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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问剑对区天元说:“天元,这个园子是谁的?你帮忙问了没有?”
“问过了,停车场的人说,好像是一个叫秦疯子的人搞得,但最近一年多,他不来了。”区天元回答。
“这块地是谁的?”萧问剑又问。
“这块地应该是矿渣堆成的山。”聂国士解释。
“总有一个主吧,是哪个村的?还是北城土石方的?”萧问剑继续问道。
“你想干嘛?”潘晓慧回答。
“我想将这个园子租下来,将里面的植物买下来。这个找谁?”萧问剑说出原因。
“我帮你问一下李镇派出所的同事吧。”潘晓慧回答。
“谢谢!还是好同志多啊。”萧问剑向潘晓慧双手合十拜谢。萧问剑看到聂国士走进了药圃,跟着走了进去,向聂国士一一介绍药草的名称和功用。童真走过来,拿着手机对聂国士说:“聂老师,你们研究院是不是有个姓郭的人过来这里?”
“是,你让他进来看看这个园子吧。”聂国士说。
“你们放他进来吧。”童真在手机中说。
萧问剑看着林海棠和韩桃围着区天元和蒋大治,开心地说笑,问:“是你们公安局的男同志受欢迎,还是现在的女孩太开放?”
“我们公安局的小伙子和大姑娘,都比较受欢迎。萧问剑同学,你还是先将你的丑脸长好吧,看着都吓人。”童真看着萧问剑脸上的露在口罩外面的伤疤,鄙视道。
“现在是看脸的时代,如果你丑,没有人关心你的内心世界。”聂国士感叹。
“是啊,也不能怪别人,看来我准备搞美容产品是对的。”萧问剑说。
“搞美容产品,你不是说这个园子,主要是通筯活血的药材吗?”聂国士不解。
“并不矛盾,美容产品来钱快,基础研究八十年都不一定有突破,这叫两手抓。”萧问剑解释。
“我看你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着远方的。”童真鄙视道。
“这个比喻不错,美容产品是碗里的,这个园子是锅里的,远方是什么?可能是古井松和他家乡的不育症。”萧问剑想了想,说。
“我看你是想着白晓月吧。”童真继续鄙视这厮。
聂国士虽然不知道白晓月是谁,但这肯定是女孩子的名字,呵呵地笑了。
“问了派出所没有?”萧问剑看着潘晓慧进了药园。
“打听了好几个人,听说,这地方原来是一个小湖,被北城土石方公司倒了矿渣,土地也被他们强占作停车场。”潘晓慧说。
“好,太好了,谢谢,太谢谢了!徐老怪的地方,现在归我了。”萧问剑高兴地跳了起来,跑出园子,然后打起电话。
“啥意思?”潘晓慧没有明白。
“这小子要强占这个地方。”童真对这厮的作风,已非常了解。
聂国士一个知识分子,循规蹈矩了大半辈子,今天才认识萧问剑,不解地问:“强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童真解释。
“是强占这个园子,还是强占停车场?”潘晓慧问道。
“以我对这家伙的理解,他一般是两个都要。”童真说。
“当着我们警察的面当土匪?”潘晓慧有些不相信。
“你看着吧,你相信他会冲进公安局打遍男警察吗?你相信他杀了人,还将视频卖钱吗?”童真对这厮有深刻理解了。
聂国士和潘晓慧还是不相信,很快,萧问剑放下手机,冲进园子,对大家说:“这个园子和停车场归我了,我的人马上到。”
聂国士和潘晓慧目瞪口呆,童真看着萧问剑,冷冷地说:“当着警察的面当土匪,你不想被拘留了?想进看守所和监狱?”
“北城土石方的人打伤了谢小兴的父亲谢大强,没有支付医药费,我垫付了两万,徐老怪必须还钱,另外,苏老师的死亡赔偿,梦姐的宝马车,都没有给钱,就先用这个抵债。这是经济纠纷,你们警察不要干涉了。徐老怪有意见,可以到法院起诉我,我尊重法院的判决。”萧问剑冷静地说。
“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拘留你。”童真生气地说。
“信,我相信了。我不害怕,有黑警要杀我,我不都没有死吗?有人要拉偏架,保护徐老怪这个六二二和六二四的最大嫌疑人,我也不怕。”萧问剑哈哈大笑,状如疯子。
“你?”童真无言以对。
“聂老师,你好。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人走进园子。
“是我找您,我是萧问剑,您怎么称呼?”萧问剑突然由一个藐视一切的疯子,变成尊师礼貌的学生。
“我是郭安,是植物与药物专业的研二学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研究一下这些植物的药用价值,以及各个变种在生物学和药用价值上的差异,还有造成差异的原因。”萧问剑客气地说。
“我只是一个学生,课题都是老师下达的。”郭安不再看萧问剑,对聂国士说:“聂老师,还有事吗?”
