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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怪事年年有,这几天特别多,杜俊跟在魏妈身后想,今天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湛岑晳呆在应慕莀的房间里,上次他就琢磨过这其中关键,却没得出什么结果,没想到现在又来一次。
虽然觉得没有必要,可是既然医生已经到了,应慕莀还是把身体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毕竟她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现在这关键时刻可半点都不能掉链子,否则就因小失大了。
杜俊听完乍乍舌,对湛岑晳道:“小慕原本就是高烧刚退,食物应当要以清淡为主,就算是有胃口能吃旁的,也不能一次吃这么杂,这么……多啊,幸好也不是大事,我开点药,三天应该就好了。”
湛岑晳松了一口气,补充道:“她脸色一直不好,睡眠少,流虚汗。”
杜俊咧嘴一笑,道:“病去如抽丝,本来就是要以休息为主。”
又笑着对怏怏地应慕莀道:“小慕你就不能好好呆在家里,你看你哥这脸黑的。”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谁都知道湛岑晳与应慕莀水火不相容,他还拿这个开玩笑。
魏妈担忧的看了湛岑晳一脸,又转头看看应慕莀,这两人的情况她是看不懂了,只希望不要闹起来才好。
湛岑晳脸上平静,听应慕莀身体没什么问题,放下心来,询问道:“那她这几天能跑步吗?”
跑步,小姑娘是想学人减肥?
杜俊不赞同道:“再休整一段时间吧,大病初愈,身体还虚着,你知道我是中医出生,我们z国人讲究的是修养,修身养性,虽然退烧了,可是也伤了元气,最好在家呆个一个星期,休养生息,睡眠也要保证,才能补回来,什么跑步不管是为了减肥还是健身,都要等身体好了才能去,现在这个时候适得其反。”
应慕莀听到不能健身,忙坐起身来道:“啊,我已经好了。”
见湛岑晳皱着眉看过来,又乖乖地躺回去,心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万一真像杜俊说的适得其反,那还真是得不偿失。
瞧瞧,他今天可是又看了一场好戏,湛岑晳一个眼神就把江家小姑娘瞪得闭了嘴,杜俊挑眉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得意的冲一旁的魏淑芬眨眨眼。
魏淑芬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的直直的,心说难道这两人真的成了?
杜俊家里是世代中医,直到他父亲那一代才正式学习了西医,可是这什么东西,总有个文化传统,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对中医嗤鼻过,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又开始觉出这中医中的博大精深来,所以一听湛岑晳询问他该怎么给应慕莀养身体,便开始侃侃而谈。
应慕莀本也想听听这关于养身的知识,增加点常识,只是她腹中绞痛得厉害,便把两人打发了出去,软着脚连扶带走的冲进了洗手间。
闹肚子不是病,可闹了肚子却是要人命,应慕莀又一次软着脚回到床上,深深地觉得说这话的人一定和她一样有着最切身的体会,这次她连位置都不想再挪动,只觉得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
湛岑晳把针对应慕莀病症的问题挨个问了个遍后,让魏妈把杜俊送了出去,吩咐佣人准备杜俊之前说起的菜,上楼去寻应慕莀。
一进门,就见应慕莀躺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的浅浅的呼吸着。
怎么连被子都不盖上,湛岑晳无奈地看着应慕莀腰间的一小节白嫩嫩的肉,上前给她把被子拉好,道:“一会吃了饭就能吃药了。”
应慕莀恍惚的坐起身来,她竟然都不知道他进了屋,也不知道是警觉变低了还是因为拉肚子后有些耳鸣的原因。
房里只开了一盏暗暗的床头灯,湛岑晳的脸上被黄色的灯光染得温暖,应慕莀暗暗下个决心,伸伸手,“抱抱。”
见应慕莀伸手对着自己,脸歪朝一边,似乎是看都不敢看他,湛岑晳坐到她身旁,将她搂到怀里,低声道:“慕慕,再亲哥哥一下。”
昏暗的环境给了应慕莀勇气,她胸口一麻,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试探地将唇触上他端正好看的下巴,定了一会后贴上他的唇,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都没有呼吸,小心的等待着对方的行动,片刻后,应慕莀首先撑不住了,往后一靠,大口呼吸,快憋死她了。
湛岑晳却忽然俯身,像是暴风骤雨般的吸允应慕莀粉嫩的唇,牙齿甚至啃咬她,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去。
应慕莀呼吸困难,脑子里像是灌了浆糊,一动不动的任由他索取,两手不自觉抓紧他的衬衫。
她的唇柔软得像果冻,湛岑晳感受到应慕莀的紧张,动作逐渐温柔,细细地咬着她柔软湿滑的红唇吸允,舌尖试探地钻进她口中。
“少爷,小姐,晚饭准备好了。”
湛岑晳舌尖刚触到她的舌,便听到魏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恼怒地将抱着应慕莀的手紧了紧,紧贴着她的唇睁大了眼去看她的神色。
应慕莀却被这声呼喊惊到,清醒过来,将头埋进他有些凉怀里,羞恼的闷哼了一声。
唇舌上一空,湛岑晳冷声对屋外道:“知道了。”
这语气实在不算好,魏妈小心地看了看楼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便把耳朵贴到门上,想听听屋里的动静,可别刚好了没多久就又闹起来。
湛宅的房门厚实,根本什么都听不到,魏妈站了一会,担心湛岑晳会突然出来将她逮个正着,自下楼去了。
房里确实没什么声响,湛岑晳与应慕莀都不说话,房里只有两个皆跳的得气促的心跳声。
片刻后,湛岑晳首先打破这暧昧甜蜜的安静,哑声道:“宝贝,吃饭了,一会你还要吃药。”
应慕莀环进湛岑晳的腰,喘息着说:“不要不要,我要抱着。”
这对湛岑晳来说是个很难拒绝的要求,他比她还要不舍,可是毕竟她的身体要紧。
静默一阵,湛岑晳:“先吃饭,慕慕得吃药。”
应慕莀也不是不想吃饭,只是认为现在下去了,大堂里亮堂堂的,挺不好意思的,便想拖延一阵,等脸上的红先消下去。
应慕莀爬起身来,循着他的轮廓覆上他的眼,凶道:“那你一会不许看我!”
