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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舞挽意浮在空中,看着两人相拥而泣哭,心中不忍,若是姐姐和卫道盟杀了他,那个女子岂不是可怜。
那女子虽然身着男装,但明显是倾城倾国之色,这两人明显是天生的一对璧人,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潘琴,我在了,我在了,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永远不走了,你别生气。”
“嗯,你不能再骗我了,我一个人活不下去”。潘琴抽噎着。
“不走,不走,你快说你怎么来了”?
“叶师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害怕,我好害怕。那天我见你走了,心中就是忐忑不安。后来我就去了青龙坪。
说到这里,潘琴已经发不出声来,嗓子早就嘶哑,口中溢出血来。
叶知秋赶紧拦住,“先别说了,先别说了,我先替你疗伤”。立刻回头对舞挽意说道,“能不能给我一颗伤药”。
这舞挽意仅仅只剩下最后一颗绿色药丸,心中有些迟疑,心想她只是嗓子哑了,调养两天便好,何必浪费这灵药。
叶知秋只是以为她不肯,立刻哀求道,“我求你了,无论怎样都行,求你给我一颗药丸”。
舞挽意心头一软,立刻从大腿袜子取出那最后一颗药,扔了过去。
叶知秋赶忙让潘琴服下,开始帮她疗伤。
舞挽意看着两人,心头暗叹,这人明明修为高绝,他分明可以抢走我的药丸,却要苦苦哀求。
而且这两人都把对方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他们绝不可能是坏人。看来百分之百是姐姐和卫道盟错了。
心中又忍不住涌出一丝羡慕,立刻掉转头去。不再看向两人。
这灵药加持下,嗓子嘶哑这区区小伤瞬间治愈,潘琴扑在叶知秋怀里,接着说道。
“我在那里,看到你的剑和地上的一堆血迹。就害怕你不在了。然后我就进了那铁门,然后就是一个奇怪地方,什么也没有,再后来我睡着了。
等到再醒来就是这片树林,我吓坏了,我跑了好久,一直在喊你找你,直到现在我终于找到了。”
叶知秋终于忍耐不住,他知道这傻丫头素来胆小,竟然为了自己吃了这么大的苦。赶紧将她牢牢的抱住,吻去她的泪水,不断安抚。
“好了,我们还要赶路,赶紧出树林”。舞挽意见这两人爱的深沉,实在是心中酸涩,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打断。
潘晴刚才满心满眼都是叶知秋,此刻才注意到还有一人。打量过去却见她身穿丝袜短裙。不由的问道:“叶师兄,这是新姐妹吗?”
舞挽意立刻转头,满脸通红。
叶知秋脸上微红,斩钉截铁的回复:“不是,她只是衣服坏了,所以给了她一套”。
“哦”,潘琴也不怀疑,将含光剑递出说道:“叶师兄,你的剑”。
叶知秋立马抱住潘琴跳上了含光剑,将分水峨眉刺扔回给舞挽意,“还你,我们走吧”。
舞挽意接过,见他不再使用自己的兵器,心里面竟然有些难过,又是暗恨自己起来。随即紧紧跟上叶知秋向前飞去。
阳光渐好,这三人往前又行了七八里路,终于走到了峡谷的尽头,三个人顿时愣住,目瞪口呆。
这一路过来,叶知秋是在峡谷中穿行,而此处眼前的尽头,竟然也是三面峭壁高耸入云。仅仅是地上有五六间房子。
也就是说,这三人是处在一个长条形的峡谷中。这峡谷的一头是五六间屋子,然后别的就全是树木。他们分明是被困在了某个地方。
这三人其实都是出现在那峡谷的尽头。只不过潘琴先到,其次是舞挽意,最后是叶知秋。
三个人都是向着峡谷的另一端奔跑,在途中相遇,然后此刻一起来到了这五六间房子的小村庄。
叶知秋定了定神,意念探测而去,竟然有人,那居中最大屋子里有一人正在喝茶下棋。
“有人,我们快下去”。
“等下!”,舞挽意立刻打断。“把你那披风给我,你自去弄些树枝树叶裹身”。
叶知秋愣了一下,知道这舞挽意是不想给陌生人看了身子。立刻解下了腰间披风扔了过去。三人落在地上。叶知秋扯下树枝树叶。潘琴上前帮忙,将这腰部围住挡好。
舞挽意在披风的前襟两侧搓出几个洞来,也用柔软嫩枝系好,又在披风左右两侧肩膀处戳出两个大洞,将手臂伸出。瞬间就将这披风改造成了一件罩衫。
三人步行到了这小村庄门口。不单是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叶知秋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惊的他几乎喊出声来!
明明意念探测只有一个人。而此刻一人正在水井挑水,一人正在切菜,一人正在砍柴。紧接着那大屋子走出两人,是一绿袍老者和一绿袍老太。
两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行礼道:“欢迎贵客光临,我这小宅院已多年无人来临,就留下吃个便饭吧”。
说完,那切菜挑水砍柴的三个人,也是起来行礼。齐声说道:“欢迎贵客光临”!
叶知秋立刻又用意念探测,确是只有绿袍老者一人。而眼睛中却又踏踏实实地看到了五个人。
难道是我这个功法出了问题?还是这4人可以屏蔽我的意念探测?
叶知秋愣在原地。但舞挽意和潘琴早就已经饿坏了。立刻拱手回礼,“多谢两位。”
潘琴拉了拉叶知秋的手,叶知秋顿时反应过来,也跟着行礼,“多谢两位,不知如何称呼?”。
那绿袍老者慈眉善目,笑道:“大家都喊我绿袍客,我虚长几岁,喊我老伯也行。这位是我夫人,那三位是我家长工”。
“三位快随我进屋,先喝杯茶。”
“谢过老伯”。叶知秋三人行礼,跟在后面。
三人走进那主屋,叶知秋站在门口不住打量,这厅堂上有天窗,极为明亮。居中是一长榻,上面摆着茶具,围棋,想来是刚刚他和他夫人正在下棋。
右侧是一书桌,摆着笔墨纸砚。所有墙壁都挂着字画。雅量高致。地上铺着墨绿色布毯,而屋子左侧就是饭桌。后面一扇小门应该是通往里面的卧室。整个屋子让人感觉极为舒适。
绿袍客引着三人到那榻上坐下,倒了茶水,那绿袍夫人收拾了围棋,便去了左侧小门,想必是回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