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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化对贝多叶身体控制力的缺失,引发了能量汲取渠道的丧失,虽然没有饥饿的感觉,可在如同沉睡过去的过程中,在土元灵内,精气为了保护魂魄的完整,对付贝多叶的排挤,防御血煞之力对他的损伤,再加上,能量转换战场上贝多叶精气的阻断,妙化的精气四处寻找都找不到能量补充,损耗让死亡阴影逐渐临近,融入土元灵的那些魂魄半推半就地脱离出来,在血肉与土元灵之间游离着,进入碎裂前的阶段。被血煞之力驱赶的绝大部分魂魄,因为整体性的牵绊,始终没有被挤出血肉多少。那些失去精气维护的魂魄,受到了血肉的召唤,沿着魂魄之间的残余的精气连接通道,逆向攻击血煞之力的铜墙铁壁,反倒把自己撞出了裂痕。
妙化是幸运的,在他意识逐渐昏沉、魂魄出现危机的时候,那个一直隐藏在血肉里的紧急求救印记,有了反应,向远在绝煞之海的威尔肯发送了危急信号。威尔肯的神识迅速锁定妙化的魂魄,自己的血肉,发现了血煞之力里的圣水,先是一喜,立刻就是一大堆的抱怨,“数量太少!数量太少!”神识控制血煞之力,先把妙化的魂魄收归到血肉之内,对土元灵管道里多出的能量置之不理,重新融合血煞之力与妙化的魂魄,耗费了很长一段时间,耗费了他本体两三百倍的血煞之力,才完成了血肉与血煞之力的调整,增加了几个印记,牢牢锁定妙化的魂魄,只要有还有一点血肉或力量,必须听候妙化调遣,锁定存在体内的圣水,血煞之力和血肉决不能对圣水进行侵染……“我当初为什么没有给他,加入这些保持血肉与魂魄契合的印记啊?说不定现在的圣水数量已经足够我使用了!”威尔肯完成这些调整之后,“妙化,你就算不能把云飞儿带到海神宫,你也要继续收集圣水!我等你的好消息!”对刚刚苏醒的妙化说完话,迅速撤离。
妙化幸运了,贝多叶又倒霉了,威尔肯没有仔细检查,把她的魂魄当成了妙化散裂出来的灵魂碎片,在两个魂魄之间设立了一个契合封印——即,通过血煞之力的某种运行方式,吸引住两者的魂魄的一角,然后通过血煞之力变相地进行魂魄联系,并促进融合,让妙化吞噬掉贝多叶,或贝多叶吞噬掉妙化,这个印记才会消失。
妙化回想一下威尔肯留给他的信息,牢牢地记在意识里,感受一下他又可以完全掌控的身体,发现了另一个魂魄:“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着,自己同时处于两个世界?”贝多叶传给他许多杂乱的感触,“啊!恶心,痛恨,焦躁,发毛,过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好的神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有所失,必有所得,贝多叶丧失了魂魄的独立性,也受到了威尔肯的恩惠,在印记的契合下,魂魄从内到外一起修复,本来就所剩不多的过程,几下就完全搞定,进入魂魄功能分区,由于印记的契合,妙化与血煞之力都没有阻挠贝多叶抢占土元灵,相反催动贝多叶迅速占领土元灵。几个眨眼间,贝多叶就从沉睡中醒了过来,抓取身体,收集记忆,寻找控制权……“该死!你他妈的是谁?”贝多叶控制着精神力、土元灵,把寄存在土元灵里的残余的妙化魂魄,全部赶出去,完全占领土元灵身体,分解,排泄掉混杂到土元灵管道里的杂乱力量,封堵一切联通自己与妙化之间的通道,向着身体里的寄生物,发出一股狂暴的呵斥,“你这么恶心的混蛋,竟敢跑到我的身体里来!”
妙化还没有搞明白,身体多出来的部分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切断了两者之间的联系,紧跟着一股精神波动,通过印记的中转,跳到他的脑袋,吓得一阵哆嗦:“我变成两个我啦?”