湛岑晳失笑,拉下她的手亲了亲,低声道:“好,不看。”
看不看也只是这么一说,她总归还是要下楼去的,便让湛岑晳先行一步,自己在房里呆一会。
房里还是昏暗暗,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就看到了江默的那副画。
水墨渲染的竹子在昏暗的房间里本应该是看不清的。
可她却看得十分清楚。
“小慕慕,你长大了不能学你妈妈啊。”
外公的教诲,她终究是对不住了。
应慕莀坐在床上,直直的盯着那一幅画,盯了好一会,叹了口气,才决绝的起身,也下楼去了。
饭桌前的湛岑晳见她终于下了楼,起身给她拉了椅子,微微笑道:“杜俊说要吃些清淡的东西,厨房里熬了鳕鱼白粥,宝贝先吃这个,等过几天好了,哥哥再让他们给你多做些好吃的。”
魏淑芬在给应慕莀倒水,听到这声“宝贝”手上一抖水就泼了些出来,忙一脸正经的将水擦干净。
宝贝,宝贝?宝贝!她这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应慕莀心里沉重,勉强笑笑,等着佣人把粥乘上来了,便低头喝粥。
湛岑晳见她不复方才的欣喜羞涩,只怏怏的坐着,心里如同浇了盆凉水,便也低头喝粥,不再说话。
饭厅里异常安静,应慕莀喝了点粥,抬头看看一旁的男人,见他也只是喝粥,半个菜色都没有,“哥哥怎么吃这个。”
湛岑晳手上顿了顿,淡淡道:“没事。”
想到这是陪着她,应慕莀心里沉甸甸的越发沉重,忙低下头去,掩饰眼里的水汽,心想真是要命,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变的尤为的矫情。
饭后,魏妈给她端来了药,应慕莀就水咽下,叫了湛岑晳两声,见他坐在沙发里没反应,便怏怏的回了房。
房门刚要合上,黑暗中忽然伸进一直白皙的手,把门给牢牢扣住,应慕莀立即转身,见身后是湛岑晳,大口喘着气拍了拍突突跳的心口,道:“哥哥你怎么不出声,吓死我了。”
她是习惯使然,要不是还有理智,她就要拔匕首了。
湛岑晳不言语,只钳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我哪做的不好。”
他的声音隐忍阴沉,站在房门口,半边身体现在黑暗里,看起来异常萧条。
应慕莀疑惑道:“哥哥你怎么啦。”怎么好好的,忽然就好像发脾气了。
湛岑晳想起应慕莀方才下楼后的那抹勉强的笑,想起她全无兴致的表情,低声道:“慕慕如果不喜欢,哥哥以后不亲你就是了。”
为什么他突然说这样的话,应慕莀不明所以,又被他紧紧一只手,便用没被钳住的那只手拉起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摇了一摇,道:“哥哥你怎么啦,你生我气啦?”这和他们接吻有什么关系。
生气,他什么时候能生过她的气,湛岑晳脸上闪过一分自嘲,立在门边不说话。
不说话,那就是真生气了,应慕莀挣了两挣,并挣不开他,改握住他的手道:“我们刚才都还好好的,你怎么就生气啦,是不是我哪做的不好,你说嘛,说了我就改。”
她的声音里有委屈,湛岑晳叹口气,安抚地拍拍她的短发,把门关好,道:“慕慕以为哥哥是生气了?”
难道他不是生气了吗?他们之前好好的,晚饭时候他还陪她喝了粥,可这么一会,他就变了。
鸡同鸭讲,湛岑晳回过神来,或许是他想多了,故试探道:“那慕慕刚才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应慕莀摇摇头,想起屋里没有光,湛岑晳看不到,又出声道:“刚才我在屋里想起外公,有点难过。”
原来是这样吗,湛岑晳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问:“不是因为哥哥亲了你,你不开心吗?”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吗?应慕莀又习惯性的摇摇头,不甘道:“是我先亲你的啊。”
第一次是她带他进空间的那天晚上,他将脸在她手上轻蹭时候的神态让她充满苦涩,却又满是甜蜜,不由得脑子一热。
而刚才明明也是她先亲的他。
两次,都是她先亲他的啊,她又怎么会因为他亲了她,就不开心呢。
湛岑晳回过神来,暗笑自己草木皆兵,胸腔里荡出一声低低的笑,在黑暗里特别荡漾勾人。
应慕莀听的面红耳赤,踮脚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道:“你误会我。”
湛岑晳微微俯身,让应慕莀方便动作,低声问:“那哥哥亲你,你喜不喜欢。”
应慕莀不想和湛岑晳有任何误会隔阂,厚着脸皮老实道:“喜欢的。”
又是几声低低的笑声,湛岑晳清冷的声音里带了愉悦:“好慕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