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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水下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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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问及赵惜雯还有家人没有,她给我的答案却是非常悲切的,也许是上天也妒忌了她的降生,让她一出生时,母亲就因为难产而死,而父母很恩爱,所以她的父亲在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非常恨她,就仿佛赵惜雯就是杀死自己母亲的凶手一样。

    她没有一个正常的童年,母亲一去,她的父亲就因此沉沦了,每天以烟酒作伴,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经常一个月或者是半个月不出家门,等赵惜雯有生活自理能力的时候,父亲索性就搬了出去,小小年纪的赵惜雯,竟然就开始**的生活,而那时候的她性格也非常孤僻,而她的父亲更是在临死之前才跟赵惜雯见面。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等赵惜雯父亲知道自己将要死去的时候,所以就放开了一切,他向她道歉了,也因为父亲的关系,赵惜雯在那个年代,很害怕跟男人打交道,作为弥补,她专研一些道术的文化和知识,等她出关的时候,就以面具示人,如此而已。

    赵惜雯问我有母亲是怎么样一个感觉,当然我的家庭也是残缺不全的,虽然说我见过我父亲,但那时候我还不懂事,知识依稀记得父亲那伟岸的身影,而后母亲一人将我含辛茹苦养大,赵惜雯说我是幸运的,至少现在还有母亲等着自己回家,有个人唠叨,有个人挂念,这是非常美妙的事情。

    对于赵惜雯来说,回到杭州,若不是为了道盟的事情,她也不想回去,毕竟杭州她一个人住了一套一百多个平方的房子,平常没工作的时候,她就会一个人坐在窗口的藤椅上,手里那本书,静静的看着天空,一看就是一整天,她自己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但是让自己陷入哪一种什么都不想的状态,起码要比空虚好多了。

    我心想,如果将我关在一套房子里面,整天看天空,恐怕我会疯掉,毕竟我不属于一个安静的人,在接受赵惜雯训练的这段日子里,我知道了很多关于她的故事。

    也许她是真的将我当做亲人了吧,又也许是因为我叫她的那一声姐,于是乎,她就将藏在心底几十年的故事都发泄了出来,而我作为一个倾听者,在她想要我回答或者是评论的时候才会说上两句,一般我也都不发表任何评论的。

    因为我一说话,我担心会打断她的倾述,倾述是一种非常好的发泄方式,当然每个人也有每个人自己的方式去发泄情绪。

    在训练的第三天,我学会了最基础的五行符术,也就是一些最粗浅的符箓制作,赵惜雯笑骂我是木鱼脑袋,三天的时间才学会了这些最基础的东西,说本来是打算教我一些稍微高深一些的符箓术法,不过我也接纳了,我自嘲自己天赋不足,但按照赵惜雯的方式肯定会去努力的。

    正当我们谈天的时候,忽然飞天鼠将这环境打破,飞天鼠大汗淋漓,脸色更是通红一片,她显得很焦急,急的身子都在颤抖:“我……我找到了金莲姐了!”

    我立刻从石墩子上坐了起来,立刻朝着飞天鼠看了过去,我说道:“金莲在哪里,可是她为什么不会来呢?!”

    飞天鼠握着拳头,呼吸很粗重,略微偏平的胸膛更是剧烈的起伏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快破掉了的气囊一样,她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们快点过去吧……我去劝她,她是绝对不走的!”

    “好!”我当即答应,不管我是不是道盟的人,赛金莲总归是我的朋友,作为朋友,她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若不去帮忙,那还有谁来帮忙呢?

    我飞速跑到了商务车的上头,我看着主驾驶座位发呆了一阵,因为驾驶员的工作,原来都是石顶天的专利,他开车的本领我也承认,很厉害,然而此时看到这两车子空空如也,心中更是唏嘘不断。

    赵惜雯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她说道:“按照飞天鼠的路线开过去吧!”

    她朝着我点了点头,意思就是让我回过神,别去想其他的事情。

    我踩动了油门,此时车子迅速的朝着远处开去,此时的车子上面,只有三个人,赵惜雯和飞天鼠,还有我,本来苦头陀是准备一起出去的,可是因为苦头陀的身体缘故,他还是不能顺利的出来。

    毕竟骨折的事情,可不能那么快就恢复了,而且苦头陀的双臂还是折断了三节,骨头恢复起来尤其慢,他也不想连累我们,所以选择了看家。

    而此去我感觉路途多舛,必然会或多或少的发生一些事情,要将赛金莲劝解回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飞天鼠带路下,我们来到了郭庄附近的簸箕山脚,车子一停靠,我就看到了一片颇为宽广的湖面,湖面上有很多人为张罗开的大网,这里似乎是一个巨大的鱼塘。

    然而我看到其中有一艘小船,正在湖面上飘摇,船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赛金莲,而赛金莲一连带着,穿着一身丧服,手中不断挥洒着一些粉末。

    赵惜雯一下车,立刻展开了神通,之间宽敞的湖面上,立刻出现了一条冰道,而小船就被固定在冰道之中,我们跳下了湖,走上冰道朝着赛金莲跑去。

    赛金莲看了我们一眼,但随即也从小船上站了起来,眼神十分淡漠而孤寂,她瞥了我们一眼之后,竟然纵身跳下了河!

    我暗道不好,吸足了一口气,一头跳了下去,虽然说现在是十一月的头上,但湖水已经十分寒冷了,我跳下去的同时,身子抖动了一下,旋即看到了赛金莲闭上了双眼,朝着水底沉沦下去。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抵抗,就仿佛是一个投入母亲怀抱的孩子一样,嘴角还带着笑意,与此同时,身体下落的同时,腹部更是出现了一道血红的水流,我估计是赛金莲已经受了伤了,立刻加快了速度,继续潜下去,我试图拽她的手,却被赛金莲给推开了,她似乎是一心求死,不让我去救她。

    我又岂会让她如意,立刻就加快了速度,用胳膊肘勒住了她的脖子,任凭她如何挣扎,我就是要带着她上去。

    待我肺部里面的氧气消耗殆尽的时候,我终于露出了水面,在两女的帮助下上了冰道,而赛金莲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又是哭,又是笑,就仿佛疯掉了一样,她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另外一只手不断的捶打在冰道上,她撕心裂肺的喊道:“让我去死吧!我已经报仇了,这个世界我更是生无可恋了!”

    “姐!”忽然间,飞天鼠扑了上去,抱住了赛金莲也开始哭了,我受不了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煽情的哭泣,我走到了小船里面,却是惊悚的发现了一个骨灰坛,里头都是粉末状的骨灰,并且保留着不少骨头的关节,白森森一片。

    我又看到了在船腹之中,还有很多羽毛,我断定了,应该是鸠毒已经死了,是被赛金莲给杀死了,我不知道赛金莲身上发生了什么故事,但看她的模样,狼狈不堪。

    赛金莲说道:“为什么要救我,如今我大仇已报,活着又能干什么?”

    “其实啊,鸠毒只是一个诱饵而已。”我走了过去,将石顶天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并且详细的分析了一下当年惨案的经过。

    那一次赛金莲和她男人去执行任务,却被敌人埋伏,而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石顶天的诡计。

    我也知道,赛金莲的男人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伸手利索,并且实力高强,有这样的人存在,必然就是十刑的心腹大患,所以十刑算计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听完了我的解释,赛金莲整个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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