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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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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然明在刘嘉华的养生中心泡spa。但是spa的台阶上却坐着三个美貌女郎,一面聊天,一面不时的喂片西瓜、哈密瓜给他吃。

    凤霖在讲家里的事:“......孩子上周感冒了,上呼吸道感染引发了哮喘,咳得气都喘不过来,呕吐,送到医院急诊,但是第二天又发起了高烧,然后就住院整整五天。要了个单独的病房,卢小姐爸妈守着,我公婆也赶过去了,世泽每天下班后也赶过去看一趟......”

    谢丹枫咬了一口草莓:“好亲亲热热的一家人。亲爹亲妈亲儿子,亲爷爷亲奶奶亲姥姥亲姥爷。凤霖,你夹在里面算哪根葱啊?”

    严然明小声说:“我也想吃点草莓。”谢丹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顺手把自己吃了一半的塞他嘴里。

    严然明嘀咕了一句:“这算变相跟我接吻么?”

    谢丹枫低下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干嘛要变相。”严然明一笑。

    凤霖摇头:“我没夹在里面,我没去过医院,没人需要我去,我也乐得不去。”

    谢丹枫皱眉:“老公的私生子病了,你这个大妈不用出面。看来你还真够清闲的,顶着大奶的名义,享受小三的待遇。卢小姐可真够辛苦的,没挣到傅家媳妇的名分,倒担负着傅家传宗接代的责任。凤霖,你那张结婚证是擦屁股纸啊......窝囊废一个。”

    凤霖抑郁。刘嘉华思考着:“孩子病了,孩子爸爸每天去医院看看,按理说也是应该的......“

    谢丹凤恼火:“需要这么全家天天去么?赶庙会啊。”

    “因为全家人都觉得对不起孩子.....”凤霖茫然:“我这两天在我问我自己,孩子病了,孩子爷爷奶奶,爸爸去看孩子,应该说是没什么不对啊。为什么我却觉得心里如此不舒服。我是不是肚量太小了?”

    严然明说:“关键不在于孩子,在于那个男人对你怎么样?”

    凤霖更茫然了:“世泽这两天不是在忙给我们公司增发新股么,又要往医院跑,我们除了谈公务,再加上他跟我交代一下孩子的事,没说过别的话。”

    严然明泡澡的时间到了,从浴缸里出来,刘嘉华递给他一块浴巾。严然明一面擦水,一面看看三个女孩,意思是她们该出去了,他好换内裤。

    另外两个站起来了,谢丹枫却不肯走:“你换吧,我又不是没见过。”

    严然明大笑:“行。”

    凤霖想了想:“好像我也见过,那我是不是也不用出去了?”

    刘嘉华生气:“原来就我一人没见过,太不公平了。不行,我绝不能容忍这种不平等的存在。”刘嘉华一屁股坐下了。

    严然明狼狈:“你们三个看我换内裤?”

    三个女人一起点头:“yes。”

    严然明晕,世界日新月异,流氓不分男女。严然明转过身去,脱掉身上的游泳裤。三个女人不满,一起喊:“我们要看正面。”

    严然明头也不回,随手把手里的浴巾向后面甩过去,然后飞快的穿上内裤。转过身来。

    后面的三个女人仔细观察严然明。

    谢丹枫嘀咕:“好像没硬起来,你们看他裤子没撑帐篷。怪不得不敢转身给我们看。”

    刘嘉华点头:“撑帐篷的话,会从前面缝里漏出来的。严总,你是硬度不够,还是尺寸太小?”

