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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起了又能怎么样，他带着我去他父母坟前说：看，这是你们的儿媳妇，虽然她的父亲杀了你们，哥哥杀了温彦，但是我还是爱她，所以你们一定要接受她？”千烟忍了忍，才让情绪没那么激动，垂在两侧的手指都紧了紧，“还是说，我去找我妈让她用下半辈子去帮死去的人忏悔和超度，做力所能及的一切去挽回？挽回得了个什么东西啊。”</p>
她最后的一句话，像是在嘲讽似的。</p>
“温南现在可以这么坚定的继续跟你在一起，那他心里就有一杆秤，知道该怎么处理，感情是你们自己的，关其他人什么事？”莫千澈沉沉的看着她，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也不知道话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跟千烟讲。</p>
“说得好听，你自己做到了吗？”千烟也来了脾气，直接给他怼了回去，语气不善，像是在质问一样，根本就没留一点情面。</p>
反正大家都是开门见山的，一针见血的话也没有少说，莫千澈现在这样无非就是我觉得她之前明明看到温南胃病犯了那么难受，却还一走了之，太过于心狠，那她也觉得无所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别牵绊住谁。</p>
都说她没心没肺，或许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人。</p>
只是听了莫千澈的话之后，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像是被人莫名的刺激到了泪腺，鼻尖有种酸酸的感觉。</p>
差点就没能忍住。</p>
千烟并不是清楚温南的每一件事和每一个想法，他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肩上的压力也没人能够帮忙分担，所以早就习惯了一声不吭，在千烟面前更是不会表露半分，也就只有参与了他过去生活的人才能了解。</p>
她不清楚，当然也就做不到释怀。</p>
其实过去的每一天，都是在加固两个人分开的道路而已，从知道她被洛白保护着那天开始——</p>
温南心里有猜忌，千烟就算不明白他的想法，也多少有些怯懦，因为在温南身上已经感受不到足够的信任了，哪怕是她还在强行说服自己，也无济于事。</p>
现在才把话说开，又有点太晚了，没办法改变什么。</p>
莫千澈太阳穴都狠狠的跳了几下，猛地上前了一步，用力的在隐忍自己的情绪，才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那么疯狂，“千禾是不是跟你联系过？”</p>
“没有。”千烟一脸冷漠。</p>
“那你怎么那么清楚？”莫千澈根本不信，刚才千烟那些反问的话，完全就是一边在说她跟温南的不可能，一边在嘲讽他自以为是。</p>
自以为看清了一切，其实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个，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停留在了过去，什么也没能抓住。</p>
而千烟，就像是在为莫千禾打抱不平一样。</p>
事实上也是这样，千烟知道当初莫千禾心里也有挣扎，但是自己心里清楚，她跟温南之间最大的问题只不过是因为恩怨引起的，却不仅仅是指恩怨，所以她跟莫千禾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没有联系了而已。</p>
没联系不代表千烟是个傻子，她依旧有自己思考的能力，而且，莫千禾对莫千澈的那些心思，她心知肚明，再看看莫千澈的态度，就一目了然了。</p>
铜墙铁壁都能在世俗面前撞得粉碎，更何况莫千澈还站在世俗后面呢。</p>
“我聪明啊。”千烟大言不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打破了莫千澈的所有想象，“猜的。”</p>
“……”</p>
莫千澈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一样，愣在了原地。</p>
不得不说，千烟之前的话虽然温南一样，一言不合就把千禾扯出来说事，但是又出奇的管用，对莫千澈无疑是致命一击。</p>
他和莫千禾之间发生的事情，千烟确实不清楚，但是能从莫千澈的言语中听得出来他也在后悔，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必然不可能是简单的。</p>
所有的事都是一团乱麻，谁又顾得上谁是无辜的呢。</p>
……</p>
进了电梯后，千烟才靠在电梯壁上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掌心里面带着一层细汗，结实的按在了电梯壁上，冰凉的感觉传递了过来，才让她重新恢复了意识。</p>
从回来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拉锯战，千烟怎么也躲不开。</p>
有人想要洞悉她的内心，也有人在诱惑她回到过去的生活，回到她向往的那样，自由没有烦忧，温暖又踏实的生活。</p>
