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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头看着七楼窗户的光亮很久,夜里的风渐渐让她冷静下来,她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慢慢走回了家。
一连几天,裴迦罗闷闷不乐,下了班回来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看着薜琪带孟然回来就冷冷下逐客令:“不许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
孟然吃了裴迦罗几回鳖后在医院对莫晴天抱怨。
“活该。”莫晴天听完他的抱怨后冷冷回道,想了想,突然问孟然:“你说她是不是和严小冬闹别扭了?”
“我去,你心操得够宽的。”孟然问他,“是不是她明天同严小冬结婚,你今天就帮她准备好嫁装啊?”
“对啊,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怎么没想到这点,是该有所准备了,不管她嫁给谁,要有几件好首饰做陪嫁,你帮我留意点,遇到不错的珠宝告诉我。”莫晴天说完,脱下白大卦准备下班。
“今天的同学聚会你不去吗?”孟然问他,他最近生活两点一线,除了上班下班,哪儿都不去,简直是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
“不去了,年年都聚,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你们也不嫌无趣。”莫晴天说道。
“行,就你有趣。”孟然无可奈何,自从他决定放弃裴迦罗后,不管做什么事他都提不起兴致。
莫晴天刚出电梯,就见裴迦罗坐在他门口的地上,旁边几个啤酒罐东倒西歪的放在地上。她斜靠在门上看着莫晴天,双颊泛着红晕。
“你又喝酒!”莫晴天额上青筋爆起。
“莫晴天,你总算舍得回来了?”裴迦罗说道,扔掉手中的啤酒罐,扶着墙站了起来。
莫晴天忙走过去打开门将她扶坐在沙发上。
“你这遇事就喝酒解愁的毛病倒底跟学谁的啊?”莫晴天拿了块湿毛巾坐在茶几上替她擦脸。
“学你啊!”裴迦嘟起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以前就是这样,一不好高兴,就一个人喝闷酒,喝完闷酒就检查我的功课找我的茬!”
她记性真好,多少年的事了还记得这么清楚,可就是不记他好的地方,偏偏记得他不好的地方。莫晴天给她倒了杯热水,继续训她:“好的你不学,你学我这些坏毛病干什么?”
“我不喝水,我还要喝酒,你这儿一定还有酒!”裴迦罗说道,拉着他的手臂撒起娇来:“你再让我喝一点嘛,就一,一小点儿!”她从小就是懂事,绝不会随便向任何人撒娇索取什么,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展现出可爱女孩该有的一面。
“差不多得了,再喝你就该头晕了。”莫晴天说道,眼中满是无奈和宠溺,“和严小冬吵架了?”他问她。
“没有,我和他正式分手了。”裴迦罗轻笑了一下。
莫晴天百思不得其解,他好不容易放下执念成全他们,他们却分手了。心里虽然很高兴他们分手,可看她这么伤心又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分手?”他问她。
“你给我酒喝我就告诉你。”裴迦罗借着酒劲耍起了无赖。
莫晴天只得把自己珍藏的红酒给她开了。
一杯接一杯的红酒下肚,裴迦罗的脸越来越红,她就是这样,粘点酒就上脸,更何况今天她喝了四罐啤酒外加一整瓶红酒。
莫晴天杯中的红酒完全没动过,她自喝自嗨,完全不用他陪。
“酒也喝完了,你该告诉我为什么和严小冬分手了吧。”莫晴天将空的酒瓶放到桌下去坐到茶几上审视着她。
“严小冬说我爱上你了,你说可不可笑?”裴迦罗从沙发撑坐起来,双手搂起莫晴天的脖子仔细看打量他的脸。突然她倒回沙发上哭了起来:“我会爱上莫晴天?这可能吗?他又凶,又爱骗人,我怎么可能会爱他!?”
“莫晴天本人就在你面前呢?麻烦你说话客气点!”莫晴天说道,端起酒仰头一口喝下。
“我真的爱你吗?”裴迦罗刚才哭,现在是笑,笑的同时脸上还挂泪水,活脱脱的酒疯子。
“你说呢?”莫晴天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知道。”裴迦罗又倒回沙发上,双手抱着头喊道,“我头好疼!”
“活该,八二年的拉菲你当水喝!”莫晴天嘴上虽这样说,可却坐到沙发上帮她轻按着太阳穴。
裴迦罗偏着脑袋看着他很久后,泪水突然又夺眶而出,大声说道:“我才不会爱上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怎么了,哪点不配你爱?”莫晴天不以为然,她要是心里没他,绝不会这么纠结。他靠近她,看着她绯红的小脸,问她:“我不够帅吗?”
裴迦罗细细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摇了摇头,不得不承认:“不,你很帅,而且……”
难得听到她夸奖他,莫晴天忙拿出手机,“等一下,等一下,我没听清。”莫晴天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这酒后真言要不录下来,回头她酒醒后准会不承认。
手机镜头里,裴迦罗红着脸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很帅,而且很有魅力!”
莫晴天心花怒放,看来这喝醉的裴迦罗诚实多了,要趁机多问点想知道的,他一边举着手机录她,一边接着问:“那我对你好吗?”
裴迦罗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回道:“你对我其实挺好的,只是你有时候太凶了,我怕你!”说完,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谁叫你有时候不乖呢。”莫晴天伸手蹭了蹭她的小脸,继续问她:“迦罗,我很帅很有魅力,对你也很好,那你为什么不会爱上这样的我?”他看着她手机录像里的她,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
裴迦罗的双手颤抖地握着拳头,心跳也越来越快,她一点点靠近他,双手拉着他的手臂,突然张口咬了下去。
“啊!”莫晴天吃疼起来,可他没推开她,凭由她咬。
裴迦罗放开了他,见他疼得眼里泪水直打转,哈哈大笑起来。
莫晴天看着视频里她,哭笑不得,说道:“裴迦罗,回头醒了,你好好看你这个样子,简直像个小疯子!”
“我就是疯子!”她吼道,将莫晴天扑倒在沙发上。
“喂,喂,你干吗?”莫晴天被她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迦罗,你冷静点!”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近,莫晴天居然莫名惊慌失措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