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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宴这两天是不眠不休的在找人,沈玉香失踪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都好些天了,御史府的沈夫人已经闹到了墨王府,要个说法。
墨怀桑一边要安抚沈夫人,一边还要有个交代,但这交代在哪儿,没人知道。
先前沈玉香最喜欢的地方莫过于茶楼,宋子宴也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走了进去,他明知道沈玉香不可能来这的,如果沈玉香能到茶楼,那她怎么会这么久不会王府,王妃不可能放的下王爷的。
刚进去,宋子宴便听到有人对掌柜的说:“要九个铜板的花生米,九个铜板的瓜子,再来一壶香茶。”
宋子宴一愣,突的狂喜。
这种奇怪的要法,在别人看来可能不过是有些刁钻,但宋子宴知道这意思。
救救我。
这还是沈玉香同他说过的,有危险,就用九九加一物。
虽然也可能是偶然,只是宋子宴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见那人拿了买的东西出门,宋子宴小心的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便到了京城最出名的红楼跟前。
耳边听着出入的人讨论着红楼最近出的新花样,宋子宴更加确定沈玉香就在里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感觉世上除了沈玉香,没人能想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赚钱办法。
这青楼宋子宴是进不去,虽然他武功好,但青楼打手也不是吃白饭的,万一王妃在里面,到时候出不来伤到王妃,还要害王妃丢了名声。
宋子宴想着,转身回了王府,向墨怀桑报告这事。
沈玉香从下人手里接过要的东西,心想这种暗示到是方便,但不能常做,容易被发现,下次还是要想其他办法出去。
廖无喝了一口香茶,迷茫地问:“好像也没那么好喝啊。”
沈玉香当然知道这普通茶水没什么好喝的,便搪塞一句:“不懂情调。”自己端着茶杯品一口,好像很陶醉的样子。
沈玉香清楚,自己假装天女,是可以避免被侮辱,但同时也阻挡了墨怀桑找到自己的可能,所以她决定玩一个大的。
沈玉香找到吉妈妈说:“我不能一直不见人,这样很快就会有传闻说我是假的,只是一个噱头。所以今晚给我安排一个贵气的公子,我要让他见到我。”
现在吉妈妈对沈玉香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答应了一声便去准备了。
吉妈妈也是有计策的人,说是红楼最周年活动,有机会见神女一面,但只有一个名额,价高者得。
这可不得了,抢名额的人是挣破了头脑,就差点引来城卫队的人。
沈玉香没空管外边为的她怎么混乱,她在为晚上做准备。
要想引人注目,必须动静大,那伤人算不算动静大,不算的话,伤一位贵公子呢?只不能伤到哪个王公贵族,皇亲国戚的,这动静,怕是比得上捅破了天的。
开窗方便推人,枕头下尖利的簪子,还有各处藏的茶壶的碎片,沈玉香就不相信伤不了来人。
其实沈玉香也是害怕的,她怕死,也怕杀人,现代文明世界,这些离她很遥远,但在古代,她必须为了活下去干这些她害怕的事。
沈玉香告诉自己,该庆幸没有去到修真世界,不然杀得人更多,当这是场游戏便可以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沈玉香蒙着面纱,背对着门坐在桌子边,一头青丝披散在肩上,称着红色的衣裳,又美丽,又诡异。
来人敲敲门,便径自推门而入,沈玉香没在意,想是哪个不太懂礼数的纨绔官富二代。
那人关上房门,也不说话,便向沈玉香走过来。
沈玉香通过梳妆台上的铜镜看到,进来的男人戴一副半脸的面具,具体什么样,也看不真切,本身铜镜就很模糊,加上她为了让别人注意不到她的小动作,故意将室内弄得昏暗不清。
沈玉香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或许可以下手轻些,但万一够不成重伤,她可能没见上官府,便被人暗杀掉了,只有闹出人命,闹得满城风雨,才能出去。
“姑娘有些紧张?”进来的人突然把手搭在了沈玉香肩膀上。
沈玉香吓了一跳,匆匆起身,蹦得比兔子还快。
那人的手还在空中,有些古怪的将目光投向沈玉香。
沈玉香的脸在面纱下,她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而假装镇定道:“公子说笑了,只是这窗户未关,窗外的风有些恼人。”
沈玉香是这么说着,自己却没动,她已经开始实施计划了,从这间房向外去,便是街道,而且正正是红楼大门口,她要是把人推下去,那全部的人都会注意到,红楼里面寻欢作乐的公子也会涌出去。
刚进来的男人看了沈玉香一眼,女子下半张脸在面纱中,只留一双美丽而闪亮的眼睛在外边。
这会儿,那眼睛便盯着他,眼波流转,电光火石之间,便能让人全身酥软,成为女子裙下的俘虏。
男人眼睛深处闪过一道阴暗的光芒,却表现的假装被沈玉香虏获。
沈玉香正心里有点发毛,这男的怎么回事?怎么不吃她的电眼,难道是太黑没看到?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开口直接说要男人去关窗时,那面具男突然开口:“小生去关了窗。”
沈玉香心里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见那男人向窗口走去,便悄悄跟上。
