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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空巷中,有雨丝飘荡。
夏末的季节,难得有一场缠绵的雨,流连在宁南市的上空,提醒着人们即将到来的秋季。
桂竹巷内,大多数居民已经搬迁。剩下的几家,都把视线集中在了谢家医馆的那扇大门上。这些眷念故居、依然不肯搬迁的居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看到这扇大门能重新的开启。然后,那个清秀的女孩会坐着轮椅再次出现,带着微笑,挂出那个写着‘医’字的布帘。
如此,则意味着,他们可以继续住在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
当然,谁都知道,谢家医馆的存在只是一个表象。因为,这对孤苦伶仃的姐弟在这个城市的根基,比起他们尚且不如,又怎么能抵挡住那雄厚资本加恶势力的侵袭?但这并不是问题,因为几天前,社区办事处的胖姐就曾神秘兮兮的告诉大家,已经有人路见不平站了出来
路见不平的人究竟会是谁?
不肯搬走的、以及那些已经搬离的人们纷纷猜测着。有一种消息说,路见不平的人其实也不是什么侠客,而只是另一帮想要开发这里的商人。当然,比起实力,他们肯定要远远的超过南云集团。这让那些已经搬离的人们后悔不迭,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迟点签拆迁协议就好了
而在桂竹巷附近,最流传的一种消息,就是胖姐版的侠客行。
胖姐有言:所谓善有善报,谢家女孩的圣手仁心感动了两位前来求医的人。他们临时起意,决定为谢家医馆讨个公道。并且还保证,最多半个月。谢家医馆就能重新开张。这两个人,绝对是隐藏在都市里地侠客,都是了不得的人。君不见,他们在这里只逛了一圈,那些整天守在这里的流氓们,就已经销声匿迹了吗?
胖姐的话,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半信半疑。但住在谢家医馆对面的一个小伙子却信誓旦旦的说。他可以证明胖姐的话。当天,他曾躲在门后,亲耳听见某个肥得流油地大胖子告诉两个小流氓,胖爷走到的地方,南云集团的人最好有多远滚多远而且,这个胖子明显是有某种背景的,说话不仅猖狂,动起手来更是残忍。还有他身边那个看似文弱的小白脸保镖。更是酷到了极点,自己还没看清楚人家是怎么动手的,他就已经打晕了一个绝对的一招致命啊!直到救护车来的时候,被打倒地家伙还一直昏迷着。
很显然。这样的版本,更符合老百姓的口味。
这个时代,人们习惯了用法律来制约彼此,但内心的最深处,他们总是希望能有人站出来,像古时候地侠客一样,替天行道。毕竟,法律所制约的只是大多数的普通民众,而对于那些既有钱、又不要脸的人。法律其实是有着无数漏洞的。
胖姐的家就住在距离桂竹巷不远的一栋居民楼里。
从她家的阳台上看去,远处的谢家医馆地屋顶,清晰可见。
谢言就坐在阳台上,在雨中看着自家的老宅,眼中满是忧郁。在胖姐家另一间屋子里,谢蛋蛋正躺在床上。他的额头依然缠着纱布。眼角的瘀青和下巴处的那道长长的血痂,让人看着心里发寒。
“小言,胖姐地汤煨好了,你先喝一碗”
胖姐捧着一碗汤出现在谢言的身后,微微的笑着,试图用微笑和手中的冬瓜排骨汤驱除少女眼中的忧郁。
谢言回头,轻轻的笑了笑说:“胖姐,这次真的是给你添麻烦了。”
胖姐一撇嘴:“你这话说了很多次了,再说一遍,胖姐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谢言微笑着点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再不说了。”
胖姐笑道:“这就对了,快喝汤吧早饭和中饭你就吃了两个馒头,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来,听胖姐的话,把这碗汤喝了。”
尽管没有胃口,谢言却不忍再拒绝胖姐地好心。
接过排骨汤,她开始小口的喝着。
胖姐替谢言理好耳边的一丝乱发,说道:“小言,还在为医馆的事情烦心吗?”
