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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记起,没有卸妆。
方连山欢喜离开,乐颠颠的,走出大门。
深夜,太晚了,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方连山忙向马车伸手致意,自己想过马路。
一个声音传来,“你想死啊?”梁朝时的普通话,男音。
车让人?人让车?方连山有些莫名其妙,走过大街,愣愣地看着马车内的富贵公子。
“你想死啊?”富贵公子却是喝令停下马车,掀起车帘,自将头颅伸出车帘。
一个妖艳的女子亦激动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似乎忘了自己口中那黏糊糊的液体。
算了,富二代,官二代,本应如此。方连山没有发声,立在马路一侧,默默地对视着富公子。
“穷鬼,找死!”见妖姬直愣愣看着街边方连山,车内公子怒了,跳了出来,“你想死啊?”
为什么我不想死的时候总有人想找死?方连山愣着。
“你他妈不想活了!”富贵公子似乎喝了些酒,拥着妖姬,大怒道:“老子没撞死你,也要弄死你!”
“对不起。”方连山歉意道:“竟冲撞了公子的雅兴,请公子恕罪。”
“穷鬼,你他妈该死!”富贵公子的弟弟着裤裆,滑了出来,妖姬傻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么多白痴?人可以蠢,可不可以蠢得有原则?求求你们,蠢得有尺度,蠢得有机会,不要太蠢,可以吗?社会的统治者本是最优秀的人,结果是劣淘优!存在即是合理的,那将来被杀被侮辱的时候也是合理的吗?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可惜最蠢的却是最沉默的,因为张口便让人知道了他的肤浅。救命啊,华夏,什么时候才能涅槃,只有血与火?可不可以不死人?不行,因为历史上都是死人后才有成就。
可不可以认为华夏人是人不是猪狗,更不是可以随意欺骗的猪狗?成者王侯败者寇,只能这么肤浅吗?
豪华马车?妖艳女子?地球人都知道,当然不是赵大叔的蚁、力神,也不是那什么林海,而是你该挣银子时,好好挣可以吗?何苦辜负人的信任?不知道吗?只有千年的衙门,没有千年的官?嚣张也是应该的,不然何苦当富二代、官二代?老子们可是九死一生,俺们也是沾光活下来的!俺最忠心于陛下了!
方连山头痛yù裂,默然转身,因为那妖艳女子竟是丁掌柜的六夫人!
“已经在奴家口中shè出来了!”六夫人急道:“奴家下面都流出水了,别管了!”
“老子弄死你!”富贵公子抢过一把刀,劈了过来,面容狰狞,仿若世间的主宰。
头痛剧烈,一架商务飞机的影子一闪而过。
发生什么?方连山蹲在地上,头痛yù裂,苦苦挣扎着。
“死?”孟大绩率着一群丐帮弟子护在方连山左右,却只敢低声询问。
求死?太容易了,为什么不活着?当死亡逼近时,为什么人人哭泣?方连山挥挥手,打了个呵欠,“本公子**很爽,要回了。”
“一群破要饭的!”富贵公子却是狠狠捏着妖姬的胸脯,大声道:“俺爹是兵部尚书!老子就是要弄死他!”
“朱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孟大绩很有礼貌,真的很烦,被迫要面对智商和情商为零yù商为百的人,“东西都是一样的,不过大深浅不一,请公子且饶过。”
“要饭的也敢堵路?”朱守光狂笑,“cāo,瓜皮,老子弄死你,再去火!”
众护卫跟班亦狂笑。
“孟大哥,多谢了!”方连山深深一躬,“在下不过是施舍了些银两,何必如此客气?”
“宝兄弟,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今晚见你受辱绝不轻饶,管他娘的是谁呢!”孟大绩却是不肯放过,头发亦立了起来。
“痛之yù深,恨之yù切。”方连山再拜,“请让我下狠心。”
“呜呜……”众丐帮弟子俱是伏地哭泣。
“此人乃阿宝,是我商行的副掌柜……”妖姬浑身发颤。
“哈哈!一群丐儿也敢张狂!”朱守光愈发得意,“已经升了副掌柜,竟还和这乞儿厮混!真是辱没了我商行!跪下道歉,不然就滚!”
“我滚!”方连山摁下众人,俯身行礼,“愿公子辅佐商行掌柜,有礼有度,的告辞了!”
“还不快滚!”朱守光倨傲十分……
“求帮主杀了朱守光!”孟大绩伏地不起,苦苦哀求。
“确该死。”张升俯身,“此种人渣在长江我们便沉了不少,何苦不杀?”
