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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雨拍掌道:“舅母太厉害了!”
司徒杰一听白思雨的声音,歹心骤起,对着白思雨的胸口便是一掌。
刘御煌见此,纵身一跃,挡在白思雨身前。刘御煌被掌风击中后,顿时口吐鲜血。
司徒杰目瞪口呆,道:“刘师弟,你这是为何?”
白思雨亦惊讶非常。
刘御煌道:“掌门师兄,你我作的孽,终究是要还的。”
司徒杰道:“作孽?可笑,我作过何孽?”
张卿沅怒道:“如此冥顽不灵。”张卿沅左手出掌,击向司徒杰左肩。
司徒杰顿时倒地,刀刃与右手的寒冰,震碎成片。
司徒杰忍痛弹腿而起,但觉冰中寒气渐入心肺,于是奋力运功,借内力驱散阴寒。司徒杰一声大喝,右手残余冰块崩裂四射,靛影刀也随内力飞射而出。李怜玉侧身一闪,挥舞双掌,袖中飞散出两道冰风,李怜玉继续舞动纤手,两道冰风如索带般萦回飘荡,顿时,一道冰风勾住飞射而出的靛影刀,李怜玉轻轻回手,冰风疾推靛影刀射向了司徒杰。
司徒杰闪躲不及,只得双掌夹住刀尖。两道冰风借靛影刀全数流入司徒杰体内,司徒杰瞬间成为一座冰雕,无法动弹。李怜玉双掌平举,掌心朝下,在胸前相互旋转数次之后左右绽开,司徒杰身外之冰突现数道裂纹。李怜玉右掌一推,啪的一声,寒冰碎裂,成块坠地,司徒杰从冰中而出,内力不支,缓缓倒地。
见司徒杰已无力抵抗,张卿沅略作深思,问甄玥道:“甄医仙,你看此人如何处置?”
白思雨道:“娘亲,废他武功吧。”
甄玥道:“不可。不到万不得已,我实不愿使毒。”
张卿沅道:“即使曾经作孽深重,但我仍望其悔改,遂贫道亦不愿挑断其手筋脚筋。”
这时,远处传来康百里的声音:“为难之事,就请交由老夫来做。”
甄玥一回首,只见一颗毒针射入司徒杰体内。
众人望向门外,康百里与秦怡走了过来。
司徒杰忍住疼痛,道:“薇儿,你,你怎么来了。”
李怜玉望着这位气度不凡的女子,看似有些面熟,轻声道:“姐姐,这是何人?”
甄玥疑惑地摇摇头。
康百里道:“张真人请放心,司徒杰身上已打入囚龙针,想必张真人与甄医仙知道此针功效。”
甄玥点头道:“有贵派囚龙针在体内,司徒杰功力已被圈禁,我等都万分安心,南疆毒王为我等排忧解难,甄玥在此谢过。”
司徒杰道:“薇儿,十余年不见,你过得可好?”
康百里道:“司徒掌门,请自重。”
秦怡道:“司徒掌门,我乃五毒教教主秦怡,我早不再是你口中的薇儿。”
秦怡走向李怜玉,轻声道:“你是李怜玉?”
李怜玉茫然点头。
秦怡突然从袖中洒出一片桃红色粉末,点了李怜玉穴道,带着李怜玉纵身飞走。
康百里道:“我虽不知教主何意,但有甄医仙在此,老夫也无需多虑。张真人,告辞了。”
张卿沅叹道:“五毒教向来亦正亦邪,真让贫道捉摸不定。”
甄玥道:“我等所中之毒乃五毒教锁云散,药效时间内,不能施展轻功。秦怡布下此毒只为带走怜玉。”
杨霖浩担忧道:“姑姑,娘亲会不会有危险?”
甄玥道:“五毒教与宋国朝廷素无往来,与杨家、李家亦是没有仇怨。此事我看还是得由司徒掌门解答。”
甄玥走至司徒杰身旁,道:“敢问司徒掌门,为何唤秦教主薇儿?”
司徒杰闭眼不答。
刘御煌捂住胸口,道:“掌门师兄,你我欠白家的该还了。快快告与甄医仙吧。”
甄玥奇道:“你二人欠白家的?此话何意?”
刘御煌道:“此事积压内心多年,终于到了可以说出之时。昔日荆楚镖局一夜之间遭到血洗,与我和掌门师兄确有关系。”
白思雨怒道:“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人,我要杀了你们!”
甄玥道:“思雨,让他道完。”
刘御煌道:“当时我与掌门师兄觊觎白家沁雪剑法,于是便在夜间前去抢夺,岂知白剑虹无法交出剑谱,于是我与掌门师兄便将其打成重伤,并且拿下人们的性命威胁,怎知白剑虹仍然只是闷头寻找,却不曾找出剑谱交予我与掌门师兄。之后我便带人四处搜索白剑虹侄女,望借其逼白剑虹交出剑谱与沁雪剑,可是四处搜索并未寻到。”
白思雨道:“哼!我那时早已被下人从后门送走了。”
刘御煌道:“之后我与掌门师兄无可奈何,只得打伤白家众人以泄心头忿恨,但是,并未杀害一人。最终当夜白家为何被灭门,实属不知。”
甄玥道:“当夜,沁雪剑谱已被叶风盗去,大哥如何能将剑谱交予你二人?唉……事已至此,我相信你不会说谎,只可惜大哥已经过逝,临死之前也未能告知我当夜所见。”
白思雨道:“若不是你们二人带人打伤我全家,之后他人怎能趁火打劫。”
刘御煌道:“思雨你所言甚是。”
刘御煌从衣中掏出沁雪剑谱,道:“这本剑谱你拿好,以后多虚心向尊师讨教。”
白思雨道:“莫非你便是教我剑法的黑衣伯伯?”
刘御煌不言,咬舌自刎。
门外吹进一股悲凉之风。
甄玥沉默片刻,道:“思雨、霖浩,你们先跟随师父返回缥缈观,娘亲即刻前往五毒教,之后再回观中。”
张卿沅道:“甄医仙一路小心。”
甄玥心中念道:“若真如刘御煌所言,白家众人究竟是被何人所害?莫非当夜在司徒杰与刘御煌之后再有他人来到荆楚镖局?”
甄玥摇了摇头,径自飞向五毒教。
秦怡将李怜玉带回五毒教紫雾阁,命康百里在外守候,不准任何人入内。
秦怡解开李怜玉穴道,道:“怜玉,随我进来。”
李怜玉颇感迷惑,略带担忧地随秦怡进入寝房。
秦怡指着墙上的画像,道:“这是我十六、七岁时的画像,你看,真与你颇为相像。”
李怜玉想到方才第一眼见到秦怡时,便觉似曾相识,道:“敢问教主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