“啊——”被绑在磐石炎身上的贝多叶,混合着两个魂魄的喊叫,皮肤开裂,血红的血肉略微带着点褐色,在金色的土元灵推挤下,不停地往外翻动,“恶心,恶心死我啦!”开膛破肚的贝多叶,一边收缩全身的皮肤,回归土元灵管道,每根管道不停地抖动,震动,全力推卸卡在管道缝隙里的血肉,一边延伸精神力,点燃精神之火,*身体上感触到的湿漉漉,血淋淋,毛骨悚然。
云飞儿在贝多叶身上翻找着往日的记忆,突然的变化,把一贯胆小的,已经没有任何心理支柱的他,吓得逃到了空中,若喜若悲,惊慌而又期盼地喊着:“妈妈,妈妈!”
睡得很是不安稳的磐石炎,被身上的贝多叶惊醒,先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还没有确定下来,突然爆发出来的熊熊烈火,烫得他不管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先在地上打滚,把背上的贝多叶蹭掉,拖着他自己的骨链,连续翻滚到山包脚才停下。
冲云、切利约,还有围在他们身边的杰伦秀等人,一看到突然爆燃的精神之火,都纷纷跳起来躲到一边去。冲云缓过一口气,跳到空中,扑到云飞儿身边,挥舞着他的骨矛,全神贯注地守护着云飞儿。
“妖怪!你这个该死的妖怪!”妙化身处火焰的炙烤之中,终于明白,另一个身体是贝多叶在扮猪吃老虎,痛楚有多深,他的憎恨就有多烈,对海神的祈祷就有多浓,“贝多叶,你这个该死的妖怪!”
爆射的火焰,绝大部分来自于裹在血肉上,能接触到空气的血煞之力——血煞之力是也是一种魔元力。在血肉的包裹下,贝多叶指矛上的精神之火,只引燃了土元灵皮肤上释放出来的精神力,被血肉包裹着的地方,精神力无法穿透妙化的精气接触到空气,也就无法引起燃烧。
威尔肯留下的求救印记,再一次自动向威尔肯发出危急信号,却被包裹着血肉的精神之火全部烧毁了。联合两个人魂魄的印记,快速运转,把妙化试图停止逸散精神力的命令,不停地往土元灵里塞,有贝多叶精神力这个非常棒的瓶塞存在,怎么都冲不破。两个无所作为的印记,一阵折腾,就把他们存有的力量消耗殆尽,开始调遣血煞之力——保护血肉的印记,不停地调集着血煞之力抵抗火焰的熏烤,投入越来越大,受到的损伤却也越来越大。保护魂魄,保护圣水的两个印记,发现血煞之力所剩不多,直接切断了血煞之力对其他印记的支持,调集血煞之力龟缩到血肉里,保护魂魄与圣水。
失去燃料支持的精神之火,戛然而止。
保护血肉的印记却不服输,在没有血煞之力的支持下,直接控制血肉,继续保护身体——包括土元灵,还冒着焦臭味的血肉,翻动着,扑向正在消失的土元灵皮肤,飞蛾扑火地裹上去,焦臭血肉一阵蠕动,把焚烧污垢的精神之火全部扑灭,焦黑包裹了整个身体。
贝多叶在点燃精神之火后,一阵阵的疲劳感在不停地跳动,催发的魂魄修复,存在着许多瑕疵,魂魄一开始工作,瑕疵的脆弱引发了疲劳。她强压住疲劳,清理自己昏迷前的情况,她发现自己似乎错了。在听妙化用自己嘴巴喊叫的同时,也听到了穿过火焰继续前进的,云飞儿的声音。精神之火的焚烧,没有让她获得一点洁净的感觉,相反,被血肉的蠕动弄得极度烦躁。“精神之火熄灭!”在得到这个信息之后,已经沉思了一会儿的贝多叶,再次延伸出精神力,却被妙化的精气死死拦住,无法外出。
