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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国王十字站台下车,其他的学生都在寻找自己的家长,而他们则站在一起。
“呃,我们要怎么去圣芒戈医院?”哈利说。
“别指望我。”德拉科说,“我爸爸是不会让格兰芬多上他的车的。”
“我倒是可以让我爸爸送送大家,可是人太多了……”罗恩有些犹豫。
就在孩子们都在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身影挤过人群向着他们走来。
“波特、韦斯莱、格兰杰!”那个熟悉的声音高声道。
小巫师们抬起头,他们看到麦格教授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看着他们。
“我第一次如此高兴看到麦格教授。”罗恩喃喃道。
他们奋力地挤过人群,来到麦格教授身边。
“邓布利多知道你们想去看望他,所以,他嘱咐了福吉派人来接你们。”麦格教授引着他们向前走去,“行李一会直接放在魔法部的人那里就行,他们会替你们保管的。”
他们穿过站台,哈利看到在路边停着三辆福特汽车――和汽车旁边站着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们。
“过来,孩子们。”麦格教授站着其中一辆车前,她招呼道。
小巫师们分别上了汽车。德拉科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而哈利三人组则坐在后座上,汽车开动了。
他们正去往一个只听说过却没有看过的神秘魔法医院,可是每个人都笑不出来,他们心事重重。
哈利的心里装满了各种各样不好的猜想,随着路程的临近,哈利的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他担心那些未知的事情,他不知道兰斯现在怎么样了。
二十多分钟后,车停下了,哈利看向窗外,他看到了清浸百货公司(purde and dowse)的门牌。这是一座老式的红砖百货商店,看上去衰败冷清,橱窗里只有几个破裂的假人,歪戴着假发,姿态各异,穿的是至少十年以前的服装。积满灰尘的门上都挂着“停业装修”的大牌子。
魔法部的司机没有下车,而麦格教授从后面的一个车里钻了出来,哈利他们也跟着下了车。
“快过来,”麦格教授说。她站在一个橱窗前,橱窗里面的女模特的肩膀上都是灰尘,麦格教授看向他们,“都准备好了吗?”
大家点点头,麦格教授抬头望着那个布满灰尘的模特。
“你好……我们来看兰斯?波特。”
即使哈利已经在霍格沃茨上了四年的学,当他看着麦格教授如此一本正经地隔着壁橱和模特说话,仍然觉得滑稽得想笑。毕竟这是人来人往的麻瓜大街上,一切非常识的事情都感觉如此的奇怪。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模特微微点一下头,招了招连在一起的手指。
“走吧。”麦格教授说。
她径直穿过玻璃消失了。
哈利三人组紧跟其后――他感觉穿过了一层凉水,却暖和干燥地从对面出来了。和穿越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感觉又有些不同。
他们来到了一个繁忙的、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只不过前台的医生穿着袍子,而患者们不是感冒或者骨折,而是各种奇形怪状,有的像是火车一样呜呜地吐着蒸汽,有的脸上长了其他动物的部位,比如象鼻子或者狗耳朵……
穿绿袍的男女巫师在候诊者中走来走去,询问情况,在本子上记来记去。
“他们是医生吗?”哈利小声问罗恩。
“医生?”罗恩好像很吃惊,“那些把人切开的麻瓜疯子?不是,他们是治疗师。”
哈利看到问讯处的旁边贴着指示牌。
一楼是器物事故科,二楼是生物伤害科,三楼是奇异病菌感染科,四楼是药剂和植物中毒科,五楼是魔咒伤害科,六楼是茶室和商店。
麦格教授却是看都没看,直接向着一旁的走廊走去。
“教授,我们不需要问一下吗?”赫敏问。
“不需要。”麦格教授说,“邓布利多先生已经告诉我他的病房地址了。”
他们一路上到五楼,在其中看到了各种各样样子奇怪的病人。五楼是魔咒伤害科,一下子,那种原本有些好笑的欢乐气氛不见了。纳威的神情越来越沉闷,哈利知道,因为纳威的父母也住在这一层。
麦格教授在五楼的走廊穿行着,刚开始,病房都是开放性的多人病房,然后是开放式单人病房,然后变成了封闭式病房……越往里走,这种压抑的气氛就越明显。
那些封闭式病房里的患者们看起来都十分不正常,有的人一直在不断地高声吼叫,有的人将自己的脸挤在玻璃上,狞笑着。
小巫师们不安地左右看着,等待着麦格教授在哪个门前停下,可是她还在继续向前走……他们走得越深,德拉科的面色就越发苍白。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大铁门,麦格教授推开了它,然后继续向里面走去。小巫师们都跟在她的身后,这回,她并没有走很远,麦格教授拐过一个拐角,哈利看到在走廊的另一头,站着很多他们都很熟悉的人。