古代的窗是向外推的那种,开合的大,沈玉香故意将窗户开到最边上,要关窗,便要探出身子去。
沈玉香瞅准了机会,突的伸手向男人背部推去。
本来该得手的,谁知男人突然转身,沈玉香这一推,竟是看来直接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一愣,沈玉香也是一呆,正要跳开,到突的想起,不如就将错就错,不能让男人看出端倪。
沈玉香拉住男人的衣襟,娇笑一声:“公子当心,这窗拦着实矮了些,别出什么意外。”说着,再放两个电眼,安慰下那面具男,随后伸手关上了窗户。
这关窗也就顺势出了男人的怀抱,沈玉香悄悄离了男人两步,笑道:“公子口渴了吗?奴家去为您倒杯水。”
没等男人回应,沈玉香已经快步走到桌子前,一边倒水,一边将桌子边放着的瓷片拿在手里。
谁知男人突的靠近,又是一拍沈玉香的肩,唤道:“姑娘。”
沈玉香本来就紧张,给他一喊,茶壶和碎片一起掉在地上。
沈玉香简直要生气了,这男人怎么回事?老是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沈玉香没想到,是她自己做坏事,心虚,才一惊一乍的。
面具男见沈玉香道着歉要蹲下身收拾碎片,沉默了一会儿,忽的道:“仙女好像和传闻的不太一样。”
沈玉香心里一惊,捡碎片的手一抖,手指划了道口子,她忍着疼,没出声。
能杀这人便好,她和传闻一不一样不重要。
沈玉香倏忽间起身,拉住男人的衣袖道:“公子,我和传闻一不一样,并不重要,只要能让公子欲仙欲死,不就是好的吗?”
男人面具下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女人便拉着他坐到了床上。
沈玉香跨坐在他腿上,解开面纱,露出张粉雕玉琢的精致脸蛋,不管哪个男人见了,一定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男人也是一呆,忘了动作,看着越靠越近的脸,心里五味陈杂。
突的感觉耳边有风声,男人一侧脸,伸手抓住女子纤细的手腕。
沈玉香的的手上握着簪子,尖利的簪尾正对着男人的脖子。
男人显然没明白,开口问道:“姑娘这是做什么?”
沈玉香将男人按倒在床上,压着簪子,靠近男人的脖颈,一边咬牙道:“公子勿怪小女子,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公子放心,以后每年的今天,小女子都会给公子多烧点纸,所以……您安心的去吧。”
沈玉香眼里闪过一道狠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本来那簪子已经要刺上男人了,谁知男人突然揽上沈玉香的腰,一个转身,将沈玉香翻压在身下,簪子也甩了出去。
沈玉香大惊,挣扎着要推开男人,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男人声音没什么感情地道:“可是我不太想要那纸钱,更想要姑娘相陪。”说着手便伸向了沈玉香的腰部。
沈玉香一下慌了神,对着男人又打又骂,却阻止不了男人解她腰带的手。
沈玉香吓坏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她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喊着。
就在男人要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沈玉香终于崩溃了,喊了一句:“墨怀桑,救我!”
男人手下动作一顿。
沈玉香乘机一把推开男人,几步跑到窗边,就要开窗往下跳,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她害怕极了,一门心思只想离开这个房间。
男人拦腰将准备跳楼的沈玉香抱了下来,挥手将窗户关上。
沈玉香揪住男人的衣服不住的求饶,说自己被逼无奈,求他放过她。
墨怀桑看着沈玉香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终于是不忍心,摘下了面具。
墨怀桑抓住沈玉香的肩膀道:“你看看我是谁。”
沈玉香抬起头,看到墨怀桑脸蛋的同时,惊讶混合着死里逃生,心里一下子五味陈杂。
她猛的抱住墨怀桑的脖子,哭道:“你怎么才来?我好害怕。”
墨怀桑感觉到怀中女子的颤抖,心里一阵疼痛,为刚才自己恶作剧般的想吓一吓沈玉香的想法感到内疚,抱着沈玉香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受了惊吓的小女人。
沈玉香多日来藏在开朗面具下的忧郁一解,加上刚才的惊吓,使她突的非常疲惫,感受到所在怀抱的熟悉,她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就这么晕了过去。
墨怀桑感觉怀里人一松,吓得赶忙做一番检查,在发现沈玉香并没有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
墨怀桑给门外的宋子宴知会一声,宋子宴出门带着早已等候多时的王府军冲进来,以拐卖妇女,逼良为娼,随意杀害不听话的女子等罪名,将红楼查封了,并从红楼内院花园里挖出好几具女子的尸骸。
其实大家都知道,青楼这种地方,本就肮脏的很,有这种事不足为奇,但一个大的青楼,背后肯定有它的靠山,所以一般人不会轻易动这些青楼。
墨怀桑这次突然查封红楼,定是红楼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烦,得罪了镇北王。
很多人猜测是什么,但都说不清,后来听说王妃回家了,明白人便心里有了数,只是不好说而已。