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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谈寒冬在家,到家了以后发现他并不在。顾初夏换了衣服,穿上围裙,绑起头发,洗手作羹汤。
不知道他喜欢吃点什么,所以顾初夏是按着自己的口味来做的。
磨磨蹭蹭到了七点半,终于四菜一汤出炉,顾初夏虽然会做菜,但是她很少做。一是她自己不怎么喜欢吃东西,二是她懒,宁愿饿肚子也不想下厨房。
由此可见,虽然她对谈寒冬心有怨怼,但她自己该尽的义务还是都做好,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没有动摇。
到八点的时候,谈寒冬终于回家。
“这么晚啊?”
“你还没吃?”
“等你回家吃饭啊”顾初夏一脸理所当然,不是他说他要回家吃饭的么。
谈寒冬想起,自己好像是打过这样一个电话,事情太多,他忙忘了,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你先吃吧”
谈寒冬说着,进了二楼书房,直到顾初夏临睡前,他也没有出来。
书房里。
谈寒冬回拨起今天傍晚那个他没接到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寒冬”一道有活力的女声传来。
“嗯,小语,找我什么事”
“寒冬……我们,明天能见个面吗?我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好,明天什么时候,在哪”
白若语见着谈寒冬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她立刻放心了,说出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址。
谈寒冬应好,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白若语会来找他说复合的事情。
白若语望着坐在她对面的谈寒冬,有些紧张,手指不断摩擦着咖啡杯边缘。
她那句话已经说出来很久了,可是谈寒冬还是没有开口回复她。
白若语有些拿不定谈寒冬的想法,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开口:“寒冬,你是不是已经另有喜欢的人了,不喜欢我了?”
她说着,头渐渐低下去,表情有些受伤。
谈寒冬一见白若语这个样子,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立刻就被触动了,他慌忙开口:“不是,只是我……”已经结婚了。
“只是你什么?”白若语抬头,她的眼里已经有少许的泪水积聚起来。
“没什么”谈寒冬最终只是这样回答。
“那我们……还有可能吗?”
谈寒冬听闻,又沉默了。
“我知道了,是我太自以为是,你早就不爱我了”
白若语看他的表情,心里已了,泪水落下,她拿起身旁的包就要离开。
“小语”
谈寒冬连忙起身,着急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她本以为,他还爱着自己,她本以为,只要她主动了,他就会像以前一样,可是,他给她的只有沉默。
谈寒冬把白若语拉近怀里,抱着,没说话,过了很久,久到白若语都以为等不到他的回答了,谈寒冬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个好。
白若语听见他同意的声音,一高兴,眼泪又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笑了。
谈寒冬伸手,抹去她的眼泪,见她笑了,他嘴角也轻轻扬起,露出一个浅不可见的笑。
他还爱她,怎会见她难过。
白若语跟谈寒冬分开之后,手机上立即就收到了一条陌生信息。
跟谈寒冬谈得怎么样?
白若语看到这条信息,第一反应就是抬头看了看周围,见并没有什么人监控她,想了一会儿,还是照实回复过去。
我们复合了
很好,再联系
等白若语把电话拨出去,号码已经变成空号。
顾初夏看了看床头的手机,已经十二点半了,谈寒冬还没回来。
加上今天,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睡过觉了。
虽然心里告诉自己,他对她没有感情,他不回家也是正常的事,可是顾初夏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失落。
之前,和谈寒冬一起睡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她还嫌床太小,他们俩离得太近;可是谈寒冬不在的时候,她却觉得太大了,太空了,让人心生寂寞。
顾初夏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顾初夏连忙去看,有可能是谈寒冬的电话,但手机上分明显示着‘锦源’。
他甚少这样半夜找她。
“锦源?”
“初夏,我和若语分手了”
顾初夏匆匆赶到锦源家时,锦源整个人坐在地上,在他身旁散落了好些空的酒瓶子,他手里还拿着一瓶酒在灌着。
顾初夏连忙夺过了他手上的酒瓶子,一脸焦急地问他:“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分了?”
锦源看着眼前的顾初夏,她因为着急赶来,脸上还有些潮红,他看得眼神有些迷离。
“你来了”他答非所问。
“是你分的手,还是她?”
“是若语”锦源拿起身边另一瓶酒,打开,又喝了起来,似乎是不想多说,只想借酒消愁。
“她为什么要跟你分手?”
顾初夏心里清楚,白若语是对锦源有好感的,怎么会说分就分了呢,而且还是她主动的。
“她说,我们不合适”
锦源低头,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想起白若语和他说的话。
顾初夏听到,觉得有些无奈,若语一向是一个随性的人,还真有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她只好安慰着锦源,并阻止他喝酒。
“你好久,没有过来了”
“是啊,工作越来越忙,身体也不允许经常熬夜了”
顾初夏想起以前在锦源家和他彻夜长谈的事情来,觉得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真是不可思议,一切恍如昨日。
“今晚,陪陪我,好不好?”