“视觉神经全力运行!声带模拟开始运行!听觉神经全力运行!触觉、嗅觉全力封锁!”眼睛狠狠地一眨,闪着丝丝血光的天空出现在她眼里,眼珠四下转动,循着云飞儿不停的呼唤声,找到了云飞儿:“云飞儿,我他妈的这是在哪儿?那个混账王八蛋的威尔肯,死到哪里去啦?”精神力灌注到全身的土元灵中,由于气愤,绷紧了所有的模拟运动神经,嘭嘭嘭,拳头砸地,指矛戳地,双脚跺地,愤恨地站起来,看看自己被黑焦肉包裹着的手臂,挥动右手黑焦的指矛,在左手上狠狠一戳,叮,穿过血肉,扎到她的土元灵管道,残忍地不停搅动。
疼痛袭击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妙化,痛得他在喉咙里痛苦地哼哼,想张开嘴巴大叫,贝多叶却控制着狠狠地咬着牙,他怎么使劲儿都张不开,只能在鼻子里凶猛地喷射着呼吸,一双眼睛跟贝多叶的视线,看着自己的血肉被折磨。
“该死!这个该死的威尔肯,我跟你没完!啊——我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被你这个恶心的混蛋,附了体!你到底是谁!快给我说话!”贝多叶不停地撕扯血肉,可刚刚撕扯下来的血肉,就跟云飞儿的身体一样顽固,总有一根细线连着,一放手,它又会融合回去。
几次试探都没有结果,贝多叶调动精神力,通过缺口散发出来,包裹住一身恶心的焦肉,调动那些被包裹住的土元灵皮肤,从漏洞里长出来,同时在云飞儿、冲云、磐石炎的脑袋说:“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我真是该死!我们现在到底在哪儿?那个该死的威尔肯,死到哪里去啦?”——海神的那些封印,没有发现任何危险,就不再调动血肉对土元灵进行包裹,只是牢牢地占领着现在的位置,贝多叶的指矛没有发现血肉的反攻,也就停止了攻击。
“妈妈,妈妈!你这个大坏蛋妈妈,真的是你啊!”云飞儿从头到脚闪过一阵电流,激动得从空中直坠而下,摔在地上,爪子、翅膀在地上磨蹭,缓缓靠近贝多叶。
“大姐!”冲云手中的骨矛掉落下来,乒乒乓乓,在地上一阵弹跳,手脚不停地颤抖。
云飞儿、冲云,还有思念之极的贝多叶,几个人的声音同时在磐石炎脑袋里响起,他如梦初醒地赶紧在心里说:“大家不要明着说话,我们身边全是威尔肯、魔圣徒、古老魔族的探子!”
冲云浑身倒冒一阵寒气,跟着化为一团烈火,烧得他热血沸腾,嘭,落在地上,把还没有恢复的云飞儿抓在手中,捂着他的嘴,在心里向云飞儿说:“云飞儿,安静!大姐,已经回来了,你必须得安静,否则,大姐又会被威尔肯给带走的!要说话,也在心里说,不要出声!”
四个人一边在心里互相谈论着,一边互相打量着,四处看着,只有贝多叶的喉咙,一直都响着哼哼声——弄得在场的其他人直冒冷汗。
妙化承受住了所有的折磨,他缓过一口气,再次意识到,他寄存魂魄之所的主人,贝多叶已经回来了,他这个占领者被完全压制着,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紧急联系封印,向威尔肯求救,可封印里没有丝毫血煞之力,从已经放缓保护血肉、魂魄、圣水的印记上调动一些血煞之力,发动印记——印记成功发动,可发出的信息,被正包裹着血肉的精神力反弹了回来。
妙化接着奋起浑身的力量,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有伟大的海神,赐予我的神体,还有神力!我不信,斗不过你这个该死的妖怪!”
