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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员跟着瓜子儿抬头惊喜的眼神看去,一瞬间兴奋难耐!
是王师兄!
成功让瓜子儿发现自己后,王良生用食指比在唇边,淡定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男学员脸上的兴奋怎么也掩盖不住,他激动的摇晃着瓜子儿的一只胳膊,不过看到了王师兄做的手势,他知道王师兄一定是冒着风险进来的,虽然被关在监牢里的人,并不知道现在行动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他极力强迫自己恢复淡定,以掩护王师兄不被发现。
王良生正在通过巴掌大小的破口处,和瓜子儿用手势进行交流。
王良生:你们,现在的情况,如何?(手势)
瓜子儿认真的仰头看着,随后他端正的坐好,朝走廊外看了一眼,然后小声告诉坐在他身边的男学员,“帮我看着外面。”
男学员连连点头,小声回应,“好。”
之后他们把位置换了一下,瓜子儿坐到了里面,开始以专心用手势回应。
瓜子儿:守卫,森严,没有伤亡。
接着他马上又用手势比划的方式让王良生提高警惕:陈佛海,是,奸细,你们,要小心。
王良生眯了一下眼睛,接着用手势交流。
王良生:我知道,我们现在,暂时,安全,在想办法,救你们,离开这里。
男学员一边盯着走廊外的动静,一边又忍不住抬头看向正在与瓜子儿沟通的王师兄,他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得救了!
瓜子儿松了一口气,知道他们安全,他记挂的心也就能放下了,随后他紧接着又问道。
瓜子儿: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王良生:很糟糕,只能,从,外面突破,放心,交给我们。
原来果然和他的预想一样,行动局已经被陈佛海控制,那他们现在如同废人,只能等着王良生带着人从外面杀出缺口。幸好来的人是王良生,才能让瓜子儿放心的等待救援,因为他足够可靠。
王良生:杨震在哪里?
瓜子儿看到后,摊开左手手掌,右手食指在掌心中画了一个圈,接着指心点在圆圈中央。
王良生一眼领会,比了一个明白的手势。
瓜子儿知道王良生一定要找杨震商量对策,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敌方放下戒心,为了给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和增加他们逃离这里的成功率。
王良生在最后离开的时间,再次用手势告诉瓜子儿: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们,会尽快,想到办法。
瓜子儿也笑着比了一个明白的手势,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大男人他看着他,他看着他,同时比着相同的手势,竟忍不住鼻头一酸。只有瓜子儿知道,他此时的笑容,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感动,和一个男人轻易不能露出的软弱。
屋顶的破口处,被王良生从外面盖住之后,瓜子儿久久没有低头,而是望着刚刚王良生盖住的那一块瓦砾,在心里,用最虔诚的诚意,为王良生祈求平安。
依然是在不变的行动局处长办公室,唯独杨震一人被软禁了起来。控制了行动自由,隔绝了外界联系,唯一陪伴他的,就是烟灰缸里一根又一根的烟头。
办公楼和男寝位置前后,但是四周都被督察把守,要想进去难如登天。
王良生潜伏在夜色中,伺机找寻可以突破防线的空隙。
巡逻队来来回回,从灯塔上照射下的光束,明晃晃的在整个操场前左右摇摆,在这种情况下,别说一个大活人,就算一只老鼠出现都会被乱枪打死,可他今晚必须见到杨震,不管希望有多渺茫。
巡逻队一次又一次在王良生的视线中出现又消失,在大约经过五六次之后,他突然发现,巡逻队的巡视是有规律的。他们一队二十人,每三分钟在办公大楼前经过一次,第一次仅仅是一队二十人的巡逻队经过,到了第二次,第一队第二队巡逻队同时朝对立面经过,这时是四十人,到了第三次,等第三队巡逻队朝办公大楼走来时,第一队喝点第二队都同时离开了,王良生的视线,那就是说王良生如果把握好第三队巡逻队来之前的这个交班空隙,那他就会躲过密集的巡逻队的巡视,再有不被灯塔的哨兵发现,行动顺利的话,他就会如愿躲到红旗台的后面,红旗台的后面是办公大楼某个办公室的窗户,大楼与红旗台的中间缝隙形成了死角,虽然是大队巡逻队和哨兵都会注意到的地方,可他们不会特意去检查红旗台后的情况。所以王良生只要躲在那里,离密会杨震的行动就又进了一步。
