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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醒来时看到炎俊哲和季翰墨的脸色都是那样的苍白?难怪被扎到大动脉她还能幸运地活下来,只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救了她。
可她做了什么?
她居然在醒来第一眼,把他们两个都赶走了。夏初秋心里充满了愧疚,愧疚地想流眼泪。
更为自己的无知无地自容。
“夏小姐,夏小姐。”艳子对着夏初秋叫了几声,手在夏初秋的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艳子一脸担心地看着夏初秋。
“我没事。”回过神来,夏初秋冲着艳子笑了笑。
“没事就好。”艳子放下心来,突然间凑向夏初秋,压低声音说道:“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炎少在对面的病房住着。”
“嗯?”夏初秋愣了一下,忽然间有些紧张,“他生病了?”
“哎呀,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他是在陪你。”艳子捂着嘴巴突然间轻笑了出来,接着发出一名感叹,“我要是有个这样爱我的男人,就是死我也愿意。”
夏初秋的心里突然间涌出一股难言的苦涩。
炎俊哲爱的是杨小凝。她只不过是她自己的替身罢了。
病房的门开了,竹子和陆凡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艳子赶紧站了起来,识趣地说道,“我出去转转,你们聊。”
“我去陪她。”竹子丢下一句话,和艳子一起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夏初秋和陆凡了。
陆凡眯着地看着夏初秋,关心地问道,“夏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疼还是疼有一点,不过能在忍受的范围。”夏初秋向陆凡笑了笑。
“这样我们就放心了,你不知道炎少有多担心你。”陆凡叹了一口气,有意无意地提起了炎少。
夏初秋眼睛闪了闪,沉默。
“哦对了夏小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陆凡脸色一正,转移了话题。
“凡哥,今天我们在罗浩博和宁静柔的婚礼上这么一闹,明天君文公司的股票一定会下跌,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我们这个时候要收购君文公司的股票了。”
夏初秋冷静地对陆凡说道。
“夏小姐放心,账户已经开了,资金也打了进去,只等明天一开盘,我会立刻跟进。”
“谢谢凡哥。”夏初秋没想到陆凡的动作这么快,愣了一下,随后向他笑了笑。
“别谢我,这是炎少的意思。”陆凡呵呵地笑着。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夏初秋轻声问道:“炎少,他还好吗?”
“还好,就是心里很担心夏小姐。”陆凡实话实说。
夏初秋咬了一下嘴唇,抬眼看着陆凡,“凡哥,替我向炎少说一声谢谢。”
“这话以后留着你亲自向他说吧!这样显得有诚意。”笑了笑,陆凡拒绝了。
夏初秋哑然失笑。
“凡哥,我觉得你像一个推销员。”
“呵呵——”陆凡呵呵地笑了起来,“希望夏小姐能给个面子,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你也知道现在推销员的工作不好做啊!”
“你这样说,要是炎少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只要你接受了,他没准高兴地跳起来。”陆凡笑眯眯地说道。
夏初秋沉默。
炎少最近对她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又倍感压力,心里隐隐不舒服。
她不想当自己的替身,也不想让炎俊哲因为夏初秋是杨小凝妹妹的身份而愧疚。
不管哪一种,她都不愿意。
炎少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感谢。但,她只是感谢。
“凡哥…”
夏初秋抬眼看着陆凡,刚叫了一声,突然停住了,心里猛地一震。
她想说什么?她不平什么?她又在失望什么?
