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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逼自己认罪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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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毛刑”这一说,只想赶紧结案,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尽快从自己眼前消失。

    县令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家是哪里的?行医多久了?为何要害人性命?”

    一听县令这么问,张笙顿时来了兴致,然后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奉池乡人张笙,年方八岁,乡试及第,举人为仕。越二年,会试再中,贡士之名,荣耀乡里,时人皆赞其才华出众。张笙乃家中独子,父母早亡,茕茕孑立。然其性豁达,容貌清秀。志在报国,愿尽一己之力。精医术,有济世之能。今张笙尚未赴殿试,宜速速启程,若得高中,必膺重任,为国之栋梁也。”

    不得不说,张笙的记忆力确实很好,他一字不漏地将自己看到的告身内容全部背了出来。

    县令先是一惊。如果张笙所说属实,这个案子就不能如此草率审理了,需要慎重处理,而且也不能让张笙跪着了,更不能用刑了。听张笙说完,县令立刻说道:“你所说的可是真话?可有告身拿来让本官看看。”

    张笙想到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哪里敢让县令看到啊。他摇了摇头,回答道:“不记得放在哪里了。”

    县令觉得张笙又在戏弄自己,“啪”的一声,再次敲响了惊堂木。他想了想,强压下怒火,然后对着张笙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叫张笙是吧?”

    张笙点头示意,县令接着说:“地上的这两个人,你可认识?”张笙继续点头。县令又问:“地上的孩子,你是否治疗过?”张笙不知道县令想干什么,但县令说的都是自己做过的事情,他也无法反驳,只能点头。

    张笙万万没有想到,县令接下来的话,让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县令微微颔首,目光如炬,直射向地上跪着的男人,沉声道:“你状告之人,可是眼前此人?”男人深埋着头,轻点一下,全程静默无声。

    张笙对此不以为意,怎料县令话锋一转,直言道:“张笙,本官已然明了案情。昨日,那男孩受伤未亡,寻你医治,你未言不可,却强行包扎,致使孩子因包扎过紧,窒息而亡。还不速速认罪画押!”

    张笙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眼睛瞪得浑圆,难以置信。就这么草率定案?还逼自己认罪画押?他的愤怒如火山喷发,破口大骂:“认你大爷!画你妹的押!此事与我何干!”

    说着,张笙挣扎着起身,想要挣脱身边的两名官差。可是他的腿已经被水火棍夹住,怎么也挣脱不开。这时,他看见一个人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向自己走来,停在他身边说道:“赶紧画押吧,别耽误时间了,你不是都点头承认了吗?还挣扎什么?”

    张笙嘴里不停地骂着,身体仍在拼命挣扎。突然,他看见眼前的男人对着自己身后的人点了一下头,张笙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后脑一阵剧痛,眼前发黑,倒在了地上。在昏迷的边缘,他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的手被别人抓了起来,然后在那个人拿过来的纸上按了一下,随后便彻底晕了过去。

    当张笙再次睁开双眼,他惊愕地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破旧肮脏的牢房里。牢房的墙壁剥落,地面潮湿,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向以行医救人为己任,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如今却遭人陷害,还被迫画押,背负了莫名的罪名。

    他艰难地挣扎着坐起身来,试图理清思绪,回忆起事情的来龙去脉。然而,脑海中只有一片混乱,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被囚禁在这里,究竟是谁在陷害他?自己又侵害了谁的利益?后脑的剧痛让他再次认清现实,他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张笙暗自对自己说:“伤痛,快些离去,让我恢复健康。”说完他感觉头痛逐渐减轻。张笙开始思考起来,此刻,他并非想着如何为自己洗清冤屈,而是思考着男孩的事情。看来,正如他之前所想,强加在身上的寿命并非万无一失。即使拥有再多的寿命,只要不是自己原本的寿命,就可能因意外而死亡。突然的变故让他明白,自己并非无敌的存在,也不是不死之身。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根本没有时间转移伤痛。如果当时打来的不是一棒子,而是一把刀,恐怕此刻自己早已命归黄泉,甚至连魂魄都可能消散殆尽。

    张笙环顾四周,凝视着这肮脏破败的牢房,心中涌起深深的自省之情。

    自从踏入这个世界,尽管最初醒来时身处破旧的茅草屋,但在玉灵的协助下,他迅速在城市中立足。又得益于机缘巧合,他结识了张承德和怀玉,成功治愈了穆昌、孙衡等人,也因此有了足够的钱财,在城里有了医馆这个安身之所。若是没有玉灵,自己与  5  岁的幺妹或许仍在沿街乞讨。一直以来,他都自视无敌,然而,此时他才惊觉自己其实微不足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他竟然毫无头绪。

    想到此处,张笙忽地仰天长啸,他意识到自己变得骄傲自满,忘记了自己已身处另一个世界。这里没有公平,没有富足的生活,更没有人权可言。在这里,杀人就如宰杀牲畜一般常见,要陷害一个平民百姓简直易如反掌。张笙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他放声大笑,嘲笑自己的愚昧,嘲笑自己的自以为是。

    狱卒听到张笙的哭喊,走过来查看。他拿着佩刀在牢房的木门上敲了敲,不耐烦地说道:“你别再乱叫了,留点力气吧。我们老爷没判你秋后问斩就已经算你走运了。别在这儿装疯卖傻,打扰我休息。”

    听到这话,张笙急忙爬到门口,焦急地问道:“我昏睡了多久?既然没有被判死刑,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还有,我的家人有没有来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