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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宫中传出消息,蓉妃突发恶疾,不治身亡。自褚雄逃走后,她便以欺君之罪被撤去妃位,打入冷宫,后宫本就是捧高踩低的人,失了一位争宠的人,更无人在意,还会想尽办法抹除她的痕迹,此后宫中再不会有关于她的只言片语。
御书房
文惠帝听了影卫的禀报后,挥手示意他退下。
一旁的顺喜暗叹,皇上真是偏疼寒王,蓉妃欺君本该死罪,可是寒王说留她有用,皇上就答应了,还秘密把人送出宫,煞费苦心啊。
正想着,几道咳声拉回了他的思绪,见文惠帝掩口咳着,心下一紧,立刻轻抚着他的背,一边让宫人端来热茶。
文惠帝喝过茶,缓了过来,顺喜道:“皇上,让刘御医来请下脉吧,政事再重要,也要保重龙体啊。”
“前几日刚请过脉,不过是内气过盛,并无大碍。”文惠帝摆了摆手,接着道:“让你送去寒王府的东西,都送了吗?”
“回皇上,已经送了,寒王妃很高兴。”
“那丫头不过是懂事知礼,她才不看重这些身外物。虽然还没多少人知道倾丫头有孕一事,可旁人也不是没眼睛,尤其是背后盯着他们的,一旦发现异常,总会把心思动到她头上。”
文惠帝顿了一下,想到什么,接着道:“马上就是宗庙祭祀了,寒王妃有孕不能现身,旁人略一猜测便能想到,寒儿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朕总要做些什么,让他们少些烦恼。”
顺喜劝慰道:“皇上不用多虑,寒王和寒王妃都不是一般人,就算没有子嗣,盯着他们的人也不少,他们会应对的,奴才也把您的意思告诉他们了,他们若是需要您帮忙,会向您开口的。”
文惠帝点了点头,也是,寒儿那孩子必然会做好层层防护,来保护他的妻儿。
“老四快回来了吧?”
“四皇子已经在往京中赶了,说是不会耽误宗庙祭祀。”
文惠帝低声道:“他倒聪明,一个月的期限不长,朕原以为就算他尽力弥补,但银子方面,也会用不少,可他上报的折子,用银却比朕预想的要少很多,想来这次他为了好好表现,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填补,这次他的家底应该所剩不多了。”
顺喜暗道,狗急了也会跳墙,寒王此次算是把四皇子坑惨了,就怕他会做什么极端的事,寒王伤势未愈,这个时候若是下黑手,怕是寒王难以应对。
在宗庙祭祀的前两日,夜君安回到京中,洗去一身风尘,回到书房,暗卫把近来发生的事禀报给他听。
“宫中的蓉妃突发恶疾,不治身亡,因她犯错,废除妃位,所以皇上命人把她拉到城外随处埋了。
至于寒王,极少出府,并未有异常动静。”
“蓉妃?”夜君安凝眉,虽说以她的行为,被处死也正常,但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以父皇的性子,不会留她多活一日才是。
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夜君寒,此次因为他,自己的积蓄几乎都拿来填补,他若不出这口气,心里着实不快。
挥退书房中的人,他打开抽屉,拿出盒子夹层中的纸张,看着上面的内容,这是当时从褚雄书房中拿出来的,也是通过这封信,让他怀疑蓉妃和褚雄的关系。
褚雄怕是也在等时机,只是没想到,夜君寒会这么快发现他和蓉妃的事,打乱了他的计划,否则再等个两年,就不好说了。
把纸张放到烛火上,看着它逐渐燃烧,化为灰烬,夜君安眼中闪过冷意,以往他想慢慢谋划,扫除障碍,储君之位便是自己的,如今看来,再这样下去,不仅浪费心思和时间,还不一定能如自己所愿,倒不如把目光放在最终位子上,快捷又省力,这还要多谢褚雄。
两日后,所有人齐聚皇宫,前往佑安寺,夜君安见夜君寒独自一人,走上前道:“三哥,怎么不见皇嫂前来?”
“五皇子妃不是也没来,身体抱恙,父皇免了她们前往祭祀。”
“原来如此,天寒地冻,的确容易生病,三哥伤势虽已大好,但也要注意身体。”
“多谢四弟关心。”
夜君寒话落,转身进了马车。
夜君安唇角的笑容消失,眼中闪过疑惑,他见识过苏玉倾的武功,她岂会随意身体抱恙,尤其这个时候,坐回马车,向赤一低语几句,赤一应声悄然离开。
夜晚赤一回到佑安寺,来到夜君安面前禀道:“爷,打探过了,无法靠近寒王府,属下便问了御医,说刘实前两日去了寒王府,说寒王妃受了凉,卧床休养呢。”
夜君安神色微动,片刻后,道:“派人去盯着韩乐宁和芷妧,她们与寒王妃走的近,想必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是。”赤一应声,想到什么,低声道:“爷,寒王妃不在这里,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看着赤一的手势,夜君安摇头,道:“你以为没了苏玉倾,就能随意对夜君寒用药?苏玉倾必然准备了防毒的物件和解毒丸,若是不能一击必中,何苦费那份心思?
再者,这佑安寺同样暗卫众多,雪儿不在,谁能动手脚不被人发现?”
赤一点头,还是爷谨慎,不轻易冒险,应声离开。
翌日,韩乐宁在街上逛了许久,挑了不少东西准备送去寒王府,马车驶出热闹的街道,就听到闷哼声响起,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掀开车帘,就看到司昱踩在一黑衣男子身上,沉声道:“说,谁派人跟着世子妃的?”
男子扭曲着五官,不过是中了几枚暗器,没想到会全身疼,想来这暗器上涂了药。
见他不语,司昱加重了力道,男子惨叫一声,这时,暗处几支短箭射向司昱,司昱躲避,再回头时,地上的男子已经被人带走了。
冷哼一声,走到马车前,担心道:“宁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这是谁的人?为何会盯着我?”
司昱摇头:“不知道,怕是和三嫂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