“夏小姐,什么事?”陆凡看着夏初秋,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下文,不禁奇怪了。
“没事。”夏初秋呼了一口气,“我只想说明天的事情就拜托凡哥了。”夏初秋一脸平静地看着陆凡。
“你就安心养伤,其他的交给我就好了。”陆凡对着夏初秋笑了笑。
“阿虎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夏初秋问道。
“他皮糙肉厚的没事,就是额头上碰破了一点皮。”陆凡示意夏初秋放心。
“我能向阿虎求个情吗?这事根本不怪他。”
“恐怕不行,夏小姐受伤,炎少勃然大怒,阿虎以及暗中保护夏小姐的兄弟全都受罚,谁都不能向他们求情,越求情他们受的罚越重。”
陆凡摇头。
夏初秋这下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炎少性情古怪,脾气怪异,如果她替阿虎求情,指不定他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夏初秋只得作罢。
“夏小姐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炎少那边还等着呢!我要把夏小姐醒来这个好消息告诉炎少。”
陆凡笑眯眯地说了几句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夏初秋无语,额头上隐隐有两排黑线留下。
陆凡真是用心良苦尽职尽责,这何时何地都不忘替炎少说好话。
那季翰墨?夏初秋的眼前不由自主浮现他的影子。
在她出车祸昏迷不醒时,她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抱着,脸贴着一个温暖的胸膛,她的耳边隐隐约约响着一个焦急的声音。
“救她,医生,我求求你救她。”
那是季翰墨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惊慌,恐惧,还有丝丝无助。
夏初秋心里一酸。在她的印象中季翰墨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他居然为她求人。
这个感情债,她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偿还了。
病房的门被外面轻轻地推开了,竹子和艳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艳子,你过来。”夏初秋对着艳子招了招手。
“夏小姐,什么事?”艳子在床边坐下,抬眼看着夏初秋。
“凡哥把钱给你了吗?”夏小姐问道。
“给了。”艳子点头。“凡哥答应的事情从不食言。”艳子呵呵地笑着。
“你打算先住一段时间还是立刻就走?”夏初秋向艳子问道。
她的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既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对她下手,那艳子在婚礼闹了这么大一出,依罗浩博和宁静柔的心狠手辣,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艳子。
艳子的处境很危险。
“我还没有想好。”艳子停了一会儿默默地说道。
她早就没有家了,男人家里她暂时又不想去。
“让她跟我住一起吧!我来照顾她。”竹子突然间插了一句。
夏初秋的眉头挑了挑,眼中有些诧异。
竹子一向不喜欢艳子,现在怎么?
艳子也没有想到竹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下,她扭过脸看着竹子,咧开嘴巴笑了,“好竹子,我就知道你爱我的,亲亲,么么哒!”
竹子的脸一沉,脸上一片嫌恶,别过脸懒得理她。
夏初秋轻轻地笑了笑,“也好,竹子照顾你,我放心。天不早了,你们两个回去吧!让凡哥多派些人护送你们回去。注意安全。”
“我们今天晚上不走了,陪你。”艳子指着屋里的一张床,笑眯眯地说道:“你看,床都支好了。”
“胡闹。”夏初秋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你别忘了你是快要当妈妈的人,怎么能这么不负责呢?”
“夏小姐,你别怪艳子,这是我的主意。”竹子看了一眼艳子,说道。
“行了,你们都回家去吧!”
“夏小姐…”竹子欲言又止。
“竹子,我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放心,我没事。你和艳子回家去吧!”夏初秋语气缓了缓,慢慢地说道。
竹子看了一眼艳子,点头,“好,我和艳子回去。明天我再来看你。”
夏初秋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意,向着竹子点头。
“夏小姐,这是你的手机。换洗衣服我在衣柜里,洗漱用品我也带来了放在卫生间,你有什么事就按铃,护士听到铃声就…”
竹子像一个老妈子和夏初秋交待。
“我知道了,快回去吧!”夏初秋坐了这么长时间,累了,满眼疲倦对竹子挥挥手。
竹子还想再说一些什么,一看夏初秋一脸的疲惫,什么也不说了,扶着夏初秋躺下,盖好被子,这才和艳子带上门出去。
房间里一下静了下来。夏初秋伸手从床头柜吃力地够下手机,打开,还好,一切都很好。
“谢谢你!”夏初秋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季翰墨。
季翰墨接到夏初秋的短信时,脸上露出一个深深的笑意,他抬头看了一眼四楼。
她终于醒了。
“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疼!”心更疼。
夏初秋简单地打了一个字。
“要不要紧?”季翰墨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霍地起身,刚一起身,一阵天眩地转,他一下子又坐了下来。
摇摇头,季翰墨试图让自己的清醒一下。
“还好,能忍受。”手机响了一下,夏初秋的短信又发了出来。
季翰墨一颗悬的心稍稍落了下来。
“饿吗?”季翰墨呼了一口气,快速地回了过去。
“不饿。”
“别看手机了,对眼睛不好,你好好休息。”
“嗯!”
