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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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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时分, 陆明雪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 她四下看了看,确信大家都睡了, 悄无声息的往书房的位置走,她拿出自己原来偷得钥匙,偷偷的打开了书房的门。

    这不是她的书房,而是她大哥陆明棋的书房。

    陆明雪进入书房,又小心翼翼的将门关好,她不敢开灯, 打开手电筒四下照了一圈。随后立刻来到书桌,陆明棋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即便是抽屉也都是锁着的。

    她打不开抽屉, 索性去翻桌上的书籍, 这都是陆明棋工作用的,井然有条。她翻找了一会儿, 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或者说,陆明雪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所谓“有用”的东西,她只是知道,自己得再找找。她的目标放在了抽屉上, 她蹲了下来, 专心翼翼准备打开抽屉, 她将自己的发夹掰直了,使劲儿鼓捣。

    这还是二狗那个混账弟弟交给她的,当初他教她这些可不是什么好心,而是完完全全为了自己, 陆明雪没有钱,但是陆家却有。所以他把这招交给陆明雪,为的就是希望陆明雪可以利用这个手段把陆家的钱偷出来,进而供养他的生活。

    像是上一次买凶的金子,就正正好是陆明雪利用这个手段从陆家偷出来的。

    这是二狗子所希望的。

    正因为知道二狗子的卑鄙心思,加上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陆明雪学的并不用心,自然也算不得好。可是有时候就是这样,有用的时候才会怨恨自己当初的不用心,如若他用心一些,想来现在可以做的更好。

    陆明雪手指微动,静静的听着锁头的声音。

    她的汗珠儿越发的大了起来,陆明雪心里越发的着急,她心中生出一股子浮躁,不知如何是好。她本身不是一个多有毅力的人,正准备放弃,猛然间就听到咔哒一声。

    陆明雪一顿,心中生出一抹狂喜,她立刻就拉开了抽屉,只是这抽屉里虽然东西有些贵重,但是也不算是顶顶值钱。陆明雪找来找去,不见什么,她心一横,将抽屉拉了出来,随后从抽屉的缝隙往下一个抽屉里摸索。

    要说陆明雪为什么夜探陆明棋的书房,并且觉得陆明棋许是与这件事有关系,那么就要从那五十个小黄鱼说起。陆明雪偷陆家那五十个小黄鱼,恰好就是陆明棋的。当然,她是不想偷陆明棋的东西的,但是陆家女眷不少,冬日里也不出门交际,整日都在家,也不是那么好下手,她试探几次,都不得空。若说起来,倒是只有大哥陆明棋这边最方便一些。因为他工作繁忙,私下的聚会也不少,在家时间不多。

    那个时候陆明雪恨透了齐嘉敏,她太想齐嘉敏死了,也太急切用这笔钱了。所以也就顾不得其他,直接将手伸向了陆明棋。

    陆明雪虽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但是她真的成功了。成功从陆明棋这里偷走了五十根小黄鱼。其实,是六十根,另外十个给了她弟弟二狗。

    陆明雪烦死了这个下三滥的东西,但是她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二狗三教九流都是有涉猎的,虽说如同蝗虫一样吸血,但是若说没用,也不是的。

    所以陆明雪即便是厌恶到了极点,恨到了极点,也仍就是将剩下的给了他做介绍费。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事发的准备,毕竟,这种事儿怎么来说都不是小事儿,她甚至还为自己找了一个时间证人,以证明自己没有问题。她做了许多,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

    她大哥陆明棋没有说,陆明棋丢了那么多金条,但是却提都没有提。陆家所有的人都好像无事发生。

    对啊,对鹿家人来说,确实无事发生,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陆明棋丢了东西。

    陆明棋自己也完全没有说。

    这件事儿就像是陆明雪的幻觉一样,了无痕迹。

    那个时候,她心里甚至隐隐约约生出一股子高兴,她觉得也许是她大哥猜到了做事情的是她,所以为她隐瞒了下来。那个时候她的心里真是一阵暗喜。

    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还喜欢自己维护自己会更好呢?

    没有的!

    陆明雪这段时间觉得自己距离陆明棋真是近极了。

    可是……她观察了一段日子,又发现好像大哥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这又让陆明雪迷茫了。就在这样冰一阵火一阵的刺激下,她好像整个人了都煎熬起来。

    再然后,事情败露了,她陷入了惊恐里,如同惊弓之鸟。这时她已经想不到陆明棋的心思,她关心的是,事情会不会被揭发。齐家会不会报复。她每天都这样想,每天都担心着……直到,二狗子死在了她的面前。

    二狗子这个吸血虫终于死掉了,她心里是高兴地。

    但是,又是害怕的。

    因为,齐嘉敏不会放过她!

