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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杯换盏间,二人相谈甚欢,虽然素酒偶尔还有戏谑之语,但是云落已然能平静面对,直至夕阳将落,云落这才起身提出告别之词,准备离去。
素酒觉得这少年生性坦率,且谈吐间已露不凡,便有结交之心,加之二人刚刚相谈甚欢,便将‘一味’送了一坛子给他,也算起了交好之意。
云落欣然应下,眉目间略有欣喜之意,素酒打赌,他这么高兴绝对不是因了这酒的缘故,果然,下一刻就听他道:“素姑娘,不知落明日还可再来?”
云落的心思似乎很明了,明摆着冲她来的,但是这少年看着不像怀着不好的目的之人,况且她素酒自问除了一个酒坊,无利可让人去图。素酒似乎忘了,除了酒坊,还有人可以让人图。
“这酒坊明日照常开门,云公子想来自然就可以来。”素酒笑弯了眉眼,故作不知,不深不浅的回了一句。
酒坊自然想来就来,但是来了见不见得到她就另当别论了,云落既然出口问就是问她肯不肯相见,不想素酒却给了个模拟两可的答案,云落虽然略略有些失落,但仍然故作老成的回了一句:“落明日定来,告辞。”
素酒笑眯眯的目送他离去,转头便叫了张保过来,一脸疑惑的问道:“孙家公子没过来?”
张保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傻乎乎的回了一句:“孙家公子不是刚走么?”
素酒一脸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解释道:“那不是孙公子,他叫云落。”
“啊……”张保表情有些呆滞的回了一个字,随即又说道:“可是我在门口瞅着,进酒坊的生人里没有孙公子啊!”
素酒闻言气笑了:“怎么着,你还见过孙家公子啊!”
张保垂头,小声说道:“东家,孙家公子体弱,我在酒坊门口瞅着,除了东家刚刚说的云落,没有人和孙家公子像了。”
素酒皱眉,站起身来,径直下楼,朝后院走去,张保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生怕素酒一个不高兴又出什么事来。
云落、孙浩文,二人会有关系么?孙浩文常年在家休养,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更遑论素酒这些外人了,没有见过孙浩文本人,她也不能确定。
“孙小姐没派人来么?”素酒忽然出声说道,这孙浩文没来,孙丹漱总该说点什么吧!
张保正准备说话,前院走过来一个人,是张保的表亲,平子,他一脸憨厚老实的的笑着:“东家,刚刚孙小姐派人过来说,孙公子旧病复发,需休养几日,后日再来见小姐。”
平子也算是酒坊里的一个小小的骨干了,做事机灵,为人也算老实,就是弱懦了些,作为一个下人来说,这点缺点不算什么,素酒也不计较,听着她的回话,素酒挑眉一笑,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平子,你爹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张保那日说平子的爹摔断了腿,素酒还让他提前预支了银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现在又这么关心,在这古代亦是一个仁主了,张保反正是被感动了,眼红红的。
平子本该感激涕零,可是神情却突然有些慌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战战兢兢的回了一句:“东家,小的的爹已经快好了,快好了。”
最后三个字不知道是在强调真的快好了,但是下意识的重复。素酒笑了一声:“这么快,我可听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平子闻言,身子一抖,下意识的回道:“乡下人没那么大讲究。”
素酒盯着他看了几眼,直盯的平子头皮发麻,她才收回了目光,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平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钱啊连鬼都能使,还什么什么使不动?”说完,兀自转身离去。
张保站在原地对这句话辗转反思了好一会,看了平子一眼,只说了一句:“你爹一辈子实诚实诚,你别丢了你们家的脸。”
说实话,素酒自问这酒坊除了没砸了一次,也没用出什么大事,所以奸细什么的完全没有想太多,只不过前些时日,他关心平子的爹,让人去看看,却意外发现平子家居然换了一间新房子住,这不是大事,她一点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今日,她突然的回话却让素酒陡然起了疑心,或者说刚好是偶然。她所有的事情一直都是张保负责料理的,今日平子却突然传了孙丹漱的话过来,还是在那么巧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了,平子不是那么急功近利的人,既然如此,他这么急着传话就是有人吩咐的,联系之前的事,素酒忽觉事情明朗了。
这个孙丹漱居然买通他酒坊的人,还真是……不简单呐!
素酒笑了笑,眉目间一片冷冷寒意,身边突然出现奇怪的声音,素酒转过脸去,见着叶景凌那张阳春白雪的脸,下意识的一拳打过去。
叶景凌险险避开,狼狈的歪了歪身子,靠在回廊的柱子上,语带委屈的说道:“素酒怎地见面的打我。”
素酒听见这委屈的声音,眉毛狠狠一抽,嫌弃道:“一副春闺怨妇的表情,想给谁看啊!”
叶景凌立刻收回了脸上委屈的表情,隽秀的脸上一派温润如玉的笑,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扇子,“唰”的一下打开了折扇,在身前挥动,上面画了一幅意境高远的水墨画,他一身白袍站立在回廊之中,身后仿佛千山万水的都化作虚无,只剩下一个翩翩浊世的佳公子。
“多日不见,素酒可安好!”声音略低,磁性十足。
素酒先是迷茫了一会,随即吃笑了两声:“叶景凌,几日不见,当对君刮目相看。”
叶景凌见素酒语气并没有十分生气,这才讨好一笑,道:“素酒喜好就好。”那表情,活脱脱一个讨好主人的猫,笑的恬不知耻。
素酒忍不住一巴掌挥过去,将那张脸上的笑意挥散,这才作罢。扯过他手上的扇子,入手一片冰凉,扇骨竟然是玉制的,上面还有雕刻,十分精美。
“这扇子挺好的。”她低低说了一句。
“那就拿去。”叶景凌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满不在乎的模样。若是付毅此时在此看到了他家主子这副模样,听到他这么干脆的话,定然要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毕竟他家主子将这扇子从齐王手上抢过来,花了不少功夫,而且他家主子还相当喜欢扇子上万里书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