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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土御门元chūn的身影出现在偏殿的门口时,即使红夜早有准备,也忍不住有些忐忑不安。
他肯定带着学园都市相关的情报,离开学园都市算起来已经只有数天,却仿佛进入了梦幻般的截然不同的世界,他也不知道学园都市现在的情形。虽然当时立刻就下了决断逃出学园都市,但在他心里,他还是很在意它的。
无论它有怎样的yīn暗面,它毕竟是所有超能力者的家……同样也是他和女王大人的家。
至于抓捕的事情……他还不用担心,土御门如果想要那么做,就绝对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特别是在摸不清他的状态的情势下。
“早上好啊,白,看上去气sè不错喵。”土御门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带着些许狡黠和不良的气质,无视着建宫斋字和八上阳平,对他打着招呼。
“真是辛苦的命呢,土御门。”红夜也非常随意地回应着他,就像是身在学园都市的大街上打招呼一样。
“没办法啊,我的身份处理有些麻烦时会方便许多,只不过上层们图个安稳而已啊。”土御门耸了耸肩做出了个有些无奈的动作,
“为了舞夏牺牲了那么多,果然是个死妹控呢,yīn阳博士的力量也是轻易就放弃了,你有觉得后悔吗?”红夜淡淡一笑,随口问着。
“你呢,为了只叫自己“欧尼酱”,回家后就会有可口的饭菜,还能家务全能的乖巧可爱的妹妹,什么都是可以忽略的啊,白你难道不是这样的人吗?!”
“不对,我见过舞夏喊过当麻欧尼酱,蓝发欧尼酱,而且到做饭的什么,女仆也会帮别人准备便当……”
“住口!舞夏怎么可能会叫别人哥哥,我要杀了那群混蛋!”土御门愤怒地叫着,不过却没有扑过来,牢牢地站在原地。
然后仅仅只在片刻之后,看上去似乎要闹得更欢的红夜和土御门便恢复了平静的表情,气氛也立刻缓和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呢……”红夜轻柔的再次打着招呼,语气与之前的稍稍显得正式了一些。
这倒让一旁一直没有插话的八上阳平感觉有些愕然。
「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鬼?」
不过八上阳平对土御门也并不陌生,土御门家在神道和佛教的势力中也算是名声远播,他们的可是安倍晴明的后裔,在最伟大的yīn阳师后代这个耀眼的光环下,即使土御门家衰弱了很多,也不是可以觑的。
“土御门元chūn,土御门家这一代的传人就是你吧,上门求见就是为了这名少年吗?”八上阳平开口问着,语气中不知道为何有种jǐng告的意味。
“没错喵,不过我可是提前来通知白的喵,天草式的行动可不是我能影响的。”
天草式……?红夜这才发现,建宫斋字告知了他消息后,就直接消失掉了,天草式的众人也都没有出现。
“土御门……这是?”
“神裂大姊头,已经到达出云了。”土御门的话,瞬间就使红夜全身冰凉。
神裂火织……?
可想而知,她既然召回了天草式,又让土御门这么紧张……那么,她最起码……也不是友军。
“夜,神裂是谁?”女王大人的脸sè微微有些变化。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听到这个名字后,红夜的脸sè起了极大的变化。
“比之第三位御坂美琴,也丝毫不会相差,甚至还犹有过之的天草式女教皇,也就是那群yīn阳师所全心追随的对象。”红夜的语气里,透着丝丝的寒意。
“夜你这是,那群yīn阳师会背叛我们?”女王大人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也不知道……”红夜闭上了双眼,双手也陡然握紧。
“我那个,能让我和白单独谈谈喵,在大社里,你们也不会担心我对白不利吧。”土御门突然着。
“夜,不能答应他呢,他是学园都市内的人吧,会不会是背负着追杀的任务也不定呢……”女王大人立刻就提出了反对的意见,有些戒备地看着土御门。
“没事…土御门要是想对我不利,是不会让自己这么被动的,他可是非常在意他的妹妹,不会做出赔上自己的白痴行为的。”红夜温柔的安抚着女王大人。
“是这样的吗?夜你可不要随意地下结论哦,要不然又受伤……”
“放心啦,要是担心的话,祈你就在门外好了呢,而且土御门怎么,也算是还熟悉的人吧……”红夜继续安慰着她,好不容易才让她能应允下来。
八上阳平也没有反对意见,不过他出门之前,倒是回过头了一句:“出云大社,是不会让神明被祝福的人蒙难的。”
红夜了头回应了他。
然后殿内,骤然就显得空旷而冷寂了起来,片刻之后,还是土御门先打破了平静。
“喔喔!白,常盘台的大姐是彻底被攻下了吧,那种温柔的模样,还有体贴的照顾,呜哇,和阿上一样,都是到处都会有遇到可爱的女孩子,可恶啊!”