邓布利多教授,福吉,小天狼星,还有斯内普,还有一个身穿绿色袍子的女人,和两个看似看门的巫师保镖……似乎是治疗师。不知道是不是哈利的错觉,但是他总觉得斯内普的脸色比以往还要苍白和憔悴。没有人觉得斯内普奇怪,毕竟出事的是兰斯……就连小天狼星的脸色也憔悴得要命。
男人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他们都神色凝重。
“邓布利多。”麦格教授走了过去,才唤醒了他们的注意。
“哦,孩子们都来了。”福吉抬起头,他僵硬地想要扯出笑容,却失败了。
“兰斯现在怎么样了?”马尔福焦急地说。
大人们都沉默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他到底好不好。”福吉喃喃道,“人呢,是活着的,就是……”
“我们一直都在等着你们过来。”邓布利多直接打断了他,他看向了孩子们,“因为伏地魔的手段,兰斯现在的精神十分不稳定,他变得易怒而且具有攻击性,所以我们还没有进去过他的病房。”
“其实,我个人倒是建议你们走进去看看。”那个穿着绿色袍子的女性治疗师说。
哈利看到了她的胸牌,上面写着‘维罗妮?艾丽莲’。女人看起来四十岁出头,她保养得很好,身材标准,长得一看就十分地干练。
“可是他现在的精神状况……”
“正是因为如此,你们才更应该进去。”维罗妮女士说,“他现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然而更糟糕的事情,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相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从你们之中选择一个他能够接受的人,陪伴在他的身边。”
男人们互相看着对方,然后他们一起看向了孩子们。
“你们觉得,可以吗?”邓布利多询问道。
学生们互相注视着彼此,他们看向邓布利多,都点了点头。
“最后一点,不管你们一会看到了什么,都要保持冷静。”邓布利多说,他看向了哈利和德拉科,“尤其是你们两个。”
哈利和德拉科看了对方一眼,他们从对方的脸上都看到了相同的惶恐。
邓布利多示意地点了点头,维罗妮女士推开了病房门。
小巫师们跟在大人们的身后走进了病房,这里压抑得不像话,整个房间有一百多平方米大,可是什么家具都没有,空旷得让人心悸。他们抬起头――
在被铁栏杆牢牢镶严的玻璃窗下,一张雪白的病床摆放在那里。哈利和德拉科稍微走进了一些,然后他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病床的确是白的,但那白的不是床单,他们看见一个人的身影在那床上,他从头到脚都被白色的绷带式的东西和床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那是兰斯。
兰斯的肩膀以下,都被雪白的绷带束缚在病床上,他的胸口起伏着,嗓子里发出古怪的,犹如野兽般的咕噜声。
维罗妮女士抱着文件夹,她向前走了两步。
“兰斯先生,您今天――”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兰斯猛地抬起了没有被束缚住的头。
“滚!”他厉声吼道。
小巫师们都倒吸了一口气,他们何时见过兰斯这个样子?
此时此刻,兰斯黑色的刘海浸湿在他的额头上,他的眉毛紧皱着,绿色的眼眸是狠厉的光芒――他注意到了不速之客们,他想要撑起自己,可是那魔法绷带在一定极限之后便立刻回弹,将兰斯的身体强行勒回了床面上。
兰斯挣扎地想要撑起自己,却数次失败。
“滚出去!”他尖声大骂道,“都给我滚出去,你们这些令人恶心的臭虫,蚂蚁――”
“好,好,他们很快就走,很快就走……”维罗妮女士像是安抚孩子一样轻声说,“他们只需要在这里呆一会,你仔细地看看他们,哪个是你的朋友,你喜欢哪一个人,让他留下,好吗?”
兰斯奋力地挣扎着身体,可是他毫无办法,这该死的绷带一次次地将他束缚回去……人们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兰斯的神情看起来更加可怕了,他狠狠地注视着他们,嗓子发出了威胁厌恶的声音。
“兰斯,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德拉科……”
德拉科终于忍不住,他走到了兰斯的病床前,可是兰斯只是瞪着他。兰斯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脸,像是不认识他们一样。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面色苍白的斯内普身上。
兰斯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他变得更加愤怒和激烈起来。
“滚――!让他滚!”他厉声尖叫道,“离我远点,你们都他妈的离我远点――!!”
“我们很快就走。”邓布利多安抚地说,兰斯猛地看向他,男孩的神情十分戒备。邓布利多温和坚持地说,“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们,但告诉我,兰斯,这里还有没有你能够信任的人?”
