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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闫森的诊所出来,还未走出小巷,便感觉到裸露出来的皮肤冰冰凉凉的。特别是脸上,冰凉的触感来得是那么的强烈,迅速刺激着她的感官神经。
苏南浅将手从呢子大衣中拿出来,轻轻触上自己的脸,然后凝视着自己的指尖,指腹处一点晶莹剔透的白,莹润可爱。
雪。
眸光隐隐动荡,长睫一敛,抬眼瞬间,望见自天空之中纷纷扬扬洒下来的雪白。漫天的,硬是营造出了一种童话的氛围。
今年,安城冬季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来了。
再仰头看看天,黑沉沉得可怕,四处都浮动着浅灰色的云层,从那些云层之中挤出晶莹曼妙的雪花来。
苏南浅静静站在巷子口,一张水墨丹青般的容颜在雪中看起来隐隐渺渺,却感觉分外美好。整个人,都像是从画儿里面走出来的一般。
欣赏雪的心情,也紧紧是那么一星半点了,因为——
雪渐渐变大,且又越来越大的趋势。
裹着呼呼过境的风声,那些纯白的雪被风扬起,漫天遍野的飞舞着,像是无暇的小精灵般俏皮可爱。只是,雪太大了,不一会儿,那阵仗就有排山倒海的气势。
一股风甚至能够将天空之中的雪卷出一个漩涡来。
好冷,她缩了缩脖子。
路人们匆匆而行,可惜没带伞,在这场急促的大雪之中,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迈出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可谓是这场暴雪,让人寸步难行。
安城好几年没有过这般阵仗的大雪了。
马路对面有一家肯德基,很多人都去哪里避雪避风,等人来接。苏南浅跺跺脚,也朝马路对面的肯德基店跑去。
小跑的时候,风在耳边呼呼而过,几乎要将耳朵都给吹掉了。苏南浅这么想,现在她的耳朵一定被冻得通红通红了。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整个人都快要被凝结成冰。
苏南浅喘了口气,一把拉开了肯德基的门。
一走进去,迅速被一股暖气所包围,整个人都感觉热和了。苏南浅吸吸鼻子,朝柜台处走去。
“一杯红豆奶茶,谢谢。”
那收银小妹抬眼看见她,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压抑。旋即,眼神那是变得何其复杂以及高深莫测了。
苏南浅表情淡然,只是兀自掏钱,接过奶茶,转身。
心里面自然知道那小妹在想什么,哦,这不那个还没从风口浪尖上下来就被推得更高的安城第一名媛苏南浅吗。或许心里面还会鄙夷几句,什么新晋天才设计师,无非就是一个疯子的几个脑洞罢了。顺便还会觊觎一下她的先生,什么真不知道池公子是看上一个疯子哪里了。
如此云云。
感觉到手心捧着的奶茶传来的热度,她微微叹口气,管他呢,我现在有一杯热的奶茶。
肯德基里面人很多,已经没有座位了。
又不想与人同坐,她受不起那样*裸般探寻的目光。
苏南浅抬眸看了一眼窗外,雪实在是还下得厉害。索性走到了门口,就在这里站着好了。
整个肯德基里面都是闹哄哄的——
“你说她怎么一个人,啧,不会被抛弃了吧!”
“想想看,池公子怎么会要一个疯子做妻子?”
“也是哦!你说她怎么有脸去攀上池公子,不要脸……”
“你小声点!”
……
苏南浅的唇角微微绷紧,还好现在是背对着那些人,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该怎样收住自己的表情。
疯子,不要脸。
现在就是这些词扣在她的脑袋上吗。骂吧,如果骂她真的能给这些人带来一丝快乐的话。那么她无所谓。
可是为什么心里面会这么堵塞,会这么难受。
明明是自己的生活,为什么无端端的总是会被人辱骂,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人这个样子是为了什么。
手机铃声切断了她的思绪——
“在哪里?”
是他,嗓音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你自己定位不就好了吗。”
明明他是可以定位她的位置的,毕竟手机是带在身上的。
那边沉默了两秒之后,道,“只能定位到大概位置,我需要你的具体位置。”
“从闫森诊所那条巷子出来,对面的肯德基里面,雪太大了。”她将声音放得很小,周围的目光以各种姿态投过来。
他低沉道:“待在那里,我来接你。”
“让老白来接我就好了。”苏南浅声音闷闷的。这里的人太多,等下他一来,又是不必要的嘈杂。
电话那端沉寂,半晌后传来声音,“你怎么了?”
