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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海格的秘密,忙碌的院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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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恩斯一脸不爽地穿着滑稽的护具,提着扫帚,走到海格石砌的小屋前,回头望了几眼,弗雷德和韦斯莱躲在超远的山丘上,像打地道战似的趴在那注视着这里,看到林恩斯回望,他们奋力地挥了一下拳头,

    “我们故意把游走球打到禁林里去,目的是创造一个海格离开小屋的契机、”

    “你跟他解释球飞禁林里了,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去禁林里把球捡回来、”

    “然后我们就偷偷潜入他的屋子看看能发现些什么——”

    “等等,慢着,为什么是我去?”

    “你要知道,一个优秀的恶作剧制造者,虽然会很受欢迎、”

    “但代价是人们很难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我们已经上了海格的黑名单了,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上黑名单?你们到底骗了他多少次?”

    “咳咳......嗯......也就二十几次吧,你知道的,去禁林总是绕不开那个小屋,但海格看得又非常严,我们只能一个人撒谎吸引他注意力,另一个人偷偷溜进去——”

    “我开始担心以后有多少诚实善良的人被你们卖去数钱。”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林恩斯!好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在海格眼里已经没有信用了!所以我们需要——”

    “——需要来透支我的信用是吗?”

    “林恩斯,往好的地方想,我们只是进去看看,什么也不会拿,而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们早就已经离开了,海格什么都不会发现的,你的信用也就不会被透支,他会以为你只是一个可怜的魁地奇选手。”

    “......”

    回想起双胞胎跟自己的对话,林恩斯有一种自己被忽悠的感觉,但谁又能说这不是来源于他内心的渴望呢?也许是最近总是沉浸在书海里有点无聊了,他希望找到并思考一些让生活更波澜起伏的怪异现象,给自己解解闷。

    “咚、咚、咚!”

    林恩斯敲着门,清咳几声——

    “有人在吗?”

    几乎是一瞬间,大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小缝,一个足有两个半个林恩斯高的大汉露出比鬼飞球还大、长着无数蓬乱长发、和浓密胡须的脑袋,瓮声瓮气地说道:

    “你有什么事吗?”

    “我......”

    “等等,我认识你!你是那个拉同学下水的男孩!”海格瞪大了眼睛,气愤道,“好啊,小坏蛋,难道是学了几天魔法想来找我对决吗、找回你的场子?妄想!”

    “砰!”

    海格重重地把门摔上,力度大到把石屋顶上的碎屑灰尘震了下来,站在小屋门口的林恩斯顿时灰头土脸的。

    趴在山丘上拿望远镜观望的弗雷德哑然,呆呆地对乔治说道:“乔治,也许我们找错人了。”

    “还没完呢,弗雷德,接着看。”

    小屋前的林恩斯拍掉头顶的灰尘,吃闭门羹不稀奇,意料之中的事,他再次敲了敲小屋的大门,自顾自地大声说了起来:“海格!我知道你叫这个名字!听好了!海格!我刚刚打魁地奇不小心把游走球打飞到禁林里去了!我希望你能帮我把它拿回来!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了!要是我在里面被蜘蛛吃了!或者被马人射死!再或者干脆失踪走丢了!那也是我应该的!你不用为此感到内疚!我就说到这里了!你不出来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

    林恩斯说到做到,立马掉头就走,提着蠢扫把走了还不到五米地,小屋的大门就豁然打开,穿着超大型号鼹鼠皮外套、提着机弩背着箭筒的海格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随行的还有一条被他称呼为“牙牙”的纽波利顿獒犬。

    “好吧!坏东西!你威胁我成功了!我这就陪你进去一趟!拿球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被禁林给吓到了!你这喜欢要挟别人的小鬼头!”海格锁好门,转头气呼呼地对林恩斯喊着,然后大步流星地往禁林走去。

    林恩斯老老实实地走在海格身后,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不出所料,一个能被双胞胎骗二十几次的人心地肯定非常朴实善良。

    ......

    海格和林恩斯进禁林的数分钟后,两个顶着乱蓬蓬红头发的男孩从山丘上冲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石屋大门前,其中一个紧张地四处张望,小声问道:

    “准备好了吗,乔治?”

    乔治抽出魔杖指着石屋门栓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凝声道:“阿拉霍洞开!”

    “啪嗒”一声,铁锁自动解开,弗雷德手脚利落地把它从大门上拿开,急不可耐地推开破旧的木门——

    “天啊......”

    “梅林的胡子......”

    兄弟俩望着石屋内,震惊地久久无法回神。

    ......

