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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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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在坐在铺满白色大理石的广场中间,诗言呼唤着迁城的名字,这个还是陌生的时候就就从心里有好感的善良的少年,在后来的短短的去往城主府的时间里,自己真正感受到迁城怕自己无聊不停和自己说话逗自己开心的善良少年是真的关心自己。虽然跟了师傅这么久,也叫师傅爷爷叫了那么久,可是师傅总是很严厉,她知道师傅是为了她好,可是她还是很想有个人用像迁城关心自己的方式关心自己。

    诗言喊得累了,把头深深埋进枕着膝盖的手臂里睡着了,他真的累了,百年的孤独,她已近没有力气了。

    晚风亭,蝶香右手手指指向虚空,灵力波动通过空间传到诗言所在的广场,一个圆形的水元素护罩将诗言罩住,睡梦中让人怜惜的少女躺在护罩里,轻轻的飘起,向着晚风亭的方向缓慢飞去。

    迁城已经失去力气,躺在空寂的煅魂阵法里,没有地面就那样躺着,过了很久,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疲惫,渐渐睡去。

    梦里,母亲和父亲的音容笑貌那样清晰,那些和父亲一起嬉闹,和母亲一起细心照料前院的花草的日子那样深刻的在梦里出现,然后发现自己离那些画面越来越远。

    梦里,老头子在半路上假装野兽吓自己,老头子教自己喝酒喝得呛得前翻后仰的样子,老头子引出野兽看自己狼狈的逃跑哈哈大笑的样子,老头子背着受伤的自己一边讲他的光辉过去的样子,老头子那么像爷爷在教导自己时说话的样子,离自己越来越远。梦里,爷爷一出现就捏自己的脸,爷爷在问自己跋涉到南城的一路上发生什么事是胸有成竹的,爷爷为了犒劳自己点了满满一桌子菜,爷爷听自己说他丢下自己先走时候眼里淡淡的愧疚和不舍的样子,他知道爷爷就是老头,老头就是爷爷,只是他不问不想揭穿。但这些都离自己越来越远。

    梦里,诗言对酒楼里冒犯她的人手下留情,诗言一路上甜甜的叫自己城哥哥,诗言说很喜欢自己,说自己是一个好人,诗言在煅魂里安详而柔和的躺着的样子。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远。

    梦里,自己仿佛被囚禁在一个辉煌而寂静的宫殿里,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你的未来没有选择,你将只能一个人去面对这将来的一切,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连累他们。

    原来自己过去一切都像华美的流光一样好看而不可触摸。

    青木闭着眼睛心神聚集在眉间,观察者煅魂阵里的一切,不久,青木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右手轻扬,迁城已经被转移到城主府东方厢房的一间“那孩子已经太累了,我不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梦境,但是他已经透支了自己,我把他转移到房间里休息了。”

    蝶香看着透明的护罩里同样因为疲倦而安然入睡的诗言,也温柔的说道:“也让她好好测休息吧。”

    “城儿和言儿这两个孩子,本来都该过得无忧无虑,可是他们的不平凡注定他们会走得很艰难,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行天目光渐渐变得暗淡,好像想到了什么无可奈何的事情。

    “看来是我以前对言儿太严格了,早知道她注定走得比我们坎坷,或许以前能给的温暖都应该给她,一生都活在漠然里真的太苦。”踪皇有些后悔的说道。

    早晨阳光刺破像是勉强拼凑起来的云城,照耀在每个被光线唤醒的忙碌的人们倦色退去的脸颊上,亲切让人享受的忘记早上的还有很多功课。贫困的人家要刻苦修炼那一点他们可以掌控的幻术,让生活更容易,而有着千年传承的富贵家族的人也要更随家族聘请的老师学习更加高端的幻术。西方大陆的早晨一片祥和,焕发勃勃生机。

    “哇,睡得好舒服,太阳,你真是太可爱,好久没有看见你了。”迁城一大早醒来就大叫。可是声音里的生硬让人听了觉得很这种故意发出的赞叹很勉强,更显苦涩。

    “你一个小屁孩,醒来就大喊大叫的,你不怕打扰你的诗言睡觉啊?”门外早早就醒来的行天早就等候多时了,听见迁城的声音马上就走进门来。

    “对了,诗言,爷爷,昨天的考验我可是通过了,还顺便救了诗言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昨天怎么叫都醒不来。呵呵,爷爷,您的孙子我厉害吧。”迁城似乎吧昨天的事说的很平常,可以他的心里知道从那以后他就不可能在像过去一样没心没肺的和别人笑闹了,现在的表现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改变。可是迁城演技再好,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掩盖的,比如他说话时幽深的瞳孔里已经不再和过去一样闪烁着好奇纯真的光芒。而行天有如何会被迁城骗过,只是他知道昨天的事并不是过去就过去可当做一个意外忽视。他知道迁城已经长大了,天赐的旅途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他能做的就是继续坚持自己的使命,所以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孙子,不去刨根问底,想说不想说都由他自己决定。

    “你还是继续睡觉的好,一醒过来就把自己说的跟大英雄似的,诗言她昨天醒来过,因为太累又去过去了,等她醒来你再去找她吧。”行天刚说完就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你这小子,还不错,竟然打败……额,竟然知道先救我的好徒弟诗言。”踪皇一向口无遮拦,差点说出迁城打败冰雪之狰的事,虽然迁城和他们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不说出来总是好的,因为这件事已经超越他们的预想了,他们都有默契让迁城自己独当一面,所以就给迁城自由区说想说的事,做想做的事。

    “城儿,这位是青木,南城的城主,我们就在他的府上,考验的事其实是我们都同意的,所以……”行天介绍了踪皇和蝶香中间的青木后想解释什么,可是迁城马上打断。

    “爷爷,考验有什么不好,正好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嘿嘿,没有让您失望吧城主大人?”迁城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嗯,你的表现是我平生见过的最好的。”青木跨到。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我也运气而已。”迁城知道自己的考验是个意外,这个意外不是因为考验本身而起的,那个声音告诉他一个事实,这是他一生的宿命,不可改变,就算没有这次的考验。

    “额,这位就是蝶香奶奶吧?”迁城看着青木右边的美丽女子,女子明显比自己的母亲年纪要大,可是那美丽的面容却不因为年龄的差别而逊色多少。

    这在西方大陆学习高等幻术以上的人力很常见。高等幻术里就有能让容颜的苍老变得缓慢的几乎可以不计,而学不到高等幻术的穷人只要学了幻术也可对保持容颜起到一定的作用。只是有的人不在意或者故意要让自己显得苍老才会像踪皇那样一脸胡渣。

    “你小子,好的不学尽学坏的,找揍是吗?”行天被迁城问的有点脸红,白发苍苍更加明显。蝶香也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脸色微红。

    “臭小子,准备一下,等诗言醒来我们就带你回家。我先回酒楼交代一下,这次恐怕没有那么快回来。”行天说完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我们也去了。”青木说完大家都和行天一样的消失在迁城的房间里。

    “回家?我真的很想回家了。”迁城眼睛泛着湿润,他变了,不只是梦境里的异变,还有他变得多愁善感了。

    只留下迁城的房间里,迁城抬头看着淡青色的横梁下面,灵力运转的手臂向上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