血煞之力在前开道,膨胀的魂魄在后面紧随,发动了反扑。
在贝多叶控制下,缓缓流动的土元灵,虽然还存在那些缝隙,可这些缝隙在不停地变化着,血煞之力攻进去,就会被撕裂,虽然没有碎裂成星星点点的,能被精气吸收的微粒,却被拉断了它与后援的联系,然后再被精神力丢弃出来。进攻无效,妙化只好一心一意地向威尔肯祈祷。
贝多叶明白了磐石炎的计划,她的手死死地捏着拳头,拼命忍受全身的过敏症状,扩展皮肤,制造出勉强可以看的臭皮囊,维持自己依然被海神控制的情况,然后再想办法,把体内的血肉一点一点地割裂开,到了适当的时机,再一点一点地排泄出来。
“对啦!冲云小子,你放云飞儿过来!我身体里的混蛋,肯定是威尔肯搞的鬼!他号称自己是海神,那么他的力量应该跟魔神的魔元精差不了多少吧?云飞儿,快过来,别怕脏!帮我吞噬掉他的力量!”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贝多叶还是决定这么做。
云飞儿看着焦黑、恶臭的贝多叶,看着那正在慢慢扩展开的金色薄膜,他很是犹豫。贝多叶真的还活着,这个消息,一进入云飞儿的意识,他把怎么也回忆不起,有贝多叶身影的画面放在了一边,看着面前的贝多叶,心里变得非常害怕,他害怕自己一冲过去,会把这完整的画面破坏掉,所以他一直在冲云手上呆着。在听到贝多叶的要求时,这种害怕才逐渐消散。他非常想过去欢庆一番,同时帮助贝多叶,可贝多叶身上的气味太过吸引人,他不愿意让自己沉浸到,这些贝多叶极不喜欢的臭味、恶心中去,感觉着,那会让他跟贝多叶之间,本来就存在着很多裂缝的关系,被一大条沟壑彻底分开,而且,这会让他少看很多眼贝多叶,他更犹豫了,不愿意过去。
冲云放开手,发现云飞儿没有勇往直前,眼含泪水地说:“云飞儿,不要再怀疑啦!她真的你是妈妈,是我们的大姐!快过去吧!”云飞儿还是没有反应,他就捧着云飞儿,走一步哽咽一下,慢慢地哆嗦到贝多叶跟前,把云飞儿放在贝多叶的身上。
“嗯——”云飞儿贴着贝多叶的身子,闻到了他非常喜欢的味道,忍不住就放开了一直憋住的呼吸,深深地享受了一口,“啊——妈妈,我不是真的……喜欢这个坏蛋!”在心里赶紧解释。
“我的好孩子!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欢这些个东西,你喜欢它,到时候你就把它拿走,你不喜欢它,就帮我先把它压制住!以后,我们一起杀了它!”贝多叶谆谆善诱地说着,把云飞儿抓在手中,让他紧紧地靠着血肉,指矛延伸出指矛丝,一下扎进云飞儿的身体。
嘤,尖锐的叫声,突然在云飞儿身体里响起,那一团木精王,就像见到了其认为非常美丽的仙女,带着所有的木精一起奏鸣出,带着*抢夺之意的声音,穿过中间隔着的木元素,飞快地冲到指矛丝边,一口咬住细得血肉根本就包裹不住的指矛丝,贪婪地缠绕着,吸吮着——可它们一点收获也没有得到。倒是木元素有了反应,不管云飞儿愿不愿,掉在下面的爪子,变成一根根须,迅速下落,啵,扎破被烤干的土包,啪啪啪,延伸出一大簇的根毛,迅速延伸膨胀,胀破地表,轰隆隆地往地下钻,吸入了大量的水分,没有一个土元素。
贝多叶的精神力,在逐渐放缓膨胀延伸的根须里走了一圈,一个土元素都没有发现,无可奈何地说:“哎!云飞儿,看样子我的土元灵,不能配合你的木元素、木精,进行魔元力、魔元精抢夺了!”