夏初秋最后一个字发过来,时间就仿佛停止了一般,季翰墨眼里的笑容更浓了。
她没事,他就放心了。
目光再次看向四楼的某一个窗口,季翰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疲倦。
他的视线落在长椅上那个餐盒上,里面是他为夏初秋精心准备的饭菜,可是现在好像用不上。
季翰墨苦笑,打开饭盒,里面的饭菜还是热的。季翰墨拿起勺子慢慢吃了起来,刚吃了一口,眼前一黑,高大的身体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手里的饭盒“砰”的一声掉在地上,骨碌骨碌滚出去好远,里面的饭菜洒落一地。
他从医院回去洗完澡换完衣服就匆匆又来到医院,就在医院的小花园在长椅上看着夏初秋的窗口,从天亮一直坐到天黑,直到听到夏初秋没事,终于撑不住,晕了。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有人路过看到季翰墨倒在地上,赶紧过来,又招呼其他人一起把季翰墨送进了抢救室。
夏初秋对此毫无知情,放下手机,微微闭上了眼睛。
夜,十二点,四周一片寂静。
夏初秋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大腿上时不时传来阵阵疼痛,折磨着她根本无法入睡。
病房的门悄悄地开了,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蹑手蹑脚地向病床上走去。
夏初秋微微挑了一下眉毛,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暗黄的室内灯下,炎少正眨着眼睛向夏初秋靠近。
“这么晚了有事吗?”夏初秋睁开眼睛,突然间出声向炎少问道。
“咦!”炎少看似好像吓了一大跳,身体猛地向后一跳。
夏初秋忍不住想笑,忍住,没笑出来,动作太大会扯到伤口。
“你没睡着?”炎少眨了一下眼睛看着夏初秋,呼了一口气,在夏初秋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仔细地看着夏初秋。
精神看起来好多了,脸色依然还是苍白,嘴唇有点干。
“喝水吗?”平时里养尊处优的炎少此时很体贴。
夏初秋轻轻地摇摇头,视线落在炎少的脸上。
他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谢谢你!”夏初秋突然对夏初秋说道。
“嗯?”炎少愣了愣,脸上有些莫明其妙,不明白夏初秋指的是什么。
“谢谢你为我输血,如果没有你们,我想我肯定会活不下去的。”夏初秋是真心诚意地感谢炎少。
炎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他最烦的就是这件事,一想到夏初秋的体内居然流淌着季翰墨那臭小子的血,他就觉得各种烦躁。
“不要提了,我不爱听。”炎少咬了咬牙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夏初秋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对于炎少莫名而来的不悦微有些不解。
他是不想听到她说谢谢吗?
“好吧,你不想说谢谢我就不说了。”夏初秋微叹了一口气,“但是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以后有机会我会还你的。”
“你现在就可以还,不用等到以后。”炎少的脸突然向夏初秋靠近,眼睛贼亮贼亮地看着夏初秋。
“…?!”
夏初秋皱着眉头看着炎少,心生不好的念头,难道他要让她以身相许?
夏初秋的心里隐隐生了一丝怒气,她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无耻!
