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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艾华的过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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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建只给出了两个字的答案,局长便让他安排人手出来新通缉令的事情,并安排好公关部门的解释工作,一切要面面俱到。

    邱建带着这个好消息一脸轻松地到了王美媛的咨询所,还自作主张地告诉前台助手让她们把王美媛今天的时间都给腾出来,美其名曰‘政府调派’,王美媛在得知此事后也只是笑笑,她今天心情好,不计较这些。

    “别告诉我你今天过来只是为了躺在我的按摩椅上找我唠嗑,我这人虽然不聪明,但也不笨!”王美媛见不得邱建吊人胃口的样子,等他一躺在按摩椅上,自己就忍不住开始呛声。

    “当然不是咯,要知道上班时间出来仅仅只是找人唠嗑的话,那可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更何况找你唠嗑那不是找罪受吗?”邱建毫不费力地还击。

    “嘿!你还喘上了!我没找你收费就算好的了,你还嫌弃?”

    “王美媛同志,你的觉悟怎么就没有一点儿长进呢?我过来是找你聊案子的,是为了工作,还谈什么收费呢,见外了不是。”

    “呵呵,还有什么好聊的?昨天电话里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你还想知道什么呀?”王美媛放下手中的病人档案记录,准备认真地和邱建讨论。

    “你那也叫说清楚?我听得头都晕了。今天去向局长汇报申请新通缉令的时候,连个像样的理由也说不出来,还好意思说你都说清楚了!对了,你上次的那个曲奇饼还有么?”

    看着邱建在按摩椅上的嘚瑟样子,王美媛禁不住翻了翻白眼,还惦记着自己的曲奇饼呢,想得美!

    “我倒是想和你具体说清楚的,可是,专业的东西你能听懂吗?说了也是浪费我的口水,到时候又是一句‘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结果好了’。我这是省略了中间的不必要环节,你明白吗?”

    邱建听出来了,王美媛这是膈应自己犯罪心理学程度低下,这两夫妻是越来越损了,昨天艾华大面积地伤害了自己,今天又被王美媛毫不留情地折损,不行不行,得出招儿了。

    “你放心,新通缉令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人着手处理了,等一应事情准备就绪,今天下午就能发出来,最迟明天,就能传开。等这新的通缉令一传开,凶手定然也能看到,那么到时候他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势必会再找你商量下一步的安排,这么个没有变态经验的凶手,当然会咨询你这个‘心理专家’啦,快了快了!”

    “嘶~~!你虽然说得是那么回事儿,但是我怎么却丝毫赞美之意都没听出来呢?反倒是寒碜多些!”

    邱建到不反驳王美媛的说法,只是嘿嘿一笑,“我可不敢寒碜你,要不然到时候你家老公又得找我单独聊天了。”

    邱建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半睨着眼打量王美媛,上钩了上钩了,果然上钩了!艾华就是王美媛的死穴,不管她之前多么的不可一世嘲笑自己,只要一提艾华,王美媛就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果然是谈‘华’变色啊!邱建心里暗暗得意,看你两口子还来欺负我这么个老实巴交的人!

    王美媛虽然心里明白邱建的些许意图,但确如邱建所料,只要是涉及到艾华的事情,王美媛就必定会严肃对待。她紧张地询问邱建话里的意思:“你说艾华单独找你聊天是什么意思?他,找过你?什么时候?”

    听到王美媛此问,邱建就免不了在心里可怜起自己,他关掉按摩椅的开关,回忆起自己好像每次到这里都没有真正地享受完一次完整的按摩。

    “什么时候,昨天下午呗!就在他给你打电话邀请你共度二人世界之前,他就在我的办公室里毫不留情地打击了我,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王美媛的脸噌地一下红了,她记得昨天下午艾华在电话里讲了些什么,这个人也真是,怎么讲这些难为情的话都没有避开邱建呢,丢脸丢大发了。

    邱建见王美媛脸红的样子,忍不住打击道:“啧啧啧……行了行了,适可而止吧!你一中年已婚妇女,犯得着难为情吗?”

    “你怎么能偷听我和我老公的电话呢?你都一把岁数了,就不能正经点儿吗?小心我告诉你老婆!”

    邱建瞪大眼睛,“你这倒打一耙的功夫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你们两口子真的绝配!绝对的绝!”

