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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该用膳了。”服侍的婢女在外扣门。
等了一会儿,便听得里头传来了淡淡的嗓音:“大人下朝可回来了?”
“大人已经在正厅了,便只差夫人您了。”
满意地应了声,韦夫人补好了装,推门而出,在房门打开,接触到灼眼的眼光之际,不知为何,她觉得一阵眩晕。
“夫人您怎么了?”
发觉她的面色明显不正常地一白,婢女赶忙伸手扶住她偿。
摆摆手,站直了身子,韦夫人捏着眉心说道:“大摸是最近这几日应酬多了些,有些困乏了。”
“那午膳……”
“既然大人已经在了,我岂有不去的道理。”韦夫人乃是大家闺秀,无论在何时摆的都是端庄贤淑的姿势。
毕竟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韦黎便一连数日不曾在家中用过膳,甚至连她的房间都不进了,今日会在大厅用膳,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夫人,前几日都是我的不对,让夫人操心了,为夫先干为敬!”
出乎意料的是,韦黎这次竟然主动向她赔礼道歉,而且在饮酒道歉之际,还将自己给骂了一通,并且再三严明自己会遣散那些美姬。
“父亲能想通便好,母亲定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见韦黎终于肯低头了,作为女儿的韦思自然是高兴。
这顿饭吃得算是甚为融洽,便在临近尾声之际,韦夫人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随即便倒地不起了。
韦夫人这一场病生得可真是突然又严重,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却始终看不出毛病来,只说是疲劳过度,但却怎么也不见她醒过来。
韦思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便是连去淮府里,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本宫听闻,你的母亲重病,至今未曾苏醒?”
堪堪将一堆奏折批阅完毕,姬殊晏难得问起了此事。
一听此话,韦思心中涌上一股暖意,柳眉微蹙道:“多谢殿下关怀,父亲已请了数位大夫,但他们都只是说母亲是疲劳过度,但小女却觉得,单单只是疲劳过度不至于至今也未苏醒。”
姬殊晏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道:“本宫府中的大夫医术不错,恰巧本宫也许久不曾去过相府了,今日便随你一同走一遭吧。”
若说何为惊喜从天降,这话用在此时此刻正是合适不过。韦思一扫数日来的烦闷心情,面上的笑容几乎要飞扬了起来。
大齐未来的君主,如今最为尊贵的九殿下,亲自前来相府探望韦夫人,这可是丞相府独有的荣耀。
赶巧,王家的王老夫人知晓自己的长女卧病数日不醒,也在今日赶去了相府。
两拨人撞在一块儿,顿时整个相府便变得相当地热闹。
“参见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齐刷刷的,屋内的人恭恭敬敬地朝着正迈入房中的姬殊晏叩拜。
“本宫今日是来探望韦夫人的,这些虚礼便都免了吧。”说话间,他的目光往被众人所围涌的床榻上看了眼。
“拙荆只是小病,殿下政务缠身还要亲自前来探望,微臣惶恐呀。”
虽然话是这般说,但其实韦黎的内心是很高兴的,毕竟这看在外人的眼里,显示的可是韦家至高的荣耀。
“韦相严重了,韦相乃是我朝的栋梁,本宫便算是政务如何繁忙,也要来探望的。”
说罢,便摆了摆手,补充道:“本宫听闻韦相请了数名大夫都诊不出韦夫人到底得了何病,本宫便带了府中的大夫来,希望能够帮到些忙。”
他请了那么多大夫都查不出来,如今便算是姬殊晏带了大夫,韦黎也是很放心的,赶忙让开了身子,“殿下有心了。”
而一直未曾发话的韦老夫人,则是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给望入眼中,心中甚为欣慰。
因为韦氏一族与王氏一族可是同系一根,一荣俱荣,如今韦黎如此地得姬殊晏的信任,待到姬殊晏荣登大宝之后,王氏一族岂不是也要跟着沾光。
在姬殊晏带着景师父去为韦夫人看病之际,韦老夫人已经慢慢地挪到了韦思的身旁,轻声道:“思思呀,是你将殿下请到府中的?”
“回外祖母的话,是殿下自己提及,说要来探望母亲的。”
闻言,韦老夫人满意地点点首,握住她的双手,拍着手背,慈爱地说道:“思思,殿下如此地看重你,你可千万不能让他失望呀。”
娇羞地看了眼不远处的那抹白袂,韦思含笑着点首,“思思明白,定然不会让外祖母失望的。”
祖孙俩正聊得欢,便听得在为韦夫人把脉的景师父忽然‘咦’了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如何?”