    也在这个时候,陆明雪回想整件事,竟是多少有些怀疑起他大哥陆明棋。如若说有人可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拿了她大哥也许是做得到的。

    若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他不提小黄鱼的事情。

    陆明雪不想怀疑自己喜欢的男人,但是心中的疑惑却是挥之不去的。虽然不知道陆明棋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可是还能有谁知道她打算害人的消息呢!除了她大哥这个丢了小黄鱼的苦主,还有谁知道呢!

    正因此,陆明雪煎熬了好几天,细细观察她大哥,不知道是不是她疑神疑鬼,越是觉得她大哥有问题,她看他的时候就越发的觉得他不对劲儿。

    要说起来,陆明雪倒是真的有两下子,她虽然有些不着调,人也不那么聪明,但是她死死的盯住了陆明棋,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些端倪。

    首先就是,他大哥的交际十分的宽阔,好像三教九流都有涉猎,跟谁都关系不错,朋友极多,甚至包括一些风评不太好的人士;而另一则,他手里的银钱极多,多到数不胜数。

    陆家不是那种穷人家,他们这种大户人家,总归是有些底蕴的。但是书香世家,便是有些底蕴,却又不是那种富贵的商贾人家,哪里会有那么多钱呢!就算是有,也未见得可以把那么多钱放在陆明棋的手上。

    所以,陆明雪心里忐忑极了,好像,她越是调查下去,越是觉得自己这个哥哥不简单。

    她怀疑陆明棋手里的钱来路不正,所以他丢了这么珍贵的小黄鱼才没有说出来;她也怀疑,齐嘉敏口中那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是她哥哥陆明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

    正因此,这才有了这次的书房探秘。

    她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些什么,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跟齐家人坦承这件事儿与陆明棋有关。毕竟,这是她深爱的男人,可是,她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再找一找。毕竟,手里的把柄越多,她才能越游刃有余。

    或许,他还可以利用这些东西逼迫陆明棋与范晓薇解除婚约与她在一起的……

    想到这些,陆明雪越发的兴奋起来!

    她翻看了一会儿,好像也没有什么,她又开始专心的鼓捣第二个抽屉,只是这一次,她倒是没有像第一次那么幸运了,弄了好久,都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她攥紧了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第一个抽屉拿起来,打算再看看结构,也许对打开第二个是有帮助的。

    她左看右看,突然间,她愣了下,将抽屉举高一看,简直兴奋极了。谁曾想,这抽屉下面竟然粘着一个信封。她匆忙的打开信封,信封很薄,里面是几张照片。

    能够藏的这么隐蔽,想来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她将照片抽了出来,只是这一眼看去,整个人险些昏厥过去。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照片,照片里是两个男人在一起,举止十分的暧昧。

    她哆嗦着手指继续往下翻,原来,上面那张倒好算是好的,下面那张更加的过分。再放下翻看,张张如此!

    别说陆明雪还是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就算是出阁了,现在这个时代,看到两个男人,大抵也要吓一跳的。毕竟世俗不是那么理解的。陆明雪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形,她哆哆嗦嗦的再次举起手,只是又仿佛是烫手山芋一样直接将照片扔在地上。

    顺着手电筒的光亮,她看到觉得照片里的男人有点眼熟,陆明雪不知道自己以何种心态又将照片捡了起来,但是他看向照片——齐二哥!

    照片里的男人,有些像沪上有名的花花公子齐家二少齐嘉喜。

    但是,也只是像,并不是!

    两个人乍一看有个四五分相似,若是细看,就能看出这两个人许多的不同来。但是刚才朦胧那么一瞅,还是像的。陆明雪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是却觉得一阵阵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腾,她觉得自己是受不住这个的。

    真的,受不住。

    她更是没有想到陆明棋是这样的人!

    她,不能接受。

    这个时候陆明雪恨不能立刻将照片拿给陆家父母,让他们好好的管一管大哥!

    他们出手,也许,也许这样就能管着大哥改过自新了?

    对的,可以改,可以改的!

