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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妈妈信誓旦旦的保证之下,刘盛心中的顾虑也就少了许多,心理负担也慢慢地放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便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秦素素。”刘盛直视着心情有些焦急的赵妈妈,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听到刘盛吐出秦素素芳名的三个字,如三道闪电从空中划过,电闪雷鸣,在赵妈妈的脑子“噼里啪啦”作响。直到刘盛离开,赵妈妈的脑海里,还一直若隐若现着秦素素对着她微笑的面容,久久不能挥去。
当月娥也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赵妈妈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口中一边又一边地喃喃自语着:“是她,怎么会她,她会这么好心?”
从赵妈妈的自言自语里,不难看出,她是怀疑秦素素能够如此的为她着想,虽然桃红有惊无险的顺利晋级,毕竟关于此事的计划,她直到现在才从刘盛的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在桃红被淘汰的那几日,她一直都是像一个局外人似的,对于此事的前前后后的安排一无所知,被蒙在股里的。
重点是,要是真如刘盛所说,秦素素出了这个有点儿剑走偏锋的注意,还是为赵妈妈赚了几万两银子的,这要比让桃红晋级再出手给徐公子赚的钱要多几倍。这样一来,桃红进或者不进到花魁大赛一百强的行列中,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只要有大钱可赚,赵妈妈都是乐观其成的,而秦素素出的这个注意就收到了财源滚滚而来的效果。
可是,这对于力捧桃红的赵妈妈来说,当着一百多号人的面儿把桃红淘汰掉,她的脸皮再厚,面上也是挂不住的。谁说只有男人才要面子,才大男子主义,其实,女人同样也是爱要面子,也是有大女子主义的。
更何况是被赵妈妈视之为觊觎她地位很久,而今暗中较劲的秦素素亮出了“淘汰”的牌子,一下子把桃红推到了淘汰的危险境地。果不其然,桃红在通过观察团投票表决后,终被淘汰。虽然秦素素不是直接淘汰桃红的罪魁祸首,但是,秦素素做出的那个决定,是一个形势风云突变的转折点,对于桃红的淘汰也是难辞其咎。
当然,以赵妈妈的眼光来打量这件事情的话,她自觉或者不自觉地就会带上放大镜作一番鸡蛋里挑骨头的审视,本来看着秦素素表面上客客气气,内心里却是气不忿,经桃红被淘汰一事,越看秦素素就越不顺眼了。
让赵妈妈大跌眼镜的是,刘盛告诉她,桃红只是暂时被淘汰,而后又通过复活赛,以遥遥领先、一骑绝尘的巨大优势,从众多的淘汰选手中胜出,如愿以偿地进入到了下一轮。听到这里,就已经让赵妈妈暗自惊讶不已,大喜过望了。
这一个惊讶还不算完,在赵妈妈的步步紧逼下,刘盛大胆坦白,说桃红被淘汰一事,只不过是由秦素素出的注意,和刘盛一起给她设的一个套子而已。听到这里,让赵妈妈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当着刘盛的面儿,又不便发作,只能按在心中不发。
让赵妈妈好气的是,刘盛和秦素素这两个人的年龄,加起来都没有她大,却合起伙儿来,把她骗的一愣一愣的;好气的是,她活了大半辈子,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竟然栽在两个年轻人的手上,这笑里暗含着苦涩的味道。
不管怎么着,虽然过程有点儿曲折和波折,但是结果还是令赵妈妈感到非常满意的,尤其是桃红进入到花魁大赛前一名的同时,也在观察团一次次的投票中,赚的钵满盆满,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当然是她期盼已久的结果。
让赵妈妈感到欣慰的是,秦素素丝毫没有表现出要与她一决高下的意思来,反倒是出了一个让她打捞一笔银子的注意。自此,赵妈妈对于秦素素也放松了警惕,不再向以前那样,见到了秦素素就就时时刻刻无不处在高度戒备之中,反而又对秦素素生出了几分好感,再看到秦素素的时候,也觉得越来越顺眼,不再像以前那么碍眼了。
再怎么着,秦素素也是由赵妈妈一手调教长大,亲手培植起来的。既然秦素素在这些天里,并没有对她有过激的举动,反倒是她三番五次地跟秦素素针尖对麦芒。想到这里,赵妈妈就觉得有点儿自渐刑秽。
三日的时间,可长可短。对于进入到花魁大赛的前一百名选手来说,希望时间过的越快越好,她们是翘首期盼着再次登台亮相,角逐进入决赛的前十名。而对于观察团和观众团的成员们来说,她们的想法也与晋级的选手如出一辙。
两团的成员们前来坐在台下不仅是充当观众,看欣赏美色的。而且,在评委们出现争执或者难以抉择的时候,他们就派上了大用场。虽然,每投一张票,都是耗费不少银子,但是,他们每个人手里的选票,却在无形中,决定着一个选手的命运,对于他们来说,一件从未经历的事情,当然乐在其中,对于投票也毫不吝啬,乐此不疲。
