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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叔,参加皇室家宴都要注意点什么?”
“少说话,让吃什么就吃什么,时不时再夸夸御厨手艺高超,或很好吃之类的即可。”
叶臣边穿戴繁琐的贵族服饰边询问,唐文远却回答的非常随意,可细想想又确实如此,多说多错,旁敲侧击的夸夸人倒是没人会烦感,大道至简,亦是此意。
“对了,有些场合,有些人,千万别表现的太过惊讶,要尽量淡定。”
“有点听不明白,能讲的像之前一样简单点不?”
“试着由简入繁慢慢理解,届时,你会懂的。”
“唐叔,你这忽低忽高的,比这身衣服还让人难受。”
“朝堂之上吃人不吐骨头,人家会给你说清讲明嘛?”
“也对,可那些离我尚远吧。”
“伴君如伴虎,听过没?”
“唉,吃个饭都得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军营里自在。”
“帝国才经历三世陛下,规矩礼数相比圣国皇室平易近人多了,记好之前所讲保你安然,以后没准是常事,出发吧。”
唐文远最后唠叨两句,刚说完外面就传来穆老的喊声:“穿个衣服这么费劲嘛,又不是大姑娘出嫁,再磨蹭老子先走了。”
“来了,要不是您老多嘴,我用遭这份罪?”
拖着华贵的长袍出门,叶臣差点想试试莲步轻移是啥感觉,可见到穆老竟穿着一身统帅便装,立马皱起眉头,刚要发问却被抢先道:“看什么看,老子是军武出身,这不很正常嘛,一会儿你走快点,午饭都没吃呐。”
“你能吃得下?”
“把我砍了让雷忠耀去守边关嘛?我怕个球?”
“那也不能砍你干孙吧?”
“砍了倒省心,免得好心当遭罪。”
“走吧,孙儿错了还不行嘛。”
“没诚意,来两葫芦猴酒。”
“带我去叹息之森外围,您老想泡酒里都能满足。”
“那算了,走吧。”
穆老下榻的地方离皇家内城真心不算远,可叶臣走的是真心累,感觉不亚于初到边关时遭遇的大追杀,而当跨过那扇许多人都梦想进入的大门,却又被深深震撼到,甚至转瞬忘却周身难耐。
“苏家祖辈能追述到一世陛下的祖父,此前只是贫农罢了,到其父亲掌家才真正的立足一方,待到苏仁陛下中年举事,仍未忘本,所以建国后只圈出内城,兴建气派朝堂,其余建筑皆尽量保持祖上发迹时的模样,以警醒后世子孙举国不易。”
穆老的魂力修为已达宗师中期巅峰,发起传讯叶臣想不接都不行,等从震撼中恢复过来,刚好来到会客大堂,侍卫让开身位示意二人请进,这规矩还真够平易近人的。
“家宴为何要邀请他这个外人?”
刚要进门,一道熟悉且隐含怒意的女声从大堂内传出,穆老毫不在意继续迈步,叶臣却突然伸手拉住其胳膊驻足不前,脸上的惊讶之色绝不亚于撞见圣兽。
“都到这了还整什么怂包相,走你吧。”
一带一踹,穆老实实在在的做了把好人,叶臣踉跄两步站到屏风外,数道目光瞬间汇聚。
“你你,你怎么来了,这身穿的不,不别扭嘛,哈哈。”
宫夏经过初见的尴尬,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叶臣彻底无语,保持着咧嘴模样默默看过在场者,宫夏,苏阳承,四世陛下苏觉,皇后,皇妃,苏继业,居然还有让人牙痒痒的韩星河,又忙将这些人串联到一起思维急转。
“父皇,母后,你们这是要唱哪出,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他俩会来赴宴。”
“姐,我也不知情,你别这么激动。”
“闭嘴,就算知道你会说出来?”
“啊!阳承你是二皇子,你你,你是公主苏月柔,宫夏是隐喻公主殿下吧,我……。”
一对亲姐弟话音刚落,叶臣突然惊叫出声,然后膝盖一软直接单膝着地。
“陛下饶命啊。”
回想昔日种种,足够推出午门斩上三个来回,叶臣只能早认错期待宽恕,昨日看过听过虽有怀疑,可今日就揭晓谜底任谁都得措手不及,再发现在场众位皆穿着得体便服,甚至韩星河也身穿精绣劲装,自己完完全全是被好叔叔和干爷爷给卖了。
“你给我起来,闭嘴靠边站,等我弄清家事再处置你。”
“额,好。”
化名宫夏的帝国公主苏月柔抬手怒斥,叶臣闻言乖乖起身依言站到旁边,苏觉陛下见状似笑非笑,终于开启尊口:“穆老头,你这干孙平日里好像不太老实,快出来说说吧。”
“那陛下直接下旨砍了他便是,倒省着老头子操心了。”
穆老说完步出屏风,一眼盯住韩星河使得后者不禁退后半步,于此同时,苏月柔和苏阳承双双出言:“不行,罪不至死。”
此言入耳,叶臣险些跌倒,不至死也不行啊,什么断臂切指的可都不好受,幸好皇妃秦霓及时谏言:“陛下,叶臣这孩子不仅立下卓着战功,又帮助承儿走出阴霾,您就别逗他了,况且,饭菜凉了也非待客之道,恐有失体面。”
“秦妃此言差矣。”
话音刚落皇后便接过话茬,站到苏觉陛下身旁继续道:“功是功,过为过,君无戏言,月柔边关行险,听说与这叶臣不无关系,万幸最后安然归来未失国体,现在看来,好像还有点纠缠不清不成体统,本宫认为,念其功劳死罪的确可免,但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父皇,母后所言情理兼顾,儿臣附议。”
苏继业身为亲子自然要站出来。
“父皇,能撞破敌国隐秘行动,彻底解决魔法师中队,诱杀宗师境中队长,全都离不开叶臣的身先士卒,至于我与他清清白白从未不成体统,母后若是存疑请拿出证据,光以听说好像来佐证,公理何在?”
