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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魔界的血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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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我有个事想问问你!”喷血魔享受着肚子里的温饱,向更好的事情想去:“大姐,你是怎么抵抗血雾攻击的!”一边问,一边趴到地上,等血鼠慢慢地消化,先补充体力,然后他才会用来练血头颅。

    “小乖乖,你能不能让我清净会儿?”正沉静在感悟智慧中的贝多叶,听到喷血魔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不耐烦,“对了!”贝多叶跟着却又非常兴奋地叫起来,“小乖乖!你不是要去争夺领地吗?要有多久开始啊?也许我能跟着你去,说不定我就能找到一个伟大的人物,请他告诉我一些问题的答案!”

    “大姐!你在说傻话!你知道魔界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吗?这里除了厮杀还是厮杀!如果有人能帮你解决问题,他不是你的臣仆,就是你!”喷血魔冷冷地说,喷血魔跟着就给贝多叶介绍了一下臣仆的功能,“可是臣仆的生死由你决定,你认为他们会比你更加智慧?”

    “不会吧!这个世界那也太恶心了吧?只知道厮杀,难道,你们不可以种种草,养养花?”贝多叶好奇地说,却发现喷血魔一直趴在地上,她生气地在喷血魔身上使劲一敲,“小乖乖,你不是说去找吃的吗?怎么趴在这儿不动啦?”

    “大姐,实在对不起,我的身体很是虚弱,刚才一口吞了一只血鼠,我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你就原谅我一下,让我在这儿歇歇,要不了半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开始行动啦!”喷血魔焦急地解释,扭头看着贝多叶的变化。

    “嗯!那就等等吧!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要我打你一顿,小乖乖才能乖乖地告诉我啊?”贝多叶一会儿无所谓,一会儿愤怒,真是一个变化莫测的女孩脾气。

    “啊!问题——哦,你问我们什么时候参加争夺领地,是吧?还有二十来天吧,就在血祭魔神的当天!”喷血魔望望天然后说。

    “你是怎么判断时间的?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个什么啊?”贝多叶好奇地看着天上的血云。

    “在我们血魔地界,看那些血云的形状!在骨魔的地界,就看那些白云的形状!它们就像摞在一起的尸体,每过十天,就会多一层,现在是二十二层,血祭那天,会达到二十四层,然后在那天结束的时刻,突然崩塌!天地之间全是血雾,那些没有练过血魔功或者骨魔功的魔族就会变成那些血云的食物,我们这些练过血魔功的人,在那天不受任何影响!”喷血魔侃侃而谈,突然想到什么开始紧张起来,“大姐,你不会真的,让我去参加那个什么争斗领地的比斗吧?我可是浪费了很多时间,就算我把血头颅赶着炼化出来,可是叮血魔、吮血魔他们很可能已经达到第二境界啦!”

    “难道,你怕吗?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贝多叶仔细数了数天上的血云,“真是二十二层!放心,我又不是真让你去参加那个什么比斗,我是让你带我到人多的地方,我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人帮我解答问题,如果请他不干,我就打得他主动告诉我!”贝多叶捏紧右手的拳头,左手在那根指矛上抚mo一下,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瞬间刺向喷血魔的脊梁,贝多叶想在指矛离喷血魔一毫米的时候停下来,哪知她的身体很重,根本就停不下来,指矛一下就刺穿了喷血魔的糙皮,插进去一厘米这才停住。

    喷血魔突然感到,自己的后背一阵刺痛,大叫一声,“啊!”趴着的身体突然往侧边一滚,头扭过来就喷射出一口血雾,“什么东西在攻击我?什么东西?妈的!有我大姐在还敢攻击我?”眼睛转了两圈,喷血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姐,你没事也不要拿我打着玩啊?”使劲一吸,把喷射出去包裹着自己身子的血雾吸回来,然后看着已经被他压在地上的贝多叶,“大姐,这下好了?你把什么东西插到我的背上啦!”慢慢地扭身,把压进血泥的贝多叶拉出来,看着长在自己背上的芒刺,“好痛啊!我的大姐,快拔出来啊?要不是我皮糙肉厚,我就被你给扎死啦!”

