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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腿还没有好利索,就出院了?”萧问剑看着蒋大治的左脚。
“我只是左脚受伤,可以开车的。萧问剑同学,我看了你的英勇事迹,前天晚上你挨了几拳,狂赚一百三十万。昨天上午到公安局,又将我们专案组的兄弟每人打了几拳,你准备赔多少万?”蒋大治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是切磋,我不是戴手套了吗?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吃饭。”萧问剑满脸堆笑,小心地看着童真。
“你跑到这里干嘛?我不是要你出院后,找我报到吗?”童真坐到萧问剑和蒋大治前面的凳子上。
“这不是没有出院吗?我脸上还有伤,需要天天换药,到公安局也不方便。伤好了我马上找你。”萧问剑是真心怕这位姑奶奶。
“你到这里干嘛?”童真看着萧问剑,警惕地问。
“上次我不是在这个山下发现了威灵仙吗?我找南方植物研究院的老师和学生们来看看,结果发现了这个园子。”萧问剑指着中药园。
“各位警官好,我是韩桃,我们认识一下。”韩桃跑过来,大方和几位警官握手,并向大家作了自我介绍,然后要了两个男警察的微信,热情地和区天元聊了起来。
萧问剑看着童真,问:“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们办案,具体无可奉告。”童真对萧问剑可不讲情面。
“让我猜猜,刚才我和看停车场的人打了一架,他告诉我这里是北城土石方的停车场,前面有人闯进来,说北城土石方公司套牌了他们的车,第二批来的这些人,估计是南城土石方的,因为全市只有两家土石方公司。他们打架没两分钟,你们专案组就来了,说明你们不是为了他们打架来的,我曾经找过谢小兴的渣土车的运行轨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谢小兴的车6月22日出发的地方。”
四个警察你看我,我看你,童真有些意外:“萧问剑同学,你的智商还可以啊。”
“怎么就你一个人穿常服,他们三个都穿作训服。”萧问剑看着眼前的漂亮姑娘,在新警服下显得更加亮丽。
“你以为我愿意?今天早上在培训中心培训,领导要来,要求我们都穿常服,领导走了,衣服还没时间换,就被武队叫过来了,热死了。”童真不高兴地说。
“大治怎么不穿常报?”萧问剑有些不相信。
“我的脚受伤了,根本没有增加培训。”蒋大治解释。
“你们办案,怎么跑到这里偷懒了?”萧问剑有些好奇。
蒋大治正要说什么,童真打断:“我们过来休息一下不行?”
“行,当然行,中午饭想吃啥,我给你们买。童真,帮忙数数你们有多少人?我请你们吃午餐盒饭。”
区天元看着萧问剑,说:“你小子今天想赎罪?可以,你们是五个?我来吧,盒饭我来安排。”
“天元,回来时帮我问一下,这个中药园是谁的,我想买下。”萧问剑对区天元说。
“我就知道你的盒饭没有那么好吃的,我一起去吧。”潘晓慧也上了警车,区天元开着警车走了。
蒋大治拍拍萧问剑的肩膀,说:“萧问剑同学,我真想不到你这么英勇,等我们俩都全好了,我们到拳击台上正正经经地打一次。”
“别,我打不过你,我连童真都打不过。”萧问剑直接认输。
“不对,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昨天的豪迈跑到哪里去了?”蒋大治看着萧问剑。
“萧问剑同学干什么了?”林海棠跑过来好奇怪地问。
“昨天他跑到公安局,将我们专案组的男警察,每人打了一顿。”童真看着萧问剑,冷冷地说。