收回手,景师父微垂下眼睑,回道:“殿下,韦夫人这是中了毒。”
一语惊起千层波,屋内之人的面部表情,可真是精彩地很,尤其是韦黎。
他向前一步,反驳道:“怎么可能,此乃相府,何人敢对夫人下毒,你定然是把错脉了吧!”
话虽然这般说,但是韦黎的内心却是如千万只爪子在挠,这不可能,他先后请了那么多的大夫,没有一个人发现,怎么可能会被这个不知名姓的人发现!
“大人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分明只是个大夫身份的人,但不知为何,韦黎觉得他说话的语气竟是有种摄人之感,让他莫名地觉得心慌。
“既然韦相不信,那么小景你便证明给大家看吧。”
这句话,看似站在两不相帮的角度,可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
景师父应了声,命人取了一只碗来,旋即拿起一把精致的小刀,执起韦夫人的手,便要往下割。
“你这是要做什么?!”韦黎一声惊呼,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韦夫人所中之毒名为掌中红,产自于莽荒之地,极为稀有,一旦混入人体,若不是以放血的形式,是决计看不出端倪来的。”
怨不得那么多大夫看过之后,都束手无策。
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可韦黎的面上却如同吃了只苍蝇一般难看。
“韦相与韦夫人伉俪情深,本宫定然会让小景全力治好韦夫人的。”姬殊晏微微一笑,郑重地承诺道。
但韦黎此时此刻却是哭笑不得了,他哪里想让王静妍醒过来了,他一心只想要她死好么!
可一来姬殊晏在场,二来王氏老夫人也亲眼看着,他根本便无法制止,只能僵硬着脖子,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师父将韦夫人的手指给割开,流了半碗的鲜血。
而景师父便像是变魔术一般,当着所有人的面,只以一根银针在碗里头搅拌了几下,众目睽睽之下,就见那碗里的血的颜色开始发生改变。
由原先的鲜红,慢慢地变深再变深,最后竟然变成了全黑色,果然有毒!
韦黎的面色也随着碗中血颜色的变化而变化,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是……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对夫人下手!”
真是贼喊捉贼,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这韦黎是与其夫人是伉俪情深呢。
“大人不必担忧,此毒虽然能够杀人于无形,但如今夫人中毒并不深,只需要两个时辰,便可以完全将毒素排清了。”
景师父的回答,无疑是幻化做一把无形的刀,***韦黎的胸口,让他只能干巴巴地回道:“那便……辛苦景大夫了。”
心中却是恨不得将景师父给千刀万剐,这个挨千刀的,实在是太多事了!
“女婿,静妍乃是堂堂一品诰命夫人,竟然会在府中被人下毒,你是不是该好好地彻查此事呢?”
沉默在旁的王老夫人忽然开口,说的话却又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再次刺了韦黎一剑。
若是时间条件允许,他此时此刻一定要被气得吐血了,怎么他想杀一个人,明明都只差半步的距离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功亏一篑!
“老夫人放心,此事我定然会……”
“这个其实也很简单,虽然这掌心红是稀有毒.品,但有一种虫子,名唤冀角,即便是相隔千万里,也能够追踪出来。”
韦黎觉得,这个景师父一定是上天派来拆他的台子,让他难堪的人,不然怎会三番五次地打乱他的计谋!
于是乎,景师父又神奇般地自医箱中取出了只透明的小瓶子,里头恍然装着一只黑乎乎的虫子。
“景大夫还真是什么都带在身上呀。”韦黎苦笑着说道。
景师父朝他看了一眼,不冷不淡地回道:“行医者,自然得要配备齐全,才能以备不时之需,更何况我是殿下府中的大夫,这一点更是必不可少的。”
说话间,景师父便将冀角虫给放了出去,“你们跟着它走,便能够找到掌心红的藏身之处,或许运气好些,还能当场逮着下毒之人呢。”
话落,他便转身,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韦夫人的身上,开始着手为她解毒。
有景师父在,王老夫人自是放心,她领先跟了过去,厉声道:“我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何人有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敢害我的静妍!”
韦黎抬到一半的脚生生僵硬了住,等到一群人都跟着冀角虫离开了,他也难以迈出半步。
“韦相不想亲自去抓住那个胆敢谋害韦夫人的贼人吗?”
