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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在江辞府上吃了饭,正说笑呢,林清悠悠然地进来了。
破晓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他扯了扯沈离的衣摆,望了一眼她,与他们一同道,“师父。”
林清最近是装也不装了,笑呵呵地打趣他,“这么不欢迎我啊,拉着个脸。”
破晓忙道,“没有没有。”
林清一摆手,“那跟我走吧。”
沈离没松手,站起了身,破晓看她起来了也也跟着起来了。
“我去送送呗。”沈离一脸无辜。
几人拉着一个江辞,来到了江辞的宅子,准确来说现在是沈离的。
他安排了几个人负责破晓的生活起居。
沈离挑眉,“他可能不用。”
破晓歪头,“不饿死就行,我都可以。”
林清背着手,扬扬下巴,“去吧,腻歪去吧。”
沈离拉着破晓就往屋里跑。
这屋比她的院子各个家具都精致。
江辞是真的不差钱。
沈离仰着头,“呐亲吧给你亲,亲完我走了。”
破晓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吻过去了。
“好了...唔...好了好了,他们都在外面呢!”沈离在身子软了之前,推开了他。
破晓给她拍了拍衣裳,“那我等你来咯。”
沈离轻笑,“我再来就把你带回家了。”
“那你记得早点来~”
“那这好像早不了。”
破晓温温柔柔的,“我爱你。”
沈离嗷了一嗓子,扑过去啄了他一口,“我也爱你。走了。”
...
沈离出来了,江辞将人带走了,林清挥手落了结界。
几人一起走了。
破晓左右无事可做,他把宅子逛了一遍,衣柜里有几身他的衣裳,足够他一天穿一件了。
眼眸弯了弯,不能跟江辞吵架了还不太习惯。
浴房江辞给他摆了个巨大的浴桶。
破晓感觉是沈离那个两倍大。
“他还真是...”
这宅子还有会客厅,和江辞府上差不多,有餐桌,可以够许多人做在一起吃饭,还有泡茶的茶桌。
厨房破晓也逛了,很多东西,就可惜破晓不会做,要不他闲的无事试一试算了,不能把厨房烧了吧。
还有书房,破晓这就没动了,那密密麻麻的书也不是他能看懂的。
提笔写了一个沈离。
她才刚走他就好想她。
这宅子一个人都没有,就破晓一个人,他朝天望去,虽知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假的天空,但是还是好想从这里出去噢。
破晓闲来无事,催了印记。
“沈离!”
她没走!就在卧房那里。
破晓大步跨过庭院,站在卧房的院子里仰望着天。
“好爱我的姐姐噢~”
破晓仗着沈离听不见,肆无忌惮地说。
反正他比沈离又大又小的,叫个姐姐怎么了!
诶!破晓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既然有人能给他送东西,那...
沈离坐在房檐上晃着腿,看着底下的院子。
她这个角度看过去院子里空无一物,但是印记告诉她,她的傻鱼就在院子里站着。
半晌。
面前凭空出现一白花花的物体。
沈离定睛一看,瞬间绽放了笑容。
一朵冰花。
这个破晓。
沈离抬手将那冰花拿下,托着它的蓝色灵力轻轻柔柔地抚了抚她的手。
“在哪学的这些啊...”
沈离攥着他那冰花,一点也不冰,雕得不太精致,他没怎么见过花。
“真是的...”
待了一会儿,沈离带着她的冰花,回了江府。
林清还等在江府,见到沈离刚刚偷溜出去拿回来的东西一点都不意外。
朝沈离招手,“过来。”
沈离悠悠然地走了过去,嗓音笑意满满,“师父啊,你给他吓得够呛。可怨念了,你不让他看我比赛。”
林清哼了一声,“最近越看他越不顺眼。”
沈离眉眼弯弯,“等你带着他去看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破晓只是不了解林清,他又不是真傻。
林清懒懒地靠着椅背,“要不要灵力啊你俩。”
话却是对着沈亭御说的。
他又不是没看。
沈离要不要无所谓。
沈离淡淡摇头,沈亭御提高了点音量,“师父!你看了?”
林清点头,“看了,我这两个徒弟这么出色我怎么可能不看。打得不错。”
沈亭御被林清夸了,瞬间喜笑颜开,嘿嘿地傻笑了几声,还是拒绝了,“不用啦师父,大家都打了,算公平的。”
林清摸了摸他的脑袋,“那你明天再打一个,争取见到你阿姐。”
沈亭御狠狠地点了几下头,“长门的面子我来挣!”
“哈哈哈哈哈”
...