“练拳,练拳,不是还戴了手套吗?”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
“啊?警察叔叔,我向你举报,萧问剑同学刚才准备骗科学院的师生帮他做研究。”林海棠笑着对蒋大治说。
“萧问剑,你一天不做坏事不行吗?看来我应该多关你几天。”童真看着萧问剑,生气地说。
聂国士走过来,说:“两位警官好,我是科学院南方植物研究院的聂国士,这两个是我的学生,林海棠是跟着过来玩的,萧问剑同学并没有骗我们,只是与我们商量,如何对这个中药园进行研究和利用。你们不要听林海棠的一面之词。”
“你还搞上研究了,萧问剑,有进步啊。”蒋大治看着萧问剑,调侃道。
“小剑,你陪两位警官坐会,我带同学们在四周转转。”聂国士想详细考察周边环境。
“好,回来吃午饭,已经买盒饭去了。”萧问剑站起来回答。
聂国士带着人走了。
“我听我们宣传处的人说,自孙科百年前成立公安局以来,你萧问剑是第一个敢到公安局拳击警察的人。我太佩服你了。”蒋大治拍着萧问剑的肩,笑着说。
“孙科是谁?”萧问剑站起来,坐到蒋大治对面,和童真坐到一条石头凳子上,蒋大治拍了几下,让萧问剑压力很大。
“孙科是就是孙大炮的儿子,据说公安局这个名称,就是孙科整出来的,以前都叫警察局。”蒋大治继续笑着说。
“孙大炮是谁?”萧问剑好奇地看着蒋大治。
“孙大炮你都不知道?你不是说你祖师爷是黎元洪的健康顾问吗?”蒋大治看着萧问剑,嘲笑道。
“大治,这家伙除课本和医学之外,是个白痴。萧问剑,梦姐给我打电话了,看在你精神病发作的份上,我不计较了,但拘留七天还得执行。”童真看着萧问剑,冷冷地说。
“谁精神病了?只是杀人后正常的应急反应,看来杀人这个活,不是我能干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做个医生吧。”萧问剑直勾勾地看着童真,这女人太漂亮了就是祸水。
“你看够了没有?你年龄不大,贼心不小。”童真踢了萧问剑一脚,站起来,坐到蒋大治身边。
萧问剑看见蒋大治气宇轩昂,童真英姿飒爽,想到蒋大治衬衣口袋里的两张电影票,心想人家才是合适的一对,白晓月说,自己的左脸是一个倒了的红中,右脸是一个白板,已经很客气了。萧问剑想到这里,心里酸溜溜的。
“你知不知道,是6月27日在医院和容自繁一起袭击白云飞的人,叫钟天赐,是熊小军的亲戚。”萧问剑小声对着童真说。
“你怎么知道?”童真小心地问。
“我有自己的渠道,我还知道钟天赐就是6月30日晚上偷南都医科大学监控硬盘的人。”萧问剑继续介绍。
童真大惊:“我都不知道,萧问剑,你不要刺探机密。”
萧问剑不以为然,说:“我有自己的渠道,并且是合法的,我父亲这个案子,已经死了三个副处以上警官,朴勇虎、梁德才、梁武,现有又涉及到两个:童英雄、熊爱军。”
“童英雄是谁?”蒋大治好奇地问。
“我父亲出事时他是南都市公安局副局长,朴勇虎死后他出任南都副市长兼市公安局局长,目前是市政协副主席。” 萧问剑平静地介绍。
“萧问剑,你真是胆大包天,你与刘和平,是不是两年前就在调查他?”童真冷冷地盯着萧问剑。
“什么?”蒋大治惊讶地看着萧问剑。
“我并没有调查他,只是想知道他在620当天,他收到的电话,内容是什么?”萧问剑解释。
“我帮你问一下,但你不要再查了,你的狗胆真是大。”童真说完,拿起手机,打通电话:“雄伯,我是童真,有个事想咨询一下您,您记得十四年前的620案吗?就是特警支队到南境市执行任务,回来的路上,小车被撞到江中。”
“童真,你怎么问起这个事?”童英雄在电话中问。
“是这样,我们在调查六二二案时,遇到类似的作案手法,并且620的办案人前两天死了,我想问一下。”童真在手机中耐心地解释。
“怎么不记得,那是我几十年公安生涯中一次死人最多的。我们还给市委市政府写过检讨,从那以后,就严禁副大队长以上的职务,两个人坐同一台车。”
“您记得当时去的人员,给您打过电话吗?”