谢言却摇了摇头:“医馆的事情,我已经不去多想我担心的是蛋蛋。虽然身上的伤可以治好,也不需要多少时间。但我真的是很害怕,他的心理会留下后遗症。这几天来,他总是做恶梦,一直在梦里叫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对心理学方面虽然没多少涉及,但也知道,如果不能给蛋蛋及时的换个环境,调整他的心情,很有可能会从此落下心里方面的隐患。”
胖姐叹了口气:“唉,可惜我家小山在外地上学,不然的话,能有个年纪和蛋蛋差不多大的人陪他说说话,或许会好一点。要不我让孩子请几天假吧。”
谢言急忙阻止道:“不行,不行,小山的学业重要,哪能说回来就回来?再说,现在离半个月的时间也没多少天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胖姐见谢言说起半个月的时间,却皱起了眉,说道:“小言,那天我确实遇见了两个说要帮你忙的人,而且也把风声放了出去。但说实在话,胖姐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可一点把握都没有。当初告诉你,是害怕你想不开,所以想用这些话来安慰你。可我真没想到,你现在反倒用这些话来安慰我了小言,我一直没问你,你和那两个人认识吗,又凭什么这么相信他们?”
谢言淡淡的笑着:“说认识,其实也不算认识,至少你说的那个胖子我就没见过。不过,如果胖姐说的那个年轻人和我所认识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的话,我相信,他一定能帮到我。”
胖姐有些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谢言笑道:“因为他是一个很神奇的人。在我看来,这世上绝对找不出比他更神奇的人了!”
绵绵的细雨中,一辆黑色奔驰停在洪林路的中段的某个停车场上,这里距离桂竹巷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从停车场的右侧望去,恰好能看到桂绣巷地巷口。
奔驰车里,南云集团的总经理南涌隔着玻璃看着远处的巷口,脸上满是阴郁。
刘韵坐在他的身边,视线同样停留在桂竹巷的巷口。
这时候。南涌的电话响了,他取出手机接听,也不说话,只不断的嗯着。
放下电话后,他看向刘韵说道:“宏达的杨程说,这几天都没见到那个胖子出现。我说阿韵,你能肯定那个胖子就是你地那个前夫吗?”
刘韵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肯定’这两个字了?听杨程那两个手下的描述,就是觉得有点像而已哎呀。真是的,我还要去俱乐部做脸部护理呢,你却偏要拖着我来看那个胖子。我不
你现在就送我去俱乐部。”
南涌苦笑道:“这可不行。我还要在这里见一个人呢要不,你自己打车去吧?”
刘韵瞪起眼:“你让我去坐出租车?”
南涌一耸肩:“你以前也没少坐啊”刘韵登时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南涌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我这是办正事呢你是知道大哥脾气的,他把公司交给我,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觉得他会认我这个亲弟弟吗?我倒台了,你也没好日子过。走吧,走吧,想上哪就上哪。等过了这阵子,我陪你去欧洲旅游好不好”刘韵咬着唇。瞪了一会儿南涌,终于还是打开车门气呼呼地走了。
刘韵走后不到十分钟后,一辆普通的国产车停在了奔驰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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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时,胡子兰的秘书陈致远走了出来,他用手遮着雨,左右一望。然后伸手敲响了南涌的车窗。
南涌不等陈致远动手,急忙殷勤的从里面打开了车门。
陈致远钻进车中,脸色很不高兴,劈头便道:“南涌,你到底在弄什么鬼?桂竹巷这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告诉你,你动这片老城区,我可是顶了不少的压力。这几天,天天有人说三道四,一是说你强买强卖,暴力拆迁。二是几个研究古建筑的专家也提出了不少的质疑。我告诉你。早一天让这里变成废墟,然后再变成一个崭新地建筑群后,大家都早一点安稳弄的不上不下,迟早会出事。”
微微一顿,又道:“另外,我还要提醒你,你们集团的那本账,最好是做的严密点。最近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你们的资金渠道了”
南涌吓了一跳:“真的?”