沈离躺在床上,好久她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的,沈离这暴脾气,穿上衣服她就出门了。
“破晓啊~”沈离躺在他的房顶。
“你睡着了吗,我睡不着啊。”
“真烦人,早知道不同意了。”
“本来就想看你哼哼唧唧地跟我撒娇呢,谁知道这玩意也折磨我自己啊。”
沈离可不会什么造冰,她也不知道破晓睡了没有。
她躺在房檐上翘着脚,枕着一只胳膊,手指尖对着月亮比划着。
过了一会儿,沈离欣赏着她的作品,眨了眨眼,两只手指将它压下了结界。
破晓开着屋门,侧躺在床上,枕着胳膊看着门外。
他也睡不着。
“嗯?”破晓眨了几下眼睛,他以为他看错了呢。
破晓顿了顿,眼底霎时漾出星星点点的光芒,站起了身。
这是什么好看的尾巴啊~
破晓闷闷地笑着。
原来沈离也睡不着啊。
他的手掌一抚上那纯白灵气化的尾巴,那灵气就化成了一道,绕上了他的一只手腕。
就在他上面的沈离噗嗤一笑,“没睡啊。”
她就是看看他睡没睡。
破晓垂头哑笑,手指抚上那萦绕着白雾的灵气。
她这是来通知他她来了吧。
“沈离啊...你怎么这么好啊~”破晓手指不停抚着那纯白灵气,就像摸着沈离一样。
破晓站在原地怎么也看不够那灵气,脑中灵光一闪,跑向书房。
将他的字送了上去。
沈离噗嗤一笑,伸手去接。
“什么啊,偷偷写我名字。”
沈离手指卷着那宣纸边儿,“怎么写我名字写得比我都好看啊。”
“真是的。”
沈离举着那纸,对着浑圆的月亮照着,“好想你啊~”
想这个认真写她名字的傻鱼。
“嗯?”沈离的注意力被那突然升起的蓝色灵气吸引。
“诶哟,还得是他做啊,怎么这么像啊。”沈离坐起身子,想摸一摸那栩栩如生的鱼尾。
破晓有样学样,也雕了一个尾巴,他这个蓝色灵气比她做的更像。
她一碰,那灵气也缠了她的手腕。
沈离仰着头,笑得肆意。
“真有意思。”
他俩在这儿玩呢。
破晓也不知道沈离明日和谁打。
“不和沈亭御打就行。”
要是和沈亭御打,沈离绝对舍不得的。
他的沈离他最了解了。
破晓这般想了,他也动了。
大步跑向书房。
写了个“与”
剩下不会写了。
破晓噘着嘴,看来他还是得学写字。
沈离一脸好笑地看着又递上来的纸。
单字一个与,和一根笔。
“与什么啊?”沈离念叨着,他想问她和谁打吧。
估计剩下字不会写了。
她好久没教他写字了,都是别人教的,也不知道他学了什么。
估计他想问是不是和沈亭御吧。
沈离想了想。
并排写了一个“不是沈”和“非沈”
主要是他撕的这纸也太小了。
和笔一起送下去了。
“嗯?”破晓不认识是,但是认识不和沈,放心了,不是和沈亭御就行。
沈离一直躺着房顶看星星,看月亮,看着看着就抚一抚手腕上的灵气。
好久都没走。
破晓左右也无事,他也睡不着,他就一直拿灵力探着印记。
沈离一直在。
一直到天都亮了她都还在。
“快回去啊,不是白天还要比赛吗?”破晓有点急了。
他朝上面喊,“回去睡觉啊。”
但其实沈离迷迷糊糊地在房顶睡了几觉。
破晓想提醒她赶紧走。
他抬抬手,把灵气召回了。
这一下把沈离弄醒了。
“唔天亮了啊。”沈离看着手腕上已经没有了的灵气。
抬手也把她的唤回来了。
“走了啊破晓。”
...
沈离回去睡了一会儿,差点睡过头,沈亭御来喊她的时候她还没起。
自从有了江辞这个阿兄,他俩在灵山的院子都快落灰了。
一天到晚在这儿住。
“阿姐~起床了,你怎么还没起床啊都快中午了。”
“来了来了!”
沈离迅速搞定一切。
他俩拉着江辞,打架去了。
今日是沈离先打。
她打二门大师兄,沈亭御打四门大师兄。
安顾好江辞,她就下去了。
开打之前她探了探印记。
她的傻鱼就在后面。
师父果然就是逗他玩呢。
二门大师兄这个人,之前就是与她竞争灵山首徒的有力对手,每年比武名次都很不错。
他也没说破晓的不是。
沈离就与他正常打。
她手中的灵剑,像是活的一般,在她掌心,周身来回翻转,浩瀚灵力随之溢出,一招一式,毫无破绽。
两人在空中挥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针锋相对。
江辞看不懂,忙问沈亭御,“怎么样怎么样!”
