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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琼枝立刻照做。
这具尸体肿胀得很严重,看起来很吓人,只怕里面的内脏,也是一样的情况。
她实是在有点不敢看。
倒是周大勇,不仅并没有后退,还信心十足地对郑邦说:“郑大哥,我不怕,不用退到一边去。”
郑邦淡淡扫了他一眼,摇摇头,蹲下身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飞刀,开始认真解剖那具尸体。
他的解剖方法,与多回还的护卫于龙,带人解剖尸体的方法,不一样。
是从尸体臀部以下位置开始的。
他用刀飞快在尸体臀部以下排便处,划了一个圈,然后,伸手用力一扯,扯出一根大肠,把它拿在手里,凌空重重一甩,甩出一大串粪便。
随即,一股人粪便特有的腐臭之气,迅速飘散开来。
周大勇怎么也没到,郑邦会用这样的手法,来解剖尸体,马上被严重恶心到了。
他捂住嘴,三两步跑到一边,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呕吐,几乎把早上吃下的早餐,全部都吐了个干干净净。
萧琼枝远远看着,挺同情他的,从怀里掏出两块手帕,一块捂着鼻子,另一块,在走到他身边时,递给他。
“我以为郑大哥解剖尸体,是像他杀野猪一样,只是破开肚子,从里面翻出内脏,查看一下下,没想到,事情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枝儿,幸亏你听了他的话,离得远,要不然,你肯定也会跟我一样的。”周大勇用手帕擦擦嘴,有些郁闷地告诉萧琼枝。
萧琼枝趁机微笑着提醒他:“二叔,我舅舅比你大得多,懂得的东西,也多得多。他平时不会轻易开口,但每次开口说的话,必定极有道理。”
“以后,你在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上,尽量多听取他的意见,应该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嗯,你说的对,以后,我会注意的。”周大勇慎重地点头。
“大勇叔,我这里可能有条大鱼!我拉不动,你快过来帮我一把!”这时,狗子突然高兴地冲周大勇高呼。
周大勇连忙带着萧琼枝,一起赶过去看。
没想到,狗子钓的鱼,情况跟之前周大勇钓到齐兵尸体时,很相似。
因为,周大勇用力扯钓钩时,钓竿都压成一张弓的形状了,仍然没能把鱼给从窟窿里扯出来。
“枝儿,你说,狗子这回钓的,会不会又是一具齐兵尸体?”周大勇心里没有底,转头问萧琼枝。
萧琼枝也是这么怀疑的。
她想了想,说:“不管是不是,总得拉出来,万一是的话,就仍然交给我舅舅处理好了。”
“行。”周大勇边答应着,边运足力气,又是“嗬”地一声,狠狠把钓竿往上一扯。
钓竿下的“鱼”立即破窟窿而出,露出真面目:果然又是一具尸体。
他吓得把那具尸体,随手往一边甩。
“啊!”狗子恰好站在距离那一边、不远处看热闹,立刻尖叫一声,急忙后退。
结果,一不小心,滑倒在地。
周大勇赶紧丢下钓竿,跑过去扶起他,诚恳地说:“抱歉,狗子,我不是故意的。”
“大勇叔,你放心,我没事。”狗子揉了揉摔疼的膝盖,在周大勇的搀扶下,回到垂钓的凳子边坐下。
明显是、完全没了看热闹的兴趣。
“大勇叔,我也钓到鱼了!可我这条鱼,我也拉不动,你说,它会不会也是一具尸体啊?”这时,石头突然哭丧着脸,大声问周大勇。
“不知道,你先别慌,我过来看看再说。”周大勇大声回答。
答完,他侧头和萧琼枝对看一眼,心里都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当钓竿下的“鱼”被周大勇扯出来时,果然仍然是一具尸体。
并且,这具尸体,虽然全身被水泡得发胀了,但看面目,隐隐总透着几分熟悉感。
萧琼枝细想了想,想起一个人来。
她指着那具尸体,对周大勇:“二叔,你快来看,这个人的右额额角,跟有钱叔一样,也有两颗豆大的黑痣呢!”
周大勇把尸体钓上来后,就开始转身离开。
听到萧琼枝问的话,他走回来,低头细看了看那具尸体,爆发出巨大的惊叹:“完了!这不是别人,就是有钱哥!”
“啊?二叔,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萧琼枝很诧异。
两颗豆大的黑痣,同时长在一个地方,比较少见。
萧琼枝只是看这具尸体右额额角,跟周有钱一样,恰好也有两颗豆大的黑痣,觉得很凑巧而已,根本没有发现,这具尸体,就会是周有钱。
“你看看他的里衣衣领,上面绣的云纹,跟我里衣绣的云纹,是不是一模一样?”周大勇边说、边扯了扯自己的里衣衣领,又指了指尸体的里衣衣领。
还别说,确实是这样!
萧琼枝仔细一看,也震惊了。
她好奇地问周大勇:“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有钱哥身上穿的这件里衣,是我大哥的!”周大勇很肯定地说。
怕萧琼枝不信,他又特地解释:“我娘的名字,叫陶云纹。十年前,我和我大哥,跟我义父,来到这里后,我很思念我娘,天天哭着要我大哥,带我找我娘。”
“有一天,我大哥拿着两件有云纹的里衣,给我看,并告诉我,说这是我娘绣好,托人悄悄捎来给我们的,我娘还让那人带话,要我们穿着有云纹的里衣后,就当成是她陪在我们的身边。”
“我刚开始信以为真,过了几年,才知道,其实,有云纹的里衣,都是我哥绣的,为的就是让我、不要因为思念我娘,天天哭。”
说到这里,周大勇顿了顿,继续说:“我大哥不可能、把因思念我娘才绣的云纹里衣送人。”
“不过,有钱哥跟他一直是好兄弟,时常找他借东西,如果有钱哥没有里衣换的时候,找我大哥借,我大哥肯定还是愿意借给他的。”
“二叔,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我爹是跟有钱叔一起从军的,现在,有钱叔出了事,身上还是穿着我爹的里衣,那我爹,岂不是现在很危险?”萧琼枝认真听完,心里十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