兰斯似乎意识到如果没有回应,这些人会一直在这里烦他到天长地久。
兰斯的目光冷冷警备地扫过他们的脸,最后,他停在了小天狼星的脸上。
“我……我可以过去吗?”小天狼星试探地问。
他挤过人群,小心翼翼地来到兰斯的病床旁,兰斯虽然瞪着他,但是并没有反对。小天狼星蹲在他的床头,男人伸出手,兰斯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可是他无处可躲,小天狼星沉默地抹掉了他额头上的汗水。
兰斯瞪着小天狼星,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却没有反抗。然后,他再次看向了其他人。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他厉声道,“滚出去!”
一行人狼狈地离开了兰斯的病床,德拉科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其他小格兰芬多们的低落,斯内普的脸色苍白的要命,而邓布利多皱起了眉毛。
“这印证了我的猜测。”邓布利多说,“兰斯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失去了记忆。”
“怎么说?”维罗妮女士问。
“伏地魔对他做了两件事情。”邓布利多沉声道,“第一,他将自己的思想强行地安插在了兰斯的脑内。第二,他彻底搞混了兰斯的记忆――并不是撕碎那么简单,他在他的脑里注入了‘怀疑’。”
“这是什么意思?”福吉问。
“伏地魔让兰斯怀疑每一个和他接触的人。”邓布利多淡淡地说,那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怒气,“而兰斯他自己,根本无法分辨哪些是他自己的,哪些是伏地魔的了。”
“那小天狼星怎么一回事?”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
“可能是因为,西里斯是唯一一个跟兰斯接触得最少、却又对他感情那么真挚的人了。”邓布利多缓缓地说,“他为了兰斯和哈利在阿兹卡班忍受了十二年的痛苦,又如此不求回报――即使是伏地魔,也无法在西里斯的身上安插他的怀疑了吧。”
众人都不说话了,而斯内普的神情也看起来越来越苍白。
“维罗妮女士,恕我直言,我想知道现在贵医院准备如何治疗兰斯。”赫敏忽然开口道。女孩棕色的眼眸看向了维罗妮女士。
“呃……我们目前还没有办法治疗他,因为他是第一起被侵蚀强加他人思维却还活着的巫师。”维罗妮缓缓地说,“所以,我们在等待时机,比如再观察几个月,看看他会不会好转……”
“那关于其他方面的呢?”赫敏问。
“关于什么?”维罗妮女士有些疑惑。
赫敏深深地吸了口气,女孩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他的确受到了伏地魔的伤害,可是除此之外,我认为他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对他进行心理治疗?”赫敏问道。她的声音实在不算是柔和,甚至还有些质问的感觉。
“创伤后什么?”那两个看守的医院巫师之一笑了下,“小姐,医院已经采取措施了,所以我们在这里。”
“不,问题就在这里!”赫敏猛地转过身体,她瞪向了那两个巫师,即使她才到他们二人的胸口,她仍然大无畏地说,“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他,就这样把他绑在病床上,就好像――好像他是一个精神病人,或者犯人!”
“可他现在就是精神病人。”巫师耸了耸肩膀。
“他才不是!”赫敏愤怒地说道,“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一个曾经那么骄傲又优秀的男孩?!他需要心理疏导,而不是被□□,你们会把一切都弄得越来越糟的!”
“谢谢您英勇无畏的建议,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我记住你的话了,接下来,一切都交给我吧,在假期间,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相处更好的解决办法,好吗?”
赫敏的胸口起伏着,听到邓布利多这样说,她才勉强点了点头,气呼呼地撇开了脸。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他看向其他孩子们。
“事实就是如此,孩子们……现在你们站在这里,我想,这是你们认为兰斯在你们心里有一席之地的表现。”他说,“你们也看到了现在的状况,恐怕兰斯要有一段艰难的路程要走。但是请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兰斯一定会回到你们之间的,好吗?”