“打过,好像是一切正常,任务结束,马上返回。怎么了,有人调查吗?”
“620案殉职人员的一个孩子,他想知道。”
“这个很正常,一个孩子,他想知道父亲当年是如何殉职的,也是人之常情,你告诉他,我接到过一个电话,是副支队长黄海军打的,就是说他们已完成任务,正在返回途中。”
“没有说别的?”
“没有。”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童真,你还住单位宿舍吗?我听你爸爸说,你没有住到他那里去?如果你不嫌弃,你住到我和你阿姨这里吧,我们两个老家伙,房子大,没有人气,你住一层都可以。”
“不麻烦您和阿姨了,您家到单位太远了,我住单位宿舍挺好的,再见。”
萧问剑的听力很好,大热天,心中却拔凉拔凉的,难道童真真的是童英雄的亲侄女?就是亲侄女,一般也不会邀请到家里长住。萧问剑感觉自己与童真的距离,又加大了十万八千里。
童真挂掉电话,发现萧问剑奇怪的眼神,说:“人家就是客气一下,不能当真。你都到了童英雄家了,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快递公司有纪律,不要问客人与工作无关的问题,我问他了,刘攀峰会被扣分扣钱的。”萧问剑解释。
蒋大治显然也听清了,问童真:“童英雄是你什么人?”
“远房亲戚,上次给萧问剑讲过。”童真解释。
“童真,正好熊爱军还没有升官,我听说市局水上支队还缺一个队长,要不将熊爱军搞到水上支队吧。”萧问剑突然说。
“啊?”童真和蒋大治都被萧问剑搞得措手不及。
“放弃幻想,童真同志。我听说陈子平搞开放式婚姻,实则将老婆白白送给熊爱军玩,陈子平是通过老婆黄晓萍将消息传达到熊爱军,熊爱军通知他的亲戚钟天赐偷了监控硬盘,又通知梁武,梁武准备做掉我。曾大勇只是一小插曲。”萧问剑将前天的泄密案猜测出来。
“可是你说得一切都没有证据啊?督察支队还在调查。”童真心里也有些发虚,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
“熊爱军通知自己的亲戚钟天赐盗取监控硬盘,监控里估计有熊爱军会见梁武和梁德才的画面,我有点担心钟天赐的安全。”萧问剑盯着童真,冷冷地说。
“钟天赐和熊爱军是什么关系?”蒋大治问。
“钟天赐是熊爱军老婆钟家珍的堂兄的儿子,目前警方在正在找这个人,我估计他凶多吉少!”萧问剑认真地说。
“你怎么比我们都知道的多?”童真紧张地问。
“我给你说过,我有其他渠道,放心,合法的。”萧问剑回答完,继续看着童真,冷静地说:“6月24日我们在李镇找车的路上,熊小军非礼你,我坏了他的好事,他6月27日找了两个人来打我或杀我,一个是A级通缉犯荣自繁,另外一个是他家的亲戚钟天赐,被白云飞拦住了,6月27日荣自繁和钟天赐袭击军人白云飞的案子,谁在查?”