谁被骂了心情还会好,想到这里却也只是轻轻开口,“没怎么,反正让老白接我就好了。”
也不等他说话,便兀自挂断了电话。
身后是鼎沸的谩骂声,眼前是冰冷的暴风雪。人生若是这样,还不如自行了断。
她叹口气,将手中的奶茶捏得更紧了一些。
*
一刻钟之后,苏南浅看见那缓缓停在马路边的黑色宾利慕尚。
有人尖叫了一句,你们看那个是不是池公子的车。
于是纷纷有人离开了座位,奔到了窗户边,将脸死死贴在窗户上,就算挤的变形也要往那风雪之中望去。
隔着重重的白雪,苏南浅杏眸之中波光流转,只是望着。看见老白先下了车,然后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
他果然还是来了。
旋即,一个清俊如松且陡然料峭的身子从车子里面探出来。
漫天的白雪之中,他蹭着一把黑伞,款款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男人的容颜比这白雪还要炫目,贴身的黑色风衣映衬出他去强大的气场。只不过,这漫天纷飞的白雪都好像是为了点缀那样一双流墨如星子一般的眼眸。
每一步,都像是踏着连天芳草般,在早已经覆盖上一层白雪的地面上开出一朵琉璃花来。
周围的人开始尖叫,一些妹子叫得特别卖力,旋即便听见咔擦咔擦掏出手机来照相的声音。
池慕辰终于是走近了,隔着一扇玻璃门,和她四目相对。
下一秒,老白替他拉开了门。
苏南浅杏眸中微光轻滞,一瞬失神的时间,他早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方才沸腾的声音都消弭,像是被空气所吞咬掉了一般,就连一丝踪迹也无。现在剩下的,除了沉寂,便只是沉寂了。
她想说点什么,当对上那样深沉的眼眸之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不打电话让我来接你。”男人微沉莹润的嗓音之中有些责怪之意,可是,看向她的眸光却异常的温暖柔和。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不是说这落魄名媛大势已去了吗。
苏南浅挽唇,轻轻微笑,“你这不是来了吗。”
视线微微下落,她才注意带他的手腕上搭着一条围巾和一个耳罩。
“拿着。”他将手中的伞递过来。
很听话地将伞接过来。
在周遭各种目光之中,男人将围巾轻轻套在她的脖颈处,小心翼翼地圈好每一寸她的每一寸肌肤,“这么冷的天,围巾和耳罩都不戴。”
忘了。
她原本想这么说,但是忍住了。其实早上出门的时候,看窗外的天,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场实实在在的暴风雪。
在众人完全停不下来的倒吸冷气声之中,男人姿态优雅地替她戴上了耳罩。然后他微微一笑,眸子极其蛊惑,“走,回家。”
回家。
他没有看任何人,进来的从头到尾,都只是将目光放在她的脸上。用一种最深切的目光,望向她的眼眸深处。
池慕辰的嘴角一弯,引得周围大票妹子眼冒桃心。而他只是云淡风轻地抬手,将她揽进怀中。
走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票唏嘘声——
“什么啊,这么恩爱,我日!”
“别瞎猜了,看样子池公子喜欢那个疯子得打紧!”
“要是能让池公子这么喜欢你,你宁愿不宁愿做那个疯子?”
“愿意……”
苏南浅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觉得其实不无道理。毕竟,堂堂第一贵公子的恩宠,是上辈子拯救了整个宇宙才能换得来的。
可是她不认为自己拯救了宇宙,反而是认为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一笔债。
所以今生今世,要用一辈子来偿还。
*
车厢之中也很暖和,只是外面的霜雪没有一分半点消减的意思。
他愿意来接她,是不是代表他已经不生气了?
苏南浅的眸光落在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上,有些红,铁定是刚才给冻的。正想到这里,一只大手已经伸过来,将她的两只手拿过去,放在他的膝盖上。然后用他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源源不断的热源就此传来。
苏南浅微微一怔,犹豫了几番,还是轻轻问,“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他像是一个不知情者一般,低沉的嗓音之中透着的全是波澜不惊。
“就是……我瞒着你我曾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苏南浅说出来的时候觉得有点羞耻,“人们都骂我是一个疯子。”
他替她搓手的动作一顿,旋即他将一张清俊矜贵的脸转过来,眸子沉沉如星河压船,“第一,介于你瞒住我这件事,我不生气了。再怎么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第二,外人的话语根本不用介怀,疯子又如何,我池慕辰何尝又不是一个疯子。”他做的一些事,甚至让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苏南浅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好像理解了七成,又好像全部理解了。只是反手握住男人指骨分明的手,“那段时间,我真的是一个疯子,你真的不介意?”
这样一问,他将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凑近,整个精致的五官都被放大。她甚至能够看见他眼中的星辰银河。他逼视着她的眼瞳,一字一句道:“既然人人都骂你疯子,那么我池慕辰偏偏就喜欢疯子,能耐我何?”