“就是这个事。你怎么来得这么快?”聂国士问。
“我家就住在肖镇,离这十多分钟的车程。那我走了,再见,聂老师。”郭安掉头就走。
“等等,我可以付费,我们再商量一下。”萧问剑在后面喊。
“我不差钱,别再找我了。”郭安没有理萧问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童真看到萧问剑的窘态,开心地笑着说:“萧问剑同学,你也有这个下场?”
萧问剑看着童真,认真地说:“童真,就是你不帮我,也不用挖苦我,我起码是想研究药材,治疗病人,不是想做坏事。聂老师,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秦疯子肯定有一个亲人手脚不利索,他要想给自己的亲人治病。”
“你怎么肯定是亲人,不是普通收费的病人?”童真不以为然。
“这个园子起码有五至十年左右了,大概率是没有成功,被放弃了。科学研究五年十年不成功很正常,费用每年起码是几十万上百万级的,这得收多少病人才能回本?什么人才能坚持五至十年,每年几十万上百万元研究一个病?只有疯了,只有自己最亲的亲人,才能坚持下来。”萧问剑又疯狂起来。
“我大致明白你的想法和目标了,想不到现在的年轻人,还有你这样的科学狂人。哈哈!”聂国士一改慢慢悠悠地说话方式,突然大声起来。
童真和潘晓慧面面相觑,潘晓慧小声说:“疯病也能传染?”
曹海宁、韩桃、林海棠、区天元不知发生什么,走进了药圃。连蒋大治也瘸着腿进来了。
萧问剑大场声说:“研究十年失败算什么,我来接力,秦前辈,我萧问剑再研究十年吧,如果十年都失败,我再去当医生吧。我用十年一千万元的预算来搞吧。”
“你疯了,你有一千万做什么不好?研究这个破园子?再说你有一千万吗?还十年,你自己相信吗?”童真鄙视道。
“你有几成把握?”聂国士问。
“大概百分之一。”萧问剑想一想,说。
“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十年一千万?研究这个破园子,治疗手和腿不方便?你还没吃中午饭,你是喝多了,还是没睡醒?”童真继续鄙视萧问剑。
“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聂国士问道。
萧问剑点点着,聂国士哈哈大笑,说:“成功率很高了,我可以考虑一下。”
众人看着这一老一小,都觉得这两人疯了。
“萧问剑,你是不是饿了,盒饭马上到了。”区天元笑着说。众人大笑。
“不要嘲笑解决问题的人,童真,你给任丹珍和武队讲一下,就说我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治好任丹珍和武夫人的腿,让他们集资二十万。”萧问剑认真地说。
“永远不嘲笑解决问题的人,武队好像说过这句话。”潘晓慧突然觉得这个萧问剑有些可怕。
“我们武队和任丹珍会不会上当受骗?”区天元看着童真。
“肯定不会,两个警察会上这个疯子的当?”林海棠肯定地说。
“要是我,我肯定会上当。我这两天腿不好,我深有体会。”蒋大治肯定地说。
“你为什么不自己说?”林海棠问。
“医不扣门,上次我给小曼主动讲了病情,差点挂了,童真,你不知道吗?”萧问剑解释。
“你上次不是主动给天元和武队治病了吗?”童真问。
“那不一样,那个基本不收费,这个收费太多,我脸不够大,不够厚。”
“我了解丹珍,她虽然表面要强,但私底下可是到处寻医问药,如果我们给丹珍讲了,她肯定出二十万。萧问剑这家伙太坏了,明着骗警察,童真,你可要管一下。”潘晓慧拉着童真的手,紧张地说。
“你真有百分之一的希望?”童真看着萧问剑,心想这家伙太坏了,我怎么都有些动心?
“真有,私底下成功率可能更高,但不能这样对外讲,料敌从宽。”萧问剑肯定地说。
“我真是有幸,在警察面前,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骗子的诞生,我可是学医的,虽然只学了一年,聂老师,你可要冷静。”林海棠看着聂国士。
“从某种意义上说,秦前辈和屠奶奶一样伟大,屠奶奶是从已知的中药里寻找治病的药,秦前辈是从已知的中药里,创造和改良出新的药物来治疗疾病。如果能够成功,对中药界是一个伟大的突破。”萧问剑认真地说。
“屠奶奶是指屠呦呦?”聂国士问道。
萧问剑点点头。
“萧问剑同学,你高中才毕业,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拿到博士学位再说?”林海棠也鄙视道。
“屠奶奶是什么学位?”萧问剑冷静地问。
“屠呦呦只是北大药学本科。”聂国士回答。
“萧问剑,据说你的第一志愿是南都中医药大学中药专业,好像真差不太远。”童真突然觉得这家伙有一点点道理。
“萧问剑同学,你到底是大骗子,还是大圣人?我怎么觉得你非常可怕。”蒋大治看着萧问剑说。
“你先回去坐下吧,大治,你不能长时间单脚站立。”萧问剑认真地对蒋大治说。
“你终于说了一句人话。”区天元对萧问剑说完,将蒋大治扶回榕树下坐下。
“这样吧,我吃完午餐就回去准备研究计划和方案。”聂国士说道。
“童真,你给任丹珍和武队讲一下,下个月可以入资了,二十万起步,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的是失败。失败了归零,成功了可以当医药费和治疗费,余下的可以当股票。”萧问剑认真地说。
“为什么是下个月?”潘晓慧问道。
“他这个月底才满十八岁,下个月才具有完全民事能力。”童真解释。
“开饭了!”区天元喊一声,众人回到榕树下拿盒饭,曹海宁和韩桃一直没有出声,韩桃小声问曹海宁:“师兄,你觉得如何?”
