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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人民医院
白家的人刚从太平间里出来,还沉静在无比衰伤的悲痛里,眼睛还红红的,泪水还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泪痕还留在脸颊上湿漉漉的,院方就有人急匆匆的来喊她们,让她们赶紧去院长的办公室一趟。
人都已经去了,这时候到院长室还有什么作用?人死不能复生,院长现在来喊她们是什么意思?院长可不是判官,更不是阎王爷呀?没有起死回生之术,因此众人对于院长的行为很是疑惑。
几个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当白子衿走进院长办公室,当她看见院长室里的那几个人时,终于想了起来,想起了那一切罪恶的根源,就是这几个人渣把她们家推进绝境里的带头人。
白子衿浑身汗毛炸起,两眼凶恶恶的盯着匆匆而来的几个杂碎,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她恨疯了,她恨不得扑上去一口一口的咬死他们,她恨不得将这几个人碎尸万段……
朱向东很是好奇白子衿突然而来的怨气*****,那痛苦的惨白的小脸子上布满全是:刻骨的仇恨、绝望的痛恨,那轻颤的身子。
朱向东不忍再看,一把捞过白子衿,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他一只手搂着那纤细的小腰身,另一只手轻轻的帮她拍着背,顺着气儿,下巴轻轻的摩擦着她的柔软的头发。
白子衿贴着那宽阔的胸膛,温暖暖的;听着那怦怦强而有力的心跳,终于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她平静了下来;抬泪眼,仰头凝望,薄薄的唇、冷漠的脸,视线再稍稍上移。
白子衿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睛,平静无波,那双眼睛里有二个正在悲切着的可怜小人儿,她看得很清楚,那是自己的身影映在了他眼眸深处;他的眼涡深处有二团火焰,把那二个悲痛着的小人全头全尾的包裹了起来;双眸里的小人儿不再害怕、不再颤抖,渐渐的终于安安静静的窝在了他的怀里。
白子赢瞄了姐姐一眼,现在的他对于姐姐一会儿就被“姐夫”抱抱,一会就被“姐夫”抱抱,已经感到视觉疲劳了,可是他怎么就感觉到怪怪的呢?皱着小胖脸拧着眉头思忖着,想不明白;再看看姐姐,还是感觉到怪。
白子衿看着院长办公室里的几个人,她前世今生都认识这几个人。那个穿着粉红底色小碎花裙子的女孩是她的初中同学:郝友丽,一个骄傲、自私、不讲道的女孩,很不幸的是她们竟然同桌了一年,这一年里郝友丽是对她的各种妒忌恨;一年后,她跳级到现在的高一,她们就分开了。
N市一中分高中部和初中部,高中部在初中部的前面一幢楼,二座教学楼之间是老师的办公楼,办公楼横着把初中部与高中部在中间给连接了起来。
所以白子衿跳级到高一的时候,还有许多初中部的女同学来找她,她们觉得有白子衿这个这同学倍有面子;而这些无不遭到郝友丽的妒忌,她经常在同学之间撒一些不利于白子衿的谣言。
郝友丽的爸爸是N市的市委办公室主任,妈妈在市妇联工作,因此她也纠结到不少团结在她周围的力量,尽管她与她的那些死党想方设法的说一些白子衿的坏话,但是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因为:
一来:白子衿学习成绩好,老师喜欢,老师们从没把那些话当真过;就算当真,也没有用,人家小姑娘没一转眼就跳级走了,就不归她们管了;这也就从另一方面说明那些传言的真实性,一个全心思用在学习上的好学习,哪有时间、哪有那个心思搞怪?
