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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远之在旁边听到，心中不由得一颤，连忙喝止白欣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赶紧给陛下请罪？！”
再继续放任她这么说下去，激怒了陛下，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或许顾忌着静妃母家，不敢处置静妃，又或许顾及着自己这些年为他戍守边疆换来的功勋也不想动自己。那思来想去，唯一能够承担皇帝怒火的人，也就只有白欣欣了。
只有她才是什么背景都没有，父兄皆已死亡的一切孤女，如今更是招来了长舌妇的骂名，还带坏了宫中嫔妃，不杀她杀谁？
谁知白欣欣却根本不管不顾，直接转过头来对霍远之说的，“我为什么要请罪？我又没有造谣，所说一切皆是事实，我需要请什么罪？！难道柳绵绵她不是当初被沉塘的那个柳氏吗？难道她身上没有不清不白吗？我说的都是真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当着陛下的面，连真话也不能说了。”
“白欣欣！”霍远之见她如此不进油盐，忍不住大声呵斥她。皇帝抬起手来制止了霍远之要继续说下去的话，他轻笑了一声，面上露出几分好笑的神情，“看来你真的很敢说啊，朕早有听闻，霍将军就是喜欢你这种胆大妄为，不拘一格的女子，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白欣欣听皇帝如此夸她，自认为他应该不会追究自己将柳绵绵的身份抖落出去这件事了，心中顿时一松。
突然听见皇帝话音换一转，森然道，“你当她的这些过往真不知道吗？朕要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你来教吗？你在说这些之前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朕早已经下令不许宫内宫外讨论柳姑娘身世一事吗？”
白欣欣被他这接连几个问句，问得脸上一蒙，下意识的抬起头，茫然的看向了皇帝。他却挥了挥手，不想再继续审问白欣欣了，福春懂了他的意思，连忙叫了几个在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婆子，正要上来把白欣欣压下去，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柳绵绵，此刻却淡淡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