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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张笙随口说了一句:“这断手断在狗身上吧。这样乞丐好了,还能照顾狗,可狗现在照顾不了乞丐啊。”
当张笙的话说完,他突然睁大眼睛,惊讶地发现乞丐的手竟然好了,而旁边的狗爪却断开了。
张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能这么玩?还能带转移的?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见乞丐坐了起来,先是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狗的手,然后对着狗连连磕头。
张笙不禁笑了起来,他心里清楚,这个乞丐以后肯定会悉心照顾这只狗,而且会照顾得比对待自己还要好。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张笙几人终于来到了男人的家。门口的下人见到穆昌回来,赶忙打开大门,恭候家主进屋。张笙他们也跟着穆昌走了进去。
一进院落,张笙便看到一个较为宽敞的庭院,正房和厢房一目了然。他们穿过一个回廊,张笙又看到了假山、水池和花园。前世的他,在电视剧中见过各种各样的古建筑,所以并没有特别惊讶。他知道后面应该还有一个三进院落,那通常是主人居住的区域,一定更加精致和奢华。
幺妹和怀玉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好奇地四处打量。张笙转身对他们说:“怀玉,你带着幺妹在这周围玩玩吧,我进去看看病人。”
穆昌听到张笙的话,也停下了脚步。他对家仆说:“好好招待这两位小姐,不得有丝毫怠慢,明白吗?”然后他向张笙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接着领着张笙来到了厅堂。随后,他让家仆上茶,让张笙稍作休息,自己则去领女儿过来。
张笙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小口品尝着。他确实有些口渴了,但并没有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等待的过程中,张笙想起了刚才看到的乞丐,又想起玉灵曾经说过,人的生死都有定数,世界上存在着因果。玉灵还说过,他可以在这个世界随意折腾。然而,张笙仍然感到不安。如果真的有因果,那么他治好的病,会不会都转移到别人身上呢?就像解决了张承德的病情,张承德的病会突然转移到别人身上,而自己却不知道。如果是这样,那自己救人的同时不也在害人吗?
还有就是乞丐的手好了,狗却少了一条腿,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对着外面正在陪怀玉和幺妹的下人说:“让他少一条胳膊。”等了一会儿,看到那个家仆没有任何变化,张笙又说:“让那个家仆少一条腿。”可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张笙坐回了原来的位子,心想:果然不行啊,也许这就是因果吧。
这时,张笙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抬头看去,是穆昌回来了。他看了看穆昌的身后,并没有人跟着。不过,张笙也没有开口询问。他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继续喝茶。
穆昌看着张笙成熟稳重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从进院子开始,穆昌虽然走在前面,但也一直在偷偷观察张笙。他原本只是想让张笙试试,毕竟自己的女儿已经看了无数的名医,都没有办法,就抱着侥幸心理,试试看能不能出现奇迹。
穆昌也没有说话,而是坐在了椅子上。不一会儿,张笙又听到了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很多。他抬头看去,只见四个丫鬟抬着像是担架的东西走了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个女人。
四个丫鬟进屋后,并没有把女人放在地上,而是继续抬着。接着又进来几个丫鬟,把凳子之类的放在地上,摆好后才将担架上的女人放在上面。
张笙心想,有必要这么麻烦吗?直接到她床上看看不就行了?随后他又想到,古人未出嫁的女子的房间,他好像是不能进的。于是,他就释然了。
张笙走到女人身边,女人没有戴面纱,因为她年纪不大,和自己差不多。
张笙看着躺在那里的女人,或者说是女孩,然后女孩也看着他。张笙开口问道:“你能坐起来吗?”
女孩摇了摇头,然后张笙回头看着穆昌说:“你给我找个小木锤,小一点的。”
穆昌不知道张笙要做什么,但他马上让下人去找。
不一会儿,张笙拿到了小木锤。不过看着手里的锤子,他却笑了,因为这锤子显然是仓促之间用刀现做的。穆昌看着张笙拿着锤子笑,以为是不行,连忙开口道:“小兄弟,这个不行吗?”
张笙看了一眼穆昌,然后走到女孩身边,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膝盖。女孩毫无反应,张笙又敲了敲另一条腿,同样没有任何动静。他走到女孩身旁,拉起她的手,穆昌见状,立刻站了起来,想要阻止张笙的举动。张笙察觉到穆昌的激动,知道自己越了规矩,但他并没有理会,而是将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看着女孩说道:“你能抓住我的手吗?试试看,用力点。”女孩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张笙还是感觉到她的手没有丝毫动静。
张笙明白了,这是高位截瘫啊。还好女孩出生在有钱的人家,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要是换成穷人家,恐怕就难说了。其实张笙完全可以一挥手,就让这女孩站起来,但是张笙以后不想这么做了,他不想再被人当作神一样看待。他可不想再有第二个张承德把他当成神了,虽然效果都是一样的,能治好一切病症,但是神医的神,和张承德眼中的神是不一样的。
张笙坐回椅子上,手里摆弄着小木锤,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女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是摔倒了,还是被什么东西撞伤了?”
穆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心中满是震惊。他原本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然而此刻,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恭敬地对张笙说:“小女六岁那年,从屋外的假山上摔了下来,之后手脚就失去了知觉。”
张笙点了点头,依旧没有抬头看穆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女儿值多少钱?”穆昌愣了一下,不明白张笙为什么这么说。他想到了张笙的意思,这是在询问他能出多少钱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