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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茗大会就这么结束了,安然想象中的情境并没有出现,从头到尾,舒怀只是一直盯着她罢了。
回到春晖园后,安然就趴在桌子上发呆。绿儿问了几句,安然有气无力地应了几声,便再没说话。
次日,安然刚吃过早饭,绿儿就兴冲冲地跑来说:“安然姑娘,天大的好消息!”
安然一愣,问道:“什么好消息?”
“公子舒怀派人递来帖子,想邀您明天去游湖!”
“这……”原来师兄是这么安排的。
绿儿说:“安然小姐,公子舒怀虽然从未显露真容,但人家后台硬呀,您又是王妃的亲师姐,可得抓住这次机会!”
安然脸上一红,问道:“是何人送帖子过来的?”
“好像是公子舒怀身边的侍卫。”
安然想了想,又问道:“绿儿,你了解公子舒怀吗?”
“嘿嘿,了解说不上,不过绿儿掌握的八卦了不少!”
安然自知对师兄说不上了解,但背后听一听师兄的八卦应该没关系吧?
“那,绿儿你说来听听,来,坐这里。”
绿儿得了许可,也不再藏着掖着,坐下后就开始讲述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公子舒怀的八卦。
“公子舒怀,最早是在万安六年作为护国公主的护卫出现在北云帝都。因为气质不凡,又戴着半块面具,神神秘秘的,所以也吸引了不少姑娘。但是公子舒怀都一一拒绝了,久而久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流言,说公子舒怀是护国公主的面首,顿时流言四起。”
说到这里,绿儿还特地压低声音补充道:“护国公主也就是咱们凌王的亲姐姐,与当今皇上的关系也不错,但可怜的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据说当年因为这事,护国将军与前妻所生的女儿还在护国将军府大闹了一场。”
安然能想象到当时的场面,一个孀居的女人被穿出这样的流言,肯定受了不少苦。
“那后来呢?”
“后来公子舒怀就负荆请罪,请凌王抽了他一顿,以证护国公主的清白。再后……安然姑娘,你怎么了?”
绿儿见安然的表情有些不对,心里有点疑惑。
安然抿着唇,良久才说:“绿儿你继续。”
绿儿看了眼安然,这才继续说道:“再后来公子舒怀就离开护国将军府来了凌王府,直到新帝登基,公子舒怀拒绝了新帝的给的爵位,再次回到护国将军府,只是没有长住,而是经常天南海北四处跑,很少能在帝都见到他。”
“公子舒怀他是不是喜欢护国公主?”
绿儿一愣,暗叫不妙,刚刚太过得意,稀里糊涂的什么都说了出来。
“没有,公子舒怀怎么可能会喜欢护国公主呢?绿儿听说公子舒怀之所以跟着护国公主,完全是因为护国公主曾经救过他,所以……”
安然浅笑,心想,不管师兄以前喜欢谁,只要他现在喜欢我就好了。
绿儿见安然没什么异样,又说:“对了安然姑娘,就在大半个多月前,公子舒怀说他会在品茗大会选一位合眼缘的姑娘成亲呢!如今看来,这姑娘肯定就是您了!”
安然笑骂道:“绿儿,你可别乱说!”
绿儿嘻嘻一笑,站起来,说:“安然姑娘,绿儿去一趟净房。”
安然点头,绿儿就出去了。
绿儿刚出了春晖园,谁知迎面又碰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绿儿”。
绿儿笑了笑,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娇俏的脸庞。
“绿儿姑娘,待会儿可别露馅了,我现在去找王妃。”假绿儿嬉笑着说。
真绿儿福身,说:“绿儿明白,恭送沈夫人。”
沈秋萝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去了幽栖小筑,刚进去就碰到了红棉。
“秋萝,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秋萝笑着说:“这是自然,我沈秋萝做事一向很有效率。”
“王妃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沈秋萝进去后,就发现袁寒洛正在捯饬着什么东西。
“寒洛姐,你在做什么?”
袁寒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说:“好东西!”
沈秋萝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说:“话我已经跟安然说清楚了嘿嘿,接下来可就要看公子舒怀他自己的了。”
“你这次怎么来的这么突然?”袁寒洛问道。
沈秋萝坐直身子,说:“凌无出来这么久,我有点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袁寒洛看了沈秋萝一眼,说:“看来葬花阁的管理并不严谨。”
沈秋萝挑眉,故作正经,说:“那是因为我沈秋萝后台强大,没人敢拦!”
袁寒洛忍不住笑了一声,说:“不去看看你大哥?右相大人家孩子多,你不是最喜欢热闹吗?”
沈秋萝撇撇嘴,说:“寒洛姐,我的确准备去大哥家,可是吧,我上次把二哥的事告诉了大哥,但是二哥知道后把我训了一顿,今次就是让我把那红绳还给大哥的。”
“合情合理啊。”
“寒洛姐,你是不知道,我二哥让我把大哥秋数落一顿,那红绳是我们母亲留下来的唯一的遗物,可是,可是,我哪里敢数落大哥呀!”
袁寒洛摇摇头,没有发表意见。
这时,沈秋萝突然看看门外,然后又问袁寒洛,说:“寒洛姐,红棉她还没找到好人家吗?”
袁寒洛叹息一声,说:“一切随缘吧。”
红棉爱慕凌无,但凌无娶了沈秋萝,这纠结的感情!
沈秋萝也没再多问,说:“多说无益,但愿公子舒怀的事情会顺利,毕竟是个不容易的人。”
袁寒洛心里一直记着舒怀的恩情,总想着要报答。
“说实话,舒怀他之前的安排步调有些慢。”
“所以……”沈秋萝顿时来了兴致。
袁寒洛微微一笑,说:“所以我决定要下一剂猛药!”
“猛药?什么猛药?”
“请皇上下一道赐婚圣旨!”
沈秋萝一愣,问道:“这个,公子舒怀他知道吗?”
袁寒洛终于捯饬好了手里的东西,一边擦拭着双手,一边说:“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哪里能算是惊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