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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的卧室在三楼北侧,旁边隔开一条过道就是卫生间,而过道南尽头是傅长风夫妇的卧室。
看卫生间里亮着灯、门却虚掩着,里面并无声响传来,便打着哈欠放心地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浴缸被帘布遮挡着,也没多在意,直接走到了抽水马桶旁边的窗户处贴着纱窗向下望去。
傅长风果然在打木人桩,一开始动作有些生疏,似乎好久没练了,粗壮的胳膊显得有些笨拙,但随着一套掌腕格挡动作下来,他的动作越来越娴熟、越来越快速,伴随着阵阵低喝,伏、拍、摊、攀、挡如行云流水,横掌间手攻防连贯,边绕边打,直把木人桩打得晕头转向!
“哇!真好看!”我情不自禁地低赞一声,抬起左脚踩到了抽水马桶上,探起了脖子想让自己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些,但没料到意外发生了!
“哗啦~~”帘布后面的浴缸里竟然传来了一阵慌乱的水声!
大吃一惊下,我的左脚竟然一滑,整个人啪的一下从马桶上摔了下来!待呲牙咧嘴、揉着屁股爬起,帘布“哗”的一下从里面拉开了——里面赫然站着身裹浴袍像凌波仙子、浑身湿漉似出水芙蓉、脸俏羞怒如冷面观音的柳琳琳!
晕死!她居然大清早的就在浴缸里泡澡!泡澡就泡澡吧,居然不锁门,看来是在家里习惯了,忘记有我这个外人留宿了!而且也不出个声,看来是快泡迷糊了!
唉!早知道浴缸里有人,我一进来就掀开帘布、饱餐一顿春色了!不过现在人家已经披上浴袍了,想看也看不成了!我暗道可惜,朝柳琳琳挤出纯真笑容招呼道:“傅太太,早啊!”
没想到柳琳琳居然板着霜脸冷声道:“好看呐?”
我心里一沉,看来窥视傅长风练武的卑劣行径被她发现了!算了,先拍个马屁吧!我嘿嘿谄笑着点点头道:“恩,蛮好看的!”
柳琳琳脸色更冷了,几乎是咬着牙齿道:“林幽,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出这等无耻之事来!”
不好,看来她是动真怒了!眼看柳琳琳脸色不善,我赶紧摆着双手诚恳道歉道:“傅太太,其实我也知道不该看的,但刚才心里痒痒的,实在没忍住……这样,我向你保证下次再也不偷看了!”
柳琳琳盯着我寒声道:“你还想有下次?!”
“不是不是,”我局促地搓着手尴尬陪笑,“要不我现在下去,给傅总镖头陪个不是吧?”说着就准备开溜了。
“你说什么?!”柳琳琳伸出胳膊把我一拦,顺便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了,两眼几欲喷火道,“不跟我陪不是,却去跟他陪不是?!”
“额……”跟她道歉?为什么?我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反应过来了——在家里她说了算!她才是老大!
想清楚后,我赶紧端正了态度自我检讨道:“傅太太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偷偷摸摸地看,而应该光明正大地看的!”
“什么?!”
“不、不、不,傅太太你别误会!”眼看柳琳琳要暴起了,我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最好就是别看,直接实战!因为看是看不出名堂来的,只有实战切磋才能看出各人的真实水平!傅太太你说是吧?嘿嘿……”
“林!幽!”柳琳琳伸出嫩白食指戳着我的面门,咬紧了贝齿狠声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心里一阵惭愧,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过分了,只好一声叹息道:“唉,其实我也知道,傅镖头年纪大了,来个百来下就喘得不行了,不像我,年纪轻,最起码能坚持一千下也不用休息……”
“闭嘴!”柳琳琳压低了声音呵斥道,“林幽,你的能耐我知道,不用在我面前显摆!”
我有些意外:“咦?傅太太你是咋知道的?”难道是傅长空被我打得吐血的事已经传到海南了?
