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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五叔,他将棺材拉回去之后,他便像具尸体似的躺了进去,这时,彩棺不再飘起,而是像流星一个沉了下去,沉入了蟒身谷。
茅道长累得瘫倒在地,他吐了一口血,雨水将血冲淡,流向它处。
我背起茅道长就去追赶大部队,救援队,救援队……我不住地喊,还好,赶上了,当我们回到大本营处时,已经是深夜时分。
我将茅道长安顿好,赶紧又赶去沈副官所住的地方,去看他的病情,沈副官伤得不轻,浑身的肉全都扎烂了,连脸上也被划出了一长溜。
几个医生护士紧紧守护在他身旁,我一去,他又叫了起来,口口声声喊着:旅长,旅长……
我上前,握住他的手,我说,沈副官,你先冷静些,先治好你的伤最要紧!
“我……我……”
我把手挡在他嘴前,示意他不要再说话,静静地躺下来,我看他身上的伤,虽然说很严重,伤的面积也很大,失血也很多,这种伤,要是用现代人类的医学去治也能治好,只是,会痛苦,时间也会长。
我让其它的医生全部都离开,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那些医生不干了,他们质问我,问我是不是瞧不起他们?是不是在侮辱他们的职业?
我说,你们算了吧,反正我有办法让沈副官半个小时内变好,你们就离开就行了。
“你算老几啊你?你以为你是神仙啊?”其中一个男医生这样骂我。
刚经历一场战争,我也不想而且也没力气与他人发生口角,于是,我爬在沈副官耳边,轻轻告诉他,我能治好他的伤,而且是在很短的时间内。
他小声地说:“你是一个蛊师,又不是医生,你怎么会治病?”
我说,这你就对养蛊的看法太片面了,蛊师养的蛊,既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啊,虽说你这是皮伤,不是中蛊,按理说这种伤是不能用蛊治的,但是,特殊情况也得特殊对待,口袋要用蛊恰当,以蛊治伤要比凡人吃的什么药都灵。
“真的吗?”
“沈副官,相信我!”
他嗯地一下点点头,然后示意所有医生全部离去,尽管那些医生都不愿离去,但是,病号自己都说了,况且,许旅长已死,沈副官成了最高指挥官,以后他将是这支队伍的最高领导,所以,那些医生们不敢不听沈副官的话,纷纷离去。
过一会儿,茅道长也进来,他穿一身素白的干衣服,是我给他在后营里找老兵借的。
我一看见他,就说,你怎么不躺下休息一会儿?今天你伤得不轻,都吐了血了。
“我没事的,只是有点劳累而已,干我们这行的,已经习惯了。”茅道长说着,见沈副官这副样子,立刻去想主意来。
我说,道长,我刚刚将那些医生赶走,我打算用蛊给沈副官治疗。
“用蛊行吗?”
“只要把控得当,施得不少不多,可以!”
“你既然有这样的把握,用蛊为沈副官治病是最好的选择。”
我说,好,于是,静下心,沉下气,将我的工具全部取来,这时,林丽萍闯进来,她唧唧喳喳地喊个不停。
茅道长立即示意她要安静,因为,配制蛊的时候最好是在安静的环境内,只有这样,配制出来的蛊质量才最高。
林丽萍见我在那里一个人摆弄着什么,她忍不住伸出头,凑上来。
“大师!”
“嗯?”我嗯了一声。
“大师你这是在干嘛?”
“调配蛊。”
“哦……原来配制蛊就是这样配制的啊。”
我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其实,作为一个平凡人也挺可怜的,因为见的东西太少,太无知,所以,当有些平凡人问灵界内的人士问题的时候很可笑,他们会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你真的见过鬼吗?”“蛊术和降头是不是真的在这个世界上存在?”
我只想送这些总爱问这些简单无聊的问题的平凡人一句话:既然怀疑,就是不信!既然不信,就不要过问!
因为那样很可笑!
“大师,大师,你这配的什么蛊?”
“这是鸡血蛊。”我回答她道。
“鸡血蛊?能治沈副官这么严重的伤吗?”
“能,无论再严重,一蛊下去,药到病除!”
“那么神奇?”
“那当然。”
“哎……哎……你这鸡血蛊是什么治病原理?它是怎样配制出来的?”
“鸡血蛊,顾名思义,是由鸡血经过特殊方法炼制而成,制成蛊施放到人体内,有一种凝固血液,加快伤口愈合,在医生口中就是所谓的消炎作用。”
“哦……”
“还有,这鸡血蛊,可不是谁想炼就能炼,也不是什么鸡血都能炼的,炼制的人必须懂蛊术,而鸡血必须得取自每年的端午节那天受精而产的鸡蛋,然后孵出小鸡,而且,必须得是公鸡的血!”
