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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前常福泽来到电视台办公室,他掏出钥匙准备打开办公室的门才发现杨阳和王婧都在。过了一会高天和刘一好也来了,杨阳就开始分配任务。
杨阳说:“我和常福泽在演播室,王婧到楼下看着车里的设备,高天和刘一好搬设备。”
任务交代清楚后,他们就开始搬设备安装。第一天,基本上把设备安放到位,并连接好每台设备上的电缆线和信号传输数据线。搬完设备后,在杨阳和高天一起安装设备的整个过程中,常福泽都留心观察着如何接线和每台设备相互交叉连接的原理。每一个重要的连接方法,他都暗自记在心里。
第二天,专业电视冷光灯也到货了,几个人又是爬上爬下安装调试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
第三天,杨阳带来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专业的同事和大家认识。男主持叫杨肖,女主持叫秦娜。他们都是高天他们学校的,所以两位主持人和高天刘一好都认识。一个新栏目的工作组就算成立了,大家在办公室里第一次开起了工作会议并分配工作任务:杨阳为栏目总制片人;王婧为节目导播;常福泽为办公室主任兼副摄像;高天为主摄像,灯光师和副导播;刘一好为节目编辑兼字幕;秦娜和杨肖二人轮日班为节目支持人。工资待遇方面,第一个月每人400元。
400元够干嘛用?大家都觉得少的可怜,但是没有人提出异议。秦娜是本市人,父亲是国家二级演员,母亲也是省话剧团的文艺工作人员。她是家庭条件比较好独生女,她所需要的不是找个能稳住脚养并活自己的工作,她是来学习主持经验锻炼自己的。杨肖,高天,刘一好他们一是想在踏出校门的时候尽快稳定;二是为了体现出专业学校出来的价值,如果不进媒体单位那自己学了几年不是白白浪费了。他们共同的想法就是等有了工作经验之后,再去换工作相对来说容易些。而常福泽就不同了,他只想离开农村。至于将来做什么不重要,他要把这个工作机会当做自己成为城里人的第一步。虽然400元的工资比报社整整低了一半,有些意外,但是他不后悔,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在报社的话也许待遇会比电视台好很多,可在电视台有他更有兴趣的事做。他对陌生的东西总是好奇又渴望,况且电视台更具有挑战性。他认为有挑战性的工作才有动力,才能学到有用的东西,才能让自己有充实感。栏目是新的,工作人员共同搭建起来的班子也是新的。他们的宗旨是:以年轻人的精神面貌去拓展全新的别具一格的电视栏目。从中央电视台到地方电视台都是隶属于国家宣传部门统一监督管理的单位,电视媒体就是国家的喉舌,起到积极弘扬宣传国家政策的作用。当电视媒体尝试改革创新的时候,杨阳就率先搞起了承包电视栏目的尝试。市电视台将除了新闻以外的各个频道部分时段发包给杨阳这些电视人,签订合同后由栏目组向电视台缴纳定额费用。栏目自主经营,拥有栏目时段内的广告经意权。也就是说栏目的质量好,收视率高,才有广告收入。唯有雄厚的广告收入作为基础才能养活栏目组,才能养活栏目组的工作人员。这是具有挑战性的,做起来也是相当艰难的。所以栏目组的每个人都必须认真负责,做好本职工作。
秦娜和常福泽的办公桌并排放在一起,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常主任,听说你是第一个进栏目组的人,你是和杨老师以前就认识的吧?还是有亲戚关系呀?”
常福泽感觉秦娜这个女孩子肯定很八卦,抬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秦娜眨动着长长的睫毛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你别介意啊。”
常福泽依旧面带笑容不说话。
秦娜又说:“你看你笑起来多阳光,别老是本着脸那么深沉的样子。搞的老气横秋的不适合你。我觉得你太沉闷了,那样多累啊!”
常福泽终于开口说话了:“嗯,你说的很对。不过我做事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怕出错嘛。还有就是言多必失,还是控制自己小心点为好。”
秦娜不停点头说:“对对对,做事就应该认真点。我就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嘴巴又不把门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且我很粗心,以后你要多多提醒我哦。你看我们天天面对面的在一起工作,距离这么近,关系嘛肯定会是最好的。”
常福泽呵呵笑了起来,他被秦娜的距离和关系的论调逗得发笑。不过他也觉得面对面工作搞好关系是应该的,如果关系不好整天面对面也是一种折磨。
“日后互相关照,合作愉快!”