陈致远不耐烦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们的怀疑只是表面的,没什么证据。只是私下里偶尔的议论几句而已。唉,把话往前说,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大哥开发这片老城区。我就知道有人会起疑心你自己说说看,你们南云两年前还是一个快要破产的公司,现在却搞出这么大的手笔。别人能不怀疑你们的资金渠道吗?当然,他们也只是怀疑你们骗贷、非法集资什么的。并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地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吧,等这座城市里再增添一座大规模的娱乐休闲场所的时候,那些怀疑也只是一些闲话而已。”
南涌陪着笑脸,说道:“谢谢陈秘书的提醒,回头我就告诉大哥。”
陈致远却道:“不用了,这些我都已经对你大哥说过了。怎么,他没催你加快桂竹巷的拆迁吗?这可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南涌苦笑道:“我请陈秘书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陈致远一皱眉:“怎么,出了什么事情吗?”
南涌叹着气,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致远听完后,很奇怪的问道:“就这么屁大的一点事情,你都搞不定?”
南涌苦笑道:“倒也不是搞不定,我就是想请陈秘书帮我查一下,最近宁南市有没有什么外来的资金。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你是知道的,宁南毕竟只是个二线城市,别说更高层次的人了,就是省里来几个关系硬的集团,我们也只能是绕着走啊。现在是庙多菩萨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得罪上面的哪个太子爷。我这不也是谨慎行事嘛”
陈致远不由摇了摇头,说道:“虽说小心无大错,但你也太小心了。真有这样的人,我会不知道吗?我知道后,能不提醒你吗?再说了,现在这世道,虽然庙多菩萨多,但真计较起来,还指不定谁得罪谁呢。南涌啊南涌,你可是太小看你大哥的能量了算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下午还要陪胡市长参加一个会议呢。至于你,安心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别让我失望,也别让你大哥失望。”
南涌见陈致远要走,急道:“陈秘书,稍等,稍等。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陈致远一皱眉:“什么事情?”
南涌指着桂竹巷,说道:“这巷子中有几户人家不同意我们的拆迁协议,死顶着不搬走。我想,能不能请政府机构出面去做做工作?”
陈致远气的牙根痒痒,咬着牙说道:“我再提醒你一遍,在这件事情上,不仅政府不会出面,而且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我只会帮着警局去找你的麻烦。你***是猪脑子啊,我一出面,不就明摆着告诉别人,南云集团的背后站着”
他忿忿的打开车窗,点了根烟,又继续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大哥怎么会把宁南这一块放心的交给你拜托你,我的南大老总,做事的时候多用用脑子好不好?别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最好连提都不要提。另外,宏达的杨程不是一直在帮你吗,这点事情,他出面不就行了吗?”
南涌被陈致远骂的脸色铁青,却依然陪着笑脸:“我这不是怕事情闹的太大吗,所以就让杨程那边收敛着点。”
陈致远冷笑:“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你们都已经做过很多次,也不在乎再多做一回不过你记住,手脚最好利落点。否则的话,不仅我不会保你,就连你大哥也不会拉你。”
说完这话,他将抽了两口的香烟扔出窗外,然后拍了拍南涌的肩膀,说了声好自为之后,便打开车门离去。
南涌坐在车里,脸色阵青阵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时候,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桂竹巷口,上面走下来一男一女。女的走在前,男的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用黑色塑料袋包裹住的物事南涌并没有多在意,发动了汽车,准备离开这里。
车刚驶出几米远,宏达公司留守在桂竹巷里的人却打来电话,告诉他,刚才进巷子的人似乎是电视台的记者。南涌一皱眉,马上让宏达公司的上去看个究竟。这几天,宏达公司的人表面是撤走了,但暗中却依然有人留守,一直等待着有可能再次出现的那两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过了一会,宏达公司的人再次打来电话告诉他,记者去的正是谢家医馆,并且在倒塌的后墙处拍摄了很多的画面。南涌脸色顿时铁青,马上告诉宏达公司的人,先搞清楚是哪家电视台的记者。微微一顿,他又想起陈致远的提醒,又告诫道,做事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我不希望看到任何的暴力事件
这时候,一辆挂着警用牌照的汽车停在了面包车的后面。一个身着便装的女孩走了出来,也不打伞,蹦跳着避开地上的积水,吹着口哨就进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