可是千烟又不敢了，就像是她问莫千澈的那样，难道就一句知道错了，就可以让莫千禾再一次不顾一切的回到他身边吗？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也不至于现在都没有她的踪迹了。</p>
莫千禾可以在友情上有很快的转变，因为知道对方会是个能明白自己的心态和情绪的人，多少也会包容点小脾气和任性，但是在感情上不一样。</p>
那段感情，本来从头到尾在坚持的就只有她一个人，莫千澈做的就只是刺激她，磨灭她的期待和幻想，最后发现她不坚持了，自己也后悔了，可是莫千禾已经把刀剑都挡下来了。</p>
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后</p>
悔药可以吃，所以后悔这两个字更是不值一提。</p>
千烟的心里有点烦，莫千澈那样的姿态无疑是触到了她的霉点，她才专挑了他的痛处戳，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给我一枪我必然是要还你一剑的，但是听到他说的那些之后，她还是有点莫名的……动容。</p>
想哭的感觉。</p>
电梯停了下来，千烟抬头看了一眼27层，才轻叹了一声，抬脚走了出去，低着头开门钻进了屋里，刚关了门，还在开灯的时候abby就朝她跑了过来，兴奋的摇着尾巴。</p>
橘黄色的灯光亮起的一瞬间，看着面前的大金毛，千烟忽然间有了种温暖而又踏实的感觉。</p>
“呜——”abby在她的脚边蹭了蹭，小声的叫着，很乖巧的样子。</p>
千烟的所有疲惫也终于放松了下来，换了鞋之后直接蹲在了玄关处，伸手揉了揉abby的头，柔柔的朝它笑了笑。</p>
abby也乖乖的坐在了她面前，像是能感应到她的疲倦一样，吐着舌头不断的哈着气，圆圆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千烟。</p>
她抿了抿唇，才靠着墙坐在了地板上，圈着abby的脖子靠在了它的背上，感受着他气息的起伏，自己才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abby也就那么安安静静让她靠着，一点儿也不挣扎。</p>
千烟想要的生活，除了安全感和温暖，就是爱，她不希望自己的生活里的人依旧是像小时候那样冰冷的相处，进出都像是陌生人一样冷眼相对，反正也没有谁会真的在乎她是否真的开心，所以她不接受任何一个自己没有感觉的人。</p>
那样对谁都是种伤害。</p>
“abby。”千烟声音软绵绵的，轻轻的叹息着，“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放下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p>
abby趴在她的腿上一动不动的，倒是听得很认真的样子。</p>
明知道一只狗就算是能陪着自己，但是也安慰不了她什么，甚至连她说的话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千烟也就只能跟它说了。</p>
不管是林深还是维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真的去吐露自己的心声，总觉得很窝囊。</p>
“他总是阴魂不散的在我面前出现，看见一次我心里就乱一次。”千烟顿了顿，“听他语气里带着愧疚和悔意的时候，我还是会有点摇摆不定，看到他眼里有苦涩和痛苦的时候，我还是会有点心疼，刚刚在楼下莫千澈说，最开始的温南是相信我的，我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p>
“……”</p>
“就那个时候，忽然很想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p>
abby忽然低低的叫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她的话。</p>
本来还有点伤感的气氛被它这一声弄得突然轻松了些，千烟低声笑了起来，用力的揉了揉它的脖子，“算了，你懂什么呀，还是下次看见他咬他两口比较实在！”</p>
abby：“……”</p>
趴在她腿上的狗子眼睛动了动，像是不屑千烟这样的说话似的，它明明什么都懂，说的也不过就是人类的爱恨情仇，还有庸人自扰。</p>
忽然间很想哭，大概就是因为在自己以为不被在乎的时候，其实温南还是深爱着的，自己不是在盲目的去爱他和相信他，但是又在难过，难过发生了的所有一切。</p>
千烟把abby给掀了起来，咬着下唇用力的揉了揉他两侧柔软的毛，手感非常的好，心情也舒服了不少，看着它那双圆圆的眼睛，自己的目光都坚定了起来，“对吧？咬他！”</p>
“汪。”</p>
abby似懂非懂的应了声，觉得这个女人疯了，从她的手里挣脱了出去，在玄关处转了转，乐此不疲的又玩起了自己的尾巴，在那里自己转圈圈。</p>
千烟看它傻乎乎的样子，努了努嘴，让它自己在客厅里玩，自己回房间拿了衣服去泡了个热水澡，闭着眼睛让所有的东西都消散在氤氲的热气中。</p>
……</p>
——</p>
翌日，维可一大早就被堂哥抓着一起出了门，说是谈事把她带上也能长长见识，千烟倒是乐得自在，霍恒也有自己的事，她睡醒了之后就去了工作室一趟，忙完了自己的事之后下午就回家了。</p>
在家里撸狗总比在外面闲着无事的好。</p>
她也想借着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后面很多推不掉的专访，忙起来就得晚上才能着家了，等进了剧组之后工作充实起来，也就不用天天东想西想了。</p>