    凤霖小声说:“严总脸红了,严总羞愧了。”

    严然明恼火:“胡说,体验过的女人都说我是天赋迥异的奇男子。”

    三个女人彼此看来看去:“你觉得他像天赋迥异的样子吗?”三人一起摇头。

    谢丹枫说:“严总的内裤平坦得跟8岁小姑娘的胸部似的。”

    凤霖点头:“问君能有多么平,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严然明火:“如果我真有这么平,只能说我面前三个女人太没魅力。”

    刘嘉华不屑:“面对我们三个大美女居然还硬不起来,这男人长那玩意了吗?“

    凤霖恍然大悟:“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个太监坐青楼。”

    忽然三个女人齐声惊呼,原来严然明一气之下,把内裤一把扯了下来,然后光光的爬上了按摩床,趴着:“现在叫按摩师进来给我推油吧。”

    刘嘉华一面打铃叫按摩师进来,一面评论道:“严总前面尺寸不错,后面形状不错,现在趴在床上屁屁翘翘的样子也不错。打80分。”

    严然明不满:“才80分。”

    刘嘉华瞪了他一眼:“这已经算满分了,下面的二十分是表现分,要看技巧,速度,持久度......严总给我们来场真人秀吧。”

    严然明“咚”的一声额头撞在枕垫子上。

    凤霖小声说:“严总害羞了。”

    美容师在给严然明推油,凤霖继续说家里的事:“我婆婆说孩子这么老发哮喘,还有皮肤过敏什么的,都是因为卢小姐家里太小,太挤,杂物太多,灰尘太多,里面肯定藏了不少死蟑螂啥的,所以才引发孩子哮喘,因为孩子在我婆婆家就从来不哮喘。”

    “其实我婆婆的意思是,想送一套房子给孙子住。我婆婆有三套房子,一套他们自己住着,一套说是送给我当聘礼,另外还有一套,想送给这个孙子,当然,不会马上就过户,先让卢家全家去住着,今后孩子大了后,或者他们两老过世时,再过户到孩子名下。我婆婆想这么做的意思很明显,又怕我不高兴,所以暗示来暗示去。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这是我公婆的财产,他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没意见。但是他们总不能要我主动跳出来说‘爸妈,你们送一套你们的房子给盼盼吧’。这我算啥意思啊。”

    “而且还有,那房子现在出租着,得收回来,重新装修过才能住人。我公婆想送这套房子给孙子,最少最少还的再搭进去二三十万装修费,说不定还不够——总得装得像样点吧,这样才能让孙子住的舒服。我知道我公婆的意思,他们房子舍得送的,但是叫他们再掏几十万装修费,这可是要另外从口袋里掏出去的钱,他们就心疼,不舍得了。但是他们不掏,卢小姐家肯定更不舍得掏,那就算房子送了,也不能改善孙子的生活质量,那不白送嘛。所以呢,我公婆的意思,最好这笔钱世泽掏——或者说,我们掏。”

    刘嘉华忍无可忍:“凤霖,离婚吧。”

    凤霖苦笑:“因为我公婆要送一套他们的房子给孙子,我老公要掏二三十万给他儿子,我就跟他离婚么?我公婆的财产本来就跟我无关。我老公掏完这二三十万,今年至少还剩下一百多万。这一百多万可都是我的。我就这么因为丢了零头,一气之下,把整数也一块扔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整个屋子沉默,只有按摩师师拍打严然明皮肤的响声。

    刘嘉华思考着:“凤霖,其实说白了,傅世泽等于有两房太太,你做大,她做小,你拿整数,她拿零头。”

    凤霖苦笑一下:“你说得没错,而且卢小姐发誓一辈子不另找男人。看来她即使没名分,也要对我老公从一而终了。”

    严然明抬起头来:“凤霖,不要偏激,不要冲动。你结婚到现在也就三个多月,夫妻间的感情和信任都还没建立起来,老公的前女友又在里面拼命搅合,公婆因为心疼孙子而立场错误,现在正是你们婚姻最脆弱的阶段。如果你现在不冷静理智的处理问题,而是立即弃甲投戈,认输退场,那你就真的失败了。但是你放弃这场婚姻,今后呢?是不是今后的恋爱婚姻,都一遇到波折,马上分手或者离婚?”

    “你随便看看,现在有点钱的男人,哪个没女人跟在后面往上贴的。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无需努力,唾手可得的幸福。凤霖,既然你有本事力挫群芳,从傅世泽这拿到这张结婚证,就应该有本事斗过前女友,打得过后小三。傅世泽作为一个男人,不算花心,不算难对付——至少比我人模狗样多了,如果你连这么个男人都守不住,今后再嫁什么别的男人,也一样会弄丢的。现在考验一个女人智慧的时刻到了,拿出你的手腕来,守卫自己的婚姻,夺回自己的男人,挤走别的女人。”严然明说。

    凤霖一呆。刘嘉华问:“那你说,凤霖该怎么办?”