    “小乖乖!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马上给你抓十只血鼠,让你尽快炼化出血头颅!”贝多叶的指矛现在已经插进去两厘米,“都怪我,我还是第二次使用这种新的指矛,没有拿准距离,你千万不要怪我!你可千万不要怪我!”说话的这段时间,贝多叶没有去看那伤口,反而是用空着的左手扫身上的血泥之类的污物,然后才站起来,用精神力把脚牢牢地绑在喷血魔身上,“小乖乖!别怕,放松!放松!放松!”看着喷血魔跟着她说话的节奏开始呼吸,突然在喷血魔换气的瞬间,使劲一拉,指矛就被拔了出来,可是由力道掌握不对,用的劲儿是需要的一百倍,“嘭!”贝多叶又嘭地一声摔在喷血魔的背上。

    “啊!”喷血魔痛得浑身一阵哆嗦,然后憋住气儿,趴在地上狠狠地咬牙撑着,“大姐啊——”惊天动地的尖叫声,跟着他的一口气迸射出来。

    “小乖乖!很痛吗?实在是对不起啊!我下次会注意的,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我这就去给你抓血鼠,给你抓一大堆的血鼠!”被尖叫声震得有些惊慌的贝多叶爬起来,冲过去,一边惊慌地用手捂那个被刺出来的血孔,一边使劲地赔礼道歉。

    “大姐!我求你别再动啦!我好用血魔功止血,或者你让开,我还可以用我的唾沫止血!”喷血魔似乎觉得贝多叶的手很重,虽然贝多叶只是轻轻地在伤口边挨一下,他却觉得像又有一根指矛插进他的体内两厘米,身子就是一阵的颤抖。

    “好好好!”贝多叶连忙让开,傻愣愣地看着那个还在冒着血的孔。

    “啊——嘿!”喷血魔调动体内的血雾,往体表外放,那些血雾瞬间从那些糙皮的缝隙中钻出来,紧紧地贴着糙皮,沿着糙皮的缝隙慢慢地涌动到那个小孔,覆盖到上面,蠕动,不停地蠕动。一分钟之后,所有的血雾瞬间消失不见,喷血魔浑身一软趴在地上,大口哈气,“大姐!你用的是什么兵器啊?真的很是厉害啊!”扭回头眨动带着血泪的眼睛,看着还有些愣神的贝多叶。

    “没事啦?”贝多叶迈动步子走到刚才那个孔洞边,看看,“伤口不见了!小乖乖,你真是厉害!你真是了不起!”伸手就要摸摸那个孔洞所在的地方。

    “住手!大姐,你千万摸不得,你的手重,一碰就又会裂开!”喷血魔惊慌地扭回头用鸟喙挡住那比他小了很多的手,“你要是怜惜我,等会儿,你多给我抓些血鼠吧!”

    “好!”贝多叶从开始的刺伤喷血魔到这一刻为止,她的恶心、恐惧的感觉全都没有出现,意识都集中在喷血魔的伤况上,着急与惊慌等关切的感觉完全主导了她的魂魄,“我这就去!”