对于三位评委和刘盛来说,她们是希望时间过的越慢越好,因为,比赛一旦开始,就会有越来越多的选手告别这个舞台,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晋级下一轮。在任何时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都是行得通过的。
而每淘汰一个人,都是要经过三位评委之手。既然是一个比赛,当然有晋级,就会有淘汰,这是不可避免。打个不甚恰当的比方,评委就如同比赛里“刽子手”,每一次选手的亮相,都有被“杀掉”的可能。
用苏东坡的话说,就是“有人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不仅单单适用于古代,就是置身在现代社会的这个竞争更为激烈的大舞台,那就更贴切不过了。人只要进入到社会的洪流之中,就要遵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人如此,植物如此,动物亦如此,可以说,自然界的万事万物,都概莫能外。
这次“一百进十”的比赛,赵妈妈一改往日对待秦素素针锋相对的态度,两人对于一个选手才艺和样貌,在点评的时候,都从以专业的角度作为出发点。虽然,偶尔还是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却只是点到为止,各自后退一步,交给刘妈妈或者观察团来处理。
要是发生在以前的话,赵妈妈和秦素素就不会这么有耐心地听着对方摆事实、讲道理,早就争吵的面红耳赤,那有什么闲心听对方的解释呢。让坐在她们中间的刘妈妈,不置可否地该帮腔那个是好。经过她们两个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左右夹击,横飞向中间的唾沫星子,溅了赵妈妈一脸,却又动弹不得,暗自叫苦不迭。
看到赵妈妈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秦素素当然也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女人,既然赵妈妈不主动找茬挑事儿,她也绝不主动挑衅。赵妈妈往后退一步,她也就跟着退一步,评委席上,呈现出一团和气的大好景象。看到如此和睦相处的局面,刘妈妈夹在中间很难做个一碗水端平的人。对此也感到乐观其成。
与之前海选时一样,月娥(名单上写的是赵月娥)第一个出场,继上次跳了一支透露着几分优雅和几分诱惑的舞蹈后,这次改弦易辙,唱起了小曲儿。可谓是字正腔圆,如银铃,似百灵,像夜莺,总之,那是相当的好听。
随着月娥从樱桃小口里,吐出每一个字节,台下的两团成员也跟着律动鼓掌,那架势,那场面,丝毫不亚于现代某歌星的演唱会。当然,此时此刻,有点儿捉襟见肘的是,台下只有一百来二号人,不想如今的演唱会,动辄都得万把人以上。
一曲罢了,台下掌声雷动,月娥欠身福礼,缓步走下舞台。结果可想而知,三位评委都不约而同地亮出了“通过”的牌子。这是月娥继在海选时第一个晋级,又在“一百进十”的淘汰赛中,第一个晋级前十名的选手。
不得不说,月娥的晋级之路,可谓是顺风顺水,丝毫都没有遇到哪怕一点点的困难和挫折。当然,这也是与她美貌和才艺俱佳的条件分不开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既有姣好的容貌,又能歌善舞,就是参加现代的选秀比赛,恐怕晋级十强也是大有可为的。遗憾的是,月娥无法像刘盛(张成)一样,穿越到现代来。
相比较而言,桃红的晋级之路就显得坎坷了许多。先是在海选阶段被直接淘汰,接着又通过复活的环节,站了很大的便宜才有惊无险的晋级到,前一百名的行列之中。紧接着,这次,又遇到了些许麻烦。
如此坎坷的比赛经历与桃红只有美丽的外表,她的才艺却乏善可陈是分不开的。好在,这次她有自知之明。在展示才艺的时候,她既没有跳舞,也没有唱曲儿,而是,另辟蹊径,突发奇想的拿出绣了一副鸳鸯戏水的刺绣来。
让人叹为观止的是,桃红竟然只花费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绣出来的。她在台上支起了架子,聚精会神,穿针引线,上下翻飞。速度之快,放在当时而言,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成一副鸳鸯戏水的刺绣,也是极为不易。
要是放在现代,这种早已经为大多数的女性摒弃了手艺活儿,也是难能可贵的,让不少年轻女性闻之黯然失色,羡慕嫉妒恨的。放在今天,能够娶到如此心灵手巧的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是多么幸运和幸福的一件美妙的事情啊。可惜的是,对于堕入青楼妓院的女人,恐怕是没有哪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娶其为妻。
放在当时,很多男人都是没有这种带着歧视想法的,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也跟封建时代“一夫多妻”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是有不少烧包的男人,觉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偷当然要数青楼妓院,练就了一身床上功夫绝技的姑娘们了,侍候的那叫一个服服帖帖,让在凶猛无比的男人在床蒂之间,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了。