苏月柔越说越平心静气,苏阳承备受感染暗做两下深呼吸,站出来讲道:“父皇,公正宽宏乃太祖爷开国之本,依此,儿臣抚心而论,当赏不当罚,姐姐身为皇女一向洁身自好,皇城内外有目共睹,近日与叶臣相处也能肯定其人品,绝非登徒子,请明鉴。”
声落,大堂内陷入寂静,隐隐要演变成皇后携子,与公主携弟的政见对弈,良久之后,苏觉陛下微笑打破沉寂:“承儿能彻底走出阴霾寡人甚慰,可家宴之上连你太祖爷都搬出来了,未免有些不敬,今晚罚你去宗祠就寝。”
“儿臣领罚。”
苏阳承躬身回应。
“至于功过,继业,由你查明妹妹此行边关是否有关联,不过纠缠不清必是子虚乌有,月柔的心性寡人从未操心,若有人传谣诋毁公主,严惩不贷,在查实前,叶臣不可离开内城,接下来先开席吧,穆老头,来小酌几杯。”
苏觉陛下吩咐完自顾入席,穆老搓搓手跟了过去,倒没忘递给叶臣一个眼神。
事已至此,叶臣总算松口气,苏月柔更无需忌讳,指点道:“过来坐我边上,本公主身正不怕影子斜。”
“是,公主殿下。”
叶臣哪还敢像昨日般嘚瑟,想想那应该不算纠缠不清,惩戒不成反被咬才是实情,边忐忐忑忑,边来到桌边站好,陛下已和穆老干过一杯。
“站着吃饭礼貌吗?”
“哦。”
苏月柔低声呵斥,叶臣忙坐下。
“端碗吃饭,吃完陪我对练战气。”
“好。”
“既然月柔有此雅兴,星河,你也一并练练,不知陛下和穆帅可有雅兴。”
皇后闻言插话,除了陛下和穆老基本跟吩咐一般。
“那还练什么练,让星河跟叶臣打上一场,寡人出些彩头,都会战气点到为止。”
苏觉明显假借酒劲随口吩咐,皇后听完难得展露笑容柔声道:“也好,全凭陛下安排。”
虽说是家宴,可皇帝在座很难吃出点家的氛围,相较下倒是穆老该吃吃该喝喝,至于叶臣,都不知自己在吃什么,又是怎么吃进嘴里的,完完全全的食之无味。
“陛下和皇后皇妃真是好口福,宫中御厨的手艺令星河长见识了。”
喝过茶水,韩星河恭敬起身似随口夸赞,皇后含笑点头道:“这厨子是本宫好不容易才寻到的,星河以后若是馋了,常来做客便是。”
“谢皇后圣恩,星河荣幸之至。”
韩星河的礼数确实无可挑剔,皇后再次颔首,随后沉下脸色问道:“叶臣,本宫看你吃的也很用心,说说看,哪道菜最有特色。”
“咳咳。”
叶臣正咽下茶水,听闻问话直接呛咳出声,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明显是在针对自己,且有意借此抬高韩星河,再感受到腰部被掐,干脆起身回道:“禀皇后,我哪见过如此大世面,只觉得每道菜都非常好吃,着实不好品评,请您见谅。”
“呵呵,陛下您听,小叶臣还挺朴实的,确实不像个登徒子。”
皇妃秦霓轻笑出声适时插话,苏觉陛下听得深以为意,起身赞道:“星河和叶臣无论作为品行,都乃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走吧,去演武场再让寡人看看你们的修为技法,胜者赏金灵玉髓一瓶。”
皇帝开口不同凡响,旁观者看来仅是青年切磋就设此等彩头,而在当事人看来,彩头已非重要,如何让对手最大程度挫败才更有趣。
“给狠狠揍他,不然,等着我狠狠修理你。”
苏月柔并肩同行目不转睛小声警告,叶臣回以微笑却比哭都难看,可等站到偌大演武场上,二品长刀入手瞬息间抛开所有杂念,跟换了个人似的,立时引得场外行家们的瞩目,苏觉陛下似有醉意双眸却透出光彩。
“韩大少,刀剑无眼,撑不住可别不好意思喊。”
“哼,口舌之快,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