    “得了吧!我算是看清楚了,你每次过来都会找我斗嘴,难道是你老婆给你小鞋穿,你认为是我撺掇的?”

    “去去,别拉我家娘子进来,我找你是正事。”

    “正事?你过来这么老半天了,说是来商讨案情的,可就提了曲奇饼和艾华,案子本身的事情你是一句都没说,你觉得这些都是正事?”

    邱建摸着脑袋嘿嘿一笑,走到王美媛的对面坐下。“我怎么没提案子了?我本来是想问你锁定郭老板的具体原因的,可你不是嫌我资质低下舍不得浪费口水吗?我也懒得听了!我们聊聊其他的吧,不能让我白走一趟不是!”

    “好吧!你想聊什么?我不收费。”

    邱建叹了口气,怎么老提钱的事情。

    “我想知道你和艾华为什么对这个案子这么紧张?我认为这个案子不过就是简单的变态杀人案,而这个变态相对来说比较危险而已,是不是有些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王美媛没料到邱建想要聊的居然是这个话题,她沉吟了一下,考虑着是否要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艾华昨天下午找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邱建抬抬眉毛,怎么都是这样,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倒先提问了,也罢也罢。“他让我不要让你掺和这个案子,说太危险。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严肃紧张过,他的神情不亚于上次姚双双出事时候的神情。”

    王美媛闻言低下了头,邱建没有打扰她的思索,但是过了半天见王美媛仍旧没有反应,邱建不得不再次说道:“我觉得最近艾华变了,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我俩少有的几次碰面他都在走神,有的时候望着窗外一言不发,一看就是有心事的样子。而且你俩这次明显对这个案子有着不同寻常的防备和抵触,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我是干警察的,就算是我的犯罪心理学专业研究不过关,但我也有着警察该有的敏锐直觉,不要忽悠我。告诉我吧,美媛,让我也有过防备。”

    王美媛似是想通了,下了某种决定,她靠在椅背上看着邱建,缓缓说道:“艾华的朋友不多,而这些朋友中能让他真心相交又没有防备的,估计也只有你邱建了。有些事情我是应该告诉你,但是,这些毕竟涉及到艾华的隐私,所以……”

    邱建本以为王美媛如此说定是拒绝了自己的要求,可是转念王美媛又开了口,“可是既然你都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那么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做这些无谓的隐瞒,多一个人帮助艾华,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所指的到底是什么?搞得好神秘。”

    “艾华的过去。”王美媛定定地,只说了这么几个字就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好半晌,邱建都快要坐不住了,她才继续开口讲述。

    “你也已经看出来了,艾华自晓飞和双双出事以后就开始慢慢变得情绪化,有的时候甚至一整天都不说话,更加的沉默寡言。现在倒还好了些,最初的时候他在家里连和我都没有语言,而且还很抵触和我交谈,不想让我触碰到他内心的想法。”

    “这么严重?”邱建知道艾华的话一向很少,但这也只是针对外人、不熟悉的人而已,他对王美媛的态度邱建是亲身体验过的,那叫一个话痨也不为过,为此邱建还曾对王美媛刮目相看过。可是,现今听王美媛这样的说法,邱建都不禁替艾华担心起来。

    “嗬!其实不仅是一整天没话说,我们俩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争吵就没断过。你要知道,我和他认识十几年,结婚近十年,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王美媛首次向其他人吐露自己和艾华之间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个对象竟然会是艾华的好基友,邱建。

    “到底是为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呢?”

    “其实,艾华的这些状况主要还是源于他小时候的经历,那对他来讲是永远无法忘却的伤痛。”

    “小时候的经历,到底是什么你快点讲,哎呀,急死我了!”

    “艾华以前曾经有过一个妹妹……”

    “有过?现在没啦?我还一直以为艾华是家里的独生子。”

    王美媛看了邱建一眼,果真是好基友,对艾华的事情这么上心,就不怕自己吃醋吗?

    “你能让我一次性讲完吗?别打断我!”

    邱建被王美媛呵斥了之后讪讪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再也不敢开腔了。

    “他以前当然不是家里的独子,不过现在是了。在他父母还未离异之前,艾华有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不过艾华是男孩儿,家里对他要偏爱一些。艾华小时候其实很调皮的,什么上树掏鸟窝、下河抓鱼这些事情他全干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