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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来客人,去外边吃饭。老爸没让我喝酒,说我年纪还太小了。不过……老爸在说谎。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另外,我好像记得曾经喝过酒。――《我的日记》”
赵恣文的接受,并不代表着两人的结合就此一帆风顺了。尤其是,有鉴于螺栓和螺母的型号严重不符……而且两边全部都是在此之前连试用都没试用过的原装货。就算经过了充分的事前准备,“磨损”都是不可避免的,更何况陈休渊趁着赵恣文神志模糊时做的准备也根本算不上充分……
他很疼――这一点不需要陈休渊如何仔细地观察,即使赵恣文一声没吭,但他身体颤抖虽然轻微但却又是如此的明显。
“对不起。”可以不需要走到这一步的,陈休渊吻着赵恣文眉心的汗水,他此时的心情,除了歉意,还有感激。
其实事情的起因,是他的一时冲动,因为恐惧以及不确定性的冲动……
陈休渊和父亲之间的紧密联系,来自于血缘,来自于养育之恩,来自于十八年的朝夕相对同甘共苦,来自于父子间共同保守的那个秘密。父亲是他的支柱和向导,这一点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不需要有任何怀疑。
但是赵恣文呢?他们之间没有无法割裂的血缘,也没有长时间的情感积累的,而陈休渊的能力至少在赵恣文的那群损友中,已经不算是秘密了。而爱情这东西也太过虚无飘渺了,甚至直到现在,陈休渊自己都还不太清楚对赵恣文到底是什么心情的。
所以,陈休渊需要有人抓住他,但当对方抓住了他,他却又不太确定是不是对方就永远不会放手了。他需要进一步的做点什么去确定,即使他也知道这样做得不到一个“永远”,但至少能够得到一个“看得见摸得着”,得到一个真实的现在。
这种近乎恐慌的渴望,让他做了一件并不正确的事情――他那样使用着自己的力量,那根本就是迷x了。当他意识到这一点,也就是询问赵恣文的时候,陈休渊甚至想过赵恣文会不会暴打他一顿?
如果那样的话,他不会反抗的。
但是……赵恣文竟然答应了!虽然他犹豫了一会,但他确实答应了!那瞬间的欢快与喜悦,比刚才两人的手交握时的兴奋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不起。”陈休渊再一次说着。对不起,我太幼稚。对不起,我太任性。对不起,我总是自作主张。对不起,我偏偏缠着你不放。对不起,我很害怕。
他闭着眼睛,将自己的脸埋在赵恣文的颈间,感受着薄薄皮肤下血脉的跳动。他轻轻的用鼻尖在赵恣文的面颊上磨蹭着,嗅闻着肥皂、汗水,还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这个人独有的味道。他晃动并磨蹭着自己的身体,用尽全力的贴近与占有着这火热身体的的每一寸……
那是将自己的身和心全力投入的美好,那是明白另外一个人放任自己的伤害与痛苦,包容自己的全部身心的快乐,那是一种任意放纵的轻松与惬意……
不过……他是不是太快了?
根本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因为到后来,大脑已经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陈休渊只需要随着本能的而动就好。所以,当他微喘着从顶峰的余#韵后回神,有些不太确定,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着:“我是不是他快了?”
“嗯?”赵恣文迷迷糊糊的回答,他的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双眼毫无焦距,呼吸也尚未平复。
这是“嗯”的意思,也就是肯定的意思吧?陈休渊有一点点被打击到――他被嫌弃太快了。那就……再来一次吧……这次要努力,不能只想着自己享受!
陈休渊在心里鞭策自己,短时间内迅速重整旗鼓,斗志昂扬的提枪再战!
两小时后……
“陈、休、渊。”赵恣文正被陈休渊驾着朝浴室走走去,他显然是想大吼的,不过过分嘶哑的喉咙却只能让他放弃,“你不是能听出真话假话吗?你怎么听不出来我一直在叫停!”
“……”陈休渊眨眼。
“不许扮无辜。”
“boss,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当时真的没感觉出来真假。”陈休渊诚恳的道歉,接着又若有所思的加了一句,“这难道就是为什么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
“……”这次换赵恣文无语了,这种事情,不需要用这么学术的语气说出来吧?不过,原来陈休渊的能力也有失灵的时候,但那是因为他自己也身处其中呢?还是因为说话的人正处于“特别状态”中呢?另外,这次陈休渊好像没用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力量……不对,他用了。
赵恣文忍不住开始回想,那还是刚开始,他正疼得要命的时候。可是,仿佛是循序渐进的,又仿佛是突然之间的,那疼痛就没那么剧烈了。但却并非是疼痛减弱了,诱惑着他已经适应了,而是另外一种感觉变得更强了,强到甚至掩盖住了那火辣辣的痛苦。
如果仔细回想,那原因只能是当时陈休渊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爪子了。可那是几乎是毫无技巧可言的乱摸,甚至根本算不上是爱#抚,但就是这样,偏偏在短时间内,将他完全点燃……这也是他的能力吗?
