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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村的风气很开放,可能是受林岳大少爷的影响,不论男女,一个个的都比较"豪爽",老实保守,刻板规矩之人反而不怎么吃的开。林冽看似性格很开朗豪爽,骨子里却是个老实规矩的实诚人,和他们玩不来。
尤其是赌博,虽然他也不怎么讨厌,但从小到大,不论是父亲还是大哥,甚至二哥和三哥都对其深恶痛绝,导致他也视其为最不能做的几件事之一。
几天下来之后,林冽便觉得,和那些人玩还不如进山打猎痛快。而且,他和高家两兄弟也很谈的来。
"在家里实在是没意思,也就是每天两顿饭吃的痛快。"林冽又道。
林辰等人都相视一眼,对于林冽,他们都很清楚。既然林冽说和村里那些人玩不来,那就一定是玩不来。只要不惹急了他,他的性格真的很好,脑子也笨,很好相处的。
林辰不由得有些心软与心痒,道:"也行。我也和你一起进趟山里吧。"
"啊?大哥也去?那就太好了!"林冽不由得喜形于色,有些发苦抑郁的脸立刻如破云而出的太阳,笑的无比灿烂,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了。
看林冽这样,就是姚子清也有些心疼。
这世上的人就这样,像林冽这么实诚的好人,反而有不少人瞧不起,不喜欢,倒是那些奸猾之辈,反而更受人喜欢。比如说那个林岳大少爷,虽然长的一表人才,家里有钱,人也有本事,可是品行也太恶劣了吧?偏偏还在林家村很有名望,倍受崇拜。就连他和村子里仅有的几个美人都勾搭成奸,人们唾骂的都是那几个女人,而不是他。
"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姚子清懒洋洋的夹了一口菜道。
打猎虽然幸苦,但以林辰和林冽的体质,只要不是和当初一样,每天都起早贪黑,饥一顿饱一顿的,对身体没有多大的损伤。何况,他们如今都是修炼了内力的人,体质改良增强了许多。
她也自从下山以后,已经好久没有汲取过草木精华了,都有些饥渴了。
林煜也忽然道,"我也要去。"
同样一部功法,林辰和林冽他们硬是将其修炼成了真正的武功心法,但林煜却和姚子清一样,修炼出了饱含生命气息的灵气。所以,他也对草木旺盛之地格外渴望与喜欢。
"你们两个!"林辰、林睿和林瑾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姚子清和林煜了。
在他们看来,姚子清和林煜是家里最娇弱,需要保护的两个人。就是夏日,大山里条件也很艰苦。何况,如今下了几场雪,大山里气候冷,很多路径都被积雪覆盖与阻塞,更加危险难行,就是林睿和林瑾,都不敢进山呢。
姚子清似笑非笑,挑眉道:"我们两个怎么了?现在的小五,就你们两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他厉害呢!"
说起这个,姚子清很骄傲。当时只是一时兴起,想试试那部伴随了她几世轮回,几世里绝大多数记忆都溃散了,却始终铭记于心的功法,别人可不可以修炼,修炼了能不能改善体质。没想到,林煜和那部功法如此契合。现在的林煜,让她有一种是她徒弟的感觉。
林睿和林瑾讶然,都有些郁闷受挫,现在的林煜确实很厉害,至少比他们厉害多了。
林冽见此,不由得哈哈大笑,"二哥,三哥,你们两个太娇弱了!要不,你们也练武功吧!"
林睿笑而不语,林瑾直接摇头,一来他们本身对练武没有兴趣,二来他们也试过,至少姚子清交给林煜的那部功法,他们不能修炼,完全摸不清门路,找不到感觉。
"那你呢?"尴尬过后,林睿和林瑾又看向姚子清。
"我?呵呵,你们还真蠢!别忘了小五的功法是谁教的!徒弟都那么厉害,何况师父?不要以为我脾气好,就是软蛋。"姚子清得意的道。
林睿、林瑾、甚至林辰一起变色,姚子清的古怪他们早就知道,并且领教过了;他们也隐隐猜测到,她并不是弱女子;可她的长相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不盈一握的腰肢,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娇媚柔弱,令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保护。
"神神叨叨的!"林睿忽然有些生气,鄙夷的嘀咕了一句。
"林辰,大哥..."姚子清看向林辰,再次放软了声音就要撒娇。
"好!"林辰一看姚子清那戏谑的眼神,听姚子清刚出头,便立刻缴械投降。他实在是怕了姚子清这一手了。有时候觉得她简直不是人,而是个妖精!厚脸皮不说,还胆大包天,为所欲为,透着股邪性。
"哼!"林瑾看姚子清这样,眼神一黯,接着也冷哼了一声,那样子看起来比林睿还要看不惯姚子清。
事到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姚子清这人不能说她是坏人,直接找她缺点根本找不出来,但也绝对不是好人,甚至不是正常人。心如铁石,冷漠无情,厚颜无耻,没心没肺,玩世不恭而又充满邪性,难以琢磨。
对待她,根本不能像对待正常人一样。
腊月十一日,早晨。
已经下过三场雪,高山沟壑与背阴之处的雪到现在都没有消,天气已经很冷了。就连最不怕冷的林辰和林冽都穿上了棉袄。怕冷的姚子清更是裹得像个桶,连脑袋上都戴着和林煜一起做的"圆圆帽"。这是一种他们自己设计的帽子,样子并不怎么好看,但是绝对暖和严实,将整个头脸都包了起来,只余一双眼睛在外面,看起来圆圆的像个球。
为了方便戴帽子,她连头发都没有梳,只是散披着,从帽子边沿垂落,一直垂到臀部。
让人惊讶的是,以前最怕冷,稍微一受凉就生病的林煜,居然穿的比林辰还要薄,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小棉袄,外边罩着件白底蓝花的碎花布短衫,下身穿着件棉裤,看起来格外干练。
"怎么穿这么薄?去那你前几天做的那件厚袄穿上。"林辰一走出院子,就看见林煜那与往日大不相同的短打扮,正笔直的站在朦胧的夜色里,哪怕打扮的朴素之极,也依然宛如一副画,整个人透着股"静"之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