    严然明叹气:“夺回自己的老公的心,解决眼前的婚姻危机,这没其他人能帮上忙,只有靠自己的领悟和努力。这个时候,女人一定要冷静,智慧和坚强,不要把自己老公推出去,要想法子把他拉回来。”

    谢丹枫嘀咕:“怎么拉?凤霖,要么这样,你天天晚上跟他做,做一场不够就两场,他就是想跟那位卢小姐来,也没那体力。而且做的时候在他脖子上咬两口,让他带着幌子出门,让那位卢小姐看得见吃不着,气死她。看那卢小姐能熬多久。如果这样,她还是死憋着不跟别的男人,咱们就去雇个鸭子勾引她,再拍了她的裸-照......”屋里包括按摩师在内,都忍不住一笑。

    凤霖皱着眉头,慢慢的说:“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但是又觉得,达不到我想要达到的目的,做了也是无用功。”

    “什么事,说出来我们帮你参考一下。”严然明说。

    凤霖苦笑了一下:“我是在想房子的事。我脑子这段时间,彻底乱了,跟浆糊似的,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

    “其实我们(我和世泽)已经在遗嘱里留了一套房子给孩子了。公婆再给一套房子,我们也不能取消遗嘱,因为爷爷奶奶留给孙子的财产跟法律上生父必须为未成年子女尽到的抚养责任无关。而且,不管我公婆给不给孩子房子,世泽肯定得给他儿子点什么,否则这一关肯定过不去的,今后有得闹......”

    凤霖停了几秒,烦躁:“我真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好像我算计我公婆财产,不肯让他们把房子给那个孩子似的。我真没这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给东西要给得有点策略,不要给了人家东西,反而把自己放在一个被动的地位上。我叫我老公在遗嘱上留套房子给孩子,是为了维护我们的婚姻。我公婆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这么给孩子一套房子,还要世泽装修好了给他们全家拎包入住,这不等于在承认孩子和孩子他妈在家庭里的地位嘛。卢小姐更有理由把自己当傅世泽外室了——男方家长允许进门,还划拨家产。这不是在摧毁我的婚姻吗?”凤霖站了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严然明喊:“凤霖,镇静。你继续往下说,打算怎么办。”

    凤霖转过身来,苦恼:“我在想我怎么阻止我公婆给孩子这套房子,就算房子不过户,请神容易送神难,只要卢家全家住进去了,就别想要他们搬出来了。因为有这么一道直线血亲关系在,打起官司来,卢家可以说他们即使不拥有所有权,也拥有居住权。孩子是赶不住的,母亲是监护人,也赶不走,这样就得永远让他们住下去,就算今后关系恶化都别想叫他们搬走。这事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律师说中国现在已经发生好几起这样的案例了,私生子和私生子的母亲拥有居住权。”

    “我不想让我公婆给孩子房子,但是又不能直说,虽然我要是直说出来,他们给是不会给了,但是他们肯定会对我有想法,我要拉拢我老公,我就不能得罪我老公爹娘,而且我也确实无权干涉我公婆处置他们的财产。”

    “那就得给代替品了,代替品只能世泽给,或者我给。世泽现在手里没有钱,他刚把深圳那套房子的尾款付完,如果给孩子他在望京的那套房子,我不乐意,太贵了。而且世泽给房子,即使不过户,也跟我公婆给房子一样,都存在一个给出去后,即使关系恶化,也收不回来的问题。”

    “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我去买套房子给卢家全家住——我是不是够二百五啊,自己掏钱买套房子给我老公的私生子全家住?”凤霖又开始发火。

