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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后倒去，剧痛在逐渐转变为麻木，红色的东西模糊了我的眼睛，渐渐地我什么也看不到，唯有身体的消散，在一点点的扩大。
“也好，死了，就不会痛苦了吧！”
我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我不会让你死。”
耳畔的声音如同羽毛一样轻微，轻轻拂过，带起的却是一阵阵的涟漪。
我突然睁大眼睛，视线变得清晰后入目的却是那人清俊的容颜。
“肖……择？”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从身后抱着我，低头在我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是我。”
那结结实实的一吻，以及他宽厚又冰冷的怀抱，让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做梦，是真的。
他没有杀我，他现在正抱着我。
“肖择。”
我叫着他的名字，骤然间觉得非常非常的委屈。
“我在。”
肖择抱着我，难得的微笑。
“肖择，你、你在做什么？”姜悠然在看到我恢复模样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不对劲，她双手紧握成拳，对着肖择大喊，“她不是肖冬梦，她不是，她是怪物，为什么不杀了她？”
“你应该要问，我为什么不杀了你。”
肖择抱着我，单手持剑，这一次剑尖对准的是姜悠然。
“杀我？你在说什么？”姜悠然轻笑，“我是悠然呀！我是你的妻子呀！”
“若你今夜不对她下手，明日的婚礼，我不介意正常举行。但你今晚还是伤害了她，就别怪我，今夜提早结束你我之间的一切。”
“什么叫结束你我之间的一切？肖择，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是你的妻子武灵吗？我们结婚理所当然，你也说过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
姜悠然一步步朝我们走来，她看着肖择，脸上带着悲伤，带着不可置信。
肖择蹙眉，见她走近，搂着我的手更紧了一分。
“你最大的错，就是对她下手，你该知道，她是我的底线。”
“什么底线，那都是狗屁！”姜悠然突然暴怒起来，她目光狰狞的瞪着我，仿佛要吃了我一般，“我只清楚，她的存在是你我之间最大的威胁，所以她必须要死。”
尾音落下的那一刹那，姜悠然突然朝我发动了攻击。
她的速度很快，但肖择的速度比她更快。
仅是一击，就用泷麟剑刺入了她的腹部。
就像当初在这栋楼里面，姜悠然用小刀刺入我腹部的时候一样。
“肖择？”姜悠然动作一滞，盯着没入腹中的长剑，不可思议的说，“你要杀我？”
肖择冷冷的看着她，抽出了泷麟剑，“是。”
姜悠然瞪大双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笑道抽筋，笑道哭泣，然后悲哀的说，“你说过的，不管我做错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的，可你现在为了她，要杀我？”
“对。”
“你能保证她不做错事吗？我不过是做错了事而已，你就要杀我！”
姜悠然尖叫起来，她的眼睛开始变成诡异的绿色，眉心中央也逐渐浮现出一抹绿色的钿花。
肖择紧紧的搂着我，盯着姜悠然一字一句的说，“她不会做错事，即便她错了，我也会为她一力承担。”
我骇然的盯着肖择，赫然想起我进肖家不久后被人欺负，那一次，他也说了同样的话。
这是一种护短，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