“需要我发邮件去告诉舞夏你很羡慕吗?”
“啊哈哈,白总是这么不坦率,连阿上都会诚实的出来……”
土御门还在开玩笑的时候,红夜打断了他的话语。
“神裂火织,她的立场是什么?”红夜的语调不易察觉地带着一丝颤抖。
“想来白你也猜出来了吧,神裂大姊头……她会阻止你取得完整的天羽羽斩喵。”土御门随后就将原因都解释了一遍。
“战争……战争,她还真是把别人的苦难都当成自己的责任了啊……即使我不去夺取天羽羽斩,罗马正教就不会发动战争了么?”红夜之前并没有考虑到这么多,不过他的心里,还是不自觉的涌起了怒气。
“啊,我知道罗马正教袭击过白你喵,它也敌视着学园都市,但之前尽管和学园都市暗地发生了几次冲突,但罗马正教还是没有发起战争的理由喵,所以神裂大姊头,也是想要竭力维持住这个平衡的。”土御门回答着红夜。
“到底,还是实力的问题啊……”红夜露出了冷笑。
只是因为罗马正教拥有二十亿信徒的超级宗教,所以不管他有什么困难,就必须予以退让,就连土御门,他的话语中,也显然是赞同他就此收手,不定他这次前来,也有神裂火织的意思呢。
若是在以前,他肯定会避开冲突,但是到了这个地步……
“呐,土御门,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要夺取这件灵装吗?”红夜的神情恢复了平静,语气淡漠地突然反问着,
“我也很有兴趣喵,情报上白你似乎只是能力暴走……”土御门推了推墨镜。
“不是暴走,而是掌握的知识不够。”红夜立刻否定了他的话。
“知识……?”土御门推着墨镜的动作突然僵硬住了。
“无知是一种原罪,而明明触碰到了不可言的领域,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那就是更大的罪过。”
红夜的语气,变得异常的平静,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道不可言?这是古中国的先贤之语吧,白你到底想什么……”
“你还记得那次天使坠落吗?就在之后,我感觉到平常的感官之外的存在的东西,但是我却无法理解它们,这是我的知识不够,当我的知识迟迟无法跟上我所察觉到的东西……自然就有了这次的问题。”红夜以非常拗口的方式着。
融合了天羽羽斩的碎片后,他知道了一些东西。
不过土御门却立刻就理解了。
“这么,就像是强行阅读不能掌握的魔道书一样的喵,但是白,你如果掌握的话……”
红夜微笑了起来。
“其实我应该感谢那名天使呢,原来我的那条道路,是那么地艰难呢……没有它的出现,也许再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我也无法寻找到方向呢……”
“但是白,你的身体也快到极限了吧,如果试图继续的话,也许不用大姊头的阻止,白你的身体也会崩溃掉喵。”
“有希望和没希望之间,土御门你会选择哪一个呢?而且,即使能像以前那样继续下去,我最终也会走向崩坏吧。土御门,这次见面你觉得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红夜依然微笑着,神情里透着难以言喻的一股轻快的感觉。
在他对面的土御门突然觉得,白似乎因为他的到来,心念发生了变化,似乎是……下了决心呢。
“要有什么改变的话,其实白你的打扮还是那么死板,单sè调的衣服穿多了怎么都会让人觉得厌烦喵,舞夏偶尔也会换下女仆装的!不过白你好像变得更加有活力了喵,真是的,像班长那样总是冷冰冰而又严肃可不好,这样才是高中生……!”
土御门哈哈一笑,努力想要表现出轻松的模样。
“活力和热情啊…果然呢,当你对一件无能为力的事情有了解决办法的时候,那应该是非常幸福的吧……”
红夜微微垂下了头,神sè温和而又安静,不过土御门却听不清楚他到底了什么。
但在下一刻,土御门的笑声戛然而止。在他的眼中,红夜的身上,似乎燃烧起了炽烈的火焰,内敛……却仿佛要燃尽面前的一切阻碍。
土御门目光闪动了下,也不再多,甚至连学园都市的事情,他都不准备继续出来了。
已经没有意义了。
在最终的结局出来前,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白,多保重喵。”
土御门转过身,退出了偏殿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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