“然后呢?”
“提取鸡血之后,将鸡血装入一个陶罐中,将陶罐供起来,每日香茶菜果不断,还得打开罐口喂它一粒蝉卵,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从陶罐中取出,再经过蛊师本人稍加炼制,鸡血蛊就炼制而成。”
我说完,也将从布袋里取出的鸡血蛊炼制完毕,我的布袋里,有各种各样的蛊,有些蛊是我自己用做的,有些蛊,是我用其它蛊相互调配而成,也有一些蛊,是我干商店里买的原料,然后自己再加工。
沈副官躺在病床上,浑身都缠着的纱布,纱布本是白的,现在全部染成红色。
茅道长和林丽萍帮忙将沈副官身上的纱布揭去,由于沈副官流血过多,纱布也缠的时候过长,那些纱布已经紧紧地贴在沈副官身上。
林丽萍尽管很小心了,但还是弄得沈副官嗷嗷地直喊着疼。
我走上前去,林丽萍挪那边给我让开,沈副官肚子上的纱布基本揭完,只剩下后背处,把他翻过身,我趁沈副官没注意,手扯着纱布的一角,猛然一拽,纱布“哗”地一下全部揭掉。
同时,沈副官身上的皮撕下了很多,血哗哗流,林丽萍连吓带心疼,她几乎快要哭出来。
我说,让他多流点血,也不是件坏事,把淤死的血流出来,这样,更有利于皮肉的再生长。
我用手去找准沈副官后背处的至阳穴,然后手持着蛊针,朝着至阳穴一扎,将鸡血蛊顺进去,不能多,也不能少,一定要把握好量。
二十分钟之后,沈副官后背后的伤已基本愈合,皮也长得差不多了,翻过身,肚子上,脸上,胳膊上的伤基本都好了。
林丽萍问沈副官,身上还疼吗?沈副官说,有一点疼,是里面的,不过,要比刚刚好一万倍了。
我说没事儿,里面疼是因为里的肉还没长齐,再过一阵子就好了。
“神人,神人啊!”沈副官赞叹了起来。
“哪里,哪里,这一点小技巧不值得夸耀。”我摆着手拒绝,心想,这一点蛊算得了什么,鸡血蛊根三尸蛊,蛇蛊,蟾蛊,情蛊一样,都是入门级别的。
“不,不,不,果然不愧是大师啊,这要是让医生去治,那不还得半年一年的?”
“……”
“大师,要不这样,以后你干医生得了,你可比医生厉害多了。”
“哈哈……”我笑了起来,说,这哪里有可比性,这根本就不一样,而且,一般的蛊师是不会参与给人治病的,因为,这样风险太大,没有高超的施蛊技巧,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就不要给人用蛊去治病。
“哦,那么说,大师的蛊术很高超了,哈哈……”
“不敢,不敢……”
没想到,一句话没经过大脑,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弄的跟我多不谦虚似的。
一旁的林丽萍见证了今天这神奇的时刻,她几乎用近乎痴狂地表情看着我。
我说你看什么?
她立马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大师,大师,你好厉害啊,你以后是我的偶像。”
“至于嘛,这样!”
“至于,至于,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
……第二天,雨过天晴,沈副官重整了队伍,发现,原先8000多人的队伍现在还剩四百多人,而且还有100伤残兵。
“好好的一个旅,现在只剩三个连!”沈副官自己捂住脸哭了起来。
我和茅道长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参加完7000多人的大葬礼,以及为许旅长举行的追悼会,我和茅道长就上路,往东去,去遥远的东海之滨,寻找蟒神的心脏!
当天,世界各大新闻媒体电台,全部都通报了一则消息:中国西部深山地区,丧尸巫毒感染扩散,已造成上万人感染,病毒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传遍全球,人类,生存还是毁灭,就在一念之间!
“沈副官,好好保重啊!”
“嗯,你们要路上小心,放心吧,政府会再给我补充兵员的!”
经过深入磋商,我们打算将林丽萍留下,帮着沈副官料理事宜,我和茅道长一块去东海之滨,寻找心脏。
林丽萍极不情愿地留下来。
告别之后,我和茅道长再次背上行囊上路,一路上的花花草草,让自己紧崩着的心稍放松许多。
仿佛离开了大蟒山,就离开了是非之地,就离开了危险,我正在和茅道长随便谈一些事情,这时,突然发现前方的稻草丛中有什么动静!
我们习惯性地小心起来,茅道长拔出了剑,朝着那堆稻草谷,缓缓地靠近。
突然,“哗”地一下,跳出一个人来!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