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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贵书记看孙理其站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样子,就说:“老孙也去睡午觉吧,这里有小汪一人搞服务就行了,你就不在这儿凑热闹了。”
要小勇回到村卫生室,要定康正拿着注射器低头在为一个老太太进行肌注。唉,人一老就体容尽失,只见那老太太的的肉皮条条的,还不白皙。
要定康见儿子回来了,感到奇怪,他仍然低着头打着针说:“耶,小勇,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呀,是不是你输光了钱散伙了啊?”见儿子没吭声,不高兴地说,“哑巴了啊,输得连话也不会说了么?”
要小勇美滋滋的,心里乐开了花,这时,莫说骂他,就是打他一耳光,恐怕他也会包容。
他本想将这特好的消息立即告诉老头子的,可是有病人在场,不好说,因而就没有理老头子的,直接走进里屋,躺下身子就闭上了眼睛。
可这天气太热,再加上兴奋,硬是睡不着,于是,他便从两侧裤兜里掏出赢来的钱,一个人偷偷地在床上数了起来。
要定康见儿子不声不响地走进了里屋,估计他是输了钱,心里就像刀割似的难受。等那打针的老太太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地板着面孔走进了里屋,想兴师问罪问问情况。
让他没有意料到的是,他看到儿子正在床上兴奋地数着钱呢!那些纸票子都散落在床上,那纸票子上全是红色的领袖像,不用说,都是一百元一张的,满床都是,让人看了眼花缭乱的。
要定康心里砰砰乱跳,像做了小偷的,两眼瞪得大大的,张着的嘴竟然一时合不拢了,是惊诧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要定康才笑嘻嘻地说:“喂,小勇,你是不是抢了银行的啊?我的天,哪来的那么多钱啊?还都是一百元一张的呢!”那样子还比要小勇还高兴。
要小勇摆摆手,低头数着钱说:“爸,你别打扰,我正在数钱呢!”
要定康激动万分,吞了吞口水问:“嘿,小勇,你是不是又赢李书记钱了啊?你……”本来是想说,你那不是又将李书记得罪了啊?可这话没说出口,他觉得自己赢钱比村里修水泥路更重要。
要小勇聚精会神地数着钱,用眼睛瞪了老头子一眼,没有理会他的。
那要定康见儿子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看,也没有情绪,更不用说恼火了,还乐得屁颠屁颠的走到了外屋。
不一会儿,要小勇走了出来,得意地说:“爸,你晓得我赢了好多钱不?嘿,快到这个数了。”说着伸出一根指头。
要定康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了,他问:“呵呵,你赢了多少?”
“嘿,快小一万了,嘿嘿,赢了九千六百元。”他心里说,加上手里的本钱,那就是一万了。
要定康高兴地说:“嘿,你不又让他们吐了一回血啊?不过,当领导的有的是钱,腐败一回,就可以打好几回麻将了。”
要小勇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麻将室有空调,我再去看看,凉快凉快。”
要定康有点急了,担心他再打,又把钱输出来了。
他连忙说:“你先回家把那些交给你妈了再去看,你看你裤兜鼓鼓的,莫把钱弄丢了。”
要小勇将裤兜里钱掏出九千元递给了要定康,留下一千元分别装在了左右两个裤兜里,他笑着说:“爸,你替我保管一下,现在太热,我去那儿凉快一会儿。”
要小勇到了那麻将室,只听有麻将声声,却没有说话声,个个都紧绷着神经,见要小勇进屋,都只是斜视一眼,没有一个与他说话的。
他四处张望一番,厚着脸皮走到李道贵书记的身后,小声问:“李书记,火气怎么样?”
李道贵书记一点表情就没有,低着头打着麻将,冷冷地说:“莫提了,点儿背得很。”
要小勇自感没趣,往后退了退,正准备离开,没想到胡求高说:“喂,小要,你来替我打一盘,我去上一趟厕所,憋了好一会儿了,实在憋不住了。”说着站了起来。
要小勇兴冲冲地走到胡求高的位置坐下,笑着说:“胡总,要是封了金顶,我提成二百元好不好。”
胡求高正要开门走出去,听了要小勇的话,他立即说:“嘿,只要你能封金顶,你提成五百元就行。”
要小勇话虽这么说,可在心里想,替他打几盘,只要保证不放炮就行,不赢也别输。
没有想到胡求高是上大号,可能还有便秘,蹲在粪坑上好一会儿没回来,要小勇替他打了好几盘,还连放了两炮,出钱不多,只出了二百元。
可替人家打牌,竟然让人家输了钱,要小勇感觉不好意思,他就作弊和了一把,进账三百元,等胡总回来时,还小赢了一百元。
胡求高满头是汗的走到要小勇跟前,要小勇站了起来,笑笑说:“嘿,没输,还赢了一百元。”
胡求高坐下,高兴地说:“嘿,比我要强多了,我有好一会儿没和牌了。”
要小勇把胡求高的位置还给了胡求高,正要离开,对面的李道贵书记招招手,站起身子说:“小要,你过来,给我挑一挑土,让我歇会儿,我头好昏,眼也有点花。”转身又对汪世秀说,“喂,小汪,你帮我重新泡一杯茶,让我清醒清醒。唉,没有睡午觉,头好昏。”
李道贵书记所说的“挑土”,意思就是让要小勇替他打几盘,输赢都是李道贵书记的。
反正现在是蹭空调,要小勇也不客气,坐到李道贵书记的坐位上起起牌来。
他笑着说:“嘿,我成了替牌的赖子了,专门帮忙挑土。”
李道贵书记看了看要小勇起的牌说:“小要,你的火气好,看在我坐的这个位置上怎么样?唉,挖的坑太深,填土要点功夫。”说完就和汪世秀两人泡茶去了。
汪世秀穿着薄薄的连衣裙,发现李道贵书记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的身子,她将李道贵书记的茶杯倒满开水,见他伸手来端茶杯,她故意一转身,用高高的身子部迎了上去,李道贵书记的手来不及让,手背顶在了她那有弹力的身子上……
汪世秀头一歪,抿紧嘴巴,妩媚地退了退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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