夏初秋在心里狠狠鄙视他。
“你怎么不说话了?”炎少眨着眼睛看着夏初秋,奇怪问道。
夏初秋看了一眼炎少,“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
如果炎俊哲要是敢向她提出以身相许陪睡的话,她一定会喷他一脸的口水。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只一下。”
炎少眼睛闪着亮光看着夏初秋,语气小心翼翼,脸上有着丝丝期许。
夏初秋微微一怔,有些意外,这个要求?
“你放心,只是亲一下,我绝对不会碰你的。而且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没法下手。”炎少向夏初秋保证。
夏初秋额头上隐隐有黑线,前面一句话听起来很正常,后一句特别猥琐。
“你到底同不同意啊?你不同意我就亲了啊!”炎少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夏初秋回答,有些急了,起身,弯腰就向夏初秋吻去。
吻在额头上,轻轻的,就一下。
“好了,现在你欠我的已经还了。”炎少微眯着眼睛看着炎少,脸上一片满足。
夏初秋满眼诧异。这根本不像是炎少的做风。
她以为,炎少会抱着她的脸在她的唇胡乱地没有技巧地啃着,这轻轻的一吻,的确让她很意外。
炎少的转变让她有些适应不过来。
这还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龟毛,变态,有洁癖,有强迫症的炎少吗?他看她的眼神透露出深情。
深情?夏初秋微微一怔,莫名地心里隐隐又有些不舒服起来。
她不喜欢炎少看着她脑子里想着另外一个女人,就算这个女人是她,她的心里也过不去这道坎。
“炎少,你还爱杨小凝吗?”夏初秋突然间向炎少问道。
“爱啊!”炎少有一秒钟的愣神,重重地点头,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可是我是她的妹妹,你嘴上说爱她,却又让我示爱,你认为这合适吗?”
夏初秋一脸平静地问道。
炎少的眼睛暗了暗,这个时候她依然还不承认她就是杨小凝吗?
“炎少,我的心理无法接受。”夏初秋接着说道,“因为你喜欢的是她,我在你的心目中只不过杨小凝的替身,你要知道,没有人喜欢当替身的。”
“我没有把你当成她的替身。”炎少急着向夏初秋解释。
“你不用解释。”夏初秋飞快地接过炎少的话,“那你是因为我是杨小凝的妹妹,你想对我补偿吗?”
“不是。”炎少摇头,脸上微微有些怒意,“你没看到我是在追你吗?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为什么就看不出来呢?”
“之前你不是这样的。”夏初秋淡淡地说道,“之前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忘了吗?”
“…”
炎少被夏初秋的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怔怔地看着夏初秋,他忽地把右手伸到夏初秋的面前。
“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可以当你的面把它砍下来。”
炎少俊美无比的脸上此时异常的认真。
夏初秋眉头紧锁,不悦,紧紧地盯着炎少,一言不发。
他做事情真的很极端。
极端的让人害怕。
“我没有这个意思。”夏初秋吐了一口气,一脸平静地看着炎少。
“那明天我们去领证。”炎少盯着夏初秋的眼睛说了一句话。
“…?!”
夏初秋无语,话题跳跃转换实在是太快了,她现在脑容量感觉到有些不够用到。
而且,开始头疼。
“我累了,我想睡觉。”夏初秋闭上眼睛,不再去理会炎少。
反正跟他说不通,她也不想说了。
炎少有些懊恼,想发火,他想把夏初秋绑着去民政局去把结婚证给领了,可是一看夏初秋苍白的脸,他所有的念头全都打消了。
手机上说了,女人领了证心里就有安全感,可是为什么这一招在夏初秋的身上行不通呢?一提到领证,她就退缩了。
难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这个答案让炎少实在是难以接受。他英俊潇洒,长相俊美,要个子有个子,要容貌有容貌,出门还能给她撑面子,她怎么就这么嫌弃他呢?
