼地扑进来。
一个男人裹着黄色的雨衣,满脸是雨水,正弯腰跟司机说:“你们这车左边的尾灯不亮了,下雨天不安全,小心一点!”
司机连忙道谢。
这个好心人的声音听着十分耳熟。
贝暖探头看了一眼,忽然叫出来:“是你?”
那人也认出贝暖来了,笑得很舒心:“小姑娘?你也到安全区了?”
是久违了的花臂大哥,他真的成功到了安全区。
贝暖连忙问:“你那个小弟呢?”
花臂大哥身边一直带着一个小一号的花臂小弟。
花臂大哥爽朗一笑:“我们俩在三区开了个店,他这会看店呢。我自己出来送货,送完了要回去。你们要去哪?”
贝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陆行迟替她说:“我们现在正要去神庙办婚礼。你们也一起来喝喜酒吧?”
花臂大哥当初在岛上分别时,就说过以后要来喝他们的喜酒,看来陆行迟还记得。
“当然好。”花臂大哥答应,又皱皱眉,“堵成这样,你们的车到明天也过不去。你们上我的车吧,我把你俩拉过去。”
花臂大哥的车就在旁边,是一辆电动三轮车,俗称三蹦子。
陆行迟下车撑着伞,护住贝暖,两个人一起钻进大哥的三蹦子里。
还好车厢虽小,一圈都能关上,淋不到雨。
“嘟嘟嘟嘟”,“哒哒哒哒”,三蹦子灵巧地钻出堵着的车龙,一头扎进旁边的小巷,载着新郎新娘,一路往神庙的方向疾驰。
这么小的车特别适合叶若城复杂的路况,没用多久,就摆脱了七区的大堵车,回到主路。
小小的三蹦子在暴风雨中勇猛向前,神庙漂亮的金色圆顶遥遥在望。
贝暖坐在车上,被大风大雨和勇敢无畏的小车激励得精神抖擞,“冲冲冲!看吧,咱们也不是那么倒霉嘛。”
陆行迟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头。
贝暖继续说:“什么都阻止不了我变成新娘你变成新郎。”
陆行迟转头看她一眼,无奈道:“贝暖,你这么说是不是又算是立了一个……”
话还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
贝暖的第一反应,就是出车祸了。
随即意识到,有陆行迟在,出车祸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的。
四周黑了一瞬,又缓缓亮了起来。
小三愉快的声音传来:“贝暖,陆行迟,你们前些天答应我帮我测试实验世界,现在正好有个小世界要测试,我把你们两个拉过来了。”
贝暖无语,“你不知道我们两个正在去结婚的路上吗?”
“有什么关系?”小三并不在乎,“这里时间流速不同,你们过来放松一下,也不耽误回去继续结。要结婚了,是不是特别紧张?”
本来不紧张,看清周围的情况,贝暖才真的有点紧张。
这里是一座城市,但是明显已经不对劲了。
茂盛的野草挤破路面,钻了出来,巨大的藤蔓缠绕着大楼,把分支插入打碎的玻璃窗里,树木高得不可思议,好像一把把巨伞,树冠擎在半空。
一派末世景象。
小三说:“这是一个被变异动植物侵占的世界,看到前面最高的那幢楼没有?你们的任务就是炸掉楼里引发动植物变异的辐射源。”
“出事也没关系,会送回你们的世界,算任务失败。要是成功完成任务,会得到系统的点数,攒起来可以兑换各种奖励。这是炸.弹。”
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小盒子出现在他俩面前的地上。
贝暖奇怪:“动植物变异这么普通的末世世界,你们以前居然没做过?现在才开始实验?”
“当然不是。”小三回答,“动植物变异的世界我们有,但是这次我们测试的世界有新元素,里面的人类也产生了新的分化。”
小三的话音才落,陆行迟就“咦”了一声。
然后一张俊脸拉了下来,“小三,这个任务我不做。”
贝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突然之间明白了。
身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贝暖低头检查了一下——呃……还真多了点东西。
贝暖:“……”
小三愉快的声音传来,“在这个实验世界,人类也发生了变异,分化成ab与男女排列组合的六种性别,我要用你们测试一下男女a。”
男女a。
贝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多了什么,那他不就少了什么吗?