第一第二巡逻队如王良生发现的规律在固定的时间内撤退,第三队迎来的时间很快,王良生的双手撑在地上,等这四十人的巡逻队同时撤退之后,他立马在灯塔转移方向的同时紧贴地面,以风的速度迅速隐藏在了杂草丛生的死角。让王良生心有余悸的是,在他刚刚躲到红旗台的后面,灯塔的摆渡就紧跟王良生的步伐,刺眼的光速略过王良生的后背,他躲过了督察的巡查。
……
……
行动局如此紧密的巡逻,只有汪延宪缜密的性格才能做到滴水不漏,虽然被王良生发现了漏洞,但他的防御等级,在王良生侦查能力之下的人,一旦闯入他设立好的“陷阱”内,定会有来无回。
又是那辆熟悉的7120车牌的黑色轿车,司机驾驶过灯火通明的闹市,来到隐藏在闹市之中,与世无争的神仙仙境,与莲花大道和上海大学相隔不远的诗意山水之地,西落亭。
当司机踩下刹车,宋函青愣怔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却迟迟没有下车的欲望,或许她是忘了。
于是她旁边的汪延宪亲切的轻声提醒到,“宋处长,我们到了,请下车吧。”
宋函青看着汪延宪一副作势的亲切,知道西落亭就是他们见面的地方后,她不由得心跳加快,听到汪延宪闭车门的声音,她才僵硬的在司机贴心的护头动作下,真正踏上了西落亭的这片土地。
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如此的诗意,一置身就恍如隔世,让人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开。
在这里,良辰美景,船只流水,是多么美丽的景色啊,可对于宋函青来说,再一次回来这里,却是重新撕开她藏在心底的故人与回忆。
汪延宪端正的扣好棕色西服的扣子,绅士的走到宋函青身边,哪怕现在她的心里好似翻江倒海,但好在从宋函青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异常的涟漪。
“宋处长,相信我们即将要见的这个人对您来说应该很熟悉,希望会让您眼前一亮。”
汪延宪这么一说,宋函青果然在西落亭中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谈什么眼前一亮,她早在昨天日本军队进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石田英郎到了上海。不过宋函青还是没有驳了汪延宪的面子,所以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略带吃惊的回应道他,“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开始期待,处座说让我见了会眼前一亮的人?”
汪延宪和宋函青同时笑了,两个人气氛和谐的齐朝西落亭走去。
大约有二十人把守在西落亭周围,有四人守在西落亭的四个角,他们看到宋函青走近后,同时朝长官问好!
正在欣赏湖景的男人听到动静,缓缓的转过身,而他们,也刚刚踏上了最后一阶台阶,来到了西落亭。
虽说这里的美景一绝,可这座以“西落”命名的亭子,却和一般亭子没什么区别,由四张石凳和一张青花瓷石桌简易构成。
“英朗君。”
汪延宪站在宋函青旁边,微微鞠躬表示敬意。
“汪先生不必多礼。”
石田英郎虽然常年的沟通语言是日语,但中国话听起来也是感觉朗朗上口。
宋函青似笑非笑的看着仅隔一张石桌的石田英郎,轻笑了一声道,“怪不得汪处座一天都这么神秘,原来是英朗君到了。”
他们两个交流起来感觉更加的熟悉,而宋函青看到石田英郎不仅没有因为他的到来,像汪延宪那样紧张或步步为营,反而是轻松更多一些,或许是因为他们同在汉城总部多年共事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他们同受树下川一的重视和宠爱,并没有像汪延宪一样多虑又多疑,时刻担心自己的地位会不保。
隐约透过银色面具,看到石田英郎的嘴角上扬,他看着宋函青的眼神极其的宠溺,“听宋处长的话意,是在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了?”
看到石田英郎对待宋函青的态度,汪延宪站在一旁不敢插话,若要以他们两个人身份,都是树下川一身边的得力干将,而石田英郎又是树下川一的义子,如果他们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的话,那把宋函青顺理成章的许给石田英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石田英郎已经绕过石桌,走到了一言不发的宋函青面前,他轻轻用食指温柔的抬起宋函青的下颚,这样的动作,更是了间接肯定了他们关系的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