    林恩斯跟在海格的身后,吃惊地望着身旁一棵棵参天的大树,它们扎根于大地的粗壮树根常常从泥土里凸出,互相交错、盘虬,上面往往长满了青苔和绿藓,偶尔有密密麻麻的虫蚁从上面爬过;

    禁林并不是普通森林那样生机盎然的模样,虽然树木丛生,但每棵高大树木之间都隔得挺开,给人一种荒芜、空旷的感觉,鲜有鸟雀的踪影;

    即使是平常阳光明媚的日子,别名“黑森林”的禁林深处也鲜有日光,阳光太难通过那层层叠叠的枝叶照射进来了,更别说现在太阳西沉,早已下山的时候。

    “我通常不会带人来这里。”海格左手提着煤灯,右手握着机弩,板着脸说道,“你最好注意点,邓布利多教授禁止你们来禁林是有道理的。”

    “汪、汪!”牙牙站在离林恩斯最远的地方叫了几声,似乎是在附和主人。

    “你这笨狗!胆小鬼!”海格很是不满地喊道,“这个月里别想吃肉了!去吃发霉的狗粮饼干吧!”

    望着牙牙原本看上去非常愁苦的眉头越发地愁苦,林恩斯不由得笑出了声,感觉像是一个被生活压力压弯了眉头的中年上班族。

    “你还笑得出来?好吧,我得承认,至少你这个小坏蛋的胆量比其他一年级学生要大得多了。”海格摇摇头说道。

    “不,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其实害怕得要死,”林恩斯耸耸肩,“但不是有你在吗?我相信这个森林里无论多么危险,你都能保护我。这是你的地盘,不是吗?”

    海格听到这句话,浓密纷乱的胡子被高高吹起,非常高兴地说道:“不,这不是我的地盘,这是大家的地方,只是我的确能保护你不在这里受到伤害。”

    “找到了!”

    林恩斯忽然指着头顶一处树杈上的一个圆状物体,游走球被卡在坚硬树杈中间动弹不得。

    海格提起煤灯朝树上看了一眼,确认游走球在哪后,大力地一脚踹到那棵树上,把游走球震得挣脱了树枝的束缚。

    铁黑色的球体一旦挣脱,立马撞向两人,它被设定好了要攻击最近的巫师,虽然这里不是球场。

    林恩斯迎着游走球撞来的方向一个标准的扑救,将游走球死死地抱在怀里——他以前中学时是学校足球队的守门员。

    男孩压着游走球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最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它塞到了早就备好的铁箱子里,然后躺在地上长吁一口气。

    “力气不错,这玩意我来抓也得两只手。”海格赞赏道。

    “谢谢夸奖,”林恩斯心累地回复道,“我们快回去吧。”

    希望弗雷德和乔治已经完事了。

    “咚!咚!咚!咚!”

    地面突然之间剧烈的震颤让刚刚站起的林恩斯两脚一软,险些又跌到地上去。

    地震!

    林恩斯吃惊地想到,可又觉得这想法太荒谬,英国本土位于欧洲大陆西北面的不列颠群岛,处于两大火山地震带之外,很少有地震发生才对(当然不是没有)......

    “跑!跑!坏小子,跑啊!”一直望着禁林深处的海格忽然转过头来大吼道,一只大手拽着他的一整只胳膊拼了命地往他们来时的方向跑。

    林恩斯不明所以地跟着海格跑着,但由于身形太小,速度不够快,而且完全不了解禁林,被隐蔽的树根绊倒好几次,海格拉了几把后嫌麻烦干脆把他背在身上带着跑。

    “抓稳了!”海格咆哮道,“千万不要自己松手!”

    林恩斯牢牢地抓着海格的肩膀趴在他的背上,还没过多久,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海格说要跑了——

    一大群的八脚蜘蛛从禁林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

    不,不止蜘蛛,麋鹿、蝙蝠、独角兽、浑身油绿的巨怪、毛发棕灰的狼人、三个脑袋的巨大犬类,许多林恩斯只在书本上见过的神奇生物发了疯似的朝他们冲来!

    “在这躲好了!”

    海格在神奇动物们奔跑的洪流追上他们前带着林恩斯跳到一个树洞里,非常严肃地叮嘱着,他自己却第一时间跳了出去。

    林恩斯不擅长跟神奇动物打交道,所以这时候就要好好听专业人士的话,海格既然说叫他躲好,他就提前做好在树洞里睡上一晚的准备。

    但一个不小心掉进来的蜘蛛瞬间打消了他这个想法。

    林恩斯紧张地靠在树洞的最右侧,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毛茸茸、八脚上满是倒刺的大蜘蛛像是没看到他似的赶紧从洞口溜了出去。

    林恩斯明白了,它们不是冲自己和海格来的,它们也是在逃跑,像是在畏惧着什么而远离什么,就像此时的海格和林恩斯。

    ......

    拉文克劳塔楼。

    “发生了什么!”

    “那边出什么事了?”

    “快看!”

    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学生们一并挤到拱形落地窗前,夏佐·亚历克斯轻轻推着鼻梁上的眼镜,透明的镜片中映射着这么一副画面:

    禁林里的蝙蝠和鸟类逃窜一样往四面八方飞走,在高耸的林木上空用飞翔中的身体编织了一把擎天的大伞、

    远远望去,黑森林的边缘尘土飞扬,那是动物们奔跑后的痕迹,他们疯了似的逃离他们原本的家,到处流窜、

    即使是高居拉文克劳的塔楼,也能听到禁林最深处传来的奇特震动。

    一只纸质的小飞机突然从拱形窗的顶端飞了进来,恰好落到夏佐的身前,夏佐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让学生不要离开公共休息室,并立即点到确认人数,将不在宿舍的学生名单报上。”

    最末是弗利维教授的签名。

    “有事要做了,谢尔盖。叫上佩内洛,开始统计人数。”夏佐把纸飞机拍在谢尔盖的手上,淡淡道。

    正拉着雅各布下巫师斗棋的罗杰看到级长居然极其罕见地开始点到,茫然地问了雅各布一句:

    “林恩斯回来了吗?”