    严然明喊:“冷静,往下说。”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刚把天正的股票抛掉(傅世泽建议凤霖在新股发行前,抛掉手里的天正股票),加上我妈给我的,用剩下了的钱,有200多万在手里(不能买车了)。够在北五环外,离卢小姐现在工作的幼儿园不远,买套不大的三居了。我想买套现成装好的,记在我妈名下。然后告诉世泽,由他出面,把房子现在给卢小姐一家住,今后如果有需要,可以过户给她儿子,算是他对儿子的生活安排。这套如果给孩子,深圳那套就归我了,反正两套钱差不多。”

    “这样一来,卢小姐家就有房子住了,我公婆就不需要给她房子了,这就避免了对她身份认定的尴尬。房子反正在我妈名下,如果今后关系恶化,我转身把房子一卖,她也没法向法院要求居住权,因为我妈没义务给她提供住房。”

    “对于我来说,等于是拿一套北京的房子替换深圳的那套房子。唯一的不同的就是一个是孩子大了后再给,一个是现在就给孩子全家住。我就相当于多损失一套房子的租金,这点倒也无所谓。”凤霖说到这里又停住了。

    严然明看看她:“想得很好,很有策略,还有吗?”

    凤里苦笑:“下面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希望能用这套房子换回我老公的心,希望能用这套房子让世泽少去看他们母子,比如从一周一次降到一个月一次,甚至半年一次。房子可不是小数目,我花了这么多钱,要买的是我老公跟他前女友的彻底了断。你们觉得,有可能吗?还是会让别人以为我钱多人傻,对男人痴迷得连他私生子和私生子的妈都愿意养,从此,更恣行无忌?”

    严然明静静的看了凤霖一会,柔声说:“凤霖,如果是我的妻子这么对待我,我会非常感动,感谢她对我的体谅,感谢她如此细腻周到齐全,感谢她帮我解决那么棘手的问题,而且处理得如此妥当,我一定会从此更敬她爱她。如果傅世泽跟我一样的心思,那他在感受到你对他的付出,你为你们婚姻所做的努力后,他应该能感受到你的担心,你的恐惧,明白你做这件事背后的动机和你对他的期望。作为回报和答复,他应该会主动减少跟卢小姐全家的接触。如果他做不到这点,甚至背其道而行之。那你这婚姻也没再维持的必要了。反正房子在你妈名下,离婚都不需要分割了。如果你跟傅世泽没关系了,卢小姐对你就是一个屁。你可以马上请卢小姐全家滚蛋,你不会损失什么的。”

    凤霖松了口气:“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这么去做?”

    严然明点点头:“你赶紧去办吧,越快越好,赶在你公婆提出要把自己房子给那个孩子之前。”

    凤霖说:“好的,我明天就去找房产经纪。”

    事情说完了,凤霖似乎觉得自己应该轻松,但是心中没一点轻松的感觉,反而难受的想哭,又哭不出来,坐回自己椅子上发呆。

    严然明温和的说:“一时的忍辱负重换回一生的幸福,还是值得的。”

    凤霖勉强笑了笑:“其实帮我妈在北京买套房产也挺好的,就当投资吧。”

    凤霖笑容实在有点酸楚。另外两个女孩默默的看了她一会,一左一右搂住了她。

    谢丹枫说:“凤霖,如果你真要跟傅世泽离婚。那咱们就找几个保安来,到你妈那房子,把姓卢的全家连孩子带东西,统统扔马路上去。要是他们不肯乖乖的滚,那就更好了,连大人带孩子一块揍,打死他们个丫的......”

    严然明忍不住一笑:“丹枫啊,傅世泽没娶你,真是他一辈子的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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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霖跟傅世泽谈自己买房的打算,“我也希望孩子的生活条件能够好点,卢小姐上班距离可以近点,不那么辛苦,而且他们有新房子住后,南边的房子可以出租,每月也能多1-2000元的收入,也算不无小补。”

    凤霖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记在自己妈名下:“我丑话说在前,这套房子是因为要改善孩子生活才让他们住的,如果他们住一段日子,又不满意了,又想通过孩子要什么的话,我是要收回的。房子毕竟不是小数目,即使合法夫妻离婚,也不见得有给对方一套房子的,这是我们能为他们家提供的最大限度的帮助了。我希望这么给了后,大家彼此都给对方一点呼吸空间。”