好一个能耐我何,果真是骨子里面散出来的张狂,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掩饰不住的。
“再说。”男人的嗓音温凉似水,却又透着几分沉寂,“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你就是天才和疯子的中和,我喜欢至极。浅浅,你听好了,你是我的太太,只在乎我的看法就够了。其他人的看法,一概不闻不问。”
他选择这样的方式来让她进行自我保护。
苏南浅一直都觉得,自己还算是比较坚强的,自认为自己的铠甲很坚硬,可谓是刀枪不入。岂料,每次在他的面前,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毫无防备的小动物,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被凶猛的野兽给撕碎一般。
视线隐隐变得有些模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双眼之中已经氤氲了雾气。因此在她的视线之中,他的容颜隐隐变得模糊看不清了。
苏南浅旋即哽了哽,只是伸手横向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让后背脱离开靠座,以免压着她的手。
“长离……长离……”她的声音之中隐约带着点哭腔,只是将脸狠狠埋在他的怀中,不停地呢喃,“其实我刚才真的很怕,好多人好多人,他们全部都在骂我……”
“浅浅。”他嗓音更加温柔,低沉之余随时都能够滴出水,“无论多少人骂你,都别怕。”
凉薄的大手缓缓插入她柔软的发丝之中,轻轻抚摸着,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心脏微不可微地有些窒息。
只要她一哭,他就想杀人。
“傻姑娘。”男人嗓音变得严肃,却尽是缱绻之情,“我在,让我一人,变成你的千军万马。”
她的身子一震,灵魂如遭重击。如此的男人,幸得此生。能够和他成为结发夫妻,乃是修不来的福分。
疯子又如何,精神病又如何,我爱的人,就只是叫苏南浅而已。
千夫所指又如何,万人唾弃又如何,哪怕我池慕辰同全世界为敌,也不会因此背弃她。
*
生活不会因此离经叛道,还是得继续,还是得进行。
婚纱照已经送来了,照片上的两人可谓是明艳无双,光彩照人。连苏南浅自己都觉得,是那么的登对。
尽管人人都说她配不上他,可那又如何呢。千夫所指里,谁管登不登对。
细细欣赏婚纱照的时候,兰姨将手机拿过来,“太太,您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在响,所以我就帮您拿过来了。”
“谢谢啊。”苏南浅眯着眸子笑,此刻她的心情很好。
只不过,在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失去了所有的好心情——
那个号码没有备注,但是光光从来自香港四字就可以知道,是谁打来的。
苏云淳是她的灾星吗,总是喜欢搅了她的好心情。
毫不犹豫,便挂断了。她不想和人渣说话。
正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却又响起来了。看来还真是不依不饶啊。
深深呼吸,然后接听——
“有事?”苏南浅率先开口,声音之中几近没有一星半点的温度。
苏云淳醇厚的声音有些发紧,“南浅,我需要见你一面。”
“可是。”她顿了顿,轻轻笑了笑,“我不想看见你呢,舅舅。”
一句舅舅,是巨大的嘲讽,是绝情决意的标志。
“我真的需要见你一面。”那边的嗓音又沉下去几分,“你现在快要成为池氏太太了,当真如你所愿?”
苏南浅一点也不关心他为什么要打电话来,并且问一句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好像是当初非不要她嫁给长离,苏云淳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如愿不如愿,那又关你什么事情?”苏南浅有些心烦,不耐烦道,“我是不会见你的,你要是不说什么事情的话,那我便挂电话了。”
“南浅!”苏云淳显然也有些恼怒,旋即更加低沉地开口,“很好,你要是不见我,我就去找小澈,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他就在安城A大上班。”
“你——”苏南浅的胸口激动得隐逸有些起伏,杏眸之中微光狠狠冻结,“小澈他才不想要看见你,你不准却找他!”
“那就见我一面。”苏云淳这下倒变得很平静了,像是料到了她会有这样子的反应。
她才不想要他称心如意,只是轻笑了,“我得问问看我先生同意不同意。”
她刻意将先生两个字咬得极其重,就不相信这样不能够刺激他。
果然,苏云淳的语气在一瞬间变得十分讥诮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听话了?”
“不关你的事。”她轻笑道,语气看似很轻松,心头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一般,说不出的有些沉重了。
“在市中心的那家咖啡厅,你知道的。”
“我说了我要问问我家先生。”
那边顿了顿,道,“随便你问不问池慕辰,反正明天晚上七点,我等你来。你不来,我马上去找小澈。”
“你——”
那边马上挂断了电话。
一瞬间,苏南浅便觉得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个人是不是专门来找茬的,上次回安城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带一个陆馨月,还扇了长离一巴掌。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的人,不见他,竟然要去找小澈。到底见她有什么事,为什么又从香港跑到安城来了。
苏南浅将手机攥得紧紧的,下一秒陡然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一路小跑上楼。
推开了书房的门——
“长离,你现在忙不忙?”