炎少实在是想不通,也接爱不了。
“夏初秋,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反正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你想都别想逃。”
炎少站了起来,冷着脸霸气地对夏初秋说道,说过弯腰低头又在夏初秋的唇上狠狠地啃了一口,这才踢开椅子离开。
夏初秋的眉头皱了皱,睁开眼睛看着炎少的背影。看,一会儿就恢复原样了,霸道自私还动不动耍不要脸。
炎少一出门,对着墙壁就是一脚,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样才能明白他的心?难道要把他的心挖出来捧到她前面,她才肯相信,他是真的爱她吗?
她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他呢?她固执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她捆起来,狠狠地揍上一顿。
“炎少,你怎么在这里?”陆凡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听到响起,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一看是炎少,松了一口气,一脸奇怪地看着炎少。
他就知道他肯定偷偷地去看夏初秋了。陆凡在心里偷笑。
“陆凡,我来问你,你一定要老实说,我是不是根本不讨女人喜欢?”
炎少看着陆凡一脸认真地问道。
“炎少这怎么可能?你要是不讨女人喜欢全青城的男人就根本没面目活下去了。”
陆凡呵呵地笑着。
“那你说夏初秋为什么不嫁给我?”炎少自始自终想不明白,他这么帅这么好这么讨人喜欢,为什么夏初秋不喜欢他呢?
炎少一直认为夏初秋就是喜欢他的,如果不喜欢她是不会跟他发生关系的。他丝毫不认为他和夏初秋之间是交易。
夏初秋一定是喜欢他的。
“哎,你说是不是因为季翰墨?”炎少突然间又问道。
没错,就是这个季翰墨出现,夏初秋对她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天她从盛世之颠出来就跟季翰墨走了,一定是季翰墨对她说了什么,或是又做了什么,要不然以前他也骂过打过,可是夏初秋不还是紧紧地缠着他不放吗?
陆凡暗地里掬了一把冷汗,无语。
炎少的假想症犯了,把季翰墨想象成一个假想敌。
“炎少,夏小姐说了,她说她和季翰墨只是朋友关系。”陆凡很认真地对炎少说道。
“她真这样说的?”炎少表示很怀疑。
“千真万确,夏小姐亲口说的。”陆凡重重地点头。
“这我就放心了。”炎少松了一口气。
“炎少,追女人要有耐心,你这才几天啊!不能因为一点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弃,要坚持,时间久了,夏小姐一定会被你感动的。”
陆凡耐心地劝说炎少。
“你说的是真的?”炎少挑了一下眉毛。
“真的。”陆凡认真地点头。
“那好吧!我就再听你一次。”炎少想了想觉得陆凡的话挺有道理,三年的绝望他都过去了,现在有希望了,他怎么地都不会放弃。实在万一不行,哼,他就是用捆的也要把她捆在身边。
“炎少,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陆凡打了一个呵欠,一脸的疲惫。
明天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几天把他折腾的够呛。
“你回家睡吧!让其他人替你顶顶。”炎少对陆凡说道。
“不用了,我就在椅子上躺一会儿就好。”陆凡摇头,送炎少进了病房,自己转身在长椅上躺了下来。
抢救室时,傅泽和朵云站在门口,一脸的焦急。
季翰墨都进去半个多小时了,怎么人还没有出来呢?