    这般想着,陆明雪也顾不得什么抽屉,她仓皇的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捏着照片跌跌撞撞的就跑向了父母的卧室。

    对,她管不了大哥,但是父母可以啊!而且,她可以利用这个,她可以利用这个逼迫陆明棋解除婚约娶她,她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

    她嫁到陆家,成了陆家正式的媳妇儿,陆家就有责任维护她保护她,那么齐家就不足为惧了。

    陆明棋,不过就是喜欢男人,她这么美,有信心将他掰过来的。一定是那个男的勾引他,一定是这样的。

    陆明雪的心思从看到照片那一刻起就已经乱了,乱极了。她胡思乱想,但是脚步却格外的坚定,她咚咚的砸门,深夜的十分,这样的声音实在是太过明显。陆老爷子和陆夫人都披着外套起身。

    “谁呀。”

    灯光亮了。

    陆老爷一拉开房间的门,就看到陆明雪站在门口,他神色有些微微的不虞,但是到底没有表现的很明显:“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干什么?”

    陆明雪赶紧进门,她推开陆老爷,反手将门关好。

    “明雪,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大晚上的,你这是干什么?”陆老爷又斥责了一句,他们年纪大了,晚上睡不好,白天一点精神也没有的。这个孩子最近总是神头鬼脸,心不在焉的,不知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陆老爷揉了揉眉心,说:“你干什么?”

    这时陆太太也过来了,她对陆明雪态度好一些,整个家里,也是她最喜欢陆明雪。

    不过虽然如此,半夜三更被人吵醒,总归不那么愉悦的。

    她埋怨:“你这丫头也是的,深更半夜的干什么!”

    陆明雪将手里的照片递了过去,她的手是哆嗦的,“爸妈,你们看这个。”

    陆老爷和陆太太不解的接过照片,只是一眼看过去,两人就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他们看到自己的儿子与另外一个人竟然在做那种事情。

    照片拍的很清晰,简直是没有一点的隐私可言。

    陆老爷深深的喘息,整个人都要倒下。

    陆明雪立刻去扶,只是陆老爷却并没有缓过来,咣的一声倒在地上。

    陆明雪赶紧转身:“我叫大夫!”

    “不许!”陆老爷一把拉住陆明雪,他攥紧了照片,说:“你,你从哪里的来的?”

    他深深的吸气呼气缓解,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他突然又说:“明棋呢?他呢?把他叫过来!”

    “大哥不在家,他去朋友家聚会,说是今晚不回来了。”陆明雪小声说。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敢偷偷去翻他的书房。

    “这照片,你是哪里来的?”陆老爷问。

    陆明雪小声:“从大哥哪里拿的……”

    她自然不敢说是去书房偷的,只眼神闪烁编瞎话说:“我借了大哥的书,偶然在书里翻到的。”

    不过这个时候,陆老爷没有留意到她的撒谎,愤怒的只拍桌子:“孽子!真是一个孽子!我送他出国留学,他在国外就给我搞这个?这个混蛋!这个混蛋啊!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

    陆老爷知晓这照片不是从外面来的,多少还是放心几分,不过放心之下,又是浓浓的气愤。

    他说:“去把那个混账给我叫回来,去!快去!”

    陆太太这个时候整个人才多少缓和过来:“他,他不会喜欢男人的……”

    陆老爷:“照片在此,你还要说什么?”

    他翻过照片,这一看,更是睚眦俱裂,照片背后是干脆的钢笔字:山本君,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这是陆明棋的字。

    陆老爷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儿子的字。

    陆老爷子虽是文人,但是也是嫉恶如仇。一看这个东瀛人的名字,他的火更是炸开:“这混蛋,我非打断他的狗腿,我非打断他的狗腿的。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陆明雪哎了一声,出门去找了管家。

    陆明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天空蒙蒙亮,他不明所以,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一进门,看到陆老爷子手里的照片,他立刻就变了脸色。

    “爸……”

    “别叫我,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说你搞得这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而且,你这个人是什么人!你说,是不是东瀛人?你怎么能跟那些人搞在一起?还什么甚是想念,啊呸!”

    陆老爷子骂的歇斯底里,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压低了声音,生怕家里其他人知晓。

    可是这番动静,家里其他人怎么可能不知晓呢?

    只不过,倒是没有人来问,问什么呢!不好问的!人家管教儿子,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也是不好掺和的!

    陆明棋看着陆老爷手里的照片,神色变了几个变,好半响,他说:“父亲,这照片是……”

    照片一下子甩在陆明棋的脸上,他说:“若不是你妹妹,我竟是不知道你在外面干这些,你出国留学,到底都学了什么?”