姬殊晏不清不淡的嗓音自背后传来,莫名地让韦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讪笑着回首,“微臣……微臣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小景,快过来给韦相瞧一瞧,是不是最近朝堂之事太过丛杂,韦相若是倒下了,那本宫可就有的忙了。”
此时的韦黎一见到景师父便像是猫遇耗子一般,一看景师父听到姬殊晏的话语便要走过来,他慌忙摆手。
“微臣的身子如铁一般壮,只要歇息一会儿便好了,便不用麻烦景大夫了。”
“这怎么成,任何的病症都是从小毛病开始的,韦相可是不能忽略了,小景,过来为韦相把一把脉。”
这下子韦黎是连逃都逃不掉了,只能被景师父扣住手腕,把起脉来。
屋子分明凉爽地很,可是韦黎却觉得闷到窒息,他甚至连呼吸都无法自如,不知觉下,竟然渗出了一头的冷汗。
“大人这是气虚了,我开个方子,大人每日照方子服药,不出半月便能恢复。”
景师父慢悠悠地缩回手,如是说道。
长舒了口气,韦黎才想要说话,便听到外头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他心底一颤,赶忙朝姬殊晏赔礼道:“殿下,微臣出去瞧一瞧。”
“不急,本宫随韦相一同出去看看。”说罢,姬殊晏迈开长腿,先行走出了房门。
随在后头的韦黎在离开之前霍然回首,凛冽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景师父,但对方却恍若无知般,连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他,转而又回去继续给韦夫人解毒。
没法子,韦黎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原以为是为自己办事的那个小厮被逮了住,却不想出去一瞧,被众人所围住的,竟然是一张不怎么眼熟的面孔。
“大胆贱奴,是谁给你的狗胆,竟然敢对夫人下手,若是不如实回答,便给我打断他的狗腿!”
怒目愤愤然说话的,乃是王老夫人,在冀角虫的引领之下,他们竟然还真就自一个下人的身上寻出了一包药粉。
虽然不知那药粉是不是掌心红,但只要有景师父方才的那句话,这事儿就是十拿九稳了。
“奴才……奴才不知道啊,老夫人饶命,饶命啊……”
那下人吓得腿都软了,瘫倒在地,直向她口头求饶。
“不说是吗?”王老夫人冷哼一声,转而问道:“此人可有家眷?全都给我抓过来,他若是敢说半句谎话,便给我把他的家眷往死里打!”
原先这奴才还嘴硬地不肯说,结果将他的家眷拽过来一通乱打,他立马便求饶肯说实话了。
“是大人……是大人让小的这么做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叫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全数都转过头去,看着面色微变的韦黎。
“一派胡言,我如何会让人下毒去害夫人!”
虽然这毒是他偷偷命人下的,可是做此事的人可不是这个奴才,他自然可以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白。
但不幸的是,这奴才后头所说的话,将他彻底打进了谷底。
“因为……因为夫人知晓大人养了几名美姬,而且还在外头有了私生子,夫人命人将那孩子除了去,大人气恼不过,怕因此而使韦家断根,所以便命小的在夫人的饭菜中下毒,如此便可以悄无声息地将夫人……杀死。”
这该是有多深的仇恨呀,才会如此地煞费苦心呀!
一时之间,在场的众人各怀鬼胎。
而王老夫人在听到真相之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戳,怒道:“好你个韦黎,心肠竟然如此歹毒,为了一个野种,竟然要残害自己的结发夫妻!”
“不是的老夫人,我绝对没有做过这般丧尽天良的事,一定是这***才不知收受了何人的贿赂,前来陷害我的!”
韦黎的话才落,那奴才便立马自怀中掏出了一堆的东西,其中包括一张纸与几张银票。
“这是大人给小的的奖赏,还有大人亲笔所写的字据。”
王老夫人夺步上前,一把拿过了那张字据,上头赫然写着掌心红三个尤为醒目的字。
“老夫人,我……”
‘啪’的一巴掌碎响,堂堂一品丞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王氏老夫人掌箍,一时之际,四下无声。
韦黎的眼底闪过一抹狠辣,但却在他抬眸的那一刻,迅速掩盖在眼皮子底下。
而立于一旁目睹着一切事态的发展,心中急切不已的韦思在王老夫人赏了韦黎一巴掌之后,再也忍耐不住了。
“外祖母息怒!父亲与母亲举案齐眉数多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父亲怎会为了外头不知到底是何人的野种而做出伤害母亲的事呢,此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还望外祖母三思呀!”
“栽赃陷害?认证物证俱在,我还冤枉了他不成?当初我将静妍交与你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如今是看静妍容华不在,所以便开始嫌弃她,而想着外头的狐狸精了吗?”
