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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致命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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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就是黑魔王吗?”珀金色发的少年――马尔福抬起头,满怀欣喜地冲着里德尔笑了。

    很明显,这句话讨好了里德尔,青年的敌意消退了很多。

    “是的,而你――是马尔福家族的人吧。”里德尔满意地笑了,他上下打量着马尔福,淡淡地说道,“你们家族的发色真是一脉相承。”

    马尔福立刻点了点头,“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我听说过你,你是和兰斯关系比较好的那个,对吧?”里德尔一边用手摆弄着哈利的魔杖,一边说,“马尔福家族与我的关系一向不错,放心吧,我会保你安全的。”

    “黑魔王大人,请问――兰斯现在怎么样了?”马尔福说,他表现出来的神情谦卑、崇拜又痴迷,用来掩饰他的颤抖。

    “本来我可以饶他一命的,谁知道他偏偏要和哈利绑在一块。”里德尔漫不经心地说,“现在?我也不知道,可能被蛇给吃了,也可能还在逃命吧。”

    马尔福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他努力的掩饰着,可这种变化怎么可能会逃过里德尔的眼睛,青年哼笑了一声,“你和兰斯的关系还真是好啊。”

    马尔福一时间听不出来里德尔这声哼笑的真正含义。

    他从小就对伏地魔有一种敬畏之心,如果不是兰斯,这种敬畏也可能会发展成崇拜吧。不管怎么说,对于一个父亲曾经是食死徒的孩子来说,伏地魔这三个字不仅仅代表着一个令人畏惧的名字,卢修斯也曾经对他说过,不要信任任何人,尤其是伏地魔和那些看似权威的人们。

    他也知道,如果说错一句话,卢修斯这些年来在黑白两个世界苦苦经营的平衡将毁于一旦。

    “是的,因为我的父亲说……如果有一天黑魔王回归,他希望自己能够出一份力,比如说把我安插在救世主兄弟的身边。”即使畏惧,马尔福仍然努力平静地说道。

    里德尔那张十六岁的英俊面庞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马尔福就知道,他的这一句话说对了。

    “你们倒是有心了。等我完全恢复之后――我不会忘记提拔你们的。”里德尔高傲地说,他的眼睛像是野兽般看向了马尔福,就像是看一只猎物,“不过,不止如此吧,小马尔福?如果不是他在你心中过于重要,而仅仅是因为监视――你又怎么会亲自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冷汗顺着背脊留下,恐惧让马尔福几乎说不出来话。

    “他和哈利?波特那个投机取巧的讨厌鬼不一样,所以我才没有反感他。”珀金色发的少年说。他努力的转动脑筋,说着里德尔可能爱听的话,“据说打开密室的人是斯莱特林的后裔,我太崇拜他了,所以才冒死过来,想要知道是谁打开的密室。”

    里德尔静静地盯着马尔福看了一会,看得马尔福的身体直发冷,青年终于移开了目光。

    “你说的都是实话,我很高兴。”里德尔的眼睛落在了金妮的身上,“韦斯莱小姐曾经详述了你是如何恶劣地对待哈利和韦斯莱一家的,做的不错。”

    马尔福也看向了金妮。

    女孩面色苍白得就像一张白纸,嘴唇毫无血色,就像是血液都在渐渐消失一样。

    她要死了吗?

    马尔福几乎开口想这样问道。这个问题太愚蠢了,他及时停住了嘴。

    傻子都能看出来里德尔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肯定和金妮有关系。他讨厌臭烘烘的、又穷又没有教养的韦斯莱们,他也不为地上的女孩而感到同情。

    只是……

    这就是伏地魔?这就是他们家族曾经效忠的男人?一个喝独角兽血、用十二岁女孩来复活自己的‘伟大的黑魔法师’?

    不,就算那个无用的洛哈特都不会如此的……卑鄙。

    卑鄙?