男人此刻正坐在电脑面前,眉眼清俊之间全是认真。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是迷人,这句话果然是不假。
闻言,池慕辰抬眸起来,眸光漫越如水,唇角噙着笑,“婚纱照很好看,我已经看过了。你都看了一个多小时了,难不成还想拉着我一起看?”
方才一起看婚纱照的时候,她就一直捂着嘴说好好看怎么会这么好看之类的云云。
“不是。”苏南浅的眸光闪了闪,渐渐走进,“苏云淳给我打电话了。”
男人的眸光沉了沉,唇角却勾勒出了玩味,“这么快就找上你了,要不要这么快。”
苏南浅微微有些压抑,“你知道是什么事?”
池慕辰站了起来,越过桌子走了过来。盯着她一双剪水清瞳,低低笑了,“我不是说了要让你看到一场盛大的瓦解之宴吗。”
神经轻轻抽了抽,却像是被接通般想明白了。苏南浅恍然大悟,“你是说,他是为了公司的事情给我打电话?”
长离曾经说过,会将他从高处拉下来,用一年的时间来瓦解他的整个集团。
“不错。”他抬起微凉的指尖轻轻勾着她的下巴,玩味之余尽是蛊惑,“说说看,是不是说要见你一面?”
“你怎么知道的?”一直都知道他敏锐高智商,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到了这样牛叉的地步。
引来男人从喉间滚出低低沉沉的笑意,“集团马上就不行了,肯定得给你打电话,然后让你来找我求求情。”
苏南浅眯着眼睛,笑了,“那去不去?”
“去。”他的唇间溢出一个字,笑得颠倒众生,“怎么不去,去好好调侃你那无情无义的父亲一番。有何不好?”
看样子,他真的是费心费力……给她出气。
惹得她微笑着投怀送抱般扑了过去,抱住他,“你怎么这么好。”
他勾住她的腰,星光璀璨的眸凝视着她,“那好好犒劳我?”
“怎么犒劳?”她疑惑。
然而他凉薄的双唇已经压了下来,她微微放大眸子,却只能够看见男人轻轻颤动的睫毛,一双黑潭般的眼瞳像是要将她吸进去。
他的舌宛若火蛇一般,撬开她的牙关,挑着她的舌肆意起舞,点燃*的火焰。
男人陡然一用力,将她死死按在了书架上。
苏南浅心头一紧,耳边传来了男人低低的喘息声,有点像沉睡的狮子复苏了。
她想朝天咆哮——
能不能不要白日宣淫啊啊啊啊啊。
可是……好像完全无力抵抗……
陡然之间,眼前便是一片缭乱的光景了,所有的东西都在乱晃……
*
第二日的晚上七点,苏南浅难得准时到达了。
苏云淳比她还早,不知道何时到的,总之她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里了。还很贴心的替她点了一杯咖啡。恩,姑且用贴心这个词。
放下了手中的包,苏南浅一双盈盈美目径直望过去,“说吧,什么事,我们直奔主题。”
苏云淳眯眼,眼角细纹加深,“你知不知道池慕辰快将我的集团逼上绝路了?”
“哦?”苏南浅的指尖轻轻抚摸着白色陶瓷杯的边缘,“怎么个逼法儿,我是当真不知道。”
漫不经心的样子,却让人心底有些起火。
苏云淳忍着眼底的怒意,只是道:“不管是资源还是合同,池氏通通来插一脚,我看上的工程地皮,也要来抢。仅仅一年多的时间,我差点被你那好先生给逼疯了。”
望过去,苏云淳又老了些,看得出来近段时间来果真是很操劳。
“是吗。”苏南浅笑了,依旧漫不经心,“这只能说明,我的先生是多么的有能耐,为此我表示很开心。”
“你——”
“你别说了。”她打断了他的话,只是冷冷看着他,“谁让陆馨月那个女人不识好歹的,你居然还让我给她道歉?这叫做什么,这就叫做成也萧何败萧何!你是因为娶了陆馨月才走到高处,然而,今天的你也是因为陆馨月才落到这个立场。”
字字不留情,句句断人魂。
苏云淳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就像是被冻结了一番。半晌之后,他咬牙道:“你以为池家的都是什么好人?”
苏南浅眯眸,“你在说什么?”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承受不了。”苏云淳眸光缓缓碎裂开来。
此刻她脸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只是冷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嘲讽开口,“你以为池镇天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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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吃了麻婆豆腐,被麻婆一刀捅死!
哈哈哈~冷笑话一则,祝大家看文愉快!
谢谢这位宝宝的10颗钻钻!50朵花花!谢谢这位宝贝芸慕舞馨ぃ的3朵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