“傅泽,你说他不会有事吧?”朵云一脸担心地看着傅泽,“要不给他们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你不用担心。我向医生打听过他的情况,失血过多,操劳过度又没有好好吃饭这才导致的昏迷,没什么大碍。”傅泽安慰朵云。
“希望他赶紧好起来,要是夏初秋知道了,心里一定会过意不去的。”朵云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傅泽默默地不说话。对季翰墨为夏初秋的付出,他看在眼里,诧异的同时又微感到不解。
不管从哪一边,季翰墨对夏初秋超乎异常的上心他都感到不解,没有理由。
小凝与季翰墨不熟,在商场上都是依一个对手的身份出现在杨小凝的视线里,他的存在就是麻烦的存在。小凝提起他时,总是牙根恨得痒痒的。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恨得牙根痒痒的一个人,对小凝的妹妹夏初秋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心。
傅泽是一个男人,他知道,季翰墨喜欢夏初秋。
他虽然感到很意外,但是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只是不知道这份喜欢,是因为小凝还是因为夏初秋本身。
抢救室的门开了,季翰墨被推了出来。
傅泽和朵云同时围了上去。
“我没事。”季翰墨已经醒了,看到傅泽和朵云嘴角扯开一道好看的弧度。
“没事就好。”朵云和傅泽都松了一口气。
“傅医生,病人输完血又没有休息好,这才导致晕倒,不过,好在他身体强健,输上液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抢救室的值班医生与傅泽认识,把季翰墨的情况向傅泽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傅泽向医生笑了笑,推着傅泽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病房。
“季总,没有VIP病房了,只能委屈你在普通病房住一晚了,如果病房空出来,我一定会帮你调换。”
傅泽微带着歉意看着季翰墨。
“嗯!”季翰墨轻轻地嗯了一声,停了一会儿,他接着说道:“我晕倒的事就不要向夏初秋提了,我不想她因此感到有内疚感。”
傅泽看了一眼季翰墨,默默地点头,“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你让护士告诉我。”
“好。”季翰墨向傅泽笑了笑,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傅泽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季翰墨,转身与朵云离开了。
病房里终于静下来,季翰墨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落在点滴上,不知怎么地,他突然间苦笑了一下。
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他其实应该让夏初秋知道他生病的事情,这样她会因此而愧疚或者因为他的付出而感动。
这是他最擅长做的事情。
但是,对夏初秋,他不愿也不想这样做。
他一想到她一身是血奄奄一息倒在他的怀里,他就是忍不住害怕,那一刻,他只想着她没事就好,哪怕她不爱,这都无所谓。
只要她没事,他就心满意足了,他不想给她任何的压力,他更不想看到她内疚的脸。
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夜更深了,困意向季翰墨袭来,他慢慢地闭上眼睛渐渐地进入梦乡。
朵云回到夜凌的病房。
“季翰墨没事吧?”夜凌一看朵云回来,一脸担心地问道。
“人醒了,医生说休息两天没事了。”朵云淡淡地回答。
“好好的,他怎么晕倒了?没见他的身体这么虚弱啊?”夜凌的脸上一片不解。
“输血没休息好又一整天没吃饭,不晕倒才怪呢?”朵云嘴里小声嘀咕着。
夜凌耳尖听见了,眸子一沉,夏初秋,他就知道是因为她,要不然身体强壮的季翰墨怎么可能会莫明其妙的晕倒?
如果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季翰墨一定会死在她的手上的。夜凌一脸若有所思,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清晨,陆凡急急地推开了夏初秋的病房门,手里拿了一叠报纸。
“夏小姐,你看,今天的报纸全出来了,财经报,早报,都市报等等,上面全部报道了罗浩博和宁静柔婚礼上发生的事情,另外,也报道你的身世。”
陆凡把报纸递给夏初秋。
夏初秋接过看一眼,放下,抬眼看着陆凡,“凡哥,君文公司的股票涨了没有?”
