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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楚修远对女朋友接二连三的称赞，莫雨霖心中，越发酸楚。
她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非要发起这场聚会？
如果自己和楚修远不见面，起码还不必面对这份痛苦。
思索再三后，莫雨霖还是鼓起了勇气，继续发问：“修远，看你这陶醉的样子，肯定是你先向女朋友表白的吧？”
楚修远大大方方地点头，“是的。”
“藏得够深啊！表白成功后，连个动态都不发，我这个三年老同桌，都是昨天才听你提到的女朋友！”
“额……”
楚修远有点尴尬。
他表白是表白了，但若说成功，这还算不上吧？
或者说，成功了一半？四分之一？
他目前只能大致肯定：老婆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仅此而已。
楚修远只好委婉地解释道：“我和她的相处模式，不同于一般的情侣，所以不能套用一般的行为模式。”
一般的情侣，走的是从告白到恋爱，再到结婚的路子。
这中间，每一步都是大坎。
而楚修远和赵子衿的路子，就比较野了。
直接是从结婚开始的，现在还卡在告白阶段。
至于何时，才能和老婆谈一场甜甜的恋爱，楚修远也说不准。
在他看来，夫妻二人当下的相处模式，也挺有趣的！
楚修远自己，也是乐在其中。
……
赵子衿心想：高中三年同桌，外加初中同班，难怪对楚修远感情这么深啊……
刚才走进咖啡馆时，赵子衿便悄悄地望了莫雨霖一眼。
同为女人，只是一眼，她便能看出莫雨霖眼中，饱含的情意。
想到这里，赵子衿心中，又忍不住吐槽起楚修远来：
楚修远，人家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你还在这玛卡巴卡呢！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我看你这两天撩我的时候，洞察力不是挺敏锐的吗？！
赶紧点破她的想法啊！
然后，义正言辞地拒绝掉她！
哎，不对，我是来抓奸的，他要是拒绝了莫雨霖，我不就白跑一趟了？
白跑就白跑吧！
赵子衿宁可自己白跑一趟，也无法接受楚修远与莫雨霖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
听着楚修远的这番解释，莫雨霖心中，反而越发感到奇怪。
她隐约察觉到，楚修远和女朋友的相处方式，不太正常！
作为金融行业的从业者，她吃过圈内许多瓜，尤其是钱色交易方面。
许多已经发家致富的从业者，其恋情都低调万分。
这并非他们为人低调，而是因为其恋情很见不得光！
此刻，莫雨霖第一时间，将楚修远的恋情，联想到了这方面的事情上。
当然，她还不敢百分百确定。
于是她试探着问道：“修远，你女朋友和你在一起后，一直是这么低调的吗？”
“是的。”
“她收入应该比你低吧？”
莫雨霖猜测：楚修远的收入应该比女朋友低。
但她不能直接这么问，这可能会让楚修远心生抵触，从而拒绝回答，于是，她选择了假设性提问。
果然，楚修远随后的回答，验证了她的想法：
“不，她收入比我高。”
昨晚，楚修远和老婆喝酒时，老婆向他提起过自己的工资。
每个月，大概比楚修远的收入高个几千块。
不过，这种数字细节，楚修远不太想对老同学提起。
而这一切，在莫雨霖看来，则是完全应验了她心中的猜测：
楚修远因为缺钱，选择成为了某个富婆的小白脸。
可这样的恋情并不光彩，所以二人的恋爱过程，相当低调！
想到这里，莫雨霖不由得悲从心来。
她注视着楚修远，注视着这个她一直深爱的男孩子。
许多经典的故事桥段，在她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
赌博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破碎的他……
等一下，不太符合！
叔叔阿姨他们身体健康，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只有修远这一个儿子……
如此看来，只有“破碎的他”是切切实实的。
不行，我不能这么坐视修远堕落下去！
莫雨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后，才缓缓开口道：“修远啊……”
“嗯？怎么了？”
“你最近是不是比较缺钱啊？缺多少，你可以和我说，我能帮到你的！”
“啊？！”
……
赵子衿面色冰冷，紧紧捏着小匙的铁把，恨不得要把小匙掰断似的！
她心中愤懑不已：
莫雨霖，你胡乱猜什么呢？！
我赵子衿是那种养小白脸的人吗？！
再说了，你什么眼神啊？楚修远他是块当小白脸的料吗？
他除了长得帅、有腹肌、会做饭……好吧，就算是他适合，可他也不是那种人啊！
我俩正大光明地领了结婚证，彼此间清清白白……顶多就是亲了对方一口，啥也没有了！
更何况，你手里那点钱，能和我比吗？！
我的名义丈夫缺不缺钱，我能不知道吗？！
用得着你来询问、干预？！
楚修远，你快点拒绝掉她！
现在！
立刻！
马上！
……
楚修远终于反应了过来，顿时笑出声来。
“莫雨霖，你想多了。她虽然收入比我高，但也高不到哪里去。总之，不是你想的那种情况。”
在莫雨霖听来，楚修远的这番解释，更像是掩饰。
她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修远，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的资产究竟有多少。我真的可以帮到你，相信我！”
楚修远撇撇嘴，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相信你。但是呢，你有多少钱，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会拿你的钱。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喜欢我女朋友，所以我想和她在一起，仅此而已！”
莫雨霖笑问道：“哪怕我给你一个亿？”
楚修远无所谓地摊摊手，“无论你有多少个亿，我还是刚才那番话。”
相比于傍富婆，楚修远更想回家多陪陪老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而后又看向莫雨霖。
“我们聊了那么久，也不见其他同学来参加聚会。看来你今天只约了我出来，对吗？”
“是的。”
莫雨霖聚起全身的勇气，把她藏在心底多年的话，彻底说了出来。
“楚修远，我一直很喜欢你，特地来明江市，也是为了见你！这些年来……”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