“哼!”柳琳琳微微红着脸说道,“手机里不是有录象嘛?”
“啊?!”我大吃一惊!天晴手机里那段穿越的录象不是已经被我删了吗?她怎么还能看到我跟陈重交手的录象?难道天晴的手机有自动恢复功能?
但问题是,她现在怎么一点都没有吃惊的表情?那可是年轻时候的陈重啊!难道说,天晴已经把我具有穿越特异功能之事告诉母亲了?
柳琳琳似乎没有意识到我心底泛起了骇然和疑窦,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不错,你坚持的时间确实很长,但你要知道,这种事是要有感情基础的!”
什么?比武切磋还要有感情基础?这倒是第一次听说!难道感情深了才能打得过瘾,才能下得了手?这什么逻辑啊?
见我一副瞠目结舌的傻愣样子,柳琳琳皱着秀眉数落道:“林幽,你还是孩子,肯定对女性的身体充满了好奇,刚才的事就算了!记住,以后别再偷看女人洗澡了!”
“啊?!!!!!!”
……
傅长风做完早功、吃好早餐就早早地去镖局上班了,我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在柳琳琳的长辈训斥目光下闷着头喝稀饭,连菜都不敢伸筷去夹。
几次都想跟她解释自己没有偷看她洗澡。但又怕她不相信,反而会越描越黑!
唉!不会是本命年吧,怎么霉成这样?
“怎么,我家的早饭这么难吃啊?”看到我暗暗皱眉摇头,柳琳琳斜起眼睛瞄过来问道。
“不是不是,呵呵!”我讪讪陪笑了两声,干咳了下随口扯着话题问道,“你们镇南镖局的大总管是什么来头?他好象对南京分局有点意见呢!”
柳琳琳放下筷子冷笑道:“于通海是海南军区的嘛!”
一番解释下,我才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复杂道道:
镇南总局的大总管于通海、第一大队的大队长沈渡江都是海南军区的特种兵,而总局的保镖主力队伍也大多是海南军区出身,彼此间都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自然就形成了海南帮;而南京分局的当家好手“五虎将”都是从南京军区退役出来的,相互很抱团,可能是平时嘴上没注意留德,久而久之与总局海南帮之间产生了隔阂,导致镖局内的派系更加分明。
而于通海为人比较自负孤傲,一直都以镇南二把手自居,对镖局二当家傅长空心存不满已久,总觉得他是靠裙带关系才压自己一头的,因此私底下跟傅长空斗得很厉害;加上傅长空已萌生退意,打算明年就退休了赴英国与女儿女婿团聚养老,而沈渡江一心想趁此机会入主南京分局,所以导致了南京分局和总局这边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至于陈重,他是成都军区出身,平时虽然没有介入海南帮和南京派之争,但他在镖局里并无一官半职,却是傅长风极为倚重的臂膀,出镖身价与年薪最高,又冠着“镇南第一高手”的名号,自然容易招人嫉妒,所以这次不幸殉职,引起了一些人的幸灾乐祸!
怪不得在春风阁的时候傅长空会说自己晚节不保,原来真的是准备退休了。我暗暗摇头,听楚鹃讲镇南镖局已经沦落到兼并重组的境地了,现在看镖局成帮结派、内斗不息、乱流暗涌,如此松散的凝聚力,不分崩离析才怪呢!
此趟来三亚有三个目的,但是想见天晴一面又见不着,想给陈重上柱香又上不了,现在只剩下能不能见到柳惑惑的老公了。柳惑惑出手挺阔绰的,随随便便就把两瓶六十年的红酒送给了我,她老公应该更加大方豪爽吧,不会看在我救了他老婆的份上,一出手就送辆汽车、送套房子吧?
我脑子里尽情意淫着,满脸堆笑出言相询道:“傅太太,后天贵镖局负责一档剪彩活动的安保,这事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