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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来仪,双子城远近闻名的所在。
纵观世界各地,更多的人不是因为张勋,而是因为凤来仪,认识了这座举世闻名的双子城。
凤来仪的名字,出自《尚书·益稷》:箫韶九成,凤皇来仪。
这凤来仪,坐落在双子城最繁华的街区。同对门的万春阁,左边的潇湘苑,后面的快活林,并称为“南开朱门,北望**”的双子城四大名楼。
而这凤来仪,又是四大名楼之首,自然声名远播,香飘海外。
平民百姓自然识不得那么多,可世界各地的各国政要,没有不知道这凤来仪的。就连妻妾成群的东北王张勋,据说也是凤来仪的常客。
三千佳丽,百多花魁,任那青灯古佛大半生的高僧至此,也只怕落个晚节不保。都云红尘多迷途,到此方知不识路,念念生灭何其多,尽到白首空如梦。
凤来仪毋庸置疑的,是双子城穷奢极欲、花天酒地、灯红酒绿、声色犬马以及纸碎金迷的象征。每当夜幕降临,一辆辆轰鸣着发动机的高档轿车,就会将一个个腰缠万贯的财神爷和那些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送到这疑是天上却人间的人间仙境来。
朱漆大门内,阁楼幽窗前,满是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年轻女郎,熙熙攘攘出出进进。
在沸腾的蒸汽中,在污浊的铁锈味中,不断闪烁的霓虹灯,让这些庸脂俗粉,也显得光芒四射。
这里汇聚了最奢侈的堕落和最腐朽的欲*望。
此时,当弗兰基米尔和卡夫卡看到凤来仪的时候,已过了午夜三点。
凤来仪以及周边诸多娱乐场所的霓虹灯,都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刚才还在踱来踱去,忙着招揽客人的美女们,也渐渐没了踪影。
此刻不再有高档轿车,把财神爷送到这来。一个个烂醉如泥的身影,有如幽灵一般摇摇晃晃的从凤来仪,高不可攀的丹朱大门内飘荡而出。
来此寻花问柳,**作乐的人们,如今不是匆匆离去,就是早已疲惫不堪的昏昏睡去。
这倒是让卡夫卡宽心不少,他可不喜欢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特别是来这种地方的时候,招摇过市可没什么好,还是低调行事,才是处世之道。
凤来仪的门面,是典型的三层楼,中式古典楼阁。
这座楼阁通体朱漆,屋檐下还挂着大大的红灯笼。由于是深夜的缘故,只有屋檐下的大红灯笼和招牌凤来仪三个大字的霓虹灯还在亮着,其他的各种彩灯都已经熄灭,这才让凤来仪看上去,显得有些黯淡无光。若是把这些装饰灯都给点亮,那这地方一定华丽异常。
只可惜卡夫卡和弗兰基米尔,来的有些太晚了,错过了那灯红酒绿纸碎金迷的繁华胜景。
只见凤来仪的大门虚掩着,门口站着两个服饰怪异的小厮,正靠在门梁上打盹。这种时候,除了不想让人看到的人,总是不动声色的悄悄离开之外,通常不会再有客人来了。因此这两个年幼的小厮,也就松懈下来冲起了瞌睡。
女子也没去理会这两个偷懒的小厮,只是分别在他们两人屁股上踢了一脚。就立刻推开凤来仪的大门,勾勾搭搭的将卡夫卡和弗兰基米尔,连哄带骗的拖进凤来仪。
凤来仪的内部与门面截然不同,这里面怎么看都不像是,雅致的中国式亭台楼阁,更像是废弃的德国克虏伯兵工厂。
卡夫卡和弗兰基米尔的感觉半点没错,这地方过去的确就是兵工厂。
从大清国被迫开放国门,直到德日轴心建立,中国人始终迷恋德式装备,无论是大清洋务派,北洋军阀,还是民国政府都无一例外。
身为北洋军阀出身的的张勋,自然也是如此。他来到双子城扎根之后,就开始着手修建各式各样的军备厂,以此来扩充自己的军事力量。
这些兵工厂,无一例外都是仿照德国的兵工厂建设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军事武器不断更新换代,老旧的兵工厂自然无法适应,新式武器装备的要求。
特别是二次大战爆发后,建设全新的兵工厂成为发展军备的必由之路。但拆除老旧的兵工厂,却也不是件省心的事。以其在原址上拆旧建新,倒不如另选地方,建设新厂来得省事。特别是那些特殊仪器,拆除和销毁都是一件煞费苦心耗资不菲的事情。
眼前的一切,让弗兰基米尔仿佛又看到了,艾琳娜所在的下水道的酒吧,心中不免有些踌躇,此刻他真希望能够看到艾琳娜。
就在此时,弗兰基米尔看到锈迹斑斑的围院内,一个妖娆的女子背影,正坐在由各种金属堆砌而成的戏台前,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旁。
木桌之上没有点灯,只有走道上大红灯笼里的隐约微光,将女子曼妙身姿,朦胧的勾勒出来,让那女子看上去,更加鬼魅妖娆。
勾*搭着卡夫卡的女子,一看弗兰基米尔两眼发直,立刻就知道这事有门。她虽然总是勾*搭着卡夫卡,可眼睛一分一秒,也没有离开过弗兰基米尔。
如此俊美的男子,可真是不多见。特别是在这污染严重,卫生条件极差,到处都脏兮兮臭烘烘,随处可见结核病人的双子城内,上哪去找如此标致的男儿,别说是要收他的钱,就算是倒贴几个子出去,那也是可以考虑的。
只是她很清楚,卡夫卡这头肥猪,可是个大财主,千万不能放走了他。能拿得出黄金的人,在这城里少说也是非富即贵的主。再加上他如此阔气,出手就送人一支黄金笔,还有着肥头大耳的富贵模样,要说他不是大财主,只有鬼才会去相信那样的话。
她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到口的肥肉给放跑了。自然绝对不能让给别人,到头来空欢喜一场,什么也没有捞着。所以才将卡夫卡勾*搭的这么紧,生怕被风给吹跑了。
“嘿!死丫头片子,今晚你又给老娘跑哪里去了,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点名叫号指定要找你吗?你可让老娘我亏大方了!”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叫了起来。
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黑色**皮裙的女人,女人站在柜台前,一手拿着算盘,一手拿着账本,像是在盘算今天究竟赚了多少。
女人从柜台里走出来,她正是这家凤来仪的妈妈桑,女孩们总会管她叫“瑶姐”,这个“瑶”通“窑”,也就是窑姐的意思。
她一边朝三个人走过来,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卡夫卡和弗兰基米尔。在她看来这弗兰基米尔,没准是哪家店里的小相公,而那个脸上有三道伤疤的卡夫卡,应该是弗兰基米尔的随从。
这年头这些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小相公,总是仗着有几个黄脸婆撑腰,到哪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臭架子,自己屁股还吹着风呢,竟然敢用起随从来了。
看来还真有这要钱不要脸的人,居然肯给小相公当随从,真是祖宗十八代脸,都让他给丢尽了。
瑶姐正打算要好好臭骂一通弗兰基米尔和卡夫卡,谁让他们**自己店里的姑娘,害她今晚上少赚了那么多钱儿。可谁曾想,这为瑶姐,刚刚把嘴给张开,一锭金灿灿的黄金,就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阴沉的脸,瞬间就变得喜笑颜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