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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归梁——
莫名地,仁德宫突然燃起大火,火势凶猛,瞬间一座华丽的宫殿便化为了灰烬。
传美妍公主抱着金左根元帅的尸体疼哭流泪,三天三夜没有停歇,以至泪水流干,眼中滴血,到了第三日时,宫殿突然着火化为废墟。
而宫中的李妃和侍女朴尚宫亦化为了灰烬。
一个月后,废墟里多了两株金达莱,人们都哭着,那是公主与元帅。
光宗王昭伤心过度,一度无法视事……
碧海蓝天,海风徐来,正是扬帆起航的时候。
一副特大的担架上,一个全身裹满白色布条的黑乎乎男子与一个肤色晶莹的绝色女子并排躺着。
两人脉脉相对,大手紧紧握着如玉手,忍不住,方连山又吻了过去。
“他们都在码头等着呢……”晶莹的肌肤上泛起一片红潮,美妍笑着躲开些。
“还在怪我吗?”方连山却是轻轻吻了两下,“段神医的龟息丹能让人处在假死状态三日,亏得成三挖洞及时,不然我真和你永别了。”
“以后一定要先告诉我真相。”美目泛光,美妍幽幽道:“我真不敢回想,如果当中有什么差池,我……”
“这个计划确实过于冒险,对不起。”方连山歉意道:“可是我先讲了,你一定不会同意的,我答应你,以后凡事定与你先商量,不让你再担心,好吗?”
“嗯……”美妍乖巧地头……
“能与扬名天下的方将军一起驰骋沙场,真是老夫的荣幸!”恭立于码头旁,一脸络腮胡子的徐熙躬身行礼,“老夫谢将军救我高丽于水火之中!”
“徐元帅客气了。”方连山笑着挥挥手,却是不敢挣扎起身,“您不也帮我把公主偷出来了吗?望两国世代友好,强辽不会死心,若情况紧急,可速速联系海州的情报院分院。”
“什么偷……”美妍羞地藏在了被单下。
“老夫祝两位白头偕老!”徐熙大笑数声,不舍地立在了一旁。
“不想先生竟是文章诗词书法冠绝天下的方状元!”领相金柱元深深一躬,“请受老夫一拜!”
“望金氏辅佐君主,善待百姓,两国唇齿相依,万万不可动摇。”方连山叹息一声,“光宗陛下失去爱妃爱女,恐心里难受,你多辛苦些。”
“请领相大人多费心。”泪珠簌簌落下,美妍泣不成声。
“敢不从命。”金柱元再拜,退在一旁。
“多谢方大人成全我们。”脸色红润许多的张辰俊和蒙着面纱的李妃,双双跪拜在地,叩头谢恩。
“快快请起,我可受不起。”方连山笑笑,“还请张大人多与张升交流一下情报,特别是关于辽国和倭寇的情报,另外,我不希望我是方连山的事情让太多人知道。”
“大人放心,辰俊一定办到。”张辰俊握住李妃手,含泪头。
“将军……”再忍不住,李纯根哭得像个孩子。
“公主!让我在您身边服侍吧!”朴尚宫哭得眼睛红肿。
“我也舍不得你啊!”美妍拉着朴尚宫的手,将朴尚宫的手放到李纯根手中,泪如雨下,“纯根,照顾好朴尚宫。”
“是!”李纯根哭得更大声了。
“哭什么!”方连山强忍心痛,“多向徐老元帅学习,还有,以后不许哭了!”
“是!”李纯根紧咬下唇,挺胸站立,任由泪水在眼中打着旋儿。
“师傅!”金文焕嗫嚅着,眼睛通红,“公主,学生祝福你们……”
“勤于政事,廉洁奉公,多研习经典。”方连山一阵心酸,“祥和商行先不要动,时机成熟时再让泰安商行接手。别再做什么上头细下头粗的诗句了,心砸了为师的招牌!”
“遵命。”泪水终于滚落出来,金文焕躬身道:“若能再出使大梁,学生再来看望您们!师傅,公主,保重……”
“保重!”众人齐齐躬身。
“后会有期!”方连山与美妍一起挥手,洒泪而别……
高丽之行,收获颇丰,祥和商行丁掌柜大喜,上头亦很满意,方连山终于荣任副掌柜,祥和商行的内幕渐渐浮出了水面。
原来祥和商行是以齐王为首,兵部尚书朱省华等重臣参股的商业巨头,胃口之贪婪,手段之恶劣,实在骇人听闻。
方连山处理完手上的业务后,秘密回到了黄金谷别墅,依萱、美思子、美妍众女俱在此等候,立辉摆了筵席,钱海、张升、龙头长老、孟大绩等亦赶来了,何老爹亦被接到了这里住下,俱是欢喜。
交待了一番事务后,众人散去,方连山扶着何老爹回房间歇息。
“老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习惯?本来我想送您去蜀地……”方连山奉上一杯新茶。
“吃得好,住得好,孩子们也很孝顺,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哪儿会有什么不好的?”何老爹感慨一番,“可惜芊芊媳妇儿现在还看不到……”
“老爹,我们就是父子,芊芊我一定会找到。”方连山勉强笑道:“您老安心住下就好,我是,我看你似乎有什么心事。有什么话您尽管对我好了。”
“孩子,你知道我这条腿是怎么瘸的吗?”沉吟一下,何老爹缓缓道:“其实这洛阳我再熟悉不过了!”