“不知道,这超过我们的专业范围了,我们听聂老师的吧。”曹海宁回答。
“按萧问剑的强盗逻辑,这个园子已超过一年没有人打理,没人管理,算无主的了,所以他强占了。他为了研究这个园子的药材,又强行将这个园子的植物算为野生的,因此,与你们的专业野生植物的保护和利用正好相符。”林海棠笑着说。
“你怎么也叛变了?”韩桃掐了一把林海棠。
“人家出钱,你们干活,成功失败关你什么事,你们出论文拿成果评职称,多好的事,还不乐意。你看,你们的聂老师,老谋深算。”林海棠小声说道,也拿了盒饭。
众人拿着盒饭,开始吃午饭,边吃边聊,蒋大治对萧问剑说:“你们中医,是不是越老值钱?”
“老只是增加病人的信任度,中医和西医一样,除了考智力,还是一个体力活。”萧问剑一边吃一边回答。
“西医外科考体力,内科可不考体力。”林海棠小声反驳。
“中医的针灸和推拿,本身就是一个体力活。我师父过了七十岁,就不再干针灸和推拿了。”萧问剑不以为然。
“中医是不是没有医闹?”童真一边吃一边问。
“谁说的?中医的医闹,你医生都不敢惹。”萧问剑又反驳道。
“还有你萧问剑不敢惹的人?”区天元也反驳道。
“小剑说的是历史上的中医吧。”聂国士明白萧问剑的意思了。
“聂老师就是聂老师,不像现在的年轻人。”萧问剑深以为然。
“你一个未成年人,居然敢教训我们成年人。”童真鄙视道。
“啥意思?中医的医闹是谁?”潘晓慧没有听懂。
“中医最大的医闹,是皇帝,民间有句谚语,太医院的方子,没有用!你以为太医都是废物?相反,太医其实都是当时最好的中医,只是因为怕皇帝这个医闹,不敢下猛药承担风险,所以才开四平八稳的方子。”萧问剑详细补充。
“不是,萧问剑,我怎么都觉得,你不是什么正经中医,与我想象的不一样。”潘晓慧总觉得萧问剑有些别扭。
“他就是一个没有证的土郎中。”童真鄙视道。
“医生这个职业,还是要看疗效。”聂国士解释。
“这点我同意,萧问剑,你们中医,是不是都看古方?”林海棠说道。
“谁说的?中医也需要创新,中医也需要革命。”萧问剑不以为然。
“你一个土郎中,谈什么革命,你知道什么是革命吗?”童真鄙视道。
“我祖师爷明光公,可是参加过辛亥革命的,辛亥革命不是革命吗?不打掉皇帝这个最大的医闹,中医是没办法发展的,现代中医比你想像的晚很多,你比较一下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和今天的药典,根本不是一回事。”萧问剑回答。
“你读过药典?会背几个药品?”林海棠有些不相信。
“药典都不会背,我拿什么开处方?”萧问剑也有些奇怪。
“你就吹吧,你知道药典有多少页?”林海棠更不相信了。
萧问剑不愿意和一个小女孩争执,对区天元说:“天元,你说,这个中药园,是男人还是女人种植的?”
区天元边吃边说:“这个园子,肯定是一个男人种植的。”
“为什么?”潘晓慧也拿着盒饭,边吃边问。
“男人改变世界,女人改变男人。”区天元肯定地说。
“去,凭什么歧视女人。”童真不乐意了。
“其实有道理,你看电视和小说,女频都是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如懿传》和《甄嬛传》就是皇帝王爷爱上我,而男频,《庆余年》是我要干掉皇帝,《赘婿》是我要废除帝制。”蒋大治解释。
“去,你看你们几个男人,蒋大治、陈新泉勇猛有余但智商欠费,区天元天天研究吃喝玩乐,蔡小南天天研究升官秘诀,朱新荣不到三十岁就失去斗志直接躺平,卢子文整天老婆孩子。破案能力也就陈子平强点,还走了。”潘晓慧生气地说。
“好了,好了,不要内斗了,赶紧吃完后换武队他们吧,他们忙得差不多了。”区天元解围。
“我们吃完了,谢谢!小剑,我们先回去准备方案,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聂国士和萧问剑交换了联系方式,带着三人走了。
“我们也走了。”蒋大治对萧问剑说。
“等等,捎我一下,这个鬼地方还挺大,这大热天的。”萧问剑也钻进了警车。
“将南城的衰仔打回去,干啊。”停车场门口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