    ......

    格兰芬多塔楼。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弗雷德和乔治!捡球、捡到现在、还没回来!”三年级生奥利弗·伍德抱着少了一个游走球的魁地奇箱子怒气冲冲地在公共休息室里来回踱步。

    “......”查理·韦斯莱担忧地问道,“他们说游走球可能打飞到禁林去了......”

    珀西反驳道:“你当时就不该让他们两个独自行动,哥哥,要知道以前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弗雷德加乔治两个人就能把厨房给炸了。”

    “......”

    “狮鹫。”

    口令正确,休息室的大门缓缓打开,胖夫人对进去的女士提裙行礼,所有格兰芬多学生望向走进来的那一身深绿色长袍——麦格教授。

    “我希望你们今晚能尽快上床睡觉,”麦格教授平静地看着休息室的每一个人说道,“级长统计一下人数,把不在宿舍的学生名单报给我。”

    ......

    斯莱特林地牢。

    静谧的湖底总是能让人内心宁静,听着黑湖湖水的声音阅读学习总是有着非常高的效益,偶一抬头,还能看见窗外的巨大鱿鱼瞪着惨白的单眼在看着你,这个时候你可以跟它摆摆手以示友好,或者做个难看的鬼脸对镜自照。

    一身漆黑的斯内普教授猛然推开休息室的大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望着地牢里每一个学生的脸庞,一字一句、阴冷地说道:

    “我认为斯莱特林不会像格兰芬多一样,存在精力旺盛的蠢猪这个时候还留在外面做些他自己都没有认识到危险的蠢事,但为了确保你们每一个人的安全,现在开始确认人数。”

    “史蒂文·亚历克斯!”

    “到!”

    “马库斯·弗林特!”

    “到!”

    “奥斯顿·罗尔!”

    “到。”

    “克莉丝多·特拉弗斯!”

    “......”

    “克莉丝多·特拉弗斯!”

    “教授,她不在这里。从下午就不在了。”和克莉丝多同寝室的女生怯生生地答道。

    斯内普的脸庞肉眼可见地阴森了起来。

    ......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住在地底的赫奇帕奇们非常喜欢公共休息室内的各色植物花卉,像吊在天花板上轻轻摇晃的铜底花盆,当你从下面经过时,卷曲的蕨类和常春藤会拂过你的头发;

    打开抛光的蜂蜜色泽的圆形木门,你能看见在刻满舞蹈的獾的木质壁炉架上,赫尔加·赫奇帕奇正举着双把金杯向你敬酒;

    透过城堡脚下与地面平齐的小圆窗向外望去,往往能看见草地的涟漪和纷飞的蒲公英。

    现在正值夜晚,浑身泥土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已经统计好了休息室内的人数,比较让她安心且骄傲的是,他们学院没有一个拎不清头脑、这时候还在外折腾的,都非常老实地待在休息室里,相比之下,其他三个学院都有外出学生,真是让他们的院长操碎了心。

    “教授......我能问下出了什么事?”塞德里克问道,身后的赫奇帕奇们都偷偷地竖起了耳朵。

    “恐怕我不能告诉你,迪戈里,这是校长嘱咐过的,”斯普劳特教授怜爱地看着塞德里克说道,“不过你不用过度担心,有校长在呢,你们明天还是照常上课。”

    “哦......我明白的,教授,”塞德里克点点头,“那请问我能知道其他学院还没回宿舍的学生名单吗?我很担心我的朋友们。”

    斯普劳特教授沉吟片刻后说道:“这个应该可以。”

    她将手上统计好人数的羊皮纸递给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接过羊皮纸,扫了几眼,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瞳孔紧缩。

    ......

    禁林边缘。

    邓布利多站在高高的山丘边上,遥望着禁林边躁动不安的神奇动物们,飘逸的银须都显得有些凌乱,忧虑地问道:“它们很不安......弗利维,凯特尔伯恩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了吗?”

    弗利维教授摇摇头道:“没有,校长。”

    “找到海格了吗?”

    “也没有,校长。”

    “啪!”地一声轻微爆响,麦格教授从扭曲的阴影中快速走到邓布利多身边,将手上的统计结果递给了校长,十分担忧地说道:“这几个人目前不在各自的公共休息室。”

    邓布利多利落地接过羊皮纸,透过半月型的镜片深深地凝视着上面的6个名字:

    “斯莱特林:克莉丝多·特拉弗斯。”

    “格兰芬多:弗雷德·韦斯莱、乔治·韦斯莱、艾丽娅·斯平内特、安吉丽娜·约翰逊。”

    “拉文克劳:林恩斯·洛凡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