    他倒是真的被兰斯影响太深了,如果卢修斯知道他认为伏地魔卑鄙的话,一定会又惊又怒吧。

    “大人,哈利?波特死不足惜,那么兰斯呢?您想好如何处置他了吗?”

    “如果他能够活下来的话……我可能会留他一命,不过时间长短还没有想好。”里德尔轻轻地哼了一声,他轻轻地走动着,似乎在适应着自己全新的身体,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他想归顺于我的话,也未尝不可。可他还像今天这样不懂礼貌的话……我就慢慢地折磨死他吧。反正兰斯和哈利长得这么像,如果一个被我杀死,一个再被我折磨疯了的话――感觉还是很有意思的,不是吗?”

    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攥住了心脏,狠狠地被扯向地面。马尔福知道,以兰斯的性格,肯定会与伏地魔鱼死网破。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他根本不敢想象兰斯会承受多大的痛苦。

    珀金色发少年的嘴唇发白,从里德尔身上感受到的残忍让他几乎张不开嘴,可是里德尔还在盯着他看呢。马尔福只能苍白地露出笑容,“我很想知道当您杀掉哈利和邓布利多之后,他会作何反应。”

    “我也是。”里德尔兴致勃勃地说。身上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即将复活的愉快让他忽视了马尔福的不对劲。青年深色的眼眸一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肯定将你当成了朋友,如果一会他还活着的话,不如先让他感受一下被朋友背叛的滋味吧。如果他知道你站在我这一边,又会怎么恼羞成怒呢?”

    里德尔还在滋滋有味地想着,侧面一处隧道忽然传来脚步声。

    哈利和兰斯前后跑了出来,他们满身泥污,样子狼狈,看起来体力也透支了,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上一样。

    兰斯看见了马尔福,就像是一桶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他紧紧地盯着马尔福,眼眸之中的震惊和指责几乎将马尔福淹没。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出来的?!”兰斯咆哮道,“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听我的话呢?!”

    哈利则是扫了一眼马尔福,就跑到金妮身边跪坐下来,查看着她的情况。

    “我没有必要非听你的话。”马尔福刻意冷冷地说道。

    里德尔左看看右看看,颇有兴趣地说道,“瞧啊,你们这两对可怜的小情侣。真可惜――哈利,你的小女友再过几分钟就会死,而我将不再只是一个记忆。”

    哈利的手轻轻地覆盖在金妮的冰凉的手指之上,兰斯和马尔福也看向了里德尔。

    此刻,里德尔的眼神已经有些疯狂,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似的,深深地呼吸着,“伏地魔即将回来,而且――充满生命力。”

    随着他的话语,巨蛇从他身后的水池中钻了出来,水浪四溅,那巨大的身影让三个小巫师被笼罩在阴影之中,只有抬起头才能勉强看清蛇怪的全貌。

    “这是……”

    马尔福苍白着脸,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兰斯冲着马尔福吼道,“趁着这个机会,快点跑!”

    里德尔发出了刺耳的笑声,与他那英俊阴柔的外貌十分不符。他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东西,笑得双手都扶住了膝盖,“瞧瞧你,还真是一个可怜鬼。他可是一个马尔福!马尔福家族的人一直都是我最坚定的伙伴!你以为他真的是用真心与你交朋友吗?幼稚!”

    听了这话,兰斯反而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你不会伤害他,对吧?”兰斯缓步向着马尔福移动,渐渐地走到了马尔福的身前。

    巨蛇喷吐着热气,张大嘴冲着哈利袭来,兰斯夺过马尔福的魔杖,冲着蛇怪吼道:“剑锋无影!”

    这是去年斯内普送给他的礼物,那本写满咒语的笔记本中的其中一条,使用这个咒语会对敌人产生一道像是剑砍过的伤,是一个实打实的攻击咒语。如果面对人类,恐怕这一下会让他至少进医院躺上半年。

    蛇怪挨了这一下之后,身体上产生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黑色的血从里面喷涌出来,蛇怪尖叫着甩了下头,它稍作休整,立即愤怒地冲着三人攻击了过来。

    就在这时,哈利忽然眼尖地看见不远处的分院帽的帽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那是……那是一把剑的剑柄吗?!