沈亭御左右扭着脖子晃着脑袋,他对沈离一向很自信,而且了解她的实力,语气轻快,“没问题,阿姐这是给他留了面子,所以才打得一来一回。他们不是一个水平的。”
江辞将他拉过来,给他捏着肩,“那她没问题,你也要加油啊!”
沈亭御一下就垮了脸,“阿姐是真没问题,我这个我是真打不过。四门大师兄比我大十岁呢!”
“噢!”江辞手上一顿,嗓音温柔,“那我阿弟这般厉害已经能和他打了啊~”
沈亭御瞄了一眼沈离,她快打完了,叹了口气,“我尽量吧,反正我能活到今天已经很给长门争气了。”
江辞知道他这是紧张了,“对呀,所以放轻松,就当去玩了~”
沈离看着已经陪他打了很久了,渐渐没了耐心。
几招凶狠的招式结束了比赛。
她回过了头,望向了破晓所在的位置。
虽然看不见他,但是师父肯定也在。
沈离勾起唇角,笑容甜美。
“看到了?”林清笑意满满地问他。
破晓早已不惊讶于林清突然将自己带出来了,答,“看到了。”
怪不得沈离当初并不惊讶林清不让自己看。
原来她早知道林清会带他出来。
擂台上的人换成了沈亭御。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牵了过去。
沈离坐在江辞旁边与他解释,“他今日打不过的,四门这大师兄比他多活十年,灵力,剑法均在他之上。”
江辞点头,“他刚才与我说了,很是紧张呢。”
沈离淡笑,“没必要紧张,他今天能打就已经很棒了。”
沈亭御不出众人意料地输了。
“阿姐~”
垂头耷脑地进来了。
沈离温温柔柔地安慰着他,“没事啊,你好棒的,明日我给你打回去。”
沈亭御都懂,但是输了就是不开心,“破晓没来吗?”
沈离笑得更开心了,给他指了指方向,“他和师父在那儿呢!”
沈亭御啊了一声,头垂得更低了,“那我打输了不也被师父看见了。”
沈离把他丢给江辞安慰了,“师父又不会说你!他肯定骄傲得不得了呢。”
江辞一摊手,等着他俩带,“呐,阿兄请吃饭,吃完去逛,喜欢什么全买!”
沈亭御真是小孩,一哄就好,一听这话立马黏着江辞走了。
...
他们这吃饭的队伍里没了破晓,大家都有点不太习惯。
沈亭御一手挽一个,三个人一起走在大街上,他啧了一声,“这破晓不在怎么这么不习惯呢!”
一会儿沈离付账,一会儿江辞付账,反正沈亭御是高高兴兴地逛。
他去试衣服了。
沈离和江辞坐着等他。
沈离问他,“沈亭御可爱吧。”
江辞一笑,“小孩子。”
沈离也笑了,“小时候我们两个都是被师父捡回去的,很多人都是爹娘送来修炼的,逢年过节的,偌大的长门就只剩我们两个。”
沈离拿手比了比,“他那时候还没我高呢,我在后面悄悄跟着他第一次出任务,他打不过,我把他救下来了。小小一个人,平时天天跟我犟嘴,动不动就要跟我打架,但那一次,我看着他那眼睛里,害怕,释然,警惕,又带了不少倔强,好委屈又好无助地叫了我一声师姐。”
“再后来啊,他就黏上我了,姓都改了。那师姐也越听越像阿姐,都跟我一个姓了,那不就是我弟弟吗,我就一直护着他,还有师父教着他。”
“所以我那天一下子就把他带过来了。”
江辞眉目温润,“那我还要谢谢你带了个这么好的阿弟给我噢~”
沈离盯着沈亭御走时的方向。
偷听啊。
江辞又道,“你看这不正好吗,你惯着他,我惯着你俩。”
沈离勾勾唇角,“你这话沈亭御听了要高兴死了。”
沈亭御笑嘻嘻地出现,“阿兄和阿姐最好了~”
沈离给她的傻鱼鸣不平了,“破晓不好啊,他日日给你剥螃蟹。”
沈亭御刚想说他忘了,又哼了一声,“拐走我阿姐,不好不好。”
江辞附和,“拐走我妹妹,不好。”
逗得沈离直笑,“你们俩就可劲儿说他坏话吧。”
“去买吧,阿姐请。”沈离戳了戳沈亭御。
江辞横了她一眼,“差不多得了啊,我是摆设吗?你还付钱付上瘾了是吧。”
“哈哈哈哈,那你给他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