    傅世泽抱住了凤霖,心里难过:“对不起,凤霖,对不起。”

    凤霖苦笑一下,黯然:“你又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呢。”

    傅世泽低头:“凤霖,我知道,你不舒服,其实我这么频繁的想跟她见面,我也不舒服。”

    傅世泽思考着说:“这件事我会去跟她谈的,她接受这套房子的条件是:她可以把孩子每周带到我爸妈那里去,只要他们彼此愿意,这事跟我无关。但是我不能保证每周都去看孩子,我工作很忙,我过去都没每周去见我爸妈,现在我实在做不到每周往父母家跑。”

    凤霖心宽了,笑:“你说她会答应吗?会不会宁可不要房子,也要保证每周跟你在一起的时间。”

    傅世泽苦笑了一下:“我们会知道的。我们先把房子买好,带她去看过,再跟她谈。据说中央要出限购令了,趁现在还能买,再买套房子当投资总不会错的。”

    凤霖点点头:“买套装修好点的,吸引力大点的。”

    晚上两人在床上缠绵,一面吻,一面温柔的抽动。两人都不太激动,**不高,倒是有一种温柔伤感的情绪弥漫。

    两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做了,从上次傅家跟卢家达成协议,傅世泽每周见卢雅婷母子后。夫妻之间就没了什么话说,晚上躺在一起唯一的话题是天正增发新股,床变成了办公桌的延续,讨论完两人睡觉,纯洁得跟同事似的。

    凤霖躺在傅世泽身下,闭着眼睛配合着他的揉动,过了会,傅世泽微微加速,凤霖轻轻的哼哼。傅世泽将床头灯打开,半跪起来,给自己戴上套套,自从凤霖备孕后,就不再吃避孕药了。

    傅世泽再次压在凤霖身上,含住了她的唇,将舌头伸进她嘴里。凤霖知道傅世泽快要来了,就半叼住他的舌头,将两腿举起,缠住他的腰,挺起自己的臀部,让他能冲撞到更深处。傅世泽开始加速撞击,变幻着方向,寻找着凤霖体内那点嫩肉,忽然凤霖身体微微一挺,腰怪异的一扭,鼻子里闷哼了一声,傅世泽知道自己摩擦到了,于是保持姿势不变,开始快速而有节奏的抽-插,凤霖不久就开始呻-吟扭动,挺起身体迎合傅世泽的撞击,傅世泽加速,喉咙深处发出沉闷的低哼,开始在凤霖脖子上,锁骨上乱吸乱咬。凤霖的嘴里忽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喊,身体猛的挺起,脸上出现了痴迷的沉醉,傅世泽大吼一声,用力猛撞,十几秒后,两人都是身体一软,倒下不动。

    过了会,凤霖睁开眼睛,看看伏在自己身上的丈夫,微微一笑,轻轻说了句:”thankyou。“

    傅世泽心头大痛,抚摸着凤霖红晕未曾褪尽的脸庞:“凤霖,凤霖,你受委屈了。”

    傅世泽将头埋在凤霖胸前,忍不住泪下:“从嫁给我的第一天起,你就没过过一天开心的日子。凤霖,我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你。”

    凤霖轻轻叹了口气,抚摸着傅世泽光泽的头发:“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

    傅世泽微笑了,抬起头来:“老婆大人也要参禅了。”

    傅世泽将灯关了,枕头垫在自己背下,半躺半靠在床头,将凤霖抱在自己胸前:“其实这一个多月来,我每周末跟她见面,带着孩子这里玩那里玩,这里吃东西那里买玩具,别人都当我们是一家人,确实,说起来,两人都是孩子的亲生父母......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很麻木。我对着孩子微笑,对着她微笑,我知道这是我应该摆出的姿态,至少对孩子,我有这责任和义务,即使撇开责任不谈,道义上我也应该像个父亲。但是当我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很腻倦,我觉得非常不舒服,当然不是因为孩子,孩子还是很可爱的,因为他什么都不懂......我说的是我跟卢雅婷之间.....”