“我脑中闪过许多奇异的事物。”方连山蜷成一团,“杀死还不容易?我从来不想做容易的事。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的未必就快乐。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想死还死不了,这才是惩罚人的有意义的方法,人再折腾,总免不了动物属xìng吧?见过猫弄老鼠吗?那才有趣!最有趣的是老鼠一直以为自己是猫。”
“属下只是想为母亲讨回公道!”孟大绩泪眼汪汪,“帮主之法甚好,只是……”
“孟兄何苦如此?”方连山扶起孟大绩,“人在江湖漂哪儿能不挨刀?想退?根本没机会。血盆里捞饭吃,脑袋早没了,这个道理该怎么对你讲?你想讲兄弟之情,怕别人还不领情。就算你我回去种田,结果还是死,不管你是高官还是混混,哪儿有回头路?只有拼死,管你拼爹还是拼你的女人。除了某代王朝,政敌哪儿有活着的?我想放弃,可惜你也看见了,他不放过我啊!不死则亡,华夏之炀!最苦的是你的母亲……”
“这种以死换死的报应何时才能停歇?”孟大绩哭泣道:“这样下去没有赢家啊!弑父谋兄,人所不为!”
“我答应你。”方连山心下凄然……
“阿宝,刚才是白无常吗?”雪儿虚弱道:“冷姨娘去哪儿?这到底……”
“安心养伤。”方连山笑笑,“冷姨娘自然会找到这里的,我们等她好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雪儿挣扎着起身……
翌rì清晨,破旧的孙家院内,冷老鸨吐着血,却是没有什么埋怨。
三颗金丹就在眼前,自己拼死拼活也不过杀了齐王府几个护卫,放了把火,秦老怪早不见了踪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宝,密室里还有什么?”冷姨娘擦去嘴角鲜血,“这金丹是如何练出的,你可知晓?这三颗金丹恐只能维持一时……”
不就是一只虫子在鼎里产出的吗?我哪儿看见什么鼎?方连山躬身道:“姨娘,在下确只得了这三颗珠子,再难总算得了些。”
“姨娘!”雪儿急道:“您和夫人姐总算得到缓解,这后面的事情从长计议才是,阿宝也是拼着xìng命得了这金丹,您老就别怪他了。”
“这一打草,蛇到哪儿去了都不知道了!”冷老鸨凄然道:“老婆子就在这里盯着,如果我没猜错,齐王马上就要派人来盘查阿宝了,你们快逃吧!”
咚咚咚,杂乱的敲门声猛然想起……
一路逃遁,陆路转水路,水路转陆路,白rì歇息,夜晚行路,雪儿很急般,方连山却是不慌不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般。
“雪儿!”躲在大树脚下,拥着雪儿,方连山困得要死,“我们这样一路向东逃可不是办法,不如我们逃去河西吧!那里虽是大梁土地,那首领张cháo却是厉害异常,连当今皇上都忌惮几分呢!怎么样?”
“对不起。”雪儿幽幽道:“我委身青楼,甘当歌jì,其实就是为了这金丹。现在金丹已得,我必须立即赶回总坛,不然夫人和姐就危险了!此行危险十分,我们不如就此告别……”
“总坛?”又惊又喜,方连山沉声道:“是生是死,阿宝定然陪着你去!莫非那圣教总坛十分危险?我们有了这两颗金丹总是无错。”
“痴儿!”泪珠簌簌而下,雪儿柔声道:“姐待我恩重如山,现在教内形势异常复杂,稍不心便粉身碎骨。让你等我,我们才有再见之时,你若去了,白白丢了xìng命而已。”
“忒危险了!我一定要随你去!”方连山毅然决然……
鬼使神差,一路潜行竟到了徐道辅治下的登州。
坊间传闻愈发诡异,什么仙女施药到了岸上,什么仙女一群一群的等等。
“这民心都乱到这个地步,徐兄竟还能泰然自若?”雅阁内,方连山淡然道。
“方兄恕罪!”徐道辅颇为无奈,“这养儿防老之类,皆是百姓心中大事,这寻医问药之事更是无常。虽已经发布告示,严厉通缉,无奈百姓们求医若渴,我实在头痛。”
“低筑坝,深挖渠。”方连山饮了一口茶,“疏总比堵强。这样,率先在登州实现全民医疗,教育免费,公租房低廉,摊下来,花不了多少,许多问题自然会慢慢化解。”
“那可要许多银子!”徐道辅蹙眉道:“照你的意思,除了皇粮国税,我们几乎没收什么税银了。再加征,老百姓们可不会答应啊!”
“羊毛出在羊身上。”方连山笑笑,“朝廷既不会种田更不会织布,哪儿能有什么产出?一切不过是靠百姓的血汗罢了。只要把税银真正用在百姓福利上,大家自然会理解的。”
“可我是牧民官呢!”徐道辅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