蓦地,赵恣文僵住了,他刚刚还在腹诽陈休渊面对那么奇怪的问题还要用那么学术的说法,现在他正用比陈休渊更严肃的心情,思考着更宓奈侍狻
“boss,让我陪你洗吗?”陈休渊只以为皱眉出神的赵恣文是在抵抗身体的不适,根本不敢多说话。毕竟,他虽然没有一夜#七#次郎那么狠,但也是来个□□。甚至为了“取悦”赵恣文,他一次比一次能忍。宁可让自己难受,也要强忍着延长时间,并且想方设法的让赵恣文爆发。
结果可想而知,赵恣文到底有多“舒服”了……反正在刚刚的两个小时内,他的肾脏和“吡――”都经历了严格的考验,所以,现在他既没身寸出血,也没流出血,那实在是个奇迹。
这就是没经验惹的祸啊,
“不需要,我自己能行。”赵恣文赶紧摇头,他可是怕了陈休渊,现在他勉强还能站起来自己走 ,万一洗澡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闹个卧床不起,可就太悲剧了。
“那我去倒杯水。”
“等等!”
“嗯?”
“下楼去厨房的话,把裤子穿上……”
“哦。”陈休渊答应着,其实就算赵恣文不提醒,他也是会穿裤子的。毕竟厨房在楼下,陈休渊并不习惯一路遛鸟。不过……boss说话时的表情还真好玩~所以陈休渊忍不住想,有机会的话,他不妨也试一下,反正观众只有boss一个。
但因为赵恣文现在拉上了浴帘,根本没看见陈休渊脸上那种诡异的笑容,所以,这样就注定了……
陈休渊下楼倒水去了,但刚上楼就看见身上还朝下滴水的赵恣文,裹着半湿的被单,跪在走廊的地板上看着什么。
“boss,怎么了?”陈休渊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上的水壶和水杯扔了。
“护身符碎了。”赵恣文伸手,他的手心里有着一小堆简直像是用石碾子砸过的碎石粉末,“可能是打你的时候弄的。”
赵恣文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只剩下一根红绳,护身符不知所踪了。他已瘸一拐的从房间里找到外边,有什么东西扎了脚,才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些细小的玉色碎石。
“我还是第一看见碎掉的护身符。”陈休渊也有点意外。
“还能修吗?”
“这个很明显是修不好了。回来我再给你一个护身符吧。”陈休渊摇头,虽然是第一次看见,但是碎成这样了,而且他也感觉不到任何能量波动了,很显然这些碎末是完全没用了。
“好吧。”赵恣文点头,不过并没把那些碎渣扔掉,而是把它们倒进了陈休渊拿来的其中一个空玻璃杯里。说起来这个也勉强算是他们俩的定情信物了,虽然不至于像个小姑娘一样伤春悲秋,但如果真的把这个当成普通的废土废渣一样,随手让它们随风扬了,也实在是太可惜了。
两个人回到了房间里,赵恣文喝了口水,回到浴室里继续洗澡。陈休渊坐在床边眼睛却盯着浴室的透明玻璃门,浴帘遮住了细节,却遮不住剪影。不过陈休渊看着赵恣文却并非是出于色心,他只是很好奇的想要知道自己曾用拥抱在怀中的到底是怎样的――虽然做了两个多小时,但是陈休渊并没仔细的看过……
突然,赵恣文的手机响了。
“boss,你的电话。”陈休渊敲敲门。
“谁的?”
陈休渊看了一眼来电显:“洛神棍。”
“问问他什么事。”
“我?”
“九成是你的事情,你自己问和我问没什么区别。”
“好的。”陈休渊按下了接通键,还没等他说话,那边人已经心急的开讲了。
“老大,我们这就要上火车了,小陈还在你家吗?”天渡和北安之间,有一条特快线路,来回一趟只需要半个小时,洛神棍所说的火车,就是这个特快了。
“我还在。”
“啊?”就算是电话里,也能听出来洛昶林吓了一跳,“啊……小陈啊……那个,你能继续等在老大家里吗?最迟两个小时后,我就能带人到了。”
“可以。”
“小陈,你可千万别乱想,我们这次和你见面绝对是满含着和平的诚意的。”
“去、去,你怎么说话呢。这不是越说越容易引人误会吗?”电话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听起来也很年轻,“是陈道友吗?”
“嗯。”陈休渊回答,可同时,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赵恣文本来也已经洗得差不多了,陈休渊接电话的时候,他快手快脚的擦干净身体就跑出来了。但刚打开浴室门,赵恣文就看见正说话的陈休渊忽然他一转头,朝着一个空无一物的地方,抬手抓了一把!
“噼啪!”
“哎哟!”
那一瞬间,赵恣文清楚地看见火花炸响,听见了陌生人的□□声。
“小陈,你没事吧,这怎么回事?”赵恣文心一沉,顿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难道他的估计错误,那边没想着把陈休渊收为己用,反而想着要他命?这让赵恣文后悔不已,他该想到自己对于修士什么毕竟只知道大概,国家机构的想法和修士组织的想法,很可能是完全不同的。
“没关系,再见。”陈休渊对着赵恣文安抚的笑了一下,先是结束了和那边的通话,才对赵恣文说,“没事,这只是那边的一个小试探而已,并无恶意。”
“这个你也不能完全确定吧,毕竟你是从野路子出来的,自学成才。而对方则是有师父带的,窍门秘法之类,一定比你知道的多得多。说不定就有法子让你的判断失误。毕竟,原本你这个判断也不是百分之百住准确地。”不久前,陈休渊就是看走了眼,而且酿成了“严重事故”……
“……”陈休渊不说话了,因为他确实不能确定了。
“不过没关系,你判断不了的,我给你判断。”赵恣文揉了揉陈休渊的头发。
陈休渊看着赵恣文,笑着“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