    “等一下,大姐!你这么小的身子,你要走多久才能走到血鼠洞?”喷血魔的头再一次拦住贝多叶,“还是等我休息一会儿,我驮你去的好!这样我们谁都更方便!”期待,喷血魔用全部的精神,全部的力量,来形成他眼睛中的期待——其实,喷血魔更是一种恳求,他害怕,真的被贝多叶给吓怕了,万一她这一走,再也不回头,他就只能在这里饿死。

    “好吧!”贝多叶停止脚步,再次坐下,手在坐着的地方不停地,轻轻地,抚mo着,心里一直在懊恼,“我还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哪知,不但不能报答小乖乖,还接二连三地弄伤他!”想着想着,思考的事情慢慢地又转化到自己身上,“我连自己是什么都搞不清楚,为什么活着好像也不太明白,比起已经熟知这个世界的喷血魔来说,我真的比他可怜好多!”想来想去,最后坚定了信心,“对!我还是先把自己的身体炼好再说!”长着指矛的右手握紧拳头就要砸喷血魔,幸好有了刚才的教训,她在没有使力的时候停住了手,“我这个指矛也挺麻烦,不像以前,那么容易长出来,那么容易缩回去,可是我又真的不想用手去抓!”——此时的指矛上没有血管和神经,自从收回精神力时起,就是一根死物,想要把它再次复活,那就先得用土精在里面开辟出许多血管或者是神经,让它软化,然后注入精神力,控制住这些血管和神经连同精神力一起,一点一点地把固化了的土元素挖下来,扔进精神力流淌的土精管道里,然后通过精神力的携带,运送到某个地方扔出血管,这些土元素就会再次固化成身体组织,整过过程至少得消耗一个小时,用掉走一个小时路耗费的精神力——对于现在的贝多叶来说,真的很不划算,所以她一直让它长在手背上。

    喷血魔见坐在自己的背上的贝多叶,慢慢地安静下来了,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逐渐放下来,心里这个骂啊,脑袋里的精神波动差一点就扩散到贝多叶身边,还好,他好痛骂一阵后,心里舒服了,又想起了贝多叶的好,感受着那只血鼠给他带来的力量,他立刻抓紧时间,用这些力量全部用来恢复体力,“这次,我就是连着吃血鼠,也不用再耗费这时间来消化啦!”

    半个小时之后,喷血魔感觉到身体充满了力量,“虽然还是很弱,不停歇地跑上三天应该没有问题!”扭头看看还在轻轻抚mo着自己的贝多叶,站起两只好脚,摇晃两下,兴奋地叫:“大姐!我们该出发啦!”喷血魔不等贝多叶答话,两只前脚扒着地,拖着身子飞快地往前冲。

    “小乖乖,有血鼠?在哪儿?”贝多叶一听到喷血魔的呼唤,立刻站起来,眼睛就在四处的草地里乱看。

    “还远着嘞,我以前挖血虫的时候,几乎把这片地方给挖了个遍,哪里有血鼠洞,我清楚得很!”喷血魔没有丝毫伤痛的记忆似的,自豪地向贝多叶说,“大姐,幸亏有你啊!你前几天弄出的那些动静,把那些开始向这片地区慢慢靠近的大型血兽给吓跑了,否则,我肯定早已经死在它们的血口之下啦!不过,你想去血浴城,我还是觉得很不妥!我们这些刚修炼血魔功达到初级的血魔,只有参加争夺领地之时,才被允许进城!也就是说,里面的血魔一个个都是非常厉害的角色,我们这些人,连做他们臣仆的资格都还没有!万一,你被某个厉害的血魔发现了,你说,他们会怎么办?他们肯定会当你是骨魔,跟着就能判定你,不是那些四处行走的商队里的骨魔,而是怀揣着什么坏心思的骨魔!你说他们会怎么办?肯定会把你捏成粉末!”喷血魔顿了一顿然后又说,“大姐,你肯定还不知道争夺领地是怎么争夺的!我告诉你吧,我的父亲在教我血魔功时告诉过我,所谓的争夺领地,就是把我们这些参加者关在什么地方,让我互相残杀,杀到剩下的人谁也不能杀死谁为止!大多的时候,进去二三十个,出来的就只有一个!”