一向都是锦源安慰她,难得他也有这样脆弱寻求安慰的时候,顾初夏看着锦源,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也就答应了。
“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吧”
顾初夏撑起锦源一米八的身子,带他缓缓往房间走去,随后又去拿了湿毛巾,帮他擦拭脸。
随后,她想再去厨房找找,有什么可以解酒的。
顾初夏刚起身,被锦源拉住了手,此刻他已经迷迷糊糊,嘴里还是说着:“别走”
曾经熟悉的一幕在顾初夏脑中闪过。
也有一个晚上,她照顾为白若语喝醉酒的谈寒冬,他也是这样拉着她,嘴里说着别走。相隔了这么久,锦源和谈寒冬都是为同一个人伤心。
顾初夏心里涩涩地苦。
顾初夏不知道,其实锦源从头到尾,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
“我不走,我很快就回来”
“别走”
锦源还是不放手,紧紧地拉着顾初夏。
顾初夏没办法,只好把毛巾放在一边,在锦源身边坐下,可是锦源却将她揉入怀中。
锦源从来没有这样抱过顾初夏,这样地强势,这样地坚定,这样地无法拒绝,以前他抱她,都只是为了安慰她而已。
他,借着醉酒的名义,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地抱着她。
顾初夏只是以为,锦源把她当成白若语了,所以她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任由他抱着。时间久了,她也迷迷糊糊地睡去。
等到醒来,天已经微微亮了,顾初夏看了看锦源,他还闭着眼,在睡梦中。
于是,她轻轻地拿开他的手,打算起身离开。照顾了他一夜,她身上有些凌乱,先得回家梳洗,换一下衣服,才能去上班。
在顾初夏轻轻关上锦源家的门后,锦源睁开眼,眼里很是清醒。
没有醉意,也没有睡意。
这么久了,她难得在他身边一次,他怎么可能睡得着,整晚,他都在看着她,可直到她离开了,他心里还是泛起不舍,觉得看得不够。
其实,锦源根本就没有喝醉,他叫她过来,也不是因为分手伤心。
白若语确实和他分手了,所以,他便借着这个名义,自私了一回,把顾初夏大半夜地找了过来。
这段时间,顾初夏有事情也不和他说了,和他出去的次数也渐渐地少了,他以为她不在乎了他了,所以借着醉酒,他发现,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不然,不会因为他的一个电话,就大半夜地着急过来。
既然白若语主动已经跟他分手,那他也不必再用白若语来隐藏自己的心意了,他已经等她等了这么久,这次,他想主动,想追她。
他要让她知道,不是只有谈寒冬一个人,可以给她幸福的。
顾初夏回到家里,刚把包放在桌上,一转身,看见了坐在房间沙发上的谈寒冬,顿时吓得一跳。
“你还知道回来?”
谈寒冬望着顾初夏,眼神冰冷刺骨,声音讽刺尖酸。
这句话应该她问他才对吧,消失整整一个星期,跟她说都没说一声,一点信息也没有。
顾初夏瞥了他一眼,从衣帽间里拿出换洗的衣服就要进卫生间去。
“跟你有关系么?”
他自己不也一样,还大早上地来质问她。
顾初夏关上的卫生间的门被谈寒冬大力打开,他走近她,将她逼得紧紧贴在墙上。
“我是你老公,你说有没有关系”他的声音又低了一个八度,显然是生气了。
顾初夏不喜欢自己这样被人逼迫,被人质疑,更何况质疑她的人还是她觉得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心里不舒服,顾初夏嘴巴上也没客气。
“结婚证也只是一张纸而已”
女人说的都是口是心非的话,在顾初夏心里,结婚证是最重要,最崇高的东西。
她这样说,本是想伤他,但最终还是伤了自己。
“一张纸?”
谈寒冬显然很是看不惯顾初夏这样轻蔑他,不屑的样子。
“我来告诉你,这张纸代表什么”
这句话说完,谈寒冬直接强硬地吻上了顾初夏。
顾初夏没想到谈寒冬会这样对她,她大力挣扎,却被谈寒冬牢牢地禁锢在怀中,不管她怎么用力,谈寒冬都纹丝不动,他的手像铁壁一样。
“谈谈寒冬你放开……放……”
顾初夏越是抗拒,谈寒冬就越用力地征服她。
两人都是强势的性格,谁也不退让,谁也不想输给对方,顾初夏虽然在力气上略逊一些,但是她心里满是不屈服。
谈寒冬碰到强势的女人不少,可是这样倔强到底不服输的,顾初夏还是头一个,他自然也不可能会让步。
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口中,但是谁都没有停下。
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两人之间一场气势的较量,或者是心中愤怒的发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