快四点的时候天色暗了下去，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的，却没有持续太久，空气中都有一股清新的味道，abby趴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千烟也盘着腿坐在了地毯上，享受着最惬意的时光。</p>
安静下来之后，她忽然想到了之前做的那个梦。</p>
梦里的女人把她心里所想的说的很透彻，其实千烟不能释怀的就只是两个人的家庭，至于大白和洛白其实是一个人，在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p>
千烟从来不屑于用流言蜚语去评断一个人的存在，但是洛白的所作所为是人尽皆知的，只要有心去问去查，就能找到当初他错的离</p>
谱的证据，所以他的死是一个必然的结局，谁也救赎不了。</p>
而大白，不过就是洛白心里最后仅有的一点干净的地方，却被他自己亲手摧毁了，千烟耿耿于怀的不是他的死，而是到死也没能知道大白心里所想的是什么，如果他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的话，又为什么独独对自己那么好？</p>
如果他做好了跟温南拼个鱼死破的准备的话，为什么在知道她和温南在一起的时候又只字不提，甚至隐瞒了他的所有动向，根本不让她知道？</p>
千烟有点烦躁，一想到那个时候就平静不下来。</p>
始终是个陪了她很久的人，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面前，还无能为力，甚至到后来连下葬的机会都没有。</p>
她能明白他们心里的恨，就如同温南所说的那样，洛白在顾锦活着的时候一次次的扼杀了她的希望，把一个原本自由快乐的小姑娘变成了笼中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天空和爱人，最后死去才是真的解脱，有时候死亡并不是罪恶的深渊，反而是新的救赎。</p>
但是在顾锦死后，洛白也没有给她片刻的安宁，掘了她的坟墓这样的事，想想都觉得胆战心惊，谁又愿意看着自己的亲人连死也没有片刻的安宁的呢？</p>
所以恨也是理所应当的。</p>
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才让千烟看了过去，柳缈发过来的消息。</p>
【柳缈：在吗？】</p>
千烟：“……”</p>
柳缈上次跟她留了联系方式，但是却很少发朋友圈，千烟也并不了解她的近况。</p>
只是——</p>
这样的问候方式，还挺有年代感的……不过柳缈毕竟过了快十年才回来，哪怕是接收信息再快，也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更何况，这样好像也挺可爱的。</p>
没被外面的世界所玷污和影响，至少她整颗心还是干净无暇的。</p>
【千烟：在的。】</p>
【柳缈：有没有在忙？】</p>
【千烟：没呢，跟我说话那么客气干嘛呀，你以后找我有事就直接说就好了，我就算是在忙，后面也会回复你的。】</p>
千烟低低的笑出了声，那些调笑的话也变成了淡淡的解释。</p>
她不希望自己跟柳缈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也知道柳缈过去经历了什么，现在的小心翼翼不过就是怕打扰了对方的生活，跟现在的直截了当一针见血不一样。</p>
比如莫千澈。</p>
那几个男人真的是臭味相投才能走到一起，千烟也是服了。</p>
【千烟：怎么啦？找我有事嘛？】</p>
【柳缈：……没事，就是想找你说说话。】</p>
千烟挑眉，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p>
【柳缈：霍恒来云城了吗？】</p>
【千烟：是啊。】</p>
【柳缈：住在你家？】</p>
【千烟：……】</p>
【柳缈：你们在一起了？】</p>
【千烟：……】</p>
【柳缈：真的吗？】</p>
“……”</p>
千烟无语了一下，哭笑不得的看着手机上柳缈发过来的消息，现在脑子里全是她握着手机紧张兮兮的在等回复的画面。</p>
柳缈心里藏不住事情，唯一一个藏着的就是关乎她一生的大事，因为爱所以在用力的隐忍，但是她本身就是个很温柔和纯粹的人，没有任何的心机，只会赤诚一片。</p>
越是这样，越是容易暴露自己的想法，但是千烟却不反感她这样的试探，挺可爱的。</p>
还在她思考怎么跟柳缈解释的时候，对方又发了一大段话过来。</p>
【柳缈：还有昨天晚上千澈找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他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只是都觉得你们之间会有转机，他们也对你没有恶意，那些发生过的事情都可以不提了，现在全都在一点点的好起来，南哥也在尽量做改变，他已经变了很多了，千澈只是希望你给他个机会。】</p>
柳缈没说莫千澈是因为知道千烟跟霍恒关系密切所以为温南着急所以才说话有点扎心的，毕竟千烟是不是真的跟霍恒在一起了，谁也不清楚，万一没有呢，那岂不是又惹恼了千烟。</p>
但是……</p>
温南又看见霍恒跟千烟在一起，两个人还养了一只狗。</p>