“正如夏小姐预料到一样,今天早上一开盘,君文公司的股票立刻下跌了五个百分点,现在还正在下滑。”
“购进,然后再大量抛出。”夏初秋想了一下,一脸沉静地对着陆凡说道。
“为什么?”陆凡有些不解。
“我们要制造出一点假象来,在股市中造成一种恐慌,这样才能让那些一直处于观望中股票抛出手中的股票。”夏初秋向陆凡分析道。
“明白了。”陆凡恍然,立刻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吩咐全面收购君文公司的股票。
罗浩博和宁静柔一大早地看着那些报纸,气得宁静柔把碗给摔在地上。
“这些没有职业道德的记者报社,看看他们都写什么。他们无凭无据地居然说我们是害死杨小凝的凶手,我要查查是哪几家报纸,我要去法院告他们。”
宁静柔气得胸口一起一伏,脸一阵白一阵红。
好好的一个订婚闹出一个这么大的笑话来,她真的很不甘。
“别瞎闹腾了。”罗浩博看了一眼宁静柔,把电脑推给宁静柔,“看看,君文公司的股票跌了。”
“资金准备好了没有?”宁静柔的注意力被电脑吸引了,暂时把报纸的事抛向一边。
“以你的名义从公司财务部支出一笔钱。”罗浩博说道。
“公司财务部没有问什么原因?”宁静柔微有些担心地看着罗浩博。
“你现在是我罗浩博的妻子,你支出一点钱又怎么啦?他们要是敢反对,我立刻把他们开除。”罗浩博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也许罗浩博的话打动了宁静柔,宁静柔的脸上露出现一灿烂的笑容,在罗浩博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老公,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好。”宁静柔向罗浩博保证。
“先买进,然后再抛出,等到最低价时,我们再全面购进。”罗浩博稍稍沉思一下,对宁静柔吩咐道。
“明白。”宁静柔点头,手指在电脑上点了点,接着开始大量购进。
罗浩博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沉默不语,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上班的时间快到了,等待他的不知道还是什么。他扭过头看一眼宁静柔,眼底露出一抹厌恶和憎恨。
这个贱女人几乎把她一生都毁了。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的。杨家的房产,公司,财产等等全都是他的,但是就是因为这个贱女人,他现在却要搬离这里,放弃他曾经到手的一切。
他不甘心,但是却又不得不离开这里。
炎俊哲是个流氓,是个无赖,是个强盗,他暂时还不想与他弄得太僵。
这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静柔,我上班去了,这两天你在家好好待着。”罗浩博冲着宁静柔说了一句话,拿起公文包向玄关走去。
“浩博,你小心一点儿,公司门口肯定围了很多的记者。实在是不行的话今天就不要去了。”宁静柔的目光从电脑上挪到罗浩博的脸上,一脸担心地说道。
“越是躲着表明我们越是心虚。正好趁此机会,我要澄清所有的一切。”
罗浩博向着宁静柔挥挥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宁可回去面对那记者,也不愿意面对宁静柔让他厌恶的脸。
罗浩博驾车刚刚驶出大门就被人拦住了。
炎俊哲吊儿浪当地坐在车头,一看到罗浩博的车,冲着罗浩博挥了挥手,示意他停车。
罗浩博一看到炎少,脸色立刻暗了几分,这个无赖他又想干什么?
停车,罗浩博摇下车窗,看着炎少不悦地问道:“炎俊哲,你昨天毁了我的婚礼,你还想干什么?”
“哼!”炎少从鼻子里重重地不屑冷哼一声,“罗总,现在整个青城都知道你和那个贱人早就勾搭上了,还害死了杨小凝,你不认为你该给一个说法吗?”
罗浩博眼睛暗了暗,“炎俊哲,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我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两件事情,一是赶紧从杨家的房子里滚出来,二是我已经逮到撞夏初秋的那两个人。”
炎少盯着罗浩博的眼睛,阴着一张脸冷冰冰地对他说道。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凶光。
罗浩博心里一紧,表面上却是一脸平静,“炎少,夏初秋是小凝的妹妹,这所房子理所当然归她所有,我会尽快地从里面搬出来。至于,你所说的那两个凶手,我替初秋谢谢炎少。”
贱,真是贱。炎少摇头,心里的火蹭蹭地向上冒,如果不是夏初秋执意要自己报仇,他早让人把这个贱东西剁碎扔到海里去了。
“说来说去,我算是夏初秋的姐夫,是她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的亲人,她出车祸了,我还没有去看她呢!现在我要去医院看她,麻烦炎少给让让路。”
罗浩博一脸笑意看着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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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想说什么的都说一说。留言区太泠清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