“妈妈!你真好!”贝多叶没有责怪云飞儿沉浸于焦臭味,其他的东西,云飞儿都不计较了,所有的意念紧紧地裹住指矛丝,享受着他感受到的,无限伟大的母爱。
贝多叶不想浪费时间,就要把指矛丝拉出来,可又有了新的变化。那些根须吸收到的水,哗啦啦,刚被运送到指矛附近,沉静的血煞之力,感受到有大量的圣水存在,从血肉各处蜂拥而来,包裹了指矛,自己钻进云飞儿的身体,迅速扩散,在纯净水里自由游弋。当血煞之力不再进入时,木精开始行动,放出管道里没有结成丝线的身体微粒,自己融化成一团,围挤到木精王周围,一点一点地钻进木精王,轻轻地贴着土元灵,沿着指矛丝钻到伤口处,改变方向,贴着身体表层,伞状蔓延开去,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在身体表层内部布满了一层木精。
云飞儿炼制的身体微粒绞线没有吸收同类,相反,把自己也散成一颗颗单独的微粒,跳进纯净水里,四处追赶碰触血煞之力,比身体微粒小了很多的血煞之力,一接触到身体微粒,就一口咬住上面的触角,不再离开。绿色的身体微粒裹上了一层褐色,就从追捕血煞之力的行动中退出来,把自己当成一盏明灯,悬挂在木精层上。
血煞之力在被云飞儿的身体微粒抢走许多微粒之后,存在它们体内的,保护魂魄、圣水的印记发动,聚集所有的血煞之力组成一个巨大的水袋,把所有的纯净水放入囊中,对云飞儿的木元素、身体微粒、木精进行攻击,被身体微粒吸附住的血煞之力,也开始挣扎。包袱太重,攻击之力自然很小,无效;挣扎虽然很是剧烈,身体微粒贴着的木精薄膜,却像一个等待灌溉的农田,血煞之力就是水塘里的水,它们的挣扎,让它们沿着木精构置的渠道,慢慢地扩散到木精薄膜里。
血煞之力已经成为待宰的羔羊。
贝多叶与云飞儿,一个沉浸到对血煞之力进行的掠夺中,一个沉浸到母爱的体会中,光明正大地在大家面前表演的两个人,在引发了一阵地震、地吼之后,变成了两个雕塑。一个在结金色的茧,一个慢慢地长出叶子——岁月的腐蚀在两个人身上缩短了无数倍,向大家展示。
磐石炎放松了下来,向站在两个雕塑面前的冲云打手势。
冲云意会到磐石炎的意思,悄悄地离开山包,跟磐石炎一起跪在地上,嘴里不清不楚地开始哼哼。
“嘿!你们这是在干嘛?”被当成局外人的切利约,实在是坐不住了,拍拍冲云问——他听说过贝多叶、云飞儿制造的很多神迹,见过的也有一两个,可面前的动静,实在是太低调了,他也怀着关系着自己切身利益的疑问,张嘴就问:“贝多叶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云飞儿又出了什么事儿?”
“出了什么事儿?大姐被恶魔引诱了,变成了一个恶魔的傀儡,云飞儿正在帮助她!”冲云怒气冲冲地冲切利约吼,“别打扰我祈祷!”
“什么玩意儿?”切利约抓着他的骨矛,就想往冲云身上扎去,“不好!难道,贝多叶还可能重现魔界?那我——”想到这里,他赶紧改变所有的新计划,再次投身到侍候贝多叶、云飞儿成神的道路上来,丢开骨矛,趴在地上,学着冲云、磐石炎的样子,祈祷起来,“魔祖宗放屁,我到底该向谁祈祷啊?向魔神、海神,他们都要杀之而后快!万一祈祷有误,不是反而害了贝多叶——不,大姐!是大姐!”找不到祈祷的对象,只好不停呼唤贝多叶。
火鸟无羽看着切利约的举动,他倒是想冲过去,紧挨着切利约跪在地上,不停地哼哼,可是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在干嘛,不敢妄动,扭头问文斯达尔:“死猫!他们在干嘛?”
文斯达尔在刚才的震动中,似乎清醒了一点,一听到有人污蔑地喊他,浑身汗毛倒竖,带着凶狠威慑力的眼睛盯住火鸟无羽:“你——”脑袋里的思绪一阵转动,又清醒了一点,闭上嘴,扭回头,趴在地上,眼睛看着血光下,隐隐约约的贝多叶与云飞儿,对魔神的期盼,噌噌地往心里长,又陷入到对魔神痴狂地祈祷中。
得不到答案,火鸟无羽看看脚下连动都懒得动的杰伦秀,蹲在他的巢穴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开始睡觉,“大王对我,已经很不满意,我不能再犯错了!在这里呆着,还有借口,跑过去献殷勤,破坏了大王的好事,什么借口都没用,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现在的杰伦秀,真的是无忧无虑,在刚才的震动中他虽然醒了一点,可没有人喊他,没有人驱赶他,他就继续睡觉,享福去了。
环绕在这些核心人物身边的探子们,一个个都是睁大眼睛瞧着,那个似乎明白点什么的魔龙,想起了老一辈说的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