    “不会吧!你们竟然这样做?难道你们的亲人不会管这些事?我感觉亲人应该是互相爱护的啊?”贝多叶听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立即放开为喷血魔捕猎的冲动,好奇地问。

    “亲人?如果,这个世界有所谓的,真正的亲人,那么这里就不叫作魔界,而是应该叫做异空间!”喷血魔有些感触地说。

    “对啊!反正我的身子小,我可以藏在你那些皱皮里!谁都发现不了我!”贝多叶十分肯定地说,“到血浴城之后,我们不去那个什么争夺领地的地方那不就行啦?我们只是借着这个名誉进城而已!”

    “好吧!好吧!我其实想逃也不知道该往哪里逃!我们血魔的城市有三个,血浴城是最大的一个,里面住着的全是炼出两个血头颅以上的血魔,大概有二三百个血魔!这些血魔每天都要吃大量的魔兽——整座城市,其实就是血魔魔尊等臣仆们送来各种血兽,用来进餐的场所!我们跑到任何一个城市都不可能藏得住!留在这些荒野中,那些个追杀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我们,最后把我们当成食物吃掉!往其它地方跑,骨魔那里更是危险,难道往那些传说中的血魔一族的领地跑去?他们对我们血魔一族到底是什么态度,不是我这个小血魔能够猜测的!进城后,我们才可能有机会从某个血魔那里打听到消息!看能不能找到那些可以呆着的地方!”喷血魔说这些情况的时候显得非常无奈。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准备下,打败那些跟你争夺领地的血魔,你不就可以活下来了,虽然这样很血腥!”贝多叶皱着眉头说,“但是,总比我们四处逃跑的好啊?”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让我们把你献给血浴城的无极魔尊?然后,我就给他当差?”喷血魔觉得自己的难处没有被贝多叶理解,发怒地对她吼。

    “当然不是啦!那个时候,你只需要把我带进城,然后你当你的差,我就在血浴城某个地方躲着,探听消息,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知道了问题的答案,那么我不就可以离开啦!你根本就用不着跟着我冒这个险!”贝多叶似乎觉得自己被人误解了,心里很不舒服地说。

    “大姐,我的血魔功到现在,连血头颅都还没有炼化出一个来,你叫我怎么去跟那些混蛋争斗?那是去送死!我丢掉了许多的自尊,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难道我又会为了那该死的自尊,跑去送死!难道我们血魔一族都是傻蛋吗?”喷血魔愤怒不减地吼叫。

    “好啦!好啦!我的小乖乖,不要生气,我们会好好活着的!放心,有我在,我们一定能好好活着的!”贝多叶放弃了自己的脾气,用爱怜的声音说,同时,她的手又在喷血魔身上一阵抚mo。

    “到啦!”喷血魔感觉还是很不舒服,像甩掉包袱一样,向背上的贝多叶吼叫,“要帮我,那就快给我捉些吃的来!”

    贝多叶觉得这一次谈话,把喷血魔伤害得非常深,她也不再跟喷血魔争辨,而是拼命地给喷血魔捕猎。贝多叶从这次捕猎开始,一边练习用自己的指矛,一边练自己身体的谐调性,可是速度与体重的问题却成为她发起攻击的最大障碍。攻击成功后,那些恶心与对死亡的恐惧又是她进行攻击的另一大障碍。贝多叶试了许多次,只能用守株待兔的法子,先让喷血魔把四处乱窜的血鼠赶进洞穴,然后她埋伏在洞口,喷血魔退到很远的地方,当血鼠一出来,她就扑过去,指矛直接插入血鼠的脑袋,跟着就迅速抽出来,扭头让开。喷血魔在贝多叶让开后,过来捡现成,就算血鼠一时间没有死掉,但是也挣扎不了多远,最多退进洞口三四十厘米,喷血魔几下就能刨出来。贝多叶等喷血魔把血鼠吞了下去之后,再爬上喷血魔的背,她这才开始进食——为了不出现血腥的搏斗,这个流程根本不适合捕捉那些大一点的血兽,更不适合捕捉那些没有洞穴的血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