学生们惴惴不安地点了点头。
“我们想留在这里,教授。”纳威小声说。
“当然可以,孩子。”邓布利多说,“只要――征求你们家长的同意。”
维罗妮女士好像是治疗师们的领导,她很快招呼过来了另外两个治疗师,让他们帮忙处理学生们的驻留问题。哈利也想跟着赫敏和罗恩到一边去呆一会,他的大脑实在是太乱了。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喊住了他。
“哈利,你必须要回你的姨夫一家去。”他说。
“我不想。”哈利说,“兰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整个假期都在这里陪着他。”
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会。
“你可以在这里呆一个星期,但是一个星期过后,你必须要回去。”邓布利多温和却坚定地说,“这点不能商量。”
哈利的心这回真的沉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必须坚持这样做,可是看着邓布利多坚持的样子,他知道自己没有反对的机会。
其他学生们都各找地方坐着,不安地聊着天,只有德拉科仍然站在门边,从门上的玻璃条沉默地注视着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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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那三强争霸赛之后就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了,他总是每睡几个小时就从梦中惊醒,到现在已经几乎两个礼拜了。
而现在,在圣芒戈医院的某个空闲的病房内,哈利终于疲惫地睡着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他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被子,不知道是谁帮他盖的,病房内空无一人。哈利爬了起来,他的头有些痛,他向着门外走去。
哈利这才发现,他们刚进来的那扇铁门之后,只有兰斯一个病患,就像是魔法部特地封掉了这一个小角落,不让闲杂人等和其他人进。
哈利从走廊穿过,向着兰斯的病房走去。在半暗的走廊当中,哈利看到兰斯病房的门似乎开着,他赶忙走了过去……他悄悄地走入兰斯的病房,却看到兰斯的病床周围围绕着一堆人,来看望他的小格兰芬多们,还有教授们……
小天狼星握着兰斯的手,而邓布利多站在另一旁,老人的手掌贴着兰斯的额头,兰斯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没有了醒着的时候的焦躁易怒。
邓布利多微微弯着身体,他的手贴着兰斯的额头,老人闭着眼睛。过了一会,他缓缓地睁开,然后轻轻地松开了手。他向着其他人点了点头,一行人悄悄地走了出来。
“伏地魔扰乱了他的思维和记忆,所以我刚刚想用同样的方式,进入兰斯的大脑,将一切都改过来。”邓布利多的语气有些沉重,“不过他的状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兰斯已经将伏地魔的思维吸收了一部分……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要夸他的坚强和适应力强。”
“那,那他以后会变得和神秘人一样吗?”麦格教授紧缩着眉毛。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
“我说过,他的意志十分坚强。即使伏地魔妄想将他全部改造,但是兰斯的本性是不会允许的……他或许会或多或少受到影响,但是,我相信,他的本性不会那么容易被吞并。只要他仍在坚持,那么我们仍然有一线希望。”
“那我们现在还能做些什么?”德拉科难过地说,“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挣扎吗?”
“我还有另一个想法。”邓布利多扫视着所有人,“我刚刚想要努力地将他的记忆连起来,可是已经被伏地魔改得面目全非了。我让他进入了深层次睡眠,妄想让他想起曾经那些被他本人忘记、当然也没有被伏地魔所看到记忆,我希望他能够将这些记忆穿插在一起,可是可能还不够。”
“你就说吧,教授,我们能为他做些什么。”罗恩说。
“我直到一个很古老的咒语,那更像是一个仪式。”邓布利多说,“如果兰斯本身的记忆已经无法恢复,或许,我们可以给他更替新的记忆――用我们自己的。”
“您的意思是,将我们自己的记忆放入他的脑内?”赫敏立刻就明白了,她惊愕地说。
“是的,用我们所有人的记忆,为他拼凑起一个完整的过去。”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但这会有一个弊端,在那古老的仪式和咒语之中,任何对记忆的修改和隐瞒都是不起作用的,如果你们曾经悄悄偷吃过兰斯的东西,不管你们怎样隐藏,他都一定会得到真正的记忆,并且知道这件事情的。”
学生们互相看着彼此。
“当然没有问题。”德拉科面色苍白地说,“只要他能够好起来,让我怎么做都行。”
“可是……我听说古咒语都十分危险而且难以操作。”赫敏面露难色地说,“据说整个世界上只有百分之一的大魔法师才能够完全掌握这些咒语。”
“恭喜你,赫敏小姐。”邓布利多向着她眨了眨眼睛,“您的面前,正好就站着那百分之一。”
……
虽然所有人都同意了邓布利多的建议,但是在此之前,他们仍然要等待兰斯从深层次睡眠中起来。只有知道他是否记起其他事情,邓布利多才能见招拆招,实施自己的计划。
这件事情义不容辞地落在了哈利的肩膀上,邓布利多现场教学,教他如何在屏蔽伏地魔的同时,链接兰斯的意识。兰斯现在正处于虚弱中,而哈利――他可能还需要更虚弱一点,比如睡觉。
哈利才睡了一觉,现在让他再睡,实在是违反人道又困难。幸好在这里还有一位魔药大师,斯内普移形换影,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瓶子,里面装着黑色的液体。
哈利躺在床上,他做好了准备,而其他人都围着他。
“喝了他,哈利,去吧。”邓布利多温柔轻声地喃喃道,“去找到兰斯,然后带他回家。”
哈利点了点头,他将那液体一饮而尽。
几秒钟之后,哈利失去了意识,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