“嗯嗯,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好朋友了哦。来握握爪子。”秦娜笑着伸出白皙的手来。
常福泽也伸出手,两人都坐着象征性地轻轻握手示好。
“常主任,你说我们的工资是不是太低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止这么点!恐怕我们在全国电视台同行里是最低的待遇吧。”
常福泽说:“以后就叫我名字吧,自己人在办公室叫主任主任的有点别扭,也显得生疏。我们的栏目还没有正式运转起来,现在没有固定广告收入,杨老师的压力也很大啊。目前的工资对我们来说可以将就着维持生活吧,当然对你来说可能就是杯水车薪了。”
“唉!刚毕业都不容易!爸妈给钱花我就有依赖性,一个月总要问他们拿两千。我觉得其他人就无所谓了,你是主任啊,做的事多工资也应该高一点才对。”
“我不是说了嘛,现在是创建栏目的前期,还没有广告收入。目前杨老师能解决我们的吃住的问题已经很好了,等节目开播后有了广告收入,工资自然会加上去。如果前景好的话,你我的工资也许会高于全国同行。当然,这需要我们通力合作把节目质量搞好。节目有了内涵,收视率就上去了。收视率一上去广告商自然会爽快冠名赞助。秦娜,除了我们幕后工作人员保障技术,可就是最关键靠你们主持人的了。主持出你们的风格,让观众喜欢看你们主持的节目。”
“真没看出来,常福泽你还懂这些。”
“我只是懂点皮毛,都是跟杨老师他们学的。”
“杨老师很器重你,将来你能干成大事,做大导演,能出名!”
“出名?呵呵,做幕后的能出什么名,你们主持人才能出名。”
“哎,常福泽你今年多大了?”
“我八零的。”
“八零的啊?我也是哎。真看不出来,你得叫我姐姐。”
“啊?哪有这样的啊,明显就是耍赖皮嘛!”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八零的,看起来二十岁都不到的样子。”
“噗。。。你真搞笑。得,不跟你争。娜娜姐好!”
“哎。。。乖嘛。明天早晨娜姐请你吃东西。”
秦娜和常福泽聊的正欢,王婧推门走进办公室。
“什么姐不姐的,小秦娜你可别欺负常福泽。人家现在大小也是办公室主任,别不分上下级的瞎闹啊。还让他叫你姐姐,你知不知道你比人家小一岁呢!羞不羞啊?鬼丫头!”
秦娜吐了吐舌头抱着王婧的胳膊嗲嗲地说:“王老师,我们的事你就别管了啦。常福泽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欺负他呢,他做我弟弟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嘛。而且是他自己叫我姐姐的,你说对吧小常弟弟?”
秦娜说完冲常福泽飞速地眨眼睛。
“你看看你眼睛眨的哟!你把常福泽逗得不好意思了吧。女孩子矜持点,知道不?让小常写东西吧,别打扰他了,跟我出去一趟。”
“王老师,是不是去逛街啊?”
秦娜兴奋地看着王婧,女人想到逛街总会那么兴奋。
王婧敲了敲秦娜的头说:“死丫头嘴那么快,问那么多干什么,叫你跟我走就跟我走。”
秦娜吐了吐舌头缩了一下头说:“王老师,看我这张破嘴,下次我一定注意。”
秦娜挽着王婧的胳膊笑嘻嘻地离开了办公室。
常福泽长长舒了口气心想,秦娜不好缠!以后尽量少和她谈心,嘴那么快什么都藏不住。看她和王婧关系那么好,日后得多加小心,可别说点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再被她给卖了。刚才与秦娜的交谈幸亏保持了警戒心,否则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同事关系要搞好,但不能交心,要不吃亏的恐怕就是自己。
秦娜和王婧走在大街上,寻找着她们要买的东西。秦娜的八卦劲又上来了,她歪着头问王婧:“王老师,常福泽是怎么进我们栏目组的。”
王婧看着秦娜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嘛。”
也许女人和女人之间很难有秘密,王婧说:“小常是跟一个也是你们广播电视学校叫杨丽娜的女孩找杨老师应聘的,当时我和杨老师并不看好他。但是那个女孩子后来联系不上,杨老师就叫小常来试试了。经过很多天的考验发现,小常很有韧性,不怕脏不怕累不怕苦,叫他什么就干什么。做事细心脑子也很灵光,杨老师只教他半个月摄像他就会了,而且他目前的技术不比你们学校里出来的专业摄像差。一个农村孩子这么努力,杨老师开始是可怜他,后来就很喜欢他吃苦耐劳认真的那股劲儿,并且很信任他。”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真佩服他,我要向他学习。对了怎么认识杨丽娜那个大美女的呢?”