柳缈不能说自己百分之百的了解千烟，但是同住了那么一段时间多少也有点了解的，千烟是个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人，一个人居住的时候根本不会给任何一个单身男性踏入自己家门的机会，就连当初在半坡村，两个人住楼上楼下，霍恒都没上过二楼。</p>
现在却都在一起，霍恒还在她的家里穿着居家服。</p>
柳缈有点抑郁了，字里行间自己的小心思就更明显了。</p>
【柳缈：如果他说话不好听的话，你就当</p>
没听见，千澈本来性子就是那样的，你也知道，如果你不开心的话，我帮他道个歉，对不起哦。】</p>
【千烟：我没有不开心，而且，你又没做错事，道什么歉？】</p>
【柳缈：帮忙嘛……替他说一声，毕竟现在千禾不在。】</p>
【千烟：她要是在的话，只会打电话过来说我是个小气鬼，然后再直播骂一顿莫千澈，都解气。】</p>
【柳缈：我不敢嘛（委屈）】</p>
千烟低低的笑出了声，低着头在屏幕上打字，abby却凑了过来，拱掉了她的手机，像是在不满她不跟它玩似的，在旁边用力的跳了挑。</p>
千烟尖叫出：“abby！”</p>
蠢狗以为千烟是要跟它玩，兴奋的摇了摇尾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p>
千烟：“……”</p>
【柳缈：不对，我是想问你霍恒的事呢，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p>
没等到千烟回复的柳缈显然是有些焦急的，信息不断的发了过来。</p>
千烟不回答就总是能给人一种错觉——她默认了。</p>
【柳缈：霍大哥人确实很好，可是你真的不要考虑一下南哥了吗？我是希望你能幸福的，有自己选择也很棒，如果跟霍恒在一起你能更开心的话，这样的选择也是对的，但是……我又希望你能跟南哥在一起。】</p>
柳缈现在很矛盾，本来就只是来打探千烟是不是真的跟霍恒在一起了的，结果千烟一直不回消息，她就有点慌了。</p>
平心而论，她还是希望温南和千烟在一起的，两个人看上去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又出奇的合拍，至少不会让别人觉得有违和感，反倒是很登对。</p>
但是千烟有自己的选择也不奇怪，她本来就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不会轻易的被别人左右了自己的思想，只要是她觉得对的事情，就不会回头。</p>
现在柳缈就怕她坚定的觉得她和温南分开是对的，然后选择了另一个人，那他们之间就真的是一段遗憾了。</p>
那个时候，温南再怎么强势都没有用，他们也不愿意用那样极端的手段把千烟留在自己身边。</p>
没人愿意让千烟变成第二个顾锦。</p>
……</p>
“傻狗！”千烟哭笑不得的骂了abby一声，外面的天已经放晴了，远处的天空挂着一道彩虹，她的心情都好了起来。</p>
abby跑到门口把球给捡了回来，随后又扭头去把牵引绳给叼了过来，冲千烟摇了摇尾巴。</p>
“你想出去玩了呀？”千烟一眼看透了它的心思，半眯起了眼睛，“你不让我跟人家聊天，就为了让我带你出去玩？”</p>
abby一脸期待的在她面前转了一圈。</p>
“心机狗！”千烟气笑了，却还是给它套上了牵引绳，准备带它出门逛逛，顺便拿起手机看了看柳缈之前发过来的消息。</p>
她这个时候的心情还算不错，没有戳破柳缈的小心思。</p>
无非就是温南跟柳缈说了什么，或者柳缈想要试图把他们两个的距离拉近一些，所以才来问千烟是不是有了男朋友，是不是跟霍恒在一起了，如果没有的话，温南才有足够的机会坚持下去，他们也能有点盼头。</p>
但是如果现在真的脱单了的话，温南就处于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即便是再放不下，也拥有不了千烟任何了。</p>
那样，才是真的折磨和绝望。</p>
【千烟：没有啦，你不用胡思乱想，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p>
说完，她拍了张照片发过去。</p>
【千烟：看，雨停了，彩虹出来了。】</p>
【千烟：我带着我们家狗子出去遛弯啦，你如果无聊的话，有时间了可以来找我玩。】</p>
跟柳缈解释了几句之后，千烟才带着abby出了门，这只狗也是没心没肺的，明明人生地不熟的，还老是想着往外跑，不过被雨后的云城，像是每个角落都被冲刷干净了一样，好看又舒服，在空气中都有淡淡的泥土味道。</p>
因为之前下了雨，现在出来走动的人并不多，只有小区里面的小池塘边有几个孩子在嬉闹，千烟戴着耳机慢悠悠的带abby闲逛着，倒也是惬意。</p>
另一边的柳缈看着那条消息，心里咯噔一下。</p>
千烟并没有自己养狗，那不就意味着她遛的狗子是霍恒的？虽然霍恒也是个很好的人，柳缈也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千烟，但是她还是希望千烟能跟温南在一起的……</p>
柳缈一边答应着千烟不胡思乱想，一边又在琢磨着各种可能，把自己绕进了一个死角里，却忽略了温南是个什么样的存在——</p>
在他确定千烟跟霍恒在一起之前，那他登堂入室的速度必然会比别人想象的更快，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谁都懂，如果他再远离千烟一点，完全就是在给千烟和霍恒创造机会了，所以即便是他说过自己可以再等几个两年也无所谓，那也不代表会给别人可趁之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