二来:她年龄小,你想撒播她什么谣言呢,初中生的那些早恋的什么的,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三来:她已经算是跳级专业户,初中部根本就没待上几天就跳级走了,根本没有什么把柄落她手里,要想编个故事什么的也得要有机会呀。
白子衿能有什么把柄落她们手呀,人家小姑娘每天父母亲接送,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而且家里根本就不缺钱,更没有机会与社会上不良气息扯上关系。
所以尽管郝友丽很想造谣生事,可是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为此她气得牙根痒痒,每天上课时都会跑到高中部,站在教室外恶狠狠的瞪上白子衿几眼心里才会舒服些。
郝友丽的妈妈李美霞经常在周未来接郝友丽,据说去她的那个外公家,她的外公是N市的副市长。
郝友丽的爸爸郝来好在家长会上看见过一次,因为郝友丽的学习成绩挺好,白子衿在与她成为同桌的第一学期的时候她爸爸作为优秀学生家长表来学校开过家长会。
白子衿与郝友丽的恩怨纠缠是这样子的,从白子衿来到她们班上,白子衿就一直是第一名的成绩,毫无悬念的把三好学生的桂冠给摘走了,而且几乎是全满分的形式。
最让郝丽友憎恨的是,白子衿长得比她漂亮多了,她那个粉白娇嫩的脸蛋精致得简直就是个狐狸精的样子,可是却清纯的闻不到一丝娇媚的气息。
(姑娘你想多了,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哪时来得娇媚呀,是你自己早熟了吧。)
白子衿打小就在少年宫学习跳舞、书法、画画,而且学习什么象什么,样样都拿得出手,简直就是全能了;
初一的时候她们学校流行看日本动画片,大家都在看,可是一年过后,寒暑假过后,同学们之间开始传闻白子衿竟然会说日语了。
她们不信,于是大家便约好了去白子衿家搞突然袭击。
同学们一起来到白子衿的书房惊呆了,她竟然有那么多的日本动画片、漫画书,然后她竟然真的当着她们的面把那二本标准日本语随机抽背了出来。
然后大家顺滕摸瓜就发现了她们家还有大量的粤语、闽南语磁带和录像带,大家猜测的探问她是不是还会说粤语和闽南,她笑嘻嘻的告诉大家,她当然会了。
而且就是这一二年学会的,前几年暑假她奶奶还专门带去过广州和厦门呢。
最后她给大家唱了首《一生只爱你一人》闽南语的歌曲不算,还来段射雕英雄传的经典片段的粤语版配音,那声音真的如同黄莺一般好听,可把郝友丽的眼睛都给妒忌的红了,气得晚饭都没有吃。
【白子衿如果知道郝友丽这么妒忌她,一定会对她说,我现在还会说法语、阿拉伯语和韩语,你怎么不气死了呢?】
白子衿比郝友丽小上四岁,可是却比她还高上那么一点点,细细柔柔小腰身比她的还小上那么圈儿,所以她每天看到白子衿时的眼睛都是绿色的。
瞧瞧!白子衿今天竟然还就穿了件绿色的连衣裙,那件裙子真是漂亮,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货。
可她连一件绿色的裙子都没有,尽是红的、粉红的,她要是和一大裙女孩子走在一起,根本就找不着她了。
郝友丽妒忌的盯着白子衿眼睛都不眨一下,恨不得能够立即把白子衿的绿裙子扒下来,穿到她自己身上。
郝丽友最不喜欢的就是医院,她最不喜欢闻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她觉得医院很不吉利,她觉得医院代表的不是疾病就是死亡;
可是她今天却很高兴,她终于可以看见白子衿的痛苦了,而且马上就可以在她的痛苦之上,再插上一把锋利的尖刀,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错过呢,她仿佛看见了白子衿的鲜血溅上了医院白白的墙壁。
郝友丽的外公患有尿毒证,需要换贤;可是,到哪里去寻找那么一个相符且健康的肾呀,一家人正焦急的等待着呢,这好运就来了。
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今天国道上出了交通事故,一死一重伤,重伤者救活的可能极小,一翻检查下来,这肾正好与他外公的相符,这对于他们家来说真是大好消息呀。
外公只要活着,她就是副市长的外孙女儿,她爸爸也可以借助外公的助力再上一个台阶。
郝友丽本来不准备陪爸爸妈妈一起来医院的,可是妈妈在接听医院的电话的时候不由得惊诧的叫出了声音,谁让白子衿在她们学样很有名的呢,白家姐弟二人N市的中小很有名,在这个小城市也小有名气,而且她们还是同学为,所以她妈妈才不由得惊叫出声。
郝友丽妈妈可不喜欢白子衿,她们家就她一个女孩,没男孩,她妈妈可不喜欢别的女孩强过她自己的女儿,为此她也没少受她妈妈的嘀咕,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郝友丽知道了那个出了事故的就是白子衿的父母,而且以她父母的手段想要白子衿妈妈的肾那简直是太容易了。
这么好看的机会、这么好看的戏她怎么会错过机会呢。
郝友丽恨恨想着,脸上的表情恐怖极了。
郝友丽恶毒的目光象淬了巨毒的刀片子一样,闪着绿油油的邪恶贪婪之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