来了第一次,就让男人想第二次,以至于后来的n次。就如同吸食鸦片一样,逛青楼妓院,也是会让男人上瘾的。并且上瘾的时候,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发病”原理,跟吸食鸦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可谓是数到同归,都是达到飘飘欲仙的境界。
话又说回来,当桃红把现场做好的刺绣在台上展示时,坐在台下的徐公子,对着那一对绣卷上的戏水鸳鸯,望穿秋水。在他的脑海里,这一对绣得活灵活现的鸳鸯,似乎如活的一般在戏水。更让他想入非非的是,这两只鸳鸯,一只是站在台上对着他抛着媚眼的桃红,一只就是他自己,两个人嬉戏在一起,快活乐无边。
刘盛在制定才艺展示这个环节时,只是说“跳舞、唱曲、坛子奏乐器等,不一而足”。并没有明确规定选手展示才艺的具体范围,由此,刺绣也是可以算作选手的才艺。赵妈妈没有率先发言,等着秦素素和刘妈妈先亮牌子,自己再亮。
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考虑:一来,这个勉勉强强可算作才艺,亮“通过”或者亮“淘汰”,都不是特别的合适;二来,在这个不置可否的事情上,她不想再与秦素素再起争端,后发制人,不失为是个明智的选择。
经过,秦素素和刘妈妈耳语一番后,联合向赵妈妈表示,桃红的刺绣,确实质量上乘,但是很难界定这种女红是不是可以拿来参赛的才艺,不如交付于观察团投票作决定。既然其他两个评委都已经决定了,赵妈妈也只好点头答应。
庆幸的是,由徐公子领衔的观察团成员,这次通过投票,以三十五张张赞成票对决三十张反对票,从而以压倒多数的五票优势,让桃红再次涉险过关。这是与在桃红在第一次失利后,徐公子在私底下笼络了不少观察团成员不无关系。
必须要说明的是,即使观察团投票的结果是桃红被淘汰出局,刘盛在私底下和秦素素商议过,让她动用“一票否决”的权利。实在没有办法的话,那也只能和赵妈妈达成统一战线,让刘盛从舞台屏风后边出来,对于展示才艺的范围从扩大化的出发点,重新解读一遍,好让桃红名正言顺地晋级下轮。
三日的赛程,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一百名选手一一登台亮相,展示自己的才艺,却只有其中的十名选手进入到前十名。可以说,这十名选手,从样貌和气质上来说,都是人间极品,或小巧玲珑,或身材妖娆,或面容标致,或身材高挑,或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等等,不一而足,都是从一百名选手中,脱颖而出的表现最优秀者。
经此一役,赵妈妈和秦素素意见相左的时候少了些,不过,由于秦素素和刘妈妈时不时地从中放一下水,让观察团和观众团也投了十几次票。这次捞取的银子虽然不及海选比赛的多,粗略估计了一下也就个一万五千两左右。
反正举办此次花魁大赛,也让伊春院破费了不少钱,比如为参赛者提供和两团成员提供免费午餐、茶水,以及试穿比赛服装,舞台和大厅布置等等。但是,相比较十几万两银子的收入,这些支出也就是冰山一角,毫不起眼。
如今,三位评委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不再像海选比赛中,几乎都是各自为战,很少进行有效的沟通和交流。这次,随着赵妈妈和秦素素不再对着干,让刘妈妈也轻松自如了很多,夹在她们中间,左右逢源。评委席上,三个评委少了些争执,多了些沟通,一团和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嗯,和气生财!
紧接着又是三日的休息时间,以给进入到前十名的选手们更充裕的准备时间,毕竟,能够取得如此好的成绩,对于前十名里的每一个选手来说都是颇为不易的,当然要认真地准备一番“十进三”的比赛,尤其是才艺展示。
比赛结束完的第一天,赵妈妈又把刘盛叫了去,说是重要的事情要商议。除去叫了刘盛,赵妈妈还叫上了刘妈妈,并且,冰释前嫌地叫来了秦素素。如此的兴师动众,不难看出,这不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情。的的确确、确确实实、实实在在地事关重大。
Ps:赵妈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到底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让三个评委聚首在一起商议呢?是空穴来风,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天子脚下的京畿之地,伊春院何以敢如此大张旗鼓地进行花魁大赛?伊春院的大老板真的是无权无势的赵妈妈吗?上述的种种疑问,都会在下一章节中得到回答和印证。由于,作者没有存稿都是根据故事脉络每天都要现码。夜格子几乎每晚都要通宵达旦地抱着笔记本码字,冒着初冬的严寒,听着窗外的风声。码字不易,还望诸位书友多多收藏多多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