这王老夫人宠爱嫡女王静妍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当初将王静妍出嫁之际,可谓是十里红妆,场面何为壮观。
而韦黎何尝不是因为娶了王氏嫡女,借着这个顺风梯才能如此顺溜地坐上右相之位,不然以韦氏一族的势力,便算是韦黎奋斗十年,也触及不到相位。
如今,韦黎为了一时的气愤,竟然敢残害发妻,这事儿若是流传了出去,他这名声可就是难保了。
“老夫人这话却是不对了,韦相身为朝廷一品重臣,便算是三妻四妾,也是无甚大碍。再者韦夫人多年无所出,难道老夫人是要看韦氏一族断根不成?”
便在这千钧一发的沉闷气氛之下,姬殊晏清清淡淡的嗓音才悠悠然地飘了过来。
韦老夫人一怔,旋即脑袋便清明了过来,方才的一切都发生地太过于突然,她因爱女心切,竟然当着姬殊晏的面掌箍了韦黎!
即便她是有诰命在身,但也没有资格可以掌箍朝廷重臣,显然,她这是越界了。
“老身不敢,老身只是一时心切,才会……还望殿下恕罪。”
姬殊晏淡淡地收回目光,慢慢启唇道:“本宫也不信韦相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想来定是这奴才受了他人的挑拨才会在此胡言乱语。”
“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毙。”
清清冷冷的几个字,却是无声地敲打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上。
姬殊晏这看似维护韦黎的行为,但不论怎么看,都觉得夹杂着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即便姬殊晏亲自出声,处置了那奴才,但韦黎还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至今无法回魂。
直至那奴才被又拖又拉地带了下去,姬殊晏才微微一笑,说道:“韦相可定要亲手抓住凶手,还自己一个公道才不枉本宫多此一举。”
“微臣遵旨。”
临了出府,韦思一直跟在后头,踌躇了半晌,才有些艰难地开口:“今日之事……多谢殿下出手相助,不然父亲定当难以脱罪。”
“本宫并不是瞎子,有些事情,谁对谁错本宫心中自有计较,道谢便不必了,你回去吧。”
他的话,若是无形之石,敲打在她的心头。
作为韦黎的女儿,韦思自然看得比其他人都要真切,其实在景师父说出韦夫人中毒之际,她便已经看出韦黎的不同寻常之处了。
她只是不解,为何父亲竟然会为了那样一件小事,不惜做出毒害母亲的事来。
“殿下……”
望着欲要钻进马车的那抹白影,韦思唤了声,他闻声瞧去,便见她会意一笑,说道:“路上当心。”
送走了姬殊晏,韦思回到府中,却发现里头的气氛沉闷到了极致。
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韦黎的身边,开口唤道:“外祖母……”
“我要将静妍带回王府医治,你何时抓到了凶手,便何时来亲自接回静妍。”
王老夫人根本便不理会韦思,直接开口提出了要求。
闻言,韦黎的面色愈加难看,“老夫人,这怕是不妥吧。”
哪有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养病的道理,传出去还以为是他这个做丈夫的苛待正妻。
“我虽然老了,但脑袋可是明白地很,此事真相究竟如何,我可以不再做计较,但是静妍我必须接走!”
王氏一族可是仅次于纳兰家族的门阀贵族,即便是没有韦氏,王氏依然尊贵显赫,这也正是韦夫人平日里能够在相府如此蛮狠的最重要原因。
而且有一个同样强势的母亲王老夫人做表率,韦黎作为堂堂七尺男儿,其实也算是可怜了。
“此事……我定然会给王家一个交代的。”韦黎垂下眼睑,遮掩住了自己所有的神情,慢慢补充道:“既然老夫人要接夫人回去休养,那便随了老夫人的心思。”
“父亲!”
韦思想要反驳,却被韦黎一个冰凉的眼神给制止,“只是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老夫人你看……”
“不必了。”王老夫人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将静妍带过来,我们回府。”
王氏一族人,浩浩荡荡地打道回府,顿时,丞相府变得万分凄凉。
‘砰——’地一声碎响,是韦黎实在气不过,将一只茶几砸在了地上。
“父亲……”
“该死的王氏,简直欺人太甚!”
闻言,韦思赶忙上前,“父亲请慎言,若是被人听了去,传扬出去可就不好了。”
韦黎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你将殿下送出去之际,他可有说些什么?”
“殿下是向着父亲的,这一点父亲不必担忧。只是此事虽然母亲也有错在先,但是父亲您也不该……”
“为父知道了,是为父一时糊涂,待你母亲回来之后,为父会亲自向她道歉。”
韦黎叹了口气,只希望此事便到此为止,不然真是有够他头疼的!
——题外话——
昨天头疼欲裂,导致今天更新迟了,实在是抱歉,以后恐怕做不到定时发布了,哭晕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