什么?方连山呆住了。
原来十数年前,何炳奎是长宁郡主府的一名护院。长宁郡主与武举登第的朱省华成亲不久,郡主府突然来了一双衣衫褴褛的可怜母子。
女人自称是驸马朱省华的原配,身旁脏兮兮的男孩便是朱省华的骨肉。
值守内院的何炳奎慌忙将此事禀告郡主和驸马,朱省华却声称根本没有这回事情,要何炳奎将可怜母子赶走。
郡主冷笑数声后,拖着朱省华来到门外。
母子一见朱省华,俱是大哭,女人更是深情地唤着“省华”,将男孩推到身前,让男孩唤“爹”。
“疯婆子!”朱省华暴怒,一脚将男孩踢得老远,“这又是哪儿来的杂种!滚!都给我赶出去!”
拳脚相加,女人用身体将男孩死死护在怀中,呆呆地望着一身锦绣,拂袖而去的朱省华。
长宁郡主尖声高笑,诡异狰狞。
何炳奎奉命刺杀可怜母子。
月光清冷,寒风索索,破庙内,几根枯枝上的火苗在寒风中微弱挣扎,女人将孩子拥在怀中,默默流泪。
“对不住了!”何炳奎硬下心肠,寒光一闪,利剑便要刺穿这可怜母子。
“壮士饶命!”握着利剑的双手滴血,女人哭喊道:“我本是这世上多余的人,可这孩子是朱省华的亲骨肉啊!求壮士放过我的孩子吧!求求您了!”
“娘……呜呜……”男孩死死抱着母亲,嚎啕大哭。
利剑再刺不进去,何炳奎的手抖得厉害。
“谁在欺负这孤儿寡母!”一群乞丐冲了进来。
“别再出现在洛阳!”没有犹豫,一把扯下男孩脖子上的银锁,何炳奎飞身而去。
郡主府内,见着染血的银锁,朱省华沉默不语,长宁郡主却是笑得愈发疯狂。
回到家,等待何炳奎的却是一群杀手,妻儿俱被杀死,肝肠寸断,何炳奎发疯似地杀出重围,躲在山间养伤。
待伤愈寻仇时,却已经被官府通缉。
何炳奎潜伏了几次,却发现郡主府戒备森严异常,难以下手。
含着无比的悲愤,何炳奎苦苦等待时机,终于郡主的儿子被郡主带着去上香,半路,何炳奎抢去郡主的儿子。
众护院兵丁追杀何炳奎,想要抢回公子。
悬崖边,何炳奎凄凉地大笑数声,抱着郡主的儿子跳了下去。
老天垂青,何炳奎只摔断了条腿,头上突然传来响动,抬头一望,郡主的儿子居然挂在树梢上……
“你杀了那儿子?”方连山慨然。
“想了几次,都没下手。”何老爹惨笑数声,“我一路逃亡,终究心软,竟带着那狗崽子一路逃亡到了武州,我武功尽失,难以自理,便将那狗崽子扔了。起来,这狗崽子和你还挺熟。”
“狗剩儿?”方连山大惊。
“就是他!”何老爹凄苦道:“也是报应,狗剩儿从就好吃懒做,偷鸡摸狗,坏事不知做了多少。”
“老爹的仇一定要报!”因果循环,哪里能逃得掉?方连山握住何老爹的手,“您当年放过的那个孩子还活着!就是今晚筵席上的孟大绩!”
“世间还有如此巧合之事?”何老爹亦惊呆了。
“朱省华!长宁郡主!我一定要让你这对歹毒夫妻,尝够人间至苦!”方连山握紧了双拳……
又将张升唤来,吩咐一番后,方连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们还没睡?是在等我来滚大铺吗?”见依萱三女俱在房内,方连山笑嘻嘻道。
“谁要和你滚大铺了!”美思子脸烫得厉害。
“臭家伙!在高丽混得挺不错啊!还武神?连命都不要了!”依萱拉着美妍的手,嗔怒道:“两个公主啊!加上幼晴,都三个公主了!”
算上雯儿,是四个公主了!方连山嬉皮笑脸,猛地将三女揽在怀里,左边亲一下,右边香一个,“今夜月色迷人,当是实现我最高理想的绝佳时机!老婆们,可怜可怜老公我吧!”
“想得美!”俏脸娇红,美妍挣扎着逃开,“怎么去了那么久?你还是自己洗脸洗脚吧!依萱,美思子,我们快回房,接着聊天去!”
“我们舍得,有个人却是舍不得回房哦!”依萱嬉笑着亦逃开。
“放开我……救我!”美思子被方连山紧紧拥住,想要挣扎,却是没有一儿力气。
“你再走了,老公我可怎么办?”方连山在美思子巧可爱耳垂边吐着热气,“分别太久了!美思子,老公我想你了!答应我,不要走!”罢,又是一口热气呼出,吻着佳人的雪白颈项,一双大手亦攀上了高峰。
“嗯……”嘤咛一声,美思子全身瘫软,媚眼如丝。
“呀!”依萱和美妍俱是浑身燥热,俏脸红得厉害,尖叫一声,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