    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这个帽子是邓布利多给他的,他下意识就选择了相信。他扭头冲着帽子跑去。

    蛇怪的最主要目标就是哈利,即使它看不到,却依旧隐约能够从耳朵和鼻子感受到哈利,这时直接放弃了马尔福和兰斯,冲着哈利张开了血盆大嘴。哈利感觉到蛇怪紧紧地追在自己的后面,并且越爬越快。不够!时间不够!这样的话在他碰到那把剑之前就会被蛇怪攻击!

    “兰斯,掩护我!”哈利大声喊道,他甚至没有时间回头。

    即是攻击性咒语,又不能是不可饶恕咒的咒语有很多,可是现在,看着蛇怪里哈利越来越近,兰斯的大脑一片空白,满脑子当中只有‘剑锋无影’这一个咒语,他立即冲着蛇怪再次大吼道,“剑锋无影!”

    蛇怪又挨了一下,黑色的血不断从伤口涌出,它果然愤怒地停了下来,咆哮着冲向了兰斯和马尔福。

    巨蛇的速度太快了,已经来不及施咒,在最后的几秒钟,兰斯拼尽全力将马尔福推了出去。

    轰――――!

    一阵尘土飞扬,地面震动。

    “兰斯――!”马尔福撕心裂肺地喊道。

    灰尘散尽后,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见兰斯被蛇怪顶在墙上,身体周边的墙体已经碎裂。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有血迹顺着嘴角流下,左手手臂和肩膀被蛇怪的两根巨大毒牙穿透。

    攻击成功,蛇怪动了动巨大的身躯,将身体撤了回来,兰斯就像是一个脆弱的布娃娃一样被蛇怪的动作带倒在地,蛇怪的毒牙从他的身体中缓慢地撤了回去。

    “本来兰斯可以活下去的,谁让他太不识抬举了呢?”里德尔凉薄地说,“他最多还有几分钟,快点抓紧时间告个别吧。”

    马尔福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他将兰斯小心翼翼地反过来靠在自己的怀里,却颤抖地伸出了手,那上面全是殷红的血迹,沾满了整个手掌。

    珀金色发的男孩低着头,抚摸着兰斯苍白的脸颊,他轻声说道,“要我说,你还是跟你的巨蛇告个别吧。”

    里德尔皱着眉毛望向马尔福,却看见男孩缓缓地抬起头,淡灰色眼眸已经变得赤红,他吃惊的发现,自己‘最坚定的朋友’的后裔,正以一种显而易见的恨意死死的盯着他。

    什么?

    里德尔和蛇怪都左右寻找着一个目标。

    “在找我吗?”一个声音忽然从上方响起。

    蛇怪抬起了头,下一秒,一个身影已经落在了它的头上,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顺着落下的惯性狠狠地插/入了了巨蛇的头颅当中。它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疯狂而痛苦地摇晃着脑袋,微张的嘴巴里依稀可见已经插/入口腔的利刃。哈利被甩了出去,砸在一面墙上。

    蛇怪疯狂地摇晃着头,忽然间,它在半空中的上身不动了,然后猛地砸向了地面,整个地面震动着,几乎能够将人震起来。

    这头巨大的蛇倒在地上,不断有鲜血从头顶的伤口和嘴中冒出,半根断裂的毒牙和格兰芬多之剑被甩到了一边。

    “不――――!!!”

    里德尔向前踉跄地走了两步,再次抬起头时,他那原本的优雅和高贵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愤怒。

    “你们――你们这些该死的杂种、臭虫!!”里德尔狰狞的怒吼道,“你们以为这会改变些什么吗?不,什么都不会改变,已经没有谁能够阻挡我的复活,我会将你们一个个都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