贝暖噗地笑出声。
陆行迟的脸更黑了,语调冷漠,“小三,我要退出这个实验世界。”
贝暖举手,“小三,我要玩。”
贝暖捡起地上的炸.弹,放进空间。
贝暖心中一动,试了试,变形异能果然被屏蔽了,小三为了防备他俩把自己用变形异能变回去,想得还挺周到。
界面上自动瞄准的按钮倒是还亮着。
地上又出现一把只比手.枪稍大一点,形状科幻水蓝色的枪,还有一把形状简洁的亮闪闪的长刀。
贝暖抄起枪来瞄了一下,自动瞄准的线出现了,功能正常。
贝暖优哉游哉地抱着枪往前走。
刚刚还号称坚决要退出实验世界的陆行迟拎着刀,默默地跟上。
贝暖实在忍不住,对他灿烂一笑,“所以你被阉了吗?”
结婚前突然把新郎阉了,小三下手够狠的。
这次新郎不像新郎,新娘也不像新娘,被贝暖不幸而言中。
陆行迟的脸黑得像锅底,“我们抓紧时间把任务做了,速战速决。”
一只藤蔓触手突然不知死活地斜伸过来,好像打算去缠贝暖的胳膊。
陆行迟回手一刀,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把它一斩两段。
藤蔓的断口像被灼烧过一般,冒出一缕青烟,发出奇怪的吱吱声,剩下的半截藤蔓瑟缩着退进了旁边建筑墙壁的裂缝里,不见了。
**ss现在正在不爽,谁惹他谁倒霉。
“陆行迟,你快看那里!”贝暖使劲扯陆行迟的衣服。
一只足有三米高的大兔子正一蹦跶一蹦跶地从马路那边蹦向马路这边。
还是只垂耳兔,巨大的耳朵耷拉在脑袋两边。
“好可爱啊。”贝暖感慨。
陆行迟淡漠答:“这么大,做成麻辣兔头能给杜若吃一年。”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贝暖说完这句,就看见那只巨型兔子留意到他俩,一咧嘴,露出硕大的牙。
它呲着牙朝这边狂蹦过来,满脸食欲,明显是把他俩当成了胡萝卜。
贝暖端起枪就是一枪。
这枪威力惊人,大兔子瞬间化为一缕青烟,烤得火候过了头,连影都没了。
陆行迟任由她开枪,自己没有出手,他好像平缓着呼吸定了定神,对贝暖说:“我们要快一点。”
他的神情有点奇怪。
贝暖忽然闻到了一阵香味。
好像把黑醋栗覆盆子之类的果子和玫瑰花瓣一起浸在烈酒里,是一种奇异而浓郁的甜香。
陆行迟耳后的肌肤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渗出来。
“我们走吧。”他努力控制着语调说。
贝暖站着不动,歪头好奇地打量他。
“陆行迟,你感觉很不对劲对不对?”贝暖说,“我知道你怎么了。”
贝暖郑重地下了一个结论:“你是个,你现在发情了。”
陆行迟:“……”
“我看里写过,解决办法也很简单,就是让我给你做一个临时标记。”
陆行迟低声问:“标记?怎么标?”
“我知道!”
贝暖搭住他的肩膀,努力想往上蹦,无奈蹦不上去,只好说:“你低一点。”
陆行迟顺从地俯下身,贝暖立刻去摸他的脖子。
“理论上,这里应该有你的腺体,只要我咬一口就行了。”
贝暖踮起脚,手指不熟练地顺着他的后颈一点点摸过去,小声嘀咕:“在哪呢?”
他颈后有一点细碎的毛发,绒绒软软的。
贝暖的手刚刚碰到一个稍微鼓一点,软一点,和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的地方,陆行迟就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他一把把贝暖推到墙上按住,凶悍地吻了下去。
他牢牢地抵住贝暖,吻得又深又重,却好像怎么吻都不太对劲。
空气中那种诱人的香甜更浓郁了,让贝暖也说不出地焦躁。
她摆脱他的吻,揪住他衬衣的衣领,把他拉得更低,在他耳边说:“别乱动。让我标记你。”
然后毫不犹豫地抱住他的脖子,找准地方,一口咬了下去。
她没轻没重的咬法让陆行迟闷哼了一声,整个人都软了一下,反手抱住她的腰。
他用肩膀抵住墙,勉强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额前的头发垂下来,半遮着雾水迷蒙的眼睛,低低地喘息着,浑身都在微微地发抖。
贝暖任由他抱着,好像咬住猎物的小狼一样,坚决不松口。
就在刚刚咬上去的一瞬间,一种奇异而爽快的感觉直冲上脑。
贝暖心想,这就是标记吗?太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