“你是应该向他学习学习,小常来栏目组前和杨丽娜在报社做编辑,比现在工资高一多半吧。做出这样的选择说明小常是个有理想的孩子,他自己也说是来学习为以后打基础的。”
“刚才我问他嫌不嫌工资低,他说现在能保障生活他很满意。还说杨老师办栏目不容易,等节目创收了工资自然会增加。我看常福泽确实是很认真的为杨老师做事的,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
“杨老师看人一直都很准的,小常将来肯定有出息。哎···我说你这个小丫头不是喜欢上我们小常了吧?”
秦娜突然放肆地哈哈大笑道:“王老师,你真逗,我发现你好可爱···”
“去去去,又没大没小的!”
王婧白了秦娜一眼。
秦娜收住笑说:“王老师,你想想怎么可能呢,我这海拔别把常福泽吓晕了,我是觉得他可爱当他是弟弟。”
王婧也噗一声笑了起来说:“对对对,海拔不同,确实不太合适。”
常福泽将拍摄栏目开播宣传片的画面素材稿罗列好打印了出来,拿到演播室交给杨阳制片。杨阳看了一会,用笔修改了几个地方后交还给常福泽,并安排高天和常福泽开始着手拍摄。常福泽和高天一起拎着摄像机,首先拍摄电视台的外景,然后又跑了几家证券营业所拍摄了一些股市相关的画面。高天作为主摄像,常福泽为副摄像,所以常福泽就为高天扛着三脚架做助手。在拍摄过程中为了保证素材质量,高天叫常福泽也拍摄了一些镜头,两人相互商量着怎样才能表现出最佳镜头语言的组合。按照要求拍摄完之后,高天和常福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理回到了电视台。要看拍摄的好不好,只有在杨阳审核的时候才知道。
杨阳接过高天手里的录像带,塞进线性对编机后轻轻按了一下倒带键找到起点开始播放。高天和常福泽站在杨阳身后,显得很紧张,刘一好也在一边观看着。
“这是怎么回事?”
杨阳冷着脸按了暂停键,高天和常福泽木木地站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回放看看,你们自己看看,曝光严重不足!这条画面怎么用?做事一定用用脑子,不能严格要求自己怎么做好事情?节目开播迫在眉睫,你们技术上没有提高怎么做?”
杨阳边说着边往下看。
“你看看,专业学校出来的就拍成这样啊?画面抖抖抖,抖的让人心都蹦出来了。”
高天的脸红了又红,很尴尬。常福泽想说有些镜头是自己拍摄的,却被高天拽了拽衣服,他将责任一个人揽了过去,不过常福泽也没能逃过被批评。
杨阳看着常福泽说:“作为副摄像也是有责任的,你要及时发现问题并提醒主摄像。不能只做扛三脚架的低能工作!要有责任心,知道吗?”
被劈头盖脸的批评了一通后,那心里能好受吗!二人站在杨阳身后不敢离开,大气儿不敢出地等待继续挨批。好在大部分镜头还是能用的,杨阳从中剪辑出来编辑成宣传片。在编辑制作过程中需要加一些动态字幕,刘一好双手扶着键盘待命。随时准备按下确认键,让字幕从不同方向滑入飞出,或者淡入淡出等方式进出画面。由于时间掌控不到位,或是字幕底标的颜色不好看,刘一好也被臭批了一次又一次。刘一好平时较为沉默,不太爱说话,总是斯斯文文的样子。他被连批带辱的话刺激之后,情绪比高天和常福泽还要低落。他显得更为紧张,刚指出的失误又一次一次地重复出现,把杨阳制片气的暴跳如雷。
“你怎么回事?不能干趁早给我走人!农民就是农民,榆木疙瘩一样不开窍!”