    这照片里的装饰与摆设,一看就知道是国外的装潢。

    “我该把你留在身边亲自教导,不该让你留学的!不该啊!”

    陆太太喃喃自语:“我怎么对得起范家啊!”

    她与范太太是手帕交。

    “妈。退婚吧。”陆明雪轻声细语。

    “不行!”房间里的两位老人异口同声。

    陆明雪抿抿嘴,说:“我喜欢哥哥,我愿意嫁给哥哥。我也相信,自己可以帮助哥哥的!范晓薇她要是知道了真相,能够无怨无悔的帮助哥哥吗?她不能的!她只会怨恨陆家,看不起大哥,但是我不同的!我心甘情愿。”

    陆老爷瞠目结舌,儿子是这样的人已经足以让他震惊。

    但是没想到,原来女儿也是这样一个人?

    他缓和了好一会儿,说:“你这是……威胁我们?”

    陆明雪:“不是的,爸,我只是喜欢明棋哥哥。”

    她抬头看着他,说:“我想嫁给他,不管他是多么的不堪,我都愿意的。我愿意拯救他。”

    “嗤。”这样的时刻,陆明棋竟然笑了出来,他说:“原来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他突然就掐住了陆明雪,说:“看来,我真是太过容忍你了!上一次你偷了我的小黄鱼,我已经算了。这次你又要偷偷溜进我的书房偷照片威胁我?”

    他神态冰冷,一点都没有原本那个斯文的样子。

    “陆明雪,你真是活腻歪了!”

    “放开,你快放开明雪!”

    陆太太和陆老爷虽然也厌恶陆明雪趁火打劫的行为,但是却并不会想要看着陆明棋杀人。

    “这个搅家精,她就该早点死的!我相信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养大的这个好女儿有多么吃里扒外,多么恶毒!她不止一次在陆家偷钱,都给了她那个吸血虫好弟弟。而且,她还嫉妒齐嘉敏,偷了我的钱去找人杀齐嘉敏。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好女儿!”

    “你放开她啊!”陆老爷震惊于陆明雪的恶毒,可就算是这样,又哪里能看着亲生儿子杀人呢!他使劲儿的拉扯陆明棋,但是陆明棋到底是壮年的男子,不为所动。

    “她在不好,自然有巡捕房,轮不到你来杀她!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混账!”陆老爷子气极了。

    陆明棋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越发的狠毒:“从小到大,你有把我当成你儿子吗?你永远只会说,俞书是多么好!你永远只会这么说!我终其一生,都追不上俞书的脚步!在你心里,我也不是你的儿子。你恨不能俞书才是你的亲儿子吧!既然如此,你现在又痛心疾首该给谁看?你教我?你有心思教我吗?你把我送出国,是为了我好吗?你是为了证明我不比俞书差的太多。永远都是这样。你们永远都是这样的!”

    “你!你是这样想的?”陆老爷一生为了学生,却不想自己儿子竟是有这么大的怨念,“你若是恨我,冲着我来就是!但是你不能杀人!”

    此时陆明雪脸色已经发青了,她使劲儿的挣扎,但是却无从摆脱。

    陆明棋冷笑:“冲你?我就要你活着,我要你活着看着俞书死!我是不如俞书,但是我比俞书活的长!不怕实话告诉你,俞书没几天活头了!许多年前,还在国外的时候,我就给他下了毒!哈哈哈哈!你以为他为什么会中毒?因为我吗?不是!因为你!我在你送他的东西里动了手脚!哈哈哈哈哈哈!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对任何人都冷淡,但是却对你这个启蒙恩师很信任。既然他信任,我就让他死!慢慢的死!”

    陆老爷原本还在拉扯陆明棋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他呆呆的看着陆明棋,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而同样呆住的,还有陆太太。

    “你、你说什么?”

    陆明棋冷漠的笑,说:“你最引以为傲的徒弟,因为你……会死!”

    既然已经说开,陆明棋也不顾什么脸面:“这么多年我伪装他的朋友,就是想看,他什么时候死!”

    他掐着陆明雪的脖子,越发的用力,仿佛把恨意都寄于此,陆明雪的力气越来越小,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反抗了。陆老爷突然就撞向了儿子:“你这个孽障!我不能容着你作恶!”

    他的力气极大,三个人,硬生生的撞破了窗户,从二楼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