“可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荣自繁和钟天赐证明是熊小军派来的。”童真解释。
“证据是需要收集的,不会自己跑到你面前。6月27日的案子是谁在查?”萧问剑继续问道。
“当地派出所认为是普通的打架案。”童真解释。
“我不认为是普通的打架案,分明A级通缉犯和钟天赐谋杀军人白云飞,刀都拿出来了,我可有视频作证。如果不是我萧问剑见义勇为,白云飞同志凶多吉少。我建议你们专案组立案,如果你们不立案,我让白云飞直接找你的大领导去。”萧问剑严肃地说。
“你这无赖,你刚才不是说这两人是来找你吗?”蒋大治被这家伙气得笑了。
“你有证据吗?”萧问剑不客气地说。
“你这骗子,你是要我们帮你查6月27日的案子?如果案子查出来了,熊氏父子与梁武的关系自然出来了?”同真揭开了这家伙的用心。
“你能不能讲点良心,我为什么会得罪熊小军?你自己不知道吗?”萧问剑有些不高兴了。
“你是指责我没有良心吗?”童真也不高兴了。
“停,停,我算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们不要内斗了,商量一下怎么办吧。”蒋大治打断两人。
“首先,统一思想,放弃幻想,我们和熊氏父子之间,没有和解的可能了,这是刑事案,不是争风吃醋。我错一步是掉脑袋,前天晚上就是例子。你们错一步至少是开除公职,例如6月26日晚上,如果你听了黄晓萍的,坐她的车跑了,就会被开除。他们错一步就是梁武。”萧问剑尽可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怎么觉得你是危言耸听。”童真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觉得你像我们学校的政治老师。不过,你说点具体建议吧。”蒋大治笑着说。
“第一,斩首,在证据出来之前,将熊爱军凉拌到水上支队队长的位置上,他和黄晓萍的传闻、627案以及监控硬盘被盗案,已可以影响到调动了。想想办法,生死存亡之际,将你们的关系、实力,都拿出来。我让白云飞直接投诉这父子两人。你们也拿出实际行动。”萧问剑认真地说。
“我一直以为你是热血青年,想不到你还会搞阴谋诡计。”蒋大治震惊地看着萧问剑。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童真鄙视道。
“你以为我不想当好人?你以为我不想躺平?这不是活不下去了吗?如果前天晚上,我没有提前准备曲别针和手术刀,如果一面之交的古井松不来救我,我肯定死了,还要被他们栽赃杀人的罪名。”萧问剑眼睛都红了。
“前天晚上的事,我有责任,对不起。这个事我也想想办法吧。”童真心软了。
“第二,将6月27日的案子抓起来,容自繁不是和武队有过节吗?你们和武队提一下,建议这个案子你们来破,但要用白云飞做借口,我也让白云飞给你们大领导打个电话。”萧问剑继续说。
蒋大治和童真都答应了。
“第三,童真给小曼讲一下,让他们查一下梁武是如何得知消息的,两边同时推进。”萧问剑看到有车过来,加快语速:“最后。要严格保密,我6月30日的保密工作没有做好,差点挂了。今天的谈话仅限于我们三人知道。”
童真看着萧问剑,心情复杂,一方面比较内疚,这家伙与熊氏父子的矛盾,毕竟是从自己开始的,前天的危险,自己或多或少也有责任。另一方面,这家伙目中无人,前公安局长敢调查,辅警和警察都敢杀,甚至还冲到公安局将专案组的男警察打一个遍,现在又要学会玩阴谋了,童真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真想掐死这厮。
蒋大治看到警车后面,还远远地跟了两台小车和一台电单车,问刚下警车的区天元:“天元,买的盒饭呢?”
“我点菜了,正在炒菜,将服务员带过来,萧大脚付款吧。”区天元回答。
“你不会先付了,我再给你不行?还将服务员带过来。”萧问剑对区天元的行动,表示不理解。
“你给我钱算什么?行贿吗?我被查怕了。你直接付款吧,吃盒饭不违法。”区天元坐到萧问剑旁边。
“你们这帮人,就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萧问剑拿出手机,扫码付了款。
一台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聂国士迎上前,将人带到萧问剑面前,说:“小剑,这是肖队长,退休前在地质勘探队,李镇旁边的肖镇人,我们是在一次自驾游中认识的。这是小剑,他想研究一下这个中药园,肖队长,你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尾矿库。”
“小剑,你好。聂老师,你好像是搞植物的吧,对矿产没有常识。尾矿库是指像建水库一样修个坝,将尾矿拦下来。这最多算一个矿渣山。”肖队长说。
“矿渣山,长知识了。这是怎么形成的?”聂国士慢慢悠悠地问。
“但我是搞地质勘探的,并且已经退休多年了,我哪里知道啊。老聂,你最近有没有自驾游的打算。”肖队长显然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听说你们肖镇有个稀土矿,这是不是稀土矿的矿渣山?”聂国士问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们还是讨论下次到哪里玩吧。”肖队长和聂国士聊了一会,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