    “她一直在努力的挽回我,所有的温柔贤惠,所有含情脉脉的眼神......让我多么的芒刺在背。每到周末,我想到又要跟她见面了,又要感受她的柔情了,我就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无穷无尽的蜘蛛丝缠住了一样,挣扎都挣扎不脱,就像陷在一场无边无际的僵梦里无法醒来。我现在真的很害怕周末,从周一到周五,日子每过一天,我的心情就沉重一分,我觉得我都快的抑郁症了。我反复的对自己说,作为一个父亲,每周见一次孩子是我应尽的义务,但是我见孩子就要见她,这种捆绑销售真快要把我逼疯了......”傅世泽这段日子以来,觉得人生了无乐趣,对下班后的时光深感厌倦,卢雅婷让他烦躁恐惧,回家看见凤霖冷淡平静的样子,又是既痛苦又无奈。

    凤霖也不知道咋说才好:“但愿她会受利益诱惑吧,放我们一马,选择更舒适的生活条件。如果我是她,我肯定要房子不要跟你每周兜风,干嘛不用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又派不上什么实际用处的男人换一处现在就可以住、今后会归到自己孩子名下的房产呢。女人爱一个男人,本质上不就是爱跟他在一起可以享受到的物质生活嘛。如果她能明白,跟你在一起,住别墅,开宝马的生活已经绝对不可能了,那她就可能会现实一点,接受只要同意不跟你在一起,就能住套房,开日本车的生活——这总比啥都没有强吧。”

    两人讨论不出结果来,只能关灯睡觉。

    傅世泽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最近一段时间,他失眠严重,其实凤霖也一样,两人还拼命装着自己没失眠也没注意到对方失眠。

    傅世泽在漫漫长夜里,一再的回顾检讨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错,然后步步皆错,直到步入今日的困境。而且,为什么貌似今日的一切都像是他一人的过错,所有人都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他,对前女友始乱终弃,对儿子不付责任......傅世泽无限困惑的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把一场恋爱,或者就算是一场婚姻吧,变成人生无穷无尽的枷锁。傅世泽认为这些桎梏加在自己头上并不公平。傅世泽对自己说:我已经支付了法律规定的我应承担的义务,我并不欠谁一个人生。

    傅世泽认为自己所受的惩罚并不公正,远远超越了自己的过错,于是这么被迫每周跟卢雅婷和孩子在一起,已经连基本的愧疚都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点点不得已的敷衍。对卢雅婷,傅世泽所有的心理负担都早已磨灭,对儿子,傅世泽也没感觉到多少的亲切,不是说孩子不可爱,但是孩子再可爱,也没让他感觉到多少的父爱,任何自然而然的感情要被逼出来,永远是生硬的。当卢雅婷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唤起他心中的柔情和责任时,傅世泽感觉到的只是厌烦,而这种厌烦,傅世泽又无法向别人启齿,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凤霖,两人最近也十分疏远。

    凤霖还可以向朋友们抱怨,傅世泽最近一段时间却连一个可以吐露心事的人都没有,跟父母有利益和感情上的不一致,跟妻子有了隔阂,跟朋友同事又无法启口。傅世泽感到自己快窒息了。傅世泽多少有点困惑,他身边的这些人都在向他索取什么呢?而且他们的索取又如此自相矛盾。傅世泽想说:你们还当不当我是个人?我其实并不欠你们什么。

    傅世泽感到对生活十分厌倦,想一走了之,唯一舍弃不下的是凤霖。从结婚以来,傅世泽看着凤霖忍辱负重,心中又内疚又痛苦,傅世泽多少次想跟凤霖说:我们辞职吧,离开北京这块是非之地。却知道凤霖不愿意离开天正,或者说凤霖不愿意离开严然明。严然明并不像卢雅婷那样明摆着纠缠不休,却像一道抹不去的黑影,无声无息,却比卢雅婷还要更深刻的插在两人之间。傅世泽不得不忍耐着严然明,因为他知道他在凤霖的心中并没有占据比严然明更高的地位,虽然他是她合法的丈夫。

    傅世泽对自己说:这是我的报应,我只能忍耐,为了我对她的爱而去忍耐,慢慢的去争取,慢慢的去改变。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