杨阳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三个人。常福泽心里一阵阵搐冷,农民就没有尊严吗?农民就没有人格吗?不错,我们都是农村人,可是这样的话从一位资深电视人口中说出来真的是不合时宜。我们也想把事情做好,也想精益求精。但是我们毕竟是刚开始做,想做到尽善尽美恐怕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做到的。能做到一点错误都不犯的话,那我们就不是新手了。况且,我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乞讨受凌辱的······
这些话,常福泽没有说出来,只是憋在心里。毕竟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做学徒哪有不挨骂的呢?杨阳的话是重了一点,但是话糙理不糙!严格要求,对大家的进步是有所帮助的。这么一想,常福泽的心里又恢复了平静。年轻,不能冲动,保住工作是第一位,既然抓住了机会就要面对这些不可预见的事情。不就是被骂几句吗!就算被打两下又如何
午夜时分,常福泽,高天,刘一好三人准备一起从电视台走回阳光小区。高天的性格比较随意,想得开。他拍拍刘一好的肩膀说:“老刘!别想那么多,好大个事啊!我们现在是学习经验为主,忍一忍吧。****一年两年后,我们有了工作经验,再练一手好技术还怕找不到事做吗?我们现在主要是基础太弱了,一定要经得起千锤百炼的考验啊。”
刘一好显得很激愤。
“是,不错!我们没做好,可他的话也太侮辱人了,一点人格都没有了,自尊被践踏的支离破碎,我不想干了。”
常福泽苦笑着说:“刘兄,不要气了,我觉得高兄说的很对。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就这样放弃了,也许很难有机会再进入电视台或者传媒界工作。你我都是农村人,受到心里伤害的不止是你一个人。再说了,人家是领导,哪个领导没有点脾气呢!我们刚踏入社会,需要社会阅历,需要工作经验。起点往往都是很难的,没有人能做到万无一失。所以,我们必须勇敢面对和接受。在当今社会,你在接受别人的赞美同时,也要随时做好接受别人的批评、谩骂、讥讽、侮辱等心理准备。这就是人生!今天这算什么!我刚来的时候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你们可以想象我一个门外汉进入这个行业学习起来有多难?你们学了几年,我才学一个月不到,而杨老师硬是严格要求我在一个月内能学好练熟,开播就得站机位。虽然我做的不是很好,但是我没有想过放弃,面对你们专业人才我依然没有退缩,因为我有自己长远的想法。我深知不能和你们比,可我愿意去努力搏一搏。不瞒你们说,兄弟我要是一冲动早就走了。我们每个人都有尊严,都需要维护自己面子,正所谓人要脸树要皮嘛!但是,人不能只为面子而活。还是得面对现实,敢于面对现实接受现实才是我们最大的挑战。我们既已是兄弟,三个人一起携手进步,一个都不能放弃,一个都不能少!”
高天听了常福泽的话鼓着掌说:“哎呀!不愧是主任,高!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大道理。老刘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是兄弟我们就做好兄弟,不要轻易分开。哪怕天天被骂,咱哥三一起他妈挺住!”
常福泽和高天的话都含着浓浓的兄弟情,也都是他们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刘一好感受到了共患难见真情,他为有这样的两个好哥们感到高兴。情绪慢慢好转起来,脸上也有了笑意。
“哎···这就对了,我们年轻,我们怕谁!”高天见刘一好情绪好转随即调侃起来。
经历这件事,三兄弟的距离又拉近了很多,互相之间的感情也更深了一层。护城河大桥旁边有很多红色的帐篷,那些都是通宵的大排档。常福泽指着那一溜排的大排档说:“我挺喜欢这种红色的帐篷,红通通的一片很漂亮。也是城市里美丽的一道风景线啊,城市特色小吃聚集地。如果拍摄下来,一定很美!”
高天见常福泽用双手圈成一个圆在眼前做出拍摄状,笑着说:“老常,真是敬业啊!是不是脑子里整体都在想着如何构图啊?”
因为太晚了,常福泽被高天拽着往前走。高天只想着早点回去睡觉,他每天回到阳光小区总是第一个倒头便睡。高天从来不愿意去想那么多,他的概念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想的再多都是白搭,关键是要去做而不是庸人自扰的瞎琢磨。常福泽和刘一好则不同于高天,两人都喜欢写点东西。心里装的事多,失眠也一直困扰着二人。虽已是午夜,常福泽和刘一好还在感叹着城市的夜是多么美好,刻意放缓脚步欣赏着那些闪烁不停华丽的灯光。
常福泽见高天没有散步赏夜的兴致,便提议去那些红帐篷里坐坐,点两个小菜,再整两杯啤酒缓解一下压力。高天一听去吃宵夜,来了精神。他咧着嘴笑到:“吃东西还行,在这路上磨磨蹭蹭的我实在是没有兴趣。”
刘一好也说:“最近每天加班这么晚确实有点累,那就走吧!喝两杯解解乏去。”
三人顺着一排红帐篷往前走,找了一家看起来稍微干净利索一点的排挡钻了进去。
常福泽跑到烤羊肉串的档口买了两把烤羊肉串回来,羊肉串还冒着白烟滋滋地响着,散发着一股股扑鼻的肉香味。老板端上三扎扎啤,就着羊肉串喝扎啤,三个人吃喝的津津有味。过一会,他们点的板栗烧鸡,鱼香肉丝,还有两个特色小炒都上来了。推杯换盏中,不亦乐乎。三人吃的正爽,喝的那个痛快,突然听到帐篷外一阵吵闹打砸的声音,嘈杂混乱。高天,刘一好,常福泽三人同时走出了红帐篷外,只见隔壁一家的红帐篷里乱作一团。碗盘和啤酒瓶子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让人心惊胆颤。刘一好想走过去近距离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被高天一把拽住。
“老刘!你就是好奇心太重!不能过去,多危险啊!”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年轻小伙子从红帐篷里飞了出来。啪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痛苦地捂着满是鲜血的额头在地上嗷嗷直叫地打滚。看来是被啤酒瓶子之类的钝器砸伤,而且伤的不轻。另外几个一看就是不良少年人从红帐篷里蹿了出来,为首那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小青年狠狠踢了几脚躺在地上的受伤者,并威胁老板说:“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谁他妈敢报警就等着老子回来废了他。”
另一个染着黄头发的人恨恨地扫视着远远围观的人们,围观的人被他那恶狠狠地眼神吓得往后退缩。眼看着那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流氓狂妄的消失在夜幕中,围观的人才又开始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大排档的老板被砸了档口,损坏了不少东西,饭菜酒钱也贴了进去,只能自认倒霉。档口前还躺着一个人,这生意还怎么做!报警吧怕招惹祸事,那样的话日日提心吊胆做生意也不是个事。有人好心提醒老板报120,既不得罪人又解决了问题。
常福泽付了钱说:“吃的也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走吧,再吃下去也没什么兴致!”
刘一好说:“太血腥了,简直就是一帮残暴分子。”
高天走在最前面说:“我们都是小人物,管好自己就行了,操他人心干嘛!闲的!”
常福泽接过来说:“你们看到被打的那个人手上的刺青没有?看来也不是什么善类,整天瞎混,混成这样也是自作自受。120能来救他就不错了,也算是他祖上积了阴德!
回到住处,三人各自洗刷完进了自己的房间睡觉。高天沾床就呼呼大睡,刘一好磨磨蹭蹭倒腾半天才睡,常福泽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坚持写着每天的工作日志。他的工作日志不仅记录了每天工作上所发生的事,也写出了他每次学到或者弄懂一样东西的心得。经过自己一番深入总结后,能更好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从而提高自己的能力和工作水平。常福泽合上日志本,站了起来。他伸了伸肩膀,扭了